良久後,她全身發顫躺在床上,他兩腳跪在她身旁,額頭抵在她額頭上,炙熱的氣息吐在她臉上,“真怕把你給弄壞了,否者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


    她眼裏蒙著霧氣,嘴紅得發腫。


    他伸手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白天我要去公司,你乖乖在家休息。午飯我會讓夜跟你送過來。”


    她緊抿著低下睫毛,不敢和他的雙眼對視,她怕她會迷失。


    他起身,端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盤子往屋外走去,走到門前微頓迴頭看著她道:“身體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昨晚他忘了分寸,真怕傷到她了。


    莫意涵臉燙得跟個煮熟的蝦子一眼,拿起被子蓋過頭打算暫時地當縮頭烏龜,他說的不舒服指的是什麽她當然知道。


    見她的舉動,聶雲峯難得地發出爽朗的大笑,走出臥室,帶上了房門。


    房間裏恢複了安靜,莫意涵拉下蓋在臉上的被子,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聶雲峯從公寓離開,坐了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夜已經站在車前等著聶雲峯。


    聶雲峯上了車,夜繞道駕駛位坐下。


    聶雲峯拿出手機打算看國際財經,突然想到什麽,抬頭對著夜道:“待會兒讓人把涵兒手機孟嶧城的電話鎖住。”


    夜微怔,“是,少爺。”


    聶雲峯冷眸眯起,這個孟嶧城還真是拍不死的蒼蠅。


    古嵐的案幾很快就要上庭。聶雲峯沒有作為古嵐的辯護律師出席,而是委任了聶氏集團的律師團處理此事。


    隻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古嵐會在看守所自殺。


    雖然被獄警及時發現,但趕到醫院的莫意涵看著古嵐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莫意涵跌跌撞撞地走到病床邊跪下,發顫的手指懸在古嵐纏著繃帶的手腕上。


    “古嵐,你到底在想什麽。”莫意涵突然大吼道。


    古嵐依舊神情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莫意涵捂住自己的嘴,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壓下心裏的恐懼和憤怒。


    這時律師走了進來,在莫意涵身旁畢恭畢敬地問道:“莫小姐,以古小姐現在的情況後天庭審恐怕會出狀況。你看是否要將庭審壓後。”


    莫意涵不懂得法律這一套,但律師說會有影響,她自然不能冒險。


    但就在她要開口讓律師想辦法將庭審壓後時,古嵐幹啞的聲音突然道:“不用壓後,後天我要照常上庭。”


    莫意涵看向律師,律師對她微微搖頭示意上庭對他們不利。


    莫意涵看著古嵐想開口勸古嵐,古嵐卻道:“那天開車前我跟孟以柔通了電話。”


    莫意涵撐大了眼,她不知道還有這一出。古嵐說了這句話沒在說什麽,但和古嵐心靈相通,莫意涵明白了古嵐的意思。


    莫意涵看著律師道:“後天如期上庭。”


    律師驚愕,從醫院出來立馬給聶雲峯打了電話,聶雲峯聽後隻說了五個字,“按她說的辦。”


    莫意涵從醫院出來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腦裏閃過許多的畫麵。


    最後她一個人坐在醫院對麵的廣場上發呆。


    最後她給孟非打了電話。


    “孟非,幫我做件事。這件事我不想讓聶雲峯知道。”電話裏她這樣對孟非道。


    開庭當日,莫意涵一大早就去了法庭等著。


    孫浩和孟以柔也來了。


    說真的,看著孫浩和孟以柔她心裏有股怨氣。她為古嵐不值和憤怒。


    古嵐被帶到被告席,長長的囚衣將古嵐手腕上的紗布掩蓋住。


    孟以柔以受害人的身份出席作證,所有的人證物證都對古嵐很不利。


    坐在旁聽席上,莫意涵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辯護律師出示了一份古嵐精神鑒定的文件,整個局勢得到了扭轉。


    最後法院以古嵐開車撞孟以柔時無責任能力當場宣布釋放古嵐,隻是同樣的,古嵐需要接受專業的治療。而原本從古嵐出事後就一直找不到人的古嵐父親成了古嵐的行為能力監護人。


    這場官司打得很低調,沒有一家媒體報道。


    古嵐被法院指定的療養院的醫護人員帶走,莫意涵想靠近,卻被醫護人員給阻止了。


    莫意涵從法庭出來,在走廊上孟以柔、孫浩不期而遇。


    開庭前她沒留意,孟以柔的媽媽也跟在兩人身邊。


    孟母扶著孟以柔,見莫意涵吐了口口水,哼聲道:“以為有錢有勢就能一手遮天,人在昨天在看,小心報應。”


    跟著莫意涵身後的夜眉頭拉攏,低聲對著莫意涵道:“莫小姐,需要請律師告她嗎?”


    夜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能讓孫浩他們都聽見。


    孟母那個氣,“這不要臉的人還真是到處都有,殺人的含著抓人,真是活久了什麽都能見。”


    莫意涵眉頭冷蹙,沒有理會孟母,看向孫浩,“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孟以柔聽莫意涵這麽說,立馬拉住孫浩的手,顯得有些緊張。


    孫浩冷著臉,“我們沒什麽可談的。”


    聽孫浩這麽說,孟以柔鬆了口氣。


    莫意涵對著夜道:“夜,替我查一查一家叫民心律師的事務所,我要半個月內它從s城消失。”話雖然是對著夜說的,但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孫浩。


    孫浩一聽臉頓時一白。那是他和朋友一起開的事務所。


    孫浩當律師幾年,自然很清楚這所謂的法律有時候不過是有權有勢的人手裏玩弄的工具一般。古嵐的案幾能讓法庭如此判,莫意涵身後的勢力不能小覷。


    孫浩捶在身旁的雙手死死握弄,目光冷冽地看著莫意涵,“你想怎樣?”幾乎是咬著要將話擠出來的。


    莫意涵麵無表情地看著孫浩,“是說過我們談談,你不願意,讓我很不高興。我隻能做點讓自己高興的。”她發現她應該是和聶雲峯待久了,體內有了邪獰的因子,如此威脅人的話也能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孫浩很憤怒,但卻很明白對於真正的權貴他們這種貧民百姓的無奈。


    兩人去了法庭旁的咖啡館,夜讓人將咖啡館給清空,因為莫意涵想喝孫浩單獨談談,且不受任何影響。


    所以孟以柔和孟母即便不放心,也隻能站在咖啡館外麵觀望。


    莫意涵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很苦,她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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