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伸手將古嵐搭在臉上的頭發撥開,“嵐兒,已經四年過去,該放下了。”


    如此的話她也隻能在古嵐喝醉時候說,因為孫浩是古嵐的禁區,平時不能提。


    她很清楚,雖然古嵐表麵上看上去沒什麽,但孫浩是古嵐心裏的一個傷疤,很難愈合的一道傷疤。


    她坐迴位置上,照這樣看古嵐一時半刻是醒不了了。


    點了一首哀傷的歌曲,名字她不記得了。不過倒十分契合現在她們的心情。


    耳中聽著情歌,她拿起桌上的啤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


    說實話她不喜歡喝酒,因為酒的味道不好喝。但她卻十分喜歡喝得半醉半醒的狀態,那是她最放鬆的時候。


    不知不覺,七瓶啤酒下肚,她的酒量沒有古嵐好,估計一半都趕不上古嵐。


    等她發現自己喝了七瓶時,她的頭已經開始發暈,走路也有點找不到北了。


    她甩了甩頭,她已經好久沒喝醉過,至少在她記憶裏已經有好幾年了。沒想到今兒聽著歌不由地就多喝了些。


    她摸索地從背包裏掏出手機,這種情況她是沒辦法將古嵐帶迴去了。而她認識的能相信的人少之又少,也就五個手指數得過來。


    但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在她信得過的人裏也就隻剩下一個了。


    她歎了口氣,把電話本翻了出來,她得在她還能保持最後的一絲清醒時找到能來料理她們兩人的人。翻了幾頁,最後一頁找到了許久不曾打過的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候,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孟非走了進來,一臉緊繃。


    從剛才走廊是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就猜到是他來了。


    “嗨,好久不見。”她佯裝輕鬆地打了個招唿,但其實她一點都不輕鬆。


    孟非,這些年每個月都會有一次見麵,但都是古嵐約的他們兩人。


    而她,似乎從四年前開始就沒給他打過電話。


    他也一樣。


    好像他們在彼此交流上突然變得默契了起來。


    孟非看了眼倒在桌上的酒瓶,大概數了一下,至少一打的啤酒,加上一瓶洋酒。


    不錯嘛,這兩女人的酒量是越發地見長了。


    孟非不發一語地走到沙發前,搖了搖古嵐。


    “她已經醉死了,你現在就是把她扒光了丟大街上,她都不會醒的。”她好心地提醒道,卻得到孟非一計冷眼。


    這眼神也忒犀利了,讓她不僅想問,他是不是對古嵐有意思,否則古嵐喝醉,他瞪她幹什麽。她也是很受傷的好不。


    孟非彎腰將古嵐攔腰抱起往包房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冷冷道:“還不跟過來?”語氣顯然有些不賴煩。


    她扯了扯嘴角,撈起背包跟了過去。


    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她跟著孟非來到孟非的車前。


    孟非將古嵐橫放在後車位上,而後繞道車前上了車。


    她徑直地拉開後車門打算上前,前麵孟非冷颼颼地聲音傳來道:“你不嫌擠?”


    她愣了愣,孟非這suv挺寬的,不過後車椅上躺了人後也基本上位置都給占去了。


    她皺了皺鼻子,關上後車門,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坐了上前。


    車裏,孟非冷冷地側頭看著她。


    她咽了咽口水道:“酒是古嵐自己灌的,跟我沒關係。你別一副想要砍俺的樣子。”


    說實話,孟非寒著的臉的樣子還真有些嚇人。


    孟非黝黑的瞳孔微動,“綁安全帶。”


    她愣了足足十秒,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接著把安全帶係好。


    孟非瞪了她一眼,一腳踩下油門,車開了出去。


    四月的天本該帶著些涼意的,但今年十分異常。才四月中旬,大街上有許多人已經開始穿起短袖了。


    所以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的異常,還是因為車裏太過緊閉。


    車開了不到十分鍾,她胃裏就開始翻騰起來。


    “不舒服?”孟非側門看了她一眼問道。


    她搖了搖頭,“沒事。”


    孟非眉頭緊蹙,突然一個轉彎把車開到一旁路邊停了下來。


    她呆鄂地看著孟非下車,繞道她這邊拉開車門。


    “下來。”孟非低沉的聲音道。


    她眉頭一揚,他這摸樣該不會是怕她吐他車上打算把她扔下去吧。


    她看了看周圍,這大半夜的,周圍一個都沒有,要被仍這兒,她百分之八十會上明天的社會新聞。


    她抓緊安全帶,看著孟非搖頭道:“你休想把俺丟這兒,而後帶著古嵐私奔。”


    孟非臉頓時一沉。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而後一臉諂笑地看著孟非道:“蒙古大夫,要不然咱打個商量。你把我先送迴家,之後你要把古嵐帶去哪圈圈叉叉都可以。我保證不報警,還幫你打掩護。”


    孟非身體猛地一僵,因為她那聲,“蒙古大夫”。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早就不這麽叫他了。每次見麵都很禮貌生疏地叫他孟醫生。似乎是從四年前開始的。


    孟非瞳孔微動,上半身探進車裏拉著她的手臂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這個問題有點跳躍,不過既然他問了,她得認真迴答。


    於是她很努力地迴想,還掰著手指數著道:“一、二、三……好像是五瓶,不對地上還有兩瓶,貌似七瓶,不對五瓶——”


    她現在看手指已經是兩個影了,她知道自己已經醉了。這種被酒精麻痹了感官和理智的感覺是她喜歡的。


    孟非眉頭拉攏,看著她泛紅的雙頰歎了口氣。


    孟非彎腰解開她的安全帶,而後將在她驚叫中把她拉下了車。


    “放開我,我不下車。你休想將俺丟在這兒,俺不要上社會新聞。”莫意涵大嚷著。


    孟非眉頭緊蹙,大聲喊道:“閉嘴。”


    莫意涵倏地噤了聲,而後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低喃道:“幹嘛這麽兇,人家又沒怎麽樣你。”


    孟非臉抽。


    孟非拉著莫意涵到一旁花壇上坐下,“想吐就吐,在這兒坐會兒你會好受些。”


    莫意涵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偏著頭看著孟非道:“原來你不是打算丟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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