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裏,不管孫玲怎麽問,張景永遠是埋著頭不說話。


    孫玲急了,上前拉起張景的手搖著道:“小景,你急死媽了。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倒是說一句話啊。如果有什麽冤屈,你也得說出來,媽跟爸才能幫你啊!”


    “人的確是我打的,我沒有什麽好說的。”這算是張景說的第一句話。


    然這句話卻徹底讓孫玲抓狂了。


    孫玲一巴掌扇到張景臉上,大嚷道:“什麽人是你打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張景愣了愣。


    她也愣住了,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孫玲打張景。


    然張景又開始沉默不語。


    孫玲急得對張景又推又抓地,“你給我說,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麽說的。是不是——”


    孫玲越來越失控,警察看不下去把他們請了出去。


    孫玲開始抓狂,對著警察又抓又撓的,“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我還沒跟我兒子說完話的。”


    孫玲被女警察給架了出去。


    孫玲一出審訊室的大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沒王法了,警察打人了。”


    一旁女警眉頭緊蹙,如此蠻不講理的人還真是少見。


    莫意涵歎了口氣,對著警察道:“不好意思。”


    警察見莫意涵還算有禮貌,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而後轉身離開。


    這時原本跟律師去了解最新情況的古嵐跟著律師走從走廊前方的花壇走了過來。


    古嵐見孫玲坐在地上嚷嚷,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張景還是不肯說?”古嵐看著莫意涵問道。


    她搖了搖頭。


    古嵐將她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剛才我跟律師去看了酒店的監控錄像。你猜那兩個跟著張景從酒店房間裏出來的人是誰?”


    她看向古嵐。


    古嵐看著她道:“你肯定想不到,是莫小芳和莫小凡。”


    她撐大了雙眼,怎麽會是她們兩人。不對,應該說怎麽張景怎麽會跟她們兩人扯上關係的。


    “驚愕吧,還更驚的事。那個被張景打的人,你猜是誰。就是莫小芳他們係上的以前那個李主任。”古嵐又道。


    這個李主任企圖強奸莫意涵,接過被莫意涵和古嵐兩人揍進了醫院。後來是聶雲峯出麵將事情給擺平了。李主任離開去了美國。


    “李主任?”她撐大了雙眼。


    她眉頭緊蹙,她突然覺得張景的事似乎並不那麽簡單。


    她讓張遠跟孫玲先迴招待所,她跟古嵐就離開了。因為她們要去找一個人——莫小芳。


    張景不肯開口,她們隻能從莫小芳那了解情況。


    隻是當她和古嵐去到莫小芳宿舍,莫小芳宿舍的人卻告訴她們莫小芳早就搬出去住了。問了莫小芳租的房子的地址,她又和古嵐趕了過去。


    結果卻撲了個空。


    她們在莫小芳樓下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卻都看見莫小芳迴來。


    沒辦法,她們隻能先離開。


    古嵐把她送迴公寓。


    紅色suv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你家教授還是聯係不上?”古嵐側頭看著她道。


    她搖了搖頭,“不僅聶雲峯,孟非也聯係不上。”


    古嵐眉頭緊蹙,微思道:“看來這次聶老是要動真格了。你打算怎麽辦?”


    她淡淡一笑,“還能怎樣,反正天塌下來有高的頂著。”有聶雲峯在,她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古嵐眉頭一揚,莫意涵是一個極其獨立的人,有時候這種獨立讓人痛恨的固執。這是古嵐第一次在莫意涵話中聽到對一個人的依賴。


    古嵐突然嚴肅地看著莫意涵道:“意涵,如果聶雲峯是你認定的人。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鬆手。”


    她愣了愣,對於古嵐這千百年難得一次的感性還真有點不適應。


    她微微點頭,她很明白珍惜的重要。對於一個重生的人來說,她懂得這世上最珍貴的是什麽,那就是一份傾心的相伴。所以這次她不會放手。


    隻是,她再一次低估了“世事難料”這四個字。


    “意涵。”古嵐突然喊了她一聲。


    她看向古嵐。


    “你流鼻血了。”古嵐道。


    她微愣,而後用手一抹,還真的。


    古嵐抽出抽紙遞給她調侃道:“你丫該不會自己在腦袋裏yy,火氣一個受不住流鼻血了吧。”


    她拿紙堵住鼻孔,白了古嵐一眼,“剛想到你丫穿製服誘惑,就流了。”


    古嵐眉頭一揚,而後抓住胸口的衣襟一臉誇張道:“你個禽獸。”


    她“喝喝”了兩聲。


    她很慶幸古嵐還能如此地跟她開玩笑,看來孫浩的事對古嵐而言並不是徹底的打擊。


    她當時是如此認為的,隻是她又看錯了。


    從古嵐車下來她往公寓走,一路上塞著鼻孔受到許多的注目禮,不過也收到許多來自保安的關懷。


    上了電梯,按下三十二的按鍵。


    電梯緩緩向上爬,她轉身看著麵前觀光玻璃外的夜色,腦裏不由地迴想起跟聶雲峯一同乘坐電梯時她玩笑說,“如果這玻璃碎了,我們要掉下去肯定會死得很慘。”


    當時他臉隻是一黑,一把將她揪到身邊,“盡胡說,呸口水。”


    她側揚著頭看著他,噗嗤一笑道:“還呸口水,大叔,你也忒活石了吧?”


    “活石?”他眉頭微蹙,很輕,不細看很難發現。


    她慷慨地解釋道:“活石,就是所謂的活化石,不過這是科學解釋。人文解釋就是老古板,老古董。通俗點兒就是迂腐、陳舊——”


    她的話音消失,因為看見某人寒臉。


    他眉頭微挑,凝視著她道:“繼續說,怎麽不說呢?”


    她輕咳了一聲,嘟噥道:“本來嘛,這種說了不吉利的話,吐口水敲木頭的事現在隻有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老大媽才會幹的。”


    “老大爺、老大媽?”他眼睛眯起。


    她“喝喝”了兩聲,“你聽錯了,我是說吐口水很不衛生。咱們大叔這麽一個講衛生的好青年怎麽能幹這樣的事呢?”


    他一臉正經道:“不是讓你隨地吐口水,迴去吐馬桶裏。”


    她臉抽。結果迴到公寓,某人真的押她去馬桶吐口水,而後還很正事地讓她在餐桌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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