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寒著臉道:“莫夫人,我說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沒事請你離開。”

    張夢雅眼一沉道:“請我離開,你以為你是誰,不過跟你媽一樣的賤而已。”

    “不許你說我媽。”她一把推開張夢雅,媽是她的底線,任何人都說不得。

    張夢雅被推得倒退了幾步,站穩後一把上前揚手便是一巴掌。

    她觸不及防地被張夢雅的一巴掌扇得頭偏向一旁。

    張夢雅的罵聲繼續傳來道:“你個小野種,你敢推我。你別忘了,要不是我好心,你個野種能上得了學。還不能說你媽?你媽既然幹得了偷人事,還讓人說不得了……”

    張夢雅的謾罵聲不斷地傳入她耳中,然而比起張夢雅的謾罵,她更受不了的是不斷投來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伴隨著她長大,那樣的瞧不起和不屑。

    她轉身,一把推開不知何時圍在寢室門口的同學跑了出去。

    張夢雅還在背後叫罵著。

    她一路跑,紅了一半的臉一路惹來許多人的注目,但她不在乎。反正別人對她的看法已經定了。

    她一路跑到後山的一片草地上。

    草地背後的一片樹林,前麵是小溪,間接地將草地與外麵隔離開來。形成一個獨具的小天地。

    這是她和古嵐無意中發現的,以往她一有難受的事便會跑這來。

    這裏和她們縣城河邊的一處地兒很像,小時候媽常帶她去那洗衣服。這樣能節約些水。

    那時媽蹲在河邊洗衣服,她光著腳丫在草地上跑,那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記憶。

    她走到小溪邊上的一個大石頭下坐了下來。

    她寒厲的目光看著麵前綠油油的草地。

    捶在身旁的手死死握著。

    張夢雅,這女人很有能耐,既然真的鬧到她學校來了。

    不用想,下午她是私生女的消息肯定在他們係裏頭傳得漫天飛。

    之後她走到哪都會成為別人目光注目的焦點。

    還有兩年她的大學就能順利畢業了,但她安靜的日子卻被張夢雅給攪亂了。

    “張夢雅,加之之前一共三巴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她對著平靜的溪麵咬著牙道。

    “這個目標到是不難實現。”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從她身旁大石後傳來。

    她心

    裏猛地一驚彈跳了起來。

    她狐疑地走到大石後麵,卻見一個人正靠在大石後閉目養神。而這人,應該算是當下她不太想見的。

    聶雲峯,他怎麽會在這?

    不對,她應該想的是,她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那他會如何想她。

    也不對,她幹嘛要在乎他如何看他,她與他本來就隻是最簡單的交易而已。

    但是,就在她腦袋一片亂麻,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一個陰影投了下來。她迴神,才驚覺他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而且一隻手攫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頭被他抬起。

    “你的臉——”他眼裏風雲變幻,一瞬間讓她有些迷茫。

    “張夢雅那女人去找你呢?”他低沉的聲音傳來,依舊是一板一眼。

    她迴神,他已經放開攫住她下巴的手,隻是立在她跟前。眼裏方才那變幻莫測的神情也沒,剩下的是一貫的清冷。

    她微微頷首,“剛才她去了我宿舍,我跟她吵了起來,接著就被她扇了一巴掌。”她如實道,對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在他麵前她已經是毫無保留了。且她狼狽的摸樣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道。

    他眉頭微蹙,很輕。

    “你站在那讓她打?”

    這是嚴重質疑她的智商!

    “她一巴掌太快,而且我沒料到她會動手。”所以沒能躲開。

    “她這樣的女人會動手你應該能預料到的。”

    她扯了扯嘴角,他這話是擺明質疑她的智商。她很想迴一句,她犯賤讓張夢雅打可以了吧!

    “你沒我電話?”

    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她有些懷疑,她斷片呢?

    她呆呆地搖了搖頭。

    “那為什麽不打給我?”他質疑的聲音道。

    她還是有點連不上篇。

    “下次遇見她繞道走,繞不開給我打電話。”他低沉的聲音冷冷道。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他這話的意思是說要罩她嗎?

    他應該是要罩她,畢竟他曾說過做他的女人他罩。

    而如今,她接受了他的五十萬,也算是答應了跟他的交易。自然他會罩她。

    如此倒是想明白了,但心卻有些空。

    “你在想什麽?”他的聲音傳入耳中。

    她迴神,而後

    搖了搖頭道:“沒事,隻是突然好奇你怎麽會跑來代教授給我們上課的。”

    “你如果早到五分鍾,應該能聽到我來代課的緣由。”他不冷不熱道。

    她扯了扯嘴角,這是在質問她上課遲到的事。

    “你如果早上記得叫醒我,我也不會遲到。”她嘀咕道。

    他眉頭微蹙,“明天我起來會順便叫醒你。”

    她眼睛眨了眨。

    “下次再遲到,我會在你期中考試裏直接扣分。”他低沉的聲音又傳來。

    她哀嚎,“你不用這樣鐵麵無私吧,畢竟咱們的關係開點後門也是可以的吧!”

    這剛接受了他變成她教授的事,她立馬想到怎麽也能混點關係。但他接下來的一句問話,“咱們什麽關係?”

    她臉一紅,徹底接不上了。

    她輕咳了一聲,不想尷尬轉移了話題道:“對了,你到底是律師還教書的啊?”

    她一直在猜他的工作,原來想他是幫大企業家打官司的律師,這冷不丁地又變成了她的教授。他很多元素啊!

    “你想知道?”他問道。

    她點了點頭,畢竟大家也許會共處很久,多少還是了解些。

    “你自己去發現。”他淡淡道。

    那種“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是很要不得的事,而他幹了,還幹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

    她咬著牙報複道:“聶教授,你衣服上麵粘了一個草。”

    這潔癖的家夥,肯定“花容失色”。

    果然,他一臉不爽地轉著頭往身後看。

    她臉抽,看了眼他方才坐的地方,草地上攤著一張桌布,連方才他靠著的石頭上都放著厚厚的墊子。

    她很無語地想說,教授您這樣嚴防死守能粘上草真的很難。

    但她更對自己無語,這旁邊這種架勢地放著一個人,她剛才既然沒發現。她得有多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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