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連理都懶得理他,直接擦著他的肩過去了,擦身之際,還不忘狠狠地往他腳趾上“很不小心”地踩了一腳。

    “啊!我的腳趾!”司徒英傑痛得驚唿,單腳跳著,雙手揉著那隻被痛踩了的腳,舉止極為狼狽。

    “呀,不小心踩到了公子,真是抱歉。下一次,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雲溪迴頭,衝他淺淺地一笑,特意加重了“小心”兩個字。

    慕晚晴抿嘴偷笑了聲,也直接擦著他的肩過去了。

    心底對他的印象本就不好,現在看到他居然對著一個陌生的客人流口水,這樣的人竟然是她的表哥,隻要想到這一層親戚的關係,她就覺得作嘔。

    難怪大哥說要盡快給她找個好的婆家嫁出去,免得這小子一直留在城主府裏,對她覬覦有加。

    “你……”司徒英傑漲紅著臉,不止是因為被氣到了,更是因為那一蜘踩得實在太狠,差點就踩得他腳趾骨裂。

    司徒家的幾人本還聚在一起聊著什麽,聽到了司徒英傑的痛唿聲,紛紛聚攏過來詢問。

    “怎麽迴事?英傑師弟,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你們先稍坐片刻,我去後堂一趟,很快就迴來。”司徒英傑總算還有點廉恥之心,知道此時不好明說,所以也就閉口不提了。

    離開大堂的那一瞬,他迴首,朝著雲溪的方向投去了一抹陰冷的目光。女人,你等著!

    哎喲!他痛吟了聲,再也顧不得什麽,連忙找了個下人扶著他離開了大堂。

    “雲小姐,請您別介意,我表哥他……”慕晚晴覺得頗為不好意思,引著雲溪落座後,忍不住向她解釋。

    雲溪無所謂地輕笑了聲:“沒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再說了,我已經懲戒過他了。”

    慕晚晴稍稍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實在難以想象,她如此年輕,卻成為了藍公子的師父。藍公子的本事她是見識過了,那麽他這位師父究竟有怎樣的能耐,這讓她充滿了好奇心。

    “雲小姐,五日後便是煉丹師大會,不知雲小姐屆時是否會參加比賽?”

    “我倒是想先問一問,此次煉丹師大會的彩頭一一藍芯雪參是不是真品?倘若是真品,那麽我必然全力以赴,倘若隻是贗品,那我也就不必浪費時間去參加了。”

    慕晚晴徵愣了下,隨即清爽地笑了起來:“原來雲小姐是擔心這個,您就放心吧,這株藍芯雪參

    乃是我慕家的寶物,也是我爺爺珍藏多年的珍品。這一次若不是為了……,爺爺恐怕也不會舍得將它拿出來作為大賽的彩頭。”

    慕晚晴欲言又止,神色之間有些許的疑慮。

    雲溪細細地觀察著她的神色,沒有追問,這是他們慕家的家事,她也不方便窺探。總之確保藍芯雪參是真的,這便足夠了。

    與慕晚睛繼續閑聊了一陣,待得賓客們來得差不多了,慕景暉這才停止了與兩個孩子間的玩耍,正式主持此次的賞寶大會。

    雲小墨和端木靜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小臉都紅撲撲,看著慕景暉在前邊主持賞寶大會,兩個人拍著小手時不時地為他鼓掌,看起來很是喜歡慕景暉。

    雲溪笑看著兩個小家夥,又往正在侃侃而談的慕景暉身上瞄了幾眼,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種剛正爽直的氣息,談吐得當,麵麵俱到,而且他身上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很容易搏得人們的好感。看看這兩個小家夥就知道了,這才多會兒的功大,就被慕景暉給收買了人心。幸而他並非什麽大奸大惡之徒,否則的話,她真的要為兒子擔心了。

    這樣的人物,才該是正派之中的楷模!隻可惜,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隻懷有一顆仁者之心是遠遠不夠的,最終要靠的還是絕對的實力。

    慕景暉的一番精彩演講結束後,賞寶大會也正式拉開了帷幕,前來參加宴席的人或多或少都帶了幾件各自得意的煉丹寶物,像是什麽多年珍藏的罕見藥材又珍貴的煉爐又高品質的丹藥等等,當然了,最引人關注的也最為亮眼的非司徒家的幽骨翠焰莫屬!

    雲溪也被幽骨翠焰給吸引了過去,綠色的火焰,宛如來自地獄的幽火,充滿了神秘感,原來這就是十大異火排行榜上位列第七的幽骨翠焰,但是感覺到它悠悠傳遞開來的熱度,雲溪就察覺出了它和火雲海焰之間的差距。難怪幽骨翠焰的排名比火雲海焰高了幾名,按照現代物理學的原理來看,那火焰的沸點恐怕要比火雲海焰高上十來度,沸點高的火焰才更加方便淬煉出品質高的丹藥來。她看得認真,沒有注意到司徒英傑不知何時已迴到了賞寶大會當中,看著她如此專心地觀賞著幽骨翠焰,心底不由地生出了幾分虛榮心。

    他悄然走近了雲溪的身旁,揚聲道:“這就是我們司徒家的寶貝,幽骨翠焰,我們司徒家的前輩們曾經用它煉製出無數上品的丹藥,隻要擁有了它,無論怎樣高難度的丹藥煉製都不將成為問題。”

    雲溪瞄了他一眼,發現是剛才那個欠揍

    的二百五之後,壓根懶得理會,她挪了幾步,換一個角度繼續觀賞幽骨翠焰。誰知她剛一挪步,那二百五也跟著挪身過來,繼續得意洋洋地侃侃而談道:“這一次煉丹師大會,我們司徒家有了它,頭魅的位置唾手可得,其他人若是想肖想那藍芯雪參,簡直就是妄想!”

    他此話一出,立即惹來無數非議的目光。就算司徒家的確有寶物助陣,但如此大言不慚,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原本還聚集著觀看幽骨翠焰的客人轟然而散,紛紛觀賞別的寶物去了。

    “也不過如此!”雲溪冷笑了聲,很是不屑的語氣。

    司徒英傑聞言,臉色頓時一沉,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挑釁我們司徒家族?”

    雲溪繼續低低地冷笑:“幽骨翠焰的確是寶物不錯,不過也得看落在何人的手中,倘若是落在一位高明的煉丹師手中,那麽它便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功效,大放異彩口倘若是落在一個隻會誇誇其談的廢物手裏,那就跟燒飯的吹火沒什麽分別,頂多也就是拿來燒燒飯、抄抄菜,填飽一窩子廢物的肚子罷了。”

    “你說什麽?”司徒英傑臉色頓時黑了一圈,居然說他是廢物,而且把司徒家的人也全部罵進去了。到底司徒家哪裏得罪了她,她要如此折損司徒家的人?

    其他幾名司徒家的人也怒了,她居然罵他們統統是一窩子的廢物?這女人的膽子究竟長得有多肥,讓她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一道道的殺氣霎時間向雲溪聚攏包圍過來,雲溪不動如山,麵色從容冷冽,就憑這幾個人根本傷不了她。她的神識稍稍一掃,就將這幾人的實力摸了個透,連墨玄之境都沒有突破的幾個廢物,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倒是靜立在一側的城主慕景暉的實力,她無法探測到,可見此人的實力必定非凡。慕星城的禁武令是他下的,那麽他也一定不會坐視有武力毆鬥的事在他的城主府裏發生,所以她根本無須擔心。

    “各位,今日乃是賞寶大會,大家的目光應該放在寶物鑒賞之上才是,和氣為貴。”慕景暉終於開口,阻止了一場即將演變成毆鬥的鬧劇。

    司徒英傑眸光斂了斂,突然冷笑了起來:“這位姑娘巧舌如簧,想必帶來的寶物也非同尋常,不如也拿出來讓大夥兒評判一下,看看是姑娘的寶物出彩,還是我們司徒家的幽骨翠焰更勝一籌。”

    他早已觀察到雲溪壓根就沒有展示任何的寶物,現在故意如此說,就是要給她難堪。誰讓她如此

    舌毒,毀他們司徒家的名聲?

    龍千辰和藍慕軒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焦急,他們今日純粹是來賞寶的,可沒有準備任何的寶物,不知道雲溪究竟要如何過這關。

    慕晚晴也看出來了,雲溪根本沒有準備什麽寶物來展示,她的表哥刻意為難,的確有些過分了。

    “表哥,雲小姐是我請來的客人,她是來賞寶的,可不是來比賽競寶的”。

    司徒英傑可不理她的話,他現在是新賬舊賬加起來要跟雲溪算個清楚:“今日來的大多都是高品階的煉丹師,既然是煉丹師,那麽必然是有煉丹絕活的。你若是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寶物來獻醜,那就展示一下你的煉丹術,證明你有資格參加今日的賞寶大會。倘若沒有資格參加今日的賞寶大會,那就請自行離開,我們司徒家並沒有給你發邀請函!”言下之意,就是要將雲溪一行人給逐出賞寶大會了。

    “你們分明是仗勢欺人,我師父是何等人物,豈會在你們麵前表演煉丹術?”藍慕軒忍不住上前為雲溪說話,“再說了,我們事先可不知道今日是什麽賞寶大會,倘若知道的話,我師父隨隨便便拿出一樣丹藥來,都可以嚇住你們。”

    “喲,這不是藍家的大少爺嗎?聽說你們藍家最近剛剛丟失了火雲海焰,人也被暗殺了,難怪藍家大少要改投師門,拜一個女子為師了,哈哈……”

    司徒家本就與藍家有隙,現在尋到機會,還不好好地損藍慕軒一頓?方才從雲溪身上討來的惡氣,也一下子消了不少。

    司徒英傑這一笑,其餘的人也跟著轟然大笑。的確,藍家近來是夠倒霎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聽說那九長老現在還跟無頭蒼蠅似的在到處尋找火雲海焰的下落。

    “你……”藍慕軒臉色頓時變得漲紅,再怎麽說他也是藍家人,對方如此貶損藍家,他心中惱怒。

    “表哥,你未免太過分了!藍公子好歹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如此羞辱他,豈不是打我的臉?”慕晚晴看不下去,挺身上前道。

    司徒英傑見她如此維護藍慕軒,心頭的怒火再次燒了起來:“表妹,你莫不是看上了這個小白臉吧?誰都知道,他不過是藍家的一個廢物大少爺,又呆又蠢又懦弱,藍家的人誰也不看好他,誰若是看上了他,便是瞎了眼。”

    “那表哥的意思,就是我瞎了眼了?”慕晚晴冷喝了一聲,麵色驟沉,紫色的玄氣在她身周圍暴漲,很快充盈了整個大堂。英氣秀麗的臉龐也跟著驀地亮起,青絲飛舞

    ,自有一種英姿勃發的凜然氣勢。

    城主的妹妹居然是紫玄之境的高手,眾人不由地驚歎,有些出乎意料。

    慕晚晴是真的怒了,心中早對這個表哥不滿,平日裏賴在城主府不肯離開不說,還反客為主,自作主張地舉辦了此次的賞寶大會,給城主府招來了不少的麻煩。更為可氣的是,他對她邀請來的客人不止猥褻侮辱,還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徒英傑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隨即怒目瞪向了她,厲聲道:“表妹,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要為了一個男人,跟我翻臉?”

    “是表哥你咄咄逼人在先,你對我的客人不敬,就是對我不敬!別忘了,這裏可是城主府,是我的家,你在這裏不過是個外人。你休想在此喧賓奪主,將我和哥哥視作無物!”

    縈繞在慕晚晴周身的紫色玄氣越漲越濃烈,她整個人都好似沐浴在了紫色的迷霧當中,如夢如幻,逼人的英氣,竟然格外得動人心魄!

    原來一個女子的美並非在她的表象,由內而發的凜然氣勢,更能吸引人的心魄。

    藍慕軒看著她如此維護自己,甚至不惜與自己的表哥翻臉,內心熱潮翻湧。他上前幾步,阻擋在了慕晚晴的跟前,頭顱高高地昂起,冷冽的眸光也瞪向了司徒英傑:“你有什麽不滿的,就直接衝我來,跟慕小姐無關!”

    他的眼神驀地一厲,一股比慕晚晴更為強勁兇悍的氣勢從他體內爆發,無形的玄氣將整個大堂全部籠罩在了他的氣勢之中。好可怕的氣勢!就連近在他身後的慕晚晴也被他的氣勢生生地撼動,愣是將她身上的紫色玄氣給壓了下去,她不怒反喜。憑著她的感知,藍慕軒的實力至少在墨玄三品以上,這樣強大的實力,自然是不會在司徒家的人手底下吃虧的,她也就放心了。

    外人隻知藍家大少是藥癡,整日裏隻知道埋首在煉丹房裏煉丹,卻不知他在玄階造詣方麵也是個天才,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已邁入了墨玄之境。嗯當初雲溪初次遇見他時,實力還遠不如他,他就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頑石,初看之下並沒有幾人會將它放在眼裏,實則內裏豐富精彩,隻是未經雕琢,所以無法綻放出它真正應有的光華。

    充滿自信的藍慕軒,光芒四射,就連司徒家的幾人也被深深地撼動,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便是他們心中最為不屑的呆子傻子。

    慕景暉微眯了下眼,目光在藍慕軒的身上流連了片刻,唇角徵牽,很快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司徒英傑幾人麵麵相覷,憑借他們的實力是完全不可能與他相匹敵的,除非……。

    “慕星城頒布了禁武令,莫非隻對城主府以外才有效?”氣氛陷入僵局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大堂外傳了進來。

    司徒英傑幾人聞聲,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開始興奮起來,幾人齊齊迎向了門外,分列兩旁,對著從門外邁步而入的老者躬身迎候:“弟子拜見五長老!”

    “一群沒用的廢物!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居然悶聲不吭,簡直給我司徒家丟臉!”來人也是一身黃色的銀袍,年紀在五十歲上下,剛一進門,就對著幾名弟子破口大罵。他的臉色陰冷,一雙鷹目泛著陰鷙的銳光,伴隨著他舉步進入大堂,一股無形的壓迫氣勢也緊隨而至。

    在場的所有人忍不住屏住了唿吸,不敢隨意大口喘氣0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該有的氣勢。

    藍慕軒的實力與之相比,無疑低了大大了一截。

    “噗!”藍慕軒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居然是那五長老在暗地裏暗算了他。

    雲溪凝神留意著五長老的氣息波動,待發現有異常,想要阻止時,可惜已經來不及了0藍慕軒口吐鮮血,被震傷了經脈,她暗中傳送出去的一股玄氣也被震了迴來,迫使她不得不倒退一步。

    好強大的實力!

    雲溪眉心慢慢揪緊,這一次看來是真的踢到鐵板了。她微眯起冷眸,心中沉思著,到底該如何對付這個老家堋…

    “藍公子,你怎麽樣?”慕晚晴適時地上前扶住了藍慕軒,清朗的麵容上露出了憂色。

    “我沒事。”藍慕軒低頭看向她扶著自己的一雙手,心底頓時暖意流竄,身上的傷痛也沒有什麽感覺了0

    司徒英傑等人雖是挨了罵,心底卻是無比舒暢,尤其是在見到藍慕軒吐血後,不知有多痛快。

    “五長老罵得是,是弟子們太過無能,居然連一個女子都對付不了。”司徒英傑趁機將鋒芒重新調轉,指著雲溪的方向道,“五長老,方才就是這個女人貶損我司徒家的寶物,說幽骨翠焰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還說幽骨翠焰落在弟子們的手中就如同燒飯的吹火,隻能燒飯做菜,喂飽一窩子的廢物!”

    司徒英傑冷笑漣漣,既然這個女人這麽不識抬舉,那就休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五長老臉色驟然下沉,陰鷙的目光射向了雲溪冷冽的側臉,帶著慍怒的聲音道:“這話

    真是你說的?”

    雲溪的臉徵徵一側,正對向他,眸光流轉,低低地笑道:“是我說的,那又如何?”

    她居然不辯解?

    所有人都替她捏了把汗,她到底有什麽倚仗,居然敢如此大膽,公然與司徒家的一位長老對抗?難道她真的不怕死?

    “是我說的,那又如何?”她的話深深地刺激到了五長老自負自傲的內心,區區一個丫頭,在麵對他的時候,居然可以麵不改色,而且還大言不慚,說那又如何?單憑這一點,他就可以一手捏死了她,不可饒恕!

    “五長老,您看,她分明就是藐視我司徒家,對我司徒家不敬。您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她一番,千萬不能輕易地饒了她。”

    五長老一直沉默不語,一雙陰鷙的眸子裏是濃濃的怒意在醞釀著,即將瀕臨爆發的邊緣。

    雲溪冷眸射向了司徒英傑,忽然揚聲大笑了起來:“原來司徒家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搬弄是非,在下真是深深領教了。我之前的原話是,幽骨翠焰的確是寶物不錯,不過也得看落在何人的手中,倘若是落在一位高明的煉丹師手中,那麽它便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功效,大放異彩。倘若是落在一個隻會誇誇其談的廢物手裏,那就跟燒飯的吹火沒什麽分別,頂多也就是拿來燒燒飯、抄抄菜,填飽一窩子廢物的肚子罷了0”

    “試問,我這一番話當中可有任何詆毀你們司徒家的言辭?你們若是硬要對號入座,認為自己就是誇誇其談的廢物,那我也沒有辦法。”雲溪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我以為司徒家族以煉丹術聞名傲天大陸,排名在十大家族第五位,想必司徒家族當中高明的煉丹師比比皆是。我之前的那一番話,本是要誇讚你們司徒家的,因為在我看來諾大的一個家族裏,高明的煉丹師應當是隨處可見的,可誰知就是有人要自貶身份,認為自己是廢物,那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還可以如此顛倒是非,他們真是服了!損人的話是她說的,誇人的話也是她說的,她還能再顛倒是非些麽?

    五長老的臉色依舊是陰沉沉的,不過她的話也在理,誰讓那幾個弟子自己對號入座,將自己看做了是廢物呢?可是再一想,她說的話分明就是在詭辭狡辯,是是非非還不是她一個人一張嘴說了算?

    五長老的臉色依舊是陰沉沉的,不過她的話也在理,誰讓那幾個弟子自己對號入座,將自己看做了是廢物呢?可是再一想,她說的話分明就是在詭辭狡辯,是是非

    非還不是她一個人一張嘴說了算?

    司徒英傑等人氣得不輕,正想反駁她,卻聽她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說司徒家的幽骨翠焰不過如此,其實並非有意謫貶它,而是覺得它的功效無法發揮到極致,覺得可惜罷了。”

    五長老陰沉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沉聲道:“此話何意?”

    雲溪負手,優雅地踱步至幽骨翠焰的跟前,慢條斯理地說道:“眾所周知,火種的優異,除了其自身的火源品質,最重要的因素便是火種的火焰純度。幽骨翠焰的火源品質是與生俱來的,無法改變,唯一能夠改進和加強的便是其火焰的純度,一旦火焰純度改善了,那麽它的功效便能到達一個更高的境界,或許還能超越排行在它前一位的異火火種……。”

    “你有辦法可以加強火焰的純度?”五長老半信半疑,冷眸不住地掃視著她,想要從她從容不迫的麵容上看出些許端倪來。不得不承認,她的話的確很有理,幽骨翠焰的確是火種之中的佳呂但在異火排行榜上始終隻有第七名,就證明它本身還是有缺陷的。幾九煉丹隻人都通曉火焰純度對於煉丹的火勢掌控的重要性,而幽骨翠焰在燃燒時,隻有最靠近中心的火種才是最為純正的幽綠色,邊緣處卻帶著很多夾雜在綠色和黃色之間的雜色,甚至在最外圍的一圈,火焰的顏色直接就是純黃色。

    家族裏很多的煉丹高手在使用幽骨翠焰時,就發現了類似的問題,隻不過相較於其他的火種來說,它已經是非常有異無可挑剔了,所以誰也沒有想到要去進一步地改進它。現在聽到眼前的女子侃侃而談,好似極有把握的樣子,他的心神也開始微徵動搖了。倘若真的能得到改進火焰的方法,那麽對他來說,便是為司徒家族掙得了一個天大的功勞。嗯著,他等待雲溪迴複的心情又急切了幾分。

    “辦法自然是有的,就怕五長老擔心我會損毀了幽骨翠焰,不敢讓我嚐試。”

    五長老昂首冷哼道:“有什麽不敢的?幽骨翠焰豈是那麽容易被損毀的?更何況幽骨翠焰乃是具有靈性的,倘若你想摧毀它,就極有可能受到它的反噬之力,到時候遭殃的恐怕是你自己。”

    “那就好!倘若我真的做到了,改進了幽骨翠焰的功力一一一”雲溪故意欲言又止。

    “倘若雲小姐真的做到了,那麽老夫不但不計前嫌,還願意拿今日現場展示的所有寶物作為饋贈。”五長老的陰鷙的眼底滿是算計的精光,區區尋常的寶物,又如何能與幽骨翠焰相比?

    “五長

    老,萬萬不可啊!”司徒英傑急了,想要阻止他。

    五長老抬手,反過來阻止了他的繼續進言,語調一厲,道:“倘若你做不到,那麽也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他的視線一轉落在了雲溪的身後,在那裏,雲小墨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雲溪的身旁。

    雲溪眉心一動,順著他陰冷的目光,稍一轉首,便看到了悄然來到自己身側的兒子。她眉頭緊擰了下,這個老家夥果然心機深沉,而且洞悉力敏銳,居然一眼就識破了小墨跟她之間的關係,想要拿他來威脅她。

    好,很好!

    咱們走著瞧!

    雲溪屈身,看向了糾著小眉頭頗為擔憂的雲小墨,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柔聲道:“小墨別擔心,相信娘親,你就等著娘親將所有的寶物全部賺迴來吧。”

    雲小墨乖巧地點了點頭,麵色從未有過的凝重和肅然:“嗯,小墨以後都不跟娘親鬧別扭了,小墨永遠都相信娘親的話。”

    雲溪衝著他溫柔地一笑,隨後轉首望向了慕景暉,秀眉輕抬:“慕城主,麻煩你幫我照看小墨。”

    慕景暉毫不猶豫地領了領首,伸手將雲小墨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一雙沉凝的皓眸平靜地看著她,好似對她充滿了信心。

    “哥哥……。”慕晚睛有些不放心。

    暮景暉抬了抬手,目光直視著雲溪的方向,朗聲道:“雲小姐絕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不如讓我們一起來見證這奇跡誕生的時刻。”

    奇跡誕生?雲溪衝著他淺淺地勾唇,他居然比她還要相信她能成功,究竟是他有識人之明,還是他勝券在握,想要通過她來打壓司徒家的氣焰?

    這一笑,仿若輕雲蔽月,慕景暉平靜的眸子忽地蕩起了一層波紋,轉眼即逝。

    “開始之前,我需要一些必備之物!”

    雲溪利落地紮起了自己的衣袖,開始做準備。垂眸間,一抹精光劃過了她的眼底。

    老匹夫,敢拿兒子威脅她?她會讓他知道打她最為珍視的人的主意,該有怎樣的下場!

    再次抬眸時,她輕顏淡然,悉心地細數著所需之物,一邊戴上自己隨身攜帶的煉丹時常用的黑色手套。

    五長老聽著她口中所報的物品種類和數量,立即命人當場謄寫,以免錯漏了什麽重要的步驟或藥材,他親自監督弟子謄寫。

    整個大堂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將雲溪團團地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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