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四人剛好走到了一個小巷子裏,四下裏除了他們四人,再沒有其他人。

    藍仲英突然之間倒了下去,其餘三人受驚不小,一人察看藍仲英的狀況,另外兩人則警覺地瞄向了四周,如臨大敵。

    “誰,究竟是誰暗箭傷人?”

    “有種的就給姑奶奶滾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麽本事?”

    “啊一一”又一名女弟子倒下,手段居然也是同樣的無聲無息,甚至連他們為何會突然倒地也無法查探清楚。

    劑餘的兩人不由地驚惶了,兩人對視了一眼,當機立斷。

    “你去迴報九長老,我取了火雲海焰,立即就來。”

    男弟子彎身去取藍仲英身上的火雲海焰,另一名女弟子則撥腿往小巷子外邊奔跑。女弟子一邊奔跑,一邊高聲叫喊:“殺人了、殺人了!”

    慕星城裏有禁武令,她知道一旦有巡邏的士兵發現殺人,便會立即趕來,這是她唯一的求生之路,於是她撕扯著嗓子,傾力高喊。

    雲溪眉頭輕蹙了下,她藏身的這個角落,隻能每次對付其中一人,否則便容易暴露了行蹤。現在兩人一旦分開了,她便不好下手了,正躊躇著是該先奪火種,還是先殺人。

    巷子口,正逃離的女弟子突然驚叫了聲,應聲倒地。沒有片刻的猶豫,第三枚銀針自雲溪的指尖射出,精準地射入了最後一個男弟子的耳中,貫穿而過,無聲無息,一擊斃命!

    雲溪沒有第一時間走出去,而是靜靜地等候著,她相信在這個小巷子裏另有一個人暗中埋伏,而他就是殺了女弟子之人。他究竟是誰?是敵是友?什麽目的?

    雲溪無法分辨清楚,所以隻好敵不動我不動。

    “出來吧!我替你解決了一個小嘛煩,你要如何謝我?”清雅的聲音在空寂的小巷中顯得更為空幽,天藍色的衣衫輕擺,俊逸儒雅的男子便淩空落在了小巷中。

    他的墨發微偏,視線精準地落在了雲溪的藏身之所,不偏不差。

    “我有讓你幫我嗎?多管閑事!”雲溪挪步從藏身處一躍而下,冷眸輕掃向他,此人正是之前在大街上遇見的無聊男。

    他的唇角噙著一抹清淺的笑容,無論何時都不曾抹去,宛如就是他的招牌笑臉。

    笑麵虎,最不易招惹,倘若是笑麵狐狸,那就更不易招惹了。

    無論他是虎,還是狐狸,雲溪都不想招惹他。

    男子低低地輕笑了聲,無奈地搖首道:“在下跟你有仇嗎?為什麽拒人於千裏?”

    雲溪冷哼,漠然而清冷的語氣道:“我最詩厭無聊多管閑事之人,而你恰好將這兩者全部占齊了。所以,拒你於千裏,那是必然的。我甚至希望你離我遠遠的,今生今世都不要讓我看到你。”

    男子淺笑不變,靜靜地凝望著她,眸子微挑,道:“不如咱們打個賭,倘若我輸了,我答應你,從今往後再不出現在你麵前……”

    雲溪冷眉高挑,等著他的後話。

    男子從身上取出一張紙,伸手遞向了她,清雅的聲音道:“這是一張煉製九轉太極丹的配方,倘若你能為我煉製出九轉太極丹,我不止可以奉上萬萬金作為酬謝,同時還可以答應你,從今往後都不再出現在你麵前。”

    九轉太極丹?!

    雲溪怔怔地看著那張配方,心底好似被雷擊一般,震驚得不能再震驚。

    九轉太極丹,傲天大陸居然也有九轉太極丹的配方的存在,這說明什麽?莫非他們雲家的殘花秘錄,就是源自傲天大陸,抑或是跟傲天大陸有著密不可分的牽連?

    藍家的煉丹古籍殘本,這個男人手上的九轉太極丹配方……,所有這些信息都在昭示著殘花秘錄和傲天大陸之間的關聯,莫非就連她的憑空到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力在牽引著她,引導她來到了這片大陸?

    心底的震驚久久無法平息。

    “你怎麽了?”男子看著她的神色異樣,不由地詢問。

    雲溪迴了神,從他手裏接過了配方,快速瀏覽了一遍,果然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這份配方如同藍家的古籍一般,是殘缺的,缺失了最後幾味重要的藥材。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對右手中即便擁有配方,卻依舊煉製不出九轉太極丹來,因為一份殘缺的配方,是不可能煉製出丹藥來的。

    她眸中的疑光一閃而過,快得對方想捕捉都捕捉不到,她隨手將配方丟還給了他,依舊是冷漠的口吻道:“這種丹藥恐怕耗費一個煉丹師一生的心血都未必能煉製成,你拿它跟我打賭,豈不是在戲弄我?倘若我一輩子都煉製不出九轉太極丹,那豈不是日日都要看到你這個又礙眼又討人厭之人在我眼前晃悠?”

    男子淺笑依然,絲毫不在意自己成為她口中又礙眼又討人厭之人,清潤的聲音道:“我看你是不敢接下這個挑戰吧?煉製出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九轉太極丹,乃是每

    一個煉丹師所追求的目標,你不敢接下這個挑戰,也是人之常情……”

    他歎息了聲,收起配方,優雅地轉身,竟不再多言,徑自離去。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雲溪磨著牙,明知是他的激將法,可是她就是無法容忍這樣赤果果的挑釁。

    “等等!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我要知道你的配方的來曆,還有這中間所需要的一切費用,全部由你包辦!”

    男子停下了腳步,低低的笑聲自他的唇邊逸出,他迴眸的一霎那,萬千的光芒全部聚焦在了他的側臉上,魅惑眾生。

    “又是個死妖孽!”

    雲溪嘴角抖動了下,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很不喜歡他一臉得逞的笑容。從來都是她雲溪占別人的便宜,現在跟他一番較量之後,感覺失了一籌,心裏怎麽想怎麽覺得慪氣。

    忽然有點想念另一隻妖孽了,雖然他也經常會占她的便宜,但她心底總是甜蜜蜜的,偶爾甚至覺得吃虧也是種福氣。

    等雲溪取了火雲海焰,迴到客棧後,她越想越慪氣,原本她可以直接奪了火雲海焰走人的,半路卻無端端地冒出一個無聊的妖孽男來,橫生枝節。最可惡的是,他居然設計挑釁她,而她又無法抗拒他的挑釁,都是她這好勝衝動的脾氣惹的禍啊!她以為自己的性情這麽多年已經沉澱得夠冷靜了,誰知還是這麽衝動好勝……

    不過悻然的是,她本就想為東方雲翔煉製出九轉太極丹,現如今也不過是隨手多煉製一份罷了,說到底她也不虧,隻是心底的這口惡氣,她難以下咽。

    一怒之下,她決定帶著一家老少遷居,入住到慕星城最為豪華的一家酒樓。反正以後所有的費用,都由那個無聊妖孽男包辦,不花白不花,最好花光他的銀子、窮死他!

    “給我們最上等的房間,一人一間,一共六間。”

    酒樓的掌櫃為難道:“這位夫人,近日裏慕星城將要舉行煉丹師大會,我們酒樓的房間早已被人預定滿了,現在最多也隻能勉強勻出兩間上房,六間恐怕不可能0”

    “給十倍的價錢呢?”

    掌櫃依舊搖搖頭,很守原則,不為金錢所惑。

    “連六間房都勻不出來,你們酒樓的規模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吧?”

    掌櫃一臉的窘色,這哪裏是他們酒樓的規模小,分明就是客源多生意興隆好不好?

    “掌櫃,你不妨等一等,說不

    定一會兒很快就有人要退房了。”一個清雅的聲音突然插了進

    雲溪迴首,再次對上了無聊妖孽男投過來的清淺笑容,她冷笑了聲,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兩人的目州日撞,還來不及交談一句,那邊就有一名老者急匆匆地趕到了櫃台前,他帶著急切的神色,粗聲道:“老夫要退房,一共是五間房,全部退了!快點,老夫還急著趕路呢。”

    “原來是藍大爺,莫急,小人立即給您辦理退房的手續。”

    藍慕軒這時候認出了對方,不由地輕喚了聲:“九長老?您怎麽也在這裏?”

    九長老急切中迴首,也看到了藍慕軒,眼睛忽亮了下,上前道:“慕軒,你在這裏太好了!剛剛有城府的官兵來報,在城中的小巷子裏發現了藍仲英他們四個的屍首,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狗賊,居然敢對我藍家人下殺手!倘若讓我知道是誰殺的他們,老夫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九長老狠咬著牙,戶臉的憤恨。

    雲溪驀地抬首,與藍衣男子交換了個眼神,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的精光。

    “藍仲英他們幾個死了?怎麽會這樣?之前我還跟他們在寶藥行比試,怎麽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就全死了?”藍慕軒的臉上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怕是打死也不會猜到殺死他們藍家人的真兇,其實就是他的師父。

    “你跟他們比試?那他們有沒有將火雲海焰給亮出來?”九長老急切地問道。

    藍慕軒誠實地點了點頭。

    九長老擰眉沉思了片刻,突然狠拍了下大腿,一臉的恍然大悟,他痛心疾首道:“一定是他們四個不知天高地厚,在人前炫耀了咱們藍家的寶物,這才遭來了殺身之禍。唉,我已經說過他們好幾次了,出門在外,絕對不能隨便將咱們藍家的寶物示於人前,他們就是不聽。此次來到慕星城的大多都是鍾愛於煉丹的煉丹師,異火火種對於一個煉丹師來說,乃是他們夢寐以求之物。倘若有人看到了我藍家的火雲海焰,哪個人會不起覬覦的心思?”

    “他們慘遭橫死,也是他們咎由自取,隻是,現在火雲海焰丟失了,事態嚴重。我必須找到它,否則我無法迴去跟家族的人交待。”九長老眼神輾轉著,最後瞄向了藍慕軒,雙手扶著他的肩頭,鄭重的語氣道,“慕軒,此次家主很是重視此次的煉丹師大會,臨行前吩咐我們務必要贏取比賽,得到藍芯雪參。現在藍仲英他們四個沒了,這個重任就隻能落在你的肩上,你

    千萬不能讓藍家失望!”

    “我嗎?”藍慕軒眼神閃爍著,有些猶豫,“我怕我贏不了比賽。”

    “你一定可以的!老夫看著你長大,你對煉丹的執著和認真,老夫都看在眼裏。你要對自己有信心,老夫會盡快找到火雲海焰的下落。到時候有了異火火種,再加上你的煉丹能力,相信我們一定能夠贏得此次的比賽。”

    “慕軒,千萬不要讓老夫失望!倘若你能贏得此次的比賽,對於你日後繼承藍家的家主之位也是很有益處的,你應該知道,在眾位長老當中,有不少人都不讚成你接任家族之位,這是你證明自己,搏得他們信任的好機會,你千萬不能放棄。”

    九長老現在打算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藍慕軒的身上,這讓藍慕軒在受寵若驚的同時,肩上也多了幾分壓力。

    雲溪冷眼旁觀著,這是他們藍家的事,她不宜插手,更何況,她還是盜走了藍家寶物、殺了藍家弟子的罪慰禍首,這趟渾水她隻想離得越遠越好。

    藍慕軒心中很是猶豫,無法定奪,便轉首望向了她,征詢她的意見道:“師父,您覺得我應該去參加比賽嗎?”

    “師父?”九長老這時候才注意到雲溪等人的存在,他銳利的目光打量了雲溪一番,蹙眉道,“慕軒,你居然拜了一個女子為師?而且還是一今年輕貌美的女子?”

    他話外之音,就是雲溪沒有資格當藍慕軒的師父,甚至認為藍慕軒拜她為師,極有可能是受她的美貌所惑。

    雲溪聽著他這說話的口吻,心中忍不住冷笑,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們藍家呢!

    “九長老,我師父她煉丹的本事極高,慕軒師從於她,收獲不小,正想著迴家後,給父親和各位長老們引薦呢。”藍慕軒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反而頗為自豪地推崇著雲溪的優點,一片赤誠之心.

    九長老徵眯了眼,再次重新審視雲溪,倨傲的神情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唿?師從何人?”

    “長老詢問我的芳名,莫非想請我吃飯?隻是可惜,我比較喜歡跟年輕的美男子一道吃飯,這樣比較秀色可餐些。”

    “噗!”幾個噴笑聲同時響起。

    龍千辰早已習慣了她的語出驚人,隻要不是針對他的,他樂得觀看熱鬧。

    另一個噴笑聲,卻是來自藍衣男子身邊的隨從小沐的口中。他還從沒見過這樣古怪的女子,再怎麽說,人家九長老也是名門正派當中

    德高望重的長輩,長輩問話,她居然如此敷衍地迴話,還唇舌相譏,擺明就是對九長老不滿。相對於他的失態噴笑,他身旁的公子則淡定得多,隻是噙著一抹屬於他招牌式的淺笑,眸光流轉著,若有所思。

    雲溪輕飄飄的一句話,的確把九長老氣得夠嗆,他黑著臉,怒氣石不斷地積蓄。這就是慕軒所拜的師父嗎?居然是如此一個言語輕浮的女子!他很失望,連同對藍慕軒也感到失望。

    “慕軒,你自己考慮清楚吧!”九長老冷哼了聲,跟掌櫃結完帳,轉身甩袖離開。

    藍慕軒抿著嘴,看著九長老氣衝衝離去的身影,心情有些不佳。他怯怯地盯著雲溪,欲言又止,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何要故意氣九長老,可是又不敢明著詢問。

    雲溪瞄了他一眼,本不想解釋的,但看他一臉的為難之色,終是不忍,開口道:“此次的煉丹師大會,藍芯雪參我誌在必得!倘若你也參加了比試,那麽到時候便是我們師徒之間的相爭,難道你想讓外人看我們師徒倆的笑話嗎?即便我可以退出比賽成全你,讓你去爭奪雪參,可是一旦你得到了雪參,你是真的打算將它獻給藍家?”

    “小軒子,我這麽做,隻是不想造成我們師徒倆日後的矛盾。因為藍芯雪參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哪怕是你們藍家擁有了它,我也會不惜一切地將它奪來。你是藍家人,而我要爭奪你們藍家的寶物,你想看到這樣的局麵嗎?”

    藍慕軒擰眉,陷入了沉思。

    雲溪承認自己很霸道,她想要的東西,勢必要得到,但她絕對不會傷害跟自己親近的人。倘若他日,藍慕軒有難,她也一定會全力以赴地救他。

    藍慕軒思索了片刻,抬眉道:“師父放心,徒兒一定不會跟師父爭奪藍芯雪參,隻要是師父有需要,徒兒一定幫師父得到藍芯雪參。”

    “看你這麽乖,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雲溪詭秘地一笑,朝著他招了招手,湊近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驚得藍慕軒呆愣在了原地,忘記了反應。

    “什麽事、什麽事?”龍千辰很是好奇。

    雲溪壓根不理會他,轉頭又對掌櫃說道:“六間房!房錢和一切的費用,全部找那位公子結賬,記得,收他十倍的價錢!”

    掌櫃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訝異地看向了站立在一旁的藍衣男子,隻見對方抿唇輕笑了聲,微微顧首,算是默認了。

    他這一笑,帶起了一片做灩風華,倒是將掌櫃給看得呆了一呆。他在慕

    星城呆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迴看到如此出色的男子,一身的清華,令人讚歎。掌櫃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很快收斂了心神,開始處理手上的事務。

    龍千辰扛著依舊昏迷中的獨孤謀,進入了六個房間當中的第三間,將獨孤謀隨意往床上一丟,便徑自出了房門。

    待房門閉上,本在昏迷中的獨孤謀倏地睜開了眼,他的雙目之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好似一把把利刃穿透掩蓋在他麵前的黑色幕布。他暗自運功調息,試圖將身上的毒全部逼出來。

    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是如何對他下毒的?

    他已經非常小心了,居然還會連續中了她十種毒,莫非這女人本就是個怪胎,處事往往出人意料,所以才會讓他防不勝防?

    居然還想威逼利誘,讓他簽下終身買斷的契約,她簡直就是妄想!

    等他將身上的毒全部逼完,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一

    一縷縷的白煙自他的頭頂上方不住地往外冒,毒汁也一點點地從他指甲縫裏滲出,誰也無法估測他的玄階到了怎樣恐怖的一個境界。若不是雲溪用了奇毒對付他,她恐怕連他的一片衣角都無法觸碰到。

    逼毒正到關鍵時刻,房門突然被撞開,獨孤謀心底一驚,連忙收了功,繼續假裝昏迷。

    房門口出現了兩個小人兒,雲小墨一手拎了個食盒,一手牽著端木靜的手,徐徐走進了房間。

    “小墨哥哥,我們為什麽來這裏?”端木靜好奇道。

    雲小墨聳了聳肩,理所當然道:“因為這裏比較清靜,不容易受人打擾啊。”

    端木靜歪頭,滿腦子的問號,她不懂,為什麽說這裏比較清靜呢,這裏分明還睡了一個人嘛?更重要的是,他們不過是吃點點心,為什麽非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

    “小靜,坐這裏!”雲小墨爬上了凳子,將食盒放在了桌上,取出裏麵的食物,一件件擺放完畢。

    “看,好多好吃的!娘親說了,以後想吃什麽就盡管去跟掌櫃伯伯點,自然會有人幫我們付賬的。”

    “看起來真的很好吃呢。”端木靜一臉可愛的笑顏。

    兩人於是坐上了凳子,一邊談笑,一邊品嚐美食。

    這邊獨孤謀逼毒剛剛進行到了一半,身上火燒火燎的,瀕臨爆發的邊緣,聽到兩個小孩兒說說笑笑地吃上了,他心底不住地叫苦。這兩個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哪裏不好去,非要上他這裏來找

    清靜?不管了,反正不過是兩個孩子,諒他們也不會對他怎麽樣,他繼續逼他的毒,隻要他將體內的毒全部逼完了,他也就能恢複自由了。

    “咦,小靜,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雲小墨突然察覺到了什麽,扭頭四處張望了下。獨孤謀聽到他的說話聲,不得不再次中斷逼毒的進度。

    “沒有啊,我什麽也沒有聽到。”端木靜可愛地搖頭。

    “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雲小墨聳了聳削瘦的小肩頭,繼續埋首開吃。獨孤謀稍稍鬆了口氣,又再繼續開始逼毒,想不到他縱橫江湖多年的天下第一殺手,居然會淪落到對兩個孩子堤防有加的地步,說出去必定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嗯到此,他心底對那害他如此的罪魁禍首的女人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小靜,你一個月後真的要跟孫爺爺他們迴端木家嗎?”

    “我也不知道,我爹爹和娘親都已經過世了,家裏也沒有人再關心我、疼愛我,甚實我真的不想迴去。”一一一

    雲小墨咧嘴一笑,逼:“那就別迴去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可以跟我和娘親,還有爹爹住在一起,我們一家四口永遠住在一起,那多好啊?”

    端木靜也開心地笑彎了眼:“真的可以嗎?我喜歡跟你們在一起!雲姨她好美好溫柔,對我也可好了,就像我的娘親一樣。”

    “你說的真的是我娘親嗎?”雲小墨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一臉老成道,“娘親她是很美不錯,可是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她溫柔。娘親她喜歡罵人,也喜歡打架,經常在外麵惹事生非。有時候我都覺得她一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女孩子就應該像小靜你這樣的,又溫柔又可愛。”

    獨孤謀乍聽到雲小墨對自己的娘親如此中肯的評價,險些岔氣,他很想重重地對他點頭,他嚴重認同他的觀點,那女人壓根就不像個女孩子。

    端木靜純真地搖了搖頭,道:“不會啊,我害怕的時候,雲姨都好溫柔地安慰我,還哄著我睡覺……”

    “真的嗎?可是為什麽每次睡覺前,都是我講故事哄娘親睡覺,而不是她來哄我睡覺呢?”雲小墨仰頭望天,很是費解,摸著小下巴思索了半天,道,“難道娘親她重女輕男?其實她比較想生的是個女兒,結果卻生了我出來,所以她心情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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