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想專訪阿不思·鄧布利多的,你知道,畢竟他才是主角。”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遺憾道,“但很遺憾,他沒有答應我的專訪邀約,而弗雷蒙教授你作為我女兒的老師,同樣也是當時現場的一員,可又不是魔法部的官員,所以我就隻能來邀請你做專訪了。”


    他說著好生遺憾,鄧布利多那裏他絕對能挖出好多新聞。


    “那我還真是抱歉了。”夏然失笑道。


    “好了,不多閑聊了,我們這就開始吧。”洛夫古德先生看了看一旁的韋斯萊夫婦,道,“亞瑟、莫麗,借用一下你們家的院子應該沒問題吧?”


    “沒關係,正好我們旁聽一下。”韋斯萊先生笑道,他是魔法部職員,不好就此事發表意見。


    而韋斯萊家的幾個孩子,還有哈利、赫敏都在陋居的院子裏,他們剛才在驅趕地精——現地精還在院子外發出哈哈的嘲笑聲——這時全部圍攏了過來,專訪報道這種事還沒有體驗過呢,雖說專訪的對象是弗雷蒙教授。


    “盧娜,快過來,幫我們先照一張相。”洛夫古德先生向地精那邊招了招手,喊道。


    一個顯得有些古裏古怪的姑娘跑了過來,她長著一頭亂蓬蓬、髒兮兮、長達腰際的金黃色頭發,眉毛的顏色非常淺,兩隻眼睛向外凸出,這使她老有一種吃驚的表情。


    夏然作為霍格沃茨的教授,自然認識這個“瘋姑娘”盧娜·洛夫古德了,而在一旁圍觀的哈利他們,則隻有金妮因為和盧娜同年級,才與她相熟,其他人現在都還不認得盧娜,不過他們的眼神都比較奇怪,赫敏與韋斯萊夫人更頻頻皺眉。


    因為盧娜的裝扮實在太怪裏怪氣了。


    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瘋瘋癲癲的勁兒,或許是為了保險起見,她居然將魔杖插在了左耳朵後麵,然後還戴了一串用黃油啤酒的軟木塞串成的項鏈,盧娜看起來似乎較為愉快。


    金妮和盧娜兩個小丫頭互相打了個招唿。


    “你好,教授。”盧娜歡快地說道。


    夏然輕笑道:“你好,盧娜。”


    盧娜脖子上掛了一個照相機,但她沒有立馬開始拍照,而是舉起了一根手指,說道:“爸爸,看……剛才一隻地精居然咬了我!”


    “太棒了!”洛夫古德先生似也忘了采訪的事,一臉高興地神采,抓住盧娜伸出的手指,仔細打量那個出血點,道,“盧娜,我親愛的,如果你今天覺得有什麽才華冒頭——也許是一種突如其來的衝動,想唱歌劇,想用人魚的語言朗誦——千萬不要抑製它!那可能是工兵精贈給你的才華!”


    “什麽?”弗雷德和喬治在一旁聽著麵麵相覷,仿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羅恩抱著雙手,從鼻子裏響亮地哼了一聲。


    “你們盡管笑吧!”盧娜平靜地說道,她這時拿起了照相機,“但我父親在工兵精魔法方麵做了大量研究。”


    “抱歉,工兵精?”比爾禮貌地詢問道。


    洛夫古德先生迴答道:“地精,他們很討人喜歡!很少有巫師明白我們能從聰明的小地精哪兒學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哦,對了,他們準確的名字是——花園工兵精!”


    查理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的地精知道許多絕妙的罵人話,但我猜是弗雷德和喬治教給他們的。”


    “嘿,我親愛的哥哥,別亂說!”喬治立馬道。


    “我們可不允許你汙蔑自己好弟弟的名譽!”弗雷德也道。


    韋斯萊夫人的眼神好像從雙胞胎兄弟的身上掃過,十分淩厲,雙胞胎不由心下一抖。


    金妮哈哈笑了起來,在韋斯萊夫人不滿的目光中才勉強收斂。


    “盧娜,你不需要塗點什麽藥物嗎?”夏然問道,他了解盧娜和她父親的怪脾氣——不能說怪,隻能說他們父女倆和尋常人很不同,看待世界的角度很刁鑽——因此,他倒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驚訝了。


    “哦,沒關係。”盧娜說道,像嬰孩一樣吮吸著手指,上上下地打量夏然,絲毫不因為他是教授而有所避諱,“教授,你竟然會答應爸爸的專訪邀約,我真奇怪!我還以為你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淡泊了名利。”


    “畢竟這件事太大了。”夏然輕聲說道。


    “盧娜,照相!亞瑟、莫麗,你們要一起進入畫框中來嗎?”洛夫古德先生催促道。


    韋斯萊夫婦對視了一眼,均搖搖頭,說道:“不了,讓魔法部的人看見了,亞瑟容易挨訓。”


    韋斯萊先生畢竟還是魔法部的官員,在領頭的部長下嚴令隱瞞,不允許部裏的巫師官員在外麵肆意談論攝魂怪襲擊事件,以及阿茲卡班監獄情況的局勢下,他如果上鏡《唱唱反調》,影響就非常惡劣了!


    甚至他有可能會被福吉直接開除掉!


    韋斯萊夫婦自然不願冒這個險。


    夏然無所謂,是因為他份屬霍格沃茨,不歸魔法部管轄,何況夏然底氣甚足,他怕得一個福吉嗎?


    若非福吉是魔法部的部長,位高權重,夏然保不準就直接給福吉幾個惡咒,好好教訓他一頓了。


    現在嘛,還得再謀劃謀劃。


    嘭!


    “好了。”盧娜愉快地說,放下了照相機。


    “咳咳,洛夫古德先生,我們開始吧。”夏然輕咳一聲說道。


    洛夫古德先生從懷中掏出一隻羽毛筆,攤開了一個筆記本,翻到最新空白頁,夏然依稀瞧見上麵有許多奇怪的動物圖像。


    “《預言家日報》上麵說阿茲卡班監獄一切如常,弗雷蒙教授,對此你怎麽看?”洛夫古德先生問道。


    夏然嗤笑一聲,道:“福吉的謊言!我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當然了,一部分極少數的巫師願意相信魔法部就當我沒說——試問,作為監獄看守獄卒的攝魂怪都集體跑了,阿茲卡班監獄會一切如常?動動腦子想想,就知道這不可能了!”


    “阿茲卡班那是什麽?魔法界的巫師監獄!”


    “裏邊關押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黑巫師,一個個喪心病狂,我相信魔法界許多人曾經都深受其害,結果魔法部發表言論:‘阿茲卡班監獄很好,那些犯人還全部被關押在監獄小島上。’福吉當我們傻嗎?這種千載難逢的良機黑巫師不抓住,就硬待著監獄裏頭等死啊?”


    “福吉認為黑巫師是白癡,還是我們這些人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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