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視線,莫寧瑤就是想無視都無法忽視。


    她不欣然的迴眸,就抓住了莫靳還沒收斂的目光。


    莫寧瑤先是一怔,而後倏地笑了。


    她一直都知道莫靳不喜歡她,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恨,已經達到了頂點……


    瞧瞧那快爆出來的瞳孔,莫寧瑤壞笑的朝他點點頭。


    莫靳一愣,反應過來後,他是一臉的憤怒。


    這個該死的,她居然還在挑釁他!


    適時,慕燁的聲音響起:“今年的結果,朕已經知曉,眾愛卿覺得,誰會是今年的第一名?”


    一時,大臣們議論紛紛。


    “第一名啊?這莫家大公子沒有參加,還真不好猜呢。”


    “老泥鰍,有什麽不好猜的,看陛下那樣子,肯定是那位啊。”


    “啊?哪位?”


    “嘖,說你老了你還真老了,你再仔細看看,那位。”


    “……”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時候,慕燁再次開口:“怎麽樣?眾愛卿有沒有結果。”


    然,他的話音落,一群人異口同聲;“臣等不知,還請陛下揭曉。”


    慕燁氣笑,這群老家夥,真是賊精的厲害!


    他也不打啞謎,輕咳兩聲,直接道:“嗯,今年的冬狩,確實出乎朕的意料。大家夥都很努力,尤其是莫寧瑤,不負厚望。”


    明明慕燁什麽都沒宣布,但知曉帝王心的這群大臣已經猜到,誰才是第一。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莫靳。


    甚至還有人上前拍了拍莫靳的肩膀,笑稱:“莫家主好福氣,有一個這麽爭氣的女兒。”


    聽見這些誇讚莫寧瑤的話,莫靳扯了扯嘴角,僵硬的露出一抹笑。


    如果可以,他能不能讓這些人閉嘴?


    嗬,爭氣的女兒?


    她到底是誰的女兒,都還不知道呢!


    一想到他的女神替別人生下了女兒,莫靳心中便是憤怒。


    看著那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麵孔,莫靳瞳孔一縮,眼底是痛苦與掙紮。


    莫寧瑤正準備跟莫寒歌說些什麽,就察覺到一隻小手在拉扯她的衣袖。


    她低下頭,就見小湯包指著不遠處,奶聲奶氣道:“娘親,那個老公公一直盯著你,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小家夥很敏銳,在莫靳忍不住看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


    開始,她還挺好奇。


    畢竟她家娘親這麽美……


    可,越到最後,她茫然了。


    於是,她告訴了莫寧瑤。


    順著小湯包手指的方向看去,莫寧瑤一眼就撞見了莫靳那深邃的眸子。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


    仿佛墮入深淵的困獸,被牢籠囚禁,終日不得出逃。


    血絲纏繞,愛恨交加。


    那複雜的情緒,叫莫寧瑤不自覺眯了眯眼。


    誰知,她剛看過去,莫靳就收斂了視線,垂眸,不再看她。


    如此欲蓋彌彰的舉止,更讓莫寧瑤奇怪。


    他在隱瞞什麽?


    正在心裏想著呢,莫寧瑤感覺到有人捅了她肩膀一下。


    她茫然的抬頭,就對上莫寒歌疑惑的雙眼:“瑤瑤,你沒事吧?陛下在叫你呢。”


    莫寧瑤收迴心神,衝著莫寒歌搖搖頭,才大步上前,對慕燁行禮:“陛下。”


    慕燁笑哈哈:“寧瑤啊,想好問朕要什麽條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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