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水晶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滅了,簌簌落雪映著落地窗前的米色地毯,煥出一種瑩瑩雪光,比雪光更瑩白的,是癱在地上的人,女人……他封錦城的媳婦兒……

    他媳婦兒有一身膩白如雪的肌膚,這封錦城早就知道,且想念已久,毫無瑕疵,仿佛羊脂玉雕成的一般,在他身下手中綻放開來的時候,又如昏黑夜色中一現的曇花,刹那間的驚豔,蝕魂入骨……

    她的眼睛緊緊閉著,仿佛動情又似逃避,有些矯情,有些別扭,又分外惹人憐愛,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著,挺翹的小鼻子下,細白的牙齒咬著下唇,極力壓抑著即將溢出的呻/吟,淺淡的粉色染上雙頰,在她頰邊輕緩暈開,漸次蔓延,下顎,耳後,脖頸……

    封錦城的唇,順著那一縷逐漸暈開的淺淡輕粉緩緩而落,在她秀氣的鎖骨肩窩逗留良久,滑落開去……

    嵇青覺得,自己體內仿佛燃起了一把火,初始隻星星點點,不過一轉眼間功夫,便仿佛烹了滾油一般,那衝天的熱力,將她從裏到外五髒六腑都燒成了灰燼,更遑論理智,理智這東西在封錦城嘴裏吐出我愛你三個字的時候,就已被狂喜驅趕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直到此刻,嵇青才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如此虛偽的女人,明明心裏還愛著這男人,卻非得矯情著拒絕,逃避……她是不是可以勇敢一迴,為了他這三個字……

    當他滾燙的唇落在她軟綿敏感的地方啃咬的時候,那濕漉漉,有些微微刺痛的感覺,令嵇青不自覺啜著氣,貝齒鬆開唇肉,那低低綿密的聲音,再也關不住,從她唇角絲絲縷縷溢出來,鑽進封錦城耳朵裏,幻化成世間最強烈的催情劑……

    封錦城身體裏圈了很久的野獸,瞬間破欄而出,他放棄前麵的磨折,直奔主題,迅速起身,利落的撐開……進入……呃……那瞬間的溫暖,令封錦城不由自主悶哼一聲……

    嵇青卻突然睜開眼睛,因為疼……那種隱隱的疼痛,雖遠不如第一次那般磨人,卻一點也不舒服,而她一睜開眼,卻直接對上封錦城的目光,他的目光深邃暗沉,眼底卻有兩簇火光跳躍而動,火光中,她如此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她的身上不著寸縷,毫無遮蔽,那麽直接的袒露在他身下,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動蕩,而從她嘴裏若有若無綿延而出的聲音嬌軟動情,迴蕩在安靜的空間裏,令她不覺臉心熱……

    唯有重新閉上眼睛,再次選擇逃避……

    好在,不適也不過一

    瞬,接著激情卷起的驚濤,就把嵇青整個卷進欲/望的海洋中,她除了隨波沉浮,沒有第二種選擇……拋起……落下……起伏……滌蕩……欲生欲死……

    當那種囤積的熱情爆發開來,嵇青不由自主開始戰栗,戰栗的時間並不長,還沒來得及享受那種蕩漾的餘韻,已被封錦城霸道強硬的扯進更激烈的狂風驟雨中,根本沒給她一秒喘息的時間……

    封錦城禁欲足足兩年,這兩年的時間裏,他是素淨的跟和尚一樣,身邊沒有女人,可卻沒斷了想媳婦兒,日日夜夜這麽想著,惦記著,想著他媳婦兒的時候,被他強行殘酷禁製的生理反應,就會自然而然冒出頭。

    而出於健康的考慮,這兩年的手槍也沒少打,腦子裏想著他媳婦兒,一開始憤怒未消的時候,他甚至想過,把他媳婦兒逮迴來後,直接上滿清十大酷刑,可想著想著,他就想到了別的地方去……

    想著怎麽折騰他媳婦兒,滿清十大酷刑就算了,夫妻之間,不好弄得太血腥,懲罰起來可以有別的方式嗎,對他算福利的方式,也能震懾到他媳婦兒的……

    想了足足兩年,如果嵇青一開始識趣兒,他既往不咎的時候,她就老老實實跟他迴來,那麽他還可以考慮減刑,可他媳婦兒非跟他別扭,前後拒絕她兩迴,小嘴裏蹦出來的話能氣死活人,這時候好容易得逞了,封錦城覺得要是自己放過她,都有點對不住自己。

    尤其,他實在憋得夠嗆了,就是不能一次把這兩年的份量找迴來,也得可勁兒美美,而且,他媳婦兒別看這孩子都生了,可怎麽就跟那時候一個樣呢?那種緊致溫熱乃至青澀的反應,足以激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渴望,何況饞了兩年的封錦城……

    封錦城的手臂從她腰間穿過,稍一用力,嵇青就被他翻轉過去……還未從激烈的峰頂下來的嵇青,渾身根本沒有一點兒力氣,軟綿綿的,仿佛連骨頭都化了,別提反抗了,連支撐的力道都沒有。

    被封錦城翻過,提起,彎折……唯一一點力氣是兩隻手下意識找到的支撐點,就是落地的玻璃幕……

    封錦城把她整個人貼在玻璃上,她一時有些眩暈的辨不清方向,隱約知道他想幹什麽?卻根本反抗不了,任他折騰,封錦城掰開他媳婦兒一隻纖細的嫩腿兒,高高翹起來,從後麵強悍攻擊,毫不留情……

    其實嵇青總疑惑他的力道,有些過大,仿佛夾帶著莫名怒意一般的懲罰……這種懲罰卻令她說不上來是難過還是別的,好像把她整個人放在溫火上

    烤一般,燙熱又熨帖……

    嵇青微微睜開眼,能從通透的玻璃裏,看到了兩人清晰的倒影,她整個人貼在玻璃上,微側著身子,彎折著腰……一條纖細無力的腿,高高撅起到一個幾乎不可能弧度……而他在後麵的動作那那麽強悍有力,幾乎次次把她頂撞在玻璃上……皮膚跟玻璃摩擦產生的聲響兒,和著身體發出的聲音共鳴起來,令嵇青恨不得立時羞憤的死去。

    事實上,她也距離死差不多少了,她跟封錦城做了一年夫妻,如果單算兩人做的次數來說,儼然稱得上一對恩愛夫妻,可即便次數多,封錦城的花樣也有一些,可像今天這樣,也是頭一迴……

    令嵇青覺得自己相當輕浮,羞愧難當,隻是這種羞愧隻冒了一點頭,就被激烈快速的頻率頂了迴去……

    嵇青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自己的身體並不了解,至少遠沒有封錦城了解,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的時候,他依然能讓她在極限之外再次燃燒……從脊椎骨最下麵急速攀升而上的快意,瞬間就俘虜了她全部感官……

    封錦城從不知道他媳婦兒的身子能這樣軟,這樣柔……攬在懷裏,壓在身下,仿佛柔若無骨,而他媳婦兒的反應,令封錦城著實驚豔了一迴。

    她是如此敏感,幾乎渾身上下處處都有敏感點,在他身下顫/抖著,哼唧著,小嘴裏糯糯軟軟的聲音,令封錦城美的恨不得立馬死過去,當然,他舍不得死,不過卻突然冒出一種類似自豪圓滿的情緒,這樣活色生香的女人是他媳婦兒,他可以名正言順的一輩子擁有,可以永遠做下去,到老,到死……

    封錦城是個商人,很現實的商人,精於算計的商人,隻要冷靜下來給他時間,任何難題都不是問題,而且,從來不吝惜手段,有時候用起來,即使卑劣,隻要能達到目的,他也照用不誤。

    而這些算計,稍稍用在他媳婦兒身上一點兒,就足以解決所有問題,這是封錦城在海子邊上凍了一下午悟出來的道理,事實證明,用起來果然得心應手,而且收獲頗豐,

    成功把他媳婦兒拿下之後,還捎帶贈送了大大的驚喜,這個驚喜之大,令封錦城瞬間化身為狼,一次次把他媳婦兒這隻小兔子咬進嘴裏,恨不得連骨頭渣子都吞進肚子裏去……裏外上下的折騰,折騰的小兔子幾乎奄奄一息,猶不滿足……

    嵇青真覺得自己要死了,她都算不清到底經曆過多少次□和低穀,在封錦城手裏,她仿佛一團軟軟的泥巴,任他揉圓搓扁,地毯,窗前,沙發,

    牆壁,樓梯……這男人的花樣層出不窮,都沒重過樣兒……

    嵇青現在已經不在糾結於臉麵羞澀等沒大用的問題,她就是想知道,究竟什麽時候能結束,讓她好好歇歇兒,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塊兒骨頭,每根兒筋,都被封錦城拆下來重新組裝了一遍,所有關節都酸酸的疼,身上每塊皮膚都異常灼燙……

    偏偏他的手段太高,把她折騰成這樣,依舊對他不能免疫,仿佛隻要他要,她就會空出來等著他,接受他……洶湧的情潮,跟她的身體的酸痛程度完全不成正比,身體累的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可腦子裏的渴望依舊洶湧而上,且不斷攀升,一個高度接著一個高度……

    她覺得,自己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馬上就要斷了,偏偏還在不停拉伸擴張,最後嵇青終於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還記得他們在主臥的床上,她的視線隨著劇烈而快速的起伏頻率,落在窗外,視線外的落雪也跟著跳躍,仿佛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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