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粘連嚴重,不能立刻做手術,需要先消炎,做保守治療。


    小五有氣無力的躺在病房裏。


    等著輸液。


    幾分鍾後。


    一個穿著淺粉色的護士服的小護士推著小推車進來了,說道,“霍耀宗?”


    小五本來就疼的難受。


    聽到這個還沒來得及改過來的名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小五再糊塗也知道人家護士沒錯,他也不能對人家發脾氣。


    小五壓著疼痛,悶悶的嗯了一聲,說道,“是我。”


    小護士轉過身,說道,“我現在給您……”


    一句話還沒說完。


    蔚然看清楚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小五也看見了蔚然。


    兩人四目相對。


    心裏幾乎在同時罵了一句髒話。


    蔚然站在原地。


    一言不發。


    小五說道,“我快疼死了,你倒是來給我打針啊,祖宗。”


    恰好這時候。


    花昭到了。


    她急匆匆跑進來。


    衝到病床前,拍拍小五的臉,說道,“咋了?這就不行了?”


    小五:“……”


    蔚然迴過神來。


    趕緊給小五紮針。


    一針下去。


    紮錯了。


    這是蔚然的職業生涯從未有過的。


    她瞬間麵紅耳赤。


    不停的道歉,說道,“抱歉,我重新紮一次,一定不會再出錯。”


    蔚然拔出針頭。


    握著小五的手。


    仔仔細細的觀察血管的走向後,一針下去。


    小五一聲悶哼。


    蔚然恨不得趕緊挖個地縫鑽進去。


    她竟然又紮錯了。


    這簡直是自己職業生涯上的滑鐵盧。


    蔚然不停的給花昭道歉,眼睛都紅了。


    花昭看著麵前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耐心地說道,“沒關係,你慢慢來,不著急。”


    蔚然聽到花昭聲音溫柔的人鼓勵,又是感激,又是抱歉。


    她第三次的時候,徹底慌了。


    一直想著一定一定不能再紮錯,若是再錯一次,她沒辦法跟病人家屬交代,況且人家已經對她寬容了。


    但是也是緊張,越是容易出錯。


    第三針。


    沒有任何意外。


    再次沒有紮進去。


    蔚然連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在狀態,我現在讓我老師來幫忙。”


    說完。


    蔚然轉身就跑出去了。


    一分鍾後。


    蔚然低著頭跟在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護士的身後進來了。


    年長一些的護士幫自己的學生道歉說道,“不好意思,小蔚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錯誤,可能是緊張了,我來給先生紮針。”


    小五疼的滿頭大汗,說道,“趕緊的吧,再慢一點,我就死了。”


    護士手起針落。


    紮上了。


    小五不可思議的說道,“就這麽簡單?”


    這五個字,成功的再次打擊到了蔚然,她低著頭,不說話。


    年長的護士說道,“記得及時換藥。”


    蔚然點頭。


    年長護士離開。


    蔚然留在病房裏三分鍾,確定小五輸液後沒有產生任何不適的反應,這才離開。


    蔚然緊張的找到了自己的同事。


    跟人商量說道,“咱們能不能換一個病人?單人病房的那位。”


    聞言。


    同事很抱歉的說道,“我就不愛伺候單人病房的那些有錢人,要求忒多。”


    同事這樣說了。


    蔚然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隻能自認倒黴。


    原本以為就是一場露水情緣,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了。


    沒想到。


    第二天就見了。


    花昭給小五擦擦汗,說道,“外婆和媽媽都擔心壞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小五嗯聲。


    花昭去打電話的時候。


    蔚然進來查看。


    剛好聽到花昭說道,“媽,你放心吧,我在這裏就行,你和外婆不用來了,我照顧他,對對對……”


    蔚然忽然心虛。


    原來。


    他都結婚了。


    老婆還那麽漂亮。


    她不知不覺,竟然成為“小三”。


    大概就像是老鼠怕貓的天性使然,蔚然不敢再去看花昭的臉。


    換完第二瓶。


    蔚然跑出去。


    花昭才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小護士,好像有點怕我?”


    小五這會兒總算是止疼了。


    臉色稍微好一點,他說道,“是嗎?”


    花昭頷首,“她都躲著我走,還不敢抬頭看我。”


    小五隨口說道,“估計是怕人吧。”


    花昭:“……”


    周溫白上班後,來病房裏看了小五,順便說道,“我剛才去見了你的主治醫生,商量一下,後天給你手術。”


    小五點點頭,“越快越好吧。”


    周溫白說道,“本來為了保險起見,是想一個星期後,再說,但是我看了看你的具體情況,我覺得後天就差不多了。”


    小五哎呦一聲,“真的謝謝周醫生,花昭,你趕緊替我給周醫生磕一個。”


    花昭咬牙說道,“疼成這樣子,還不忘記貧嘴。”


    周溫白笑了笑,“你安心養著,我也要去查房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周溫白出去不久。


    商北梟就來了。


    小五說道,“我沒事了,你們不用陪著我,趕緊走吧。”


    花昭皺眉。


    小五笑著說道,“說真的,你這麽擔心我,不怕姐夫吃醋嗎?”


    花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商北梟問道,“請護工嗎?”


    小五搖頭,“我現在已經覺得沒什麽大事了,你們趕緊迴去吧。”


    兩人這才離開。


    ——


    林白和商彤的事情陷入了僵局。


    商彤堅定倉庫裏麵的東西是自己的,但是她卻沒有東西來源的證據。


    林白從始至終一直不承認東西是他的,也一直強調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倉庫裏放了東西,甚至還躲過了測謊機。


    厲淵對於這件事情很是苦惱。


    上麵下來了通告。


    讓厲淵在一周之內,破案。


    厲淵看著兩個人的證詞,陷入了沉思。


    現在最快的破解方案,就是相信兩人的證詞,林白是無辜的,毒品是商彤的,


    但是。


    厲淵總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麽簡單。


    商彤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另外說。


    可是。


    林白不可能不知道的。


    林白始終都在撒謊,憑借著自己的毅力和耐力,他在賭,賭證據不足,疑罪從無,自己會被無罪釋放。


    厲淵拿起兩份證詞,重新看了一眼,他重重的將兩人的證詞摔在桌麵上,毫無頭緒。


    下午。


    厲淵終於還是拿著兩份證詞,找到了司政年。


    司政年正在花迎的餐廳吃飯。


    厲淵直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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