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冷不丁的說道,“說起發情,趙叔給我打電話,說是準備找個時間,給漢堡它們去做絕育。”


    傅祁川風吹褲衩——屁屁涼。


    下意識的夾起雙腿,說道,“也沒必要這麽殘忍吧?”


    商北梟說道,“趙叔做決定就好。”


    傅祁川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傅晚棠醒過來沒有。”


    花昭連忙說道,“我跟你一起。”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病房。


    盛宴京看向商北梟,端著一次性紙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問道,“接下來你想怎麽做?”


    商北梟一陣頭疼。


    他揉著眉心說道,“引蛇出洞。”


    盛宴京笑了笑,有些不讚同的說道,“傅筠沒有那麽容易被引出來。”


    商北梟哼笑著說道,“傅筠在暗,我們在明,無論如何,生活都是要繼續下去的,傅筠還到不了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的重要程度,一個老不死的,我不信他能翻起什麽花樣。”


    盛宴京意味深長的看向商北梟,說道,“你聽說了沒有?最近一段時間被騙出國的人越來越多了,已經引起了上麵的高度重視。”


    商北梟沉默一番,“若是上麵真的能一舉殲滅,倒是好了。”


    盛宴京搖頭,站在律師的角度,說道,“一般這樣的跨國團夥,都尤為複雜,涉及到多方麵,並不是我們這邊想去搞就能搞的。”


    兩人說完。


    都沉默了一番。


    半晌。


    商北梟忽然率先開口說道,“你幫我個忙。”


    盛宴京頷首,“你說。”


    兩人認識多年。


    盛宴京已經可以不詢問任何忙,都能先應下來的地步。


    商北梟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幫我調查一下司政年年輕時候的事情。”


    盛宴京皺眉,“司政年?”


    商北梟頷首。


    他補充說道,“原本我想和尹娜做完交易,自己去做這件事,但是……估計最近昭昭不會讓我出去這扇門。”


    盛宴京想了想。


    他忽然恍然大悟,“你想調查的不是司政年,怕是童家?”


    商北梟默認。


    盛宴京深吸一口氣,“童家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也沒有那麽好調查,童家的擁躉太多了,尤其是在這個女性覺醒,追求男女平等的社會。


    童家的家主,可謂是未雨綢繆的引領者,現在很多營銷號都將童家老太太稱作是女人覺醒的先創,甚至神話了老太太。”


    商北梟眯了眯眼睛,說道,“那也要查,不僅僅是童顏,童家老太太,甚至是老太太早死的丈夫。”


    盛宴京沒猶豫。


    張口應下來。


    他說道,“那我盡量。”


    隔壁的病房。


    傅晚棠已經醒了。


    一臉惆悵的躺在病床上,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模樣。


    花昭進去。


    關切地問道,“感覺怎麽樣了?”


    傅晚棠扁扁嘴,有些難過的說道,“昭昭,我毀容了。”


    花昭眼皮一跳。


    趕緊走上前。


    傅晚棠扒拉開自己的發際線,將發際線上的一個小小的傷疤,展示給花昭,“你看看,這裏肯定是要留疤的。”


    見狀。


    花昭盯著那曉得幾乎看不到的傷口。


    忍不住笑了笑。


    她坐下。


    拉著傅晚棠的手說道,“都被你頭發遮住了,看不出來的。”


    傅晚棠歎口氣,“那我以後就梳不了大光明了,她們都說大光明是最檢驗顏值的發型。”


    聞言。


    傅祁川毫不客氣的批評說道,“怎麽?你想用一條命換一個傷疤,還是想用一個傷疤換一條命?”


    傅晚棠:“……”


    傅祁川擼起袖子,指著傅晚棠的鼻子罵道,“自己智商什麽水平,自己心裏沒數嗎?最近騙子那麽猖獗,就差將人綁去了,你還自己買機票,屁顛屁顛的去給別人送人頭,你的腦子是被僵屍吃掉了?


    傅晚棠,我知道你愚蠢,但是我實在不知道你愚蠢的令人發指,你就是一個棒槌,這一次,若不是因為歡歡在阿梟手裏,你以為你能這麽容易脫身?估計你現在都是這裏一塊,那裏一塊了,全世界翻遍了,也湊不上你的屍塊!”


    傅祁川罵的很。


    傅晚棠大氣都不敢喘。


    隻是小聲和花昭解釋說道,“我和尹娜是那麽多年的好友,誰能想到好朋友竟然會背刺我?我也是受害者嘛。”


    花昭點頭。


    站在傅晚棠的角度說道,“的確很難想到,上當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以此為戒,下次還是要注意,這個社會,誰都信不過。”


    傅晚棠嗯嗯點頭。


    她繼續壓低聲音說道,“你跟我這樣說,我肯定會聽進心裏去,他罵我,我一生氣,啥也記不住。”


    傅祁川聽的清晰。


    他舉起手,指著她,說道,“要不是看在你被炸了的份上,我今天高低要給你幾巴掌,好好的打醒你。”


    傅晚棠心虛的抿唇。


    她衝著花昭眨眨眼,問道,“尹娜和歡歡怎麽樣了?有危險嗎?”


    不等花昭說話。


    傅祁川再次氣勢洶洶地罵道,“你還關心她?這是你該關心的事?你都不關係關心去贖你、被你連累的阿梟和淩東,你腦子生鏽了,去關心一個罪魁禍首?”


    傅晚棠小聲辯解說道,“我知道阿梟哥肯定沒事啦,要不然昭昭也不會坐在這裏。”


    傅祁川插著腰說道,“就你有理,你就是理她娘。”


    花昭尷尬的笑著,插了一句嘴,說道,“傅先生,要不然你去隔壁和北梟他們說話吧。”


    傅祁川撓了撓後腦勺,指著傅晚棠說道,“看見你我就來氣,棒槌成精,專門謔謔自己人。”


    傅祁川前腳剛走。


    傅晚棠後腳就歎了口氣,她說道,“我不是關心尹娜,我隻是……”


    花昭善解人意的說道,“我知道,你隻是不甘心,你將對方作為最好的朋友,對方卻想要了你的命,你想要一個解釋。


    不過我聽說尹娜的情況不太好,炸傷嚴重,還在重症監護室,歡歡沒事。”


    傅晚棠抿唇。


    她拉著花昭的手,說道,“歡歡出生的時候,我在尹娜家裏,陪了尹娜一個月子,我真的將尹娜當成我最好的朋友的,我朋友很少,但是我對朋友都是掏心掏肺的。”


    花昭看得出來。


    傅晚棠就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性格,傅祁川經常說她腦子缺根筋,其實也是家裏寵的原因。


    傅晚棠央求說道,“昭昭,你陪我去看看尹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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