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不住火。


    姐弟兩人去見霍來弟的事情,還是被花迎和外婆知道了。


    花迎無奈的看著兩人。


    外婆也跟著一起數落說道,“人家遠道而來就是客人,你們兩人可好,連家門都不讓人進來。”


    花迎看著自己新做的美甲,說道,“我和你外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三姐又沒錯,從小還那麽疼你,你明天請人來家裏吃飯。”


    小五和花昭對視一眼。


    花昭眯眯眼笑。


    小五說道,“我知道了。”


    花迎輕哼一聲,“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別自作主張,毛都沒長齊,還想偷偷搞人際關係?”


    小五急忙走到花迎身後。


    幫花迎捶背。


    諂媚的說道,“媽媽說的對,媽媽說什麽都對,我聽您的,你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您吃過的鹽巴比我吃過的米飯都多。”


    花迎笑著說道,“那也不至於。”


    花昭隨手拿起花迎剛剛看的雜誌,翻看了兩眼,她驚訝的問道,“媽,你這是想重新做生意?”


    花迎嗯聲。


    她坐直了身子,說道,“我又不是你們外婆,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我現在身體好,精力好,若是待在家中混吃等死,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花昭笑著說道,“媽媽,我支持你,五十歲正是拚的年紀,正好小五整天閑來無事,讓小五給你當秘書。”


    外婆慢條斯理地問道,“我能不能去做保潔?”


    花昭笑彎了腰。


    門鈴聲響起來。


    花昭一邊好奇,一邊去開門。


    花迎說道,“是北梟吧?”


    小五撇嘴說道,“才不是,外婆給商北梟鑰匙了,商北梟進門不用敲門。”


    花昭拉開門。


    江月初帶著阿今走進來。


    花昭笑著拉著阿今的手,又看向江月初,“怎麽樣?”


    錢子墨還差一年就高考了,成績巨差,竟然自己提議讓家裏人幫他請一個家庭教師,惡補一下。


    江月初就想到了阿今。


    提議讓阿今也過去聽一聽。


    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把阿今接走了。


    江月初笑眯眯的說道,“阿今很聰明,比錢子墨聰明多了,有阿今在,錢子墨也憋了一口氣要努力學習。”


    花昭鬆了口氣,“那就好。”


    江月初說道,“那以後我就早上來接阿今,傍晚送迴來,若是有晚自習,就在我們家睡一晚。”


    江月初原本想要阿今直接睡在家裏的。


    但是老錢說兩個孩子正在處於對兩性關係懵懵懂懂的階段,錢子墨以前又是混不吝的,萬一欺負了人家小姑娘,他們都沒法和花昭交代。


    聞言。


    江月初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江月初進門,“阿姨,外婆,外婆今天氣色真好,容光煥發的,阿姨,我都不好意思叫你阿姨,我以後叫你姐姐算了。”


    江月初嘴巴甜。


    花迎和外婆被哄的眉開眼笑。


    江月初坐下來喝了口水,就起身要離開,“錢子墨還沒吃飯,我得迴去跟錢子墨一起吃,我先走了。”


    江月初風風火火的離開。


    花迎笑著說道,“跟她小時候一模一樣。”


    花昭驚訝的問道,“媽媽,你也記得江月初小時候?”


    花迎嗯聲。


    她迴憶說道,“你小時候就喜歡和江月初玩兒,江月初不是還偷出弟弟來給你玩嗎?迴去被她媽媽差點沒打死。”


    也是因為隔壁的江家。


    花迎才打死都不生二胎。


    被區別對待的江月初,真的很讓人心疼。


    弟弟生日出去吃飯,會給江月初留下一把鑰匙,讓江月初在外麵一個人玩。


    花迎那時候看著小小的,根本不知道為什麽爸爸媽媽忽然不喜歡自己了的江月初,心疼的要命。


    但是她也不能對人家的生活指手畫腳,偶爾讓江月初來家裏吃一頓飯還怕江月初媽媽挑刺兒。


    門外。


    有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小五哼哼兩聲,“媽媽,你的半個兒子到了。”


    花昭:“什麽半個兒子?”


    小五嘖嘖,“這你都不知道?一個女婿半個兒!”


    門打開。


    進來的是商北梟。


    但是不僅僅是商北梟。


    商北梟的身後,一臉靦腆的曾博出現,“阿姨,花迎,昭昭,小五,阿今。”


    商北梟脫下外套,掛在玄關櫃上,說道,“路上遇到了曾醫生,就一起來了。”


    曾博懷裏抱著兩束花。


    一束康乃馨給了外婆,“阿姨,聽北梟說您康複了,祝賀您。”


    外婆笑的臉上的褶皺都多了兩條,“好,好!”


    另外一束粉玫瑰。


    上麵還有幾個棒棒糖。


    曾博抿抿唇,在大家的目光揶揄下,繞到了花迎身邊,“給你的。”


    花迎莫名其妙的紅了臉。


    她接過來。


    看到棒棒糖。


    忽然笑了。


    她說道,“謝謝曾醫生。”


    曾博臉紅的更甚。


    好像是課堂上,一男一女被老師喊上去一起默寫,被起哄的感覺。


    花迎去做飯。


    花昭要幫忙。


    被商北梟一手拉住。


    商北梟衝著花昭努努嘴,就看見曾醫生已經去幫忙了,花昭垂了垂眸子。


    商北梟帶著花昭迴了房間,“不開心了?”


    花昭鼓著嘴巴搖頭。


    商北梟坐在花昭床尾的的榻榻米上,將花昭抱在腿上,“不想讓阿姨再嫁?”


    聞言。


    花昭嗔怪的瞪了商北梟一眼,說道,“沒有。”


    商北梟按著花昭的腰。


    花昭瞬間滑向商北梟。


    她麵紅耳赤的按著商北梟的肩膀,“等會克製不住的人反正不是我。”


    商北梟眼神中的欲色,一點都不清白。


    他握著花昭的手。


    輕輕的親吻著,“不想和別人分享媽媽,是不是?”


    花昭微微驚訝的目光盯著商北梟。


    她忽然泱泱的趴在商北梟的懷裏,哀嚎一聲,“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商北梟手掌在花昭的腰間輕輕的攀附著,“當初找到餘賽霜,我知曉餘賽霜已經結婚了,還有了戚歡這個繼女的時候,我心裏的感受跟你差不多。”


    花昭抿唇。


    她抱著商北梟的脖子,渾身軟弱無骨,“有一點點。”


    商北梟托起花昭,深邃的眸子,沉沉的,充滿柔情,“我們結婚了,小五結婚了,阿姨怎麽辦?外婆年事已高,能陪阿姨一輩子嗎?”


    花昭抿著唇思考。


    商北梟的手指順入花昭的衣擺,在凝脂的肌膚上,流連著,“阿姨還年輕,曾醫生也不錯,曾醫生喜歡阿姨我們有目共睹。


    若是阿姨也對曾醫生有意思,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陪在身邊最久的,不是父母,不是孩子,而是自己的另一半。”


    花昭被他撫摸的有些癢,她隔著一層布料按住男人的手掌,“我承認你說的對,但是就讓我媽和曾醫生自然發展就是了,你們不許推波助瀾!”


    商北梟:“冤枉,我是你這邊的,永遠都是。”


    花昭假裝呸了一口,說道,“鬼才信你的話。”


    商北梟一隻手撩起花昭落下來的長發,將青絲拂到一測肩膀,手指在花昭的小頸子上輕輕的揉捏著。


    他性感的喉骨微微滾動。


    眼神輕佻。


    眉眼含情的說道,“若是你真不喜歡曾醫生,我保證他不會出現在你方圓十裏之內。”


    花昭嗬嗬笑,“你就是說說嘴,你們男人最會幫男人了。”


    商北梟抿唇輕笑。


    他吻上花昭的唇,從淺入深。


    一下一下的輕啄。


    輕微的含住,舔舐唇瓣。


    最後長驅直入,直搗敵營。


    花昭耳朵發熱。


    她緊緊的攀附著男人的肩膀,嬌嫩的唇瓣承受著狂風暴雨一般的摧殘。


    ……


    花昭握緊拳頭,不讓他得逞。


    商北梟低笑。


    親吻在花昭的下巴臉頰上,聲音啞的不成樣子,“等下吃飯,我這樣子,怎麽出去?要被人笑話的,花昭昭。”


    花昭耳朵快要起火。


    她呸了一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商北梟將人壓在柔軟的大床之上,他輕聲說道,“寶貝兒,其他好說,這事,真不行。”


    溫熱的吐息燙在花昭的耳畔。


    花昭逐漸鬆了手。


    ……


    小五來喊人去吃飯。


    他擰門。


    沒擰開。


    忍不住皺眉,兩人在裏麵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竟然還反鎖門!


    悲憤的小五猛的拍門。


    聲音震天響,“花昭,出來吃飯了。”


    房間裏。


    花昭紅著臉擦手。


    商北梟磨了磨後槽牙,這個小五。


    青天白日,被小五這麽一喊,好像大家都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什麽了。


    花昭簡直沒臉出門了。


    商北梟湊過來,給花昭一根根的擦拭的手指。


    他溫柔的安撫說道,“沒關係。”


    花昭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幸好挺快的,要不然更要被笑話,我先出去,你等會再出去。”


    商北梟:“……”


    說清楚。


    誰。


    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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