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傅祁川攢局喝酒。


    商北梟到的時候,沒想到除了盛宴京和淩家兄弟之外,竟然還有一個意料不到的。


    安景丞起身。


    雙手展開。


    像是大鵬展翅一樣,耀武揚威的朝著商北梟走,要和商北梟抱抱,被商北梟一把推開。


    安景丞一臉受傷的捂著自己被傷害到的胸口。


    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麽?我不是你的小天使了嗎?”


    傅祁川麵不改色的說道,“你看起來像是一坨屎。”


    眼看著商北梟落座。


    傅祁川輕輕的拍了拍商北梟的肩膀,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那個堂妹可是從小就喜歡你的,你轉過頭看看。”


    商北梟沒說話。


    端起手邊的一杯威士忌,一口幹了。


    盛宴京給傅祁川使了個眼色。


    傅祁川絲毫沒有在意,還在商北梟的雷點上蹦迪,說道,“反正你也沒有打算和花昭結婚,談戀愛而已,無法就是少談了一年半載。”


    商北梟淡淡的轉身。


    眼神鋒銳的看著傅祁川。


    聲音低沉的問道,“誰告訴你,我沒打算娶?”


    傅祁川自然而然的說道,“其實我也覺得花昭是個好姑娘,但凡是沒結婚,或者是前夫哥和你們家沒關係,我覺得你們之間的阻礙也會少一點,但是……”


    商北梟陰測測的眸光從傅祁川的身上落在盛宴京等其他人的身上,“你們也是這麽想的?”


    盛宴京緩緩地搖搖頭。


    商北梟忽然一把抓住了傅祁川的衣領。


    一瞬間。


    整個包廂裏的氣氛忽然變得劍拔弩張。


    被勒住命運的咽喉的傅祁川也愣了一下,“商小六,你這是做什麽?”


    盛宴京在旁邊沒吭聲。


    安景丞急忙上前,握住商北梟的手腕,輕聲說道,“這是做什麽?大家都是好兄弟,這樣可就沒有意思了,六哥,趕緊放開。”


    商北梟皺眉。


    一把推開了安景丞。


    他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有足夠擲地有聲,漆黑的眼睛裏迸著熠熠生輝的光亮。


    他殷紅的唇瓣輕輕掀起,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這一生,非花昭不娶。”


    說罷。


    才鬆開了傅祁川。


    傅祁川臉色沉沉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非花昭不娶,人家能非你不嫁嗎?之前,或者說在你們這次分手之前,我一直覺得花昭是個好姑娘,但是現在我不那麽想了。”


    商北梟重新坐下來,“沒人在乎你怎麽想。”


    傅祁川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麵紅耳赤的說道,“花昭跟你第一次分手是因為商少崢的威脅,花昭為了救自己的媽媽和斷絕關係,這點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比母親重要?”


    說罷。


    傅祁川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大口,稍微的潤潤嗓子,繼續說道,“可是這次你也是為了救你的母親,換位思考,花昭為什麽不能像是你理解她那樣理解你?難道做人那麽雙標嗎?更何況花昭還是自己一聲不吭要去機場送你,她若是老老實實在家……”


    盛宴京低聲嗬斥說道,“祁川,夠了,今天晚上不是說這些事的。”


    傅祁川摸了摸鼻子,“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剛剛好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一吐為快,六哥,你捫心自問,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商北梟沉默。


    氣氛從剛才的劍拔弩張忽然變成了死寂一般的壓抑的沉默。


    商北梟坐在黑色沙發上。


    黑色西裝和黑色沙發幾乎融為一體。


    手裏端著一杯威士忌。


    液體在杯壁上輕輕碰撞著。


    安景丞張張嘴,“那個,要不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傅祁川:“出門左拐。”


    安景丞:“……”


    商北梟猝不及防的開口,“花昭被綁架是因為花昭幫我牽線拿下了最後一個季度最後一個月的最大的一個項目,姓沈的一直壓著文件,不肯下放。


    剛好錢副的太太是昭昭的發小,觸碰到了商老夫人的蛋糕,也破壞了商老夫人將我趕出商氏的計劃,花昭才會遭此橫禍,和她是不是偷偷去機場沒有任何關係。”


    傅祁川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商北梟摸出一隻煙。


    他最近的煙癮有點大。


    煙霧繚繞時,商北梟輕微的吐息,繼續說道,“別把兩家事情相提並論,若是你,你差點就死了的時候,你能保持理性?”


    傅祁川:“那……那總歸你是沒錯的,現在為什麽一切都要你來承擔?”


    商北梟反問道,“我怎麽沒錯?是我當初在人家新婚夜強了人家幹幹淨淨的小姑娘,讓人家戰戰兢兢,受了傷害。


    是我一再承諾和我在一起花昭不用擔負任何的流言蜚語和害怕,結果商少崢報複,阿姨生病,讓她遭受無妄之災。


    是我沒有安排好一切,聽到我媽的消息就毫不猶豫飛往b國,導致昭昭被綁架,在異國他鄉受盡委屈,孤立無援。


    你們說,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我的錯?”


    商北梟咬著煙蒂。


    尼古丁的問道在口腔裏蔓延,一片澀然的說道,“你們尊重我,就要尊重我選擇的人。”


    安景丞忽然說道,“我也覺得花昭挺好的。”


    傅祁川本來就有點羞愧了。


    但是聽到安景丞的話,又炸了,說道,“合著就我一個壞人是不是?”


    安景丞委屈,“我沒這麽說啊,你兇什麽?我今天剛到京市,你就兇我,要是我待三年,你是不是要讓我給你倒尿盆?”


    傅祁川:“……”


    傅祁川眼見自己在這裏很是尷尬,氣惱的起身就要走。


    商北梟忽然說道,“祁川。”


    傅祁川停住腳步。


    商北梟起身。


    他端著兩杯酒。


    走到傅祁川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傅祁川,微微的抬杯。


    商北梟揚起脖頸。


    鋒利的下頜線帶起鎖骨稍顯淩厲的弧度。


    他一飲而盡。


    傅祁川抿抿唇,也毫不猶豫的喝下了另外一杯。


    商北梟微微一笑,說道,“說我可以,別說花昭,心疼。”


    傅祁川知道,這是給自己台階下,他嘟嘟囔囔的說道,“誰能想到,鼎鼎大名的商六爺,我家小侄子一聽名諱就不敢哭的人,也成舔狗了。”


    淩家兄弟看到氣氛活躍了。


    才終於敢開口。


    淩南嘿嘿一笑,一張娃娃臉具有迷惑性,“傅少,你落伍了,什麽舔狗,這叫純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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