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半空之中,一個琅琅而底氣雄厚的聲音響起,一個白衣的老頭臨空而降,同權秀無論是打扮還是衣著都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那神情,冷漠,除了冷漠還是冷漠,眼神空空的,仿佛這個人不是塵世中的一般。

    所有的黑衣人都停住了手,那白衣人站在權秀的身邊,冰涼的看著他,問:“權秀,你好大的膽子!”

    “師傅!”權秀嚇得趴倒在地上,滿身鮮血橫流,剛才他被眾人圍攻,已經身受重傷,“師傅饒我,饒了我吧!”他伸手緊緊攥住師傅的白色衣袍,仿佛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他用力撕去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行年輕而秀氣的臉,哭道:“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師傅出關了?”獨孤遙自語,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來的果真是師傅,他身後跟著李秋水。

    “遙兒,過來。”穀主輕聲道,聲音卻清晰的傳出人群到了耳畔。丫丫很緊張,這個真穀主來了,會發生什麽事呢?

    “師傅。”獨孤遙揖手行禮。

    “你殺了離煞?通緝權秀?”

    “沒錯。他們意圖反叛,徒兒依照穀律辦事。”

    穀主道:“你辦的沒錯。他們的確該死。”話落手起,伸出掌心在權秀的頭頂一按,登時,權秀兩眼放空,翻白,生生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丫丫看的心驚,這個穀主恐怕不是善輩。

    “他們的確犯規該死。你呢?身為尊堂主,居然帶外人闖入穀中禁地?”他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丫丫和楚鳳,銳利如針。丫丫背心一涼,抖了一抖。

    “徒兒錯了,甘願受罰!”獨孤遙立即單腿跪下,動作幹淨利索。丫丫從未見過他對誰下跪,這是第一次。

    “這個容後再說。”穀主捋了捋胡須,遠遠打量著兩個外人,道:“雖然此次權秀偽裝我,但是生意不能不講信用。既然拿了別人的錢,自然要達成這筆交易。否則,將來鬼幽穀江湖山如何立足?”

    丫丫臉色刷白,他的意思他們還是走不了?

    楚鳳搖頭,低歎道:“罷了罷了,都是命。女兒,如果你可以逃出去,一定要出去。這裏實在太可怕,以後不要同鬼幽穀的任何人扯上關係了。”

    “師傅,徒兒有話借一步說!”

    穀主冷眼看著他,良久,終於點頭,所有人退開,隻留的他們兩個人,不知在談些什麽。至始至終,兩人的表情都如同冰雪般,如出一轍。

    丫丫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麽,可是她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因為那關係著他們的生死。

    等他們談完,穀主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他緩緩走了過來,看著楚鳳的臉,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手起刀落,一把小刀將他臉上的胡須削的一幹二淨。所有的人都被穀主的舉動驚呆了。

    穀主的眼中露出兇光,對獨孤遙說:“剛才你同我談的話全部都作廢,如今,無論如何,此人都得死!”

    楚鳳破口大罵:“你算什麽?我堂堂護國大將軍,生死豈由你掌控?想我死,沒那麽容易!”

    “楚鳳……”穀主捋須冷笑,“你可認得我?你,不正是當初從我身上盜走藏寶圖的小賊嗎?沒想到幾十年後居然在這裏碰上你了。”

    楚鳳眯起眼,頓時想起了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他曾經做過流寇,當時夥同一群人襲擊一個據說懷有藏寶圖的人,當初他們下毒使了那人身中劇毒搶走了他的藏寶圖,將他丟在了亂葬崗,難道……

    想到這裏,他一身冷汗。那張圖他給了女兒,可是如果此時他交出了圖,以他的行事作風,一樣是死,如果告訴他女兒知道這件事,豈不是多連累一條性命。

    楚鳳緊緊握住丫丫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這個細微的動作別人並不容易發覺。

    “圖呢?”穀主冷冰冰的問。丫丫要去攔他,卻被獨孤遙一把拉到了旁邊。

    “別做任何動作,否則你隻會是死。”他在她耳邊低聲警告。

    丫丫掙了幾下掙不開,死死的瞪著他。

    “我是為你好。”

    “圖早丟了。我從來都是貼身帶著,可是這次在被抓進來的路上,丟了。”楚鳳答道。

    穀主眼中放出綠光來,握著手,手指“咯吱”直響,他冷冷道:“丟了?好。沒關係。如今對於我來說,那些錢也算不得什麽。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楚鳳麵如死灰,道:“果真是報應。當初我不曾想到會是如此結果,隻希望你手下留情,饒了我女兒。”

    穀主道:“來人,動手!”

    “不要——”丫丫慘叫一聲,就要衝上來,卻被人死死攔住,她痛恨的望著獨孤遙:“你不要攔我,我爹若是死了,我會恨死你的!”

    獨孤遙將丫丫交給旁邊的人,道:“師傅,是徒兒帶人進來的,讓徒兒動手。”

    丫丫頓時一陣眼前發花,不敢置信的望著獨孤遙。

    穀主微微點頭,站到一邊。隻見獨孤遙執起“星魂”,手起劍落,如同一道淡藍的虹光,在丫丫眼前一閃,她登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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