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緊緊的跟著我,聽到沒有?”獨孤遙的表情很嚴肅。

    丫丫撅著嘴點了點頭。

    在黎明前有一段非常黑暗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獨孤遙帶著丫丫飛快的縱過林間,向著古塔進發,他們果然在天亮之前趁黑闖到了古塔之下。

    古塔的大門緊緊關閉,那是鐵門,沒有鑰匙絕難開啟。

    丫丫瞧著那扇鐵門,煞是惆悵。

    “有辦法進去嗎?”

    “沒有。”他迴答的很幹脆。

    “那你還帶我來?”丫丫瞪了他一眼。

    “但是有人會帶我們進去。”他的話音落下,便將丫丫扯到了一邊。當黑衣人靠近時,驚訝的發現了地上的腳印,他們左顧右盼,卻不知來人在哪裏躲著。

    才轉身,隻聽得背後一聲響,那兩個黑衣人一聲不響的栽到了地上。獨孤遙和丫丫急忙將兩人拖到了大樹下用樹葉掩蓋住換下了兩人的衣服。全身的黑衣,再加蒙麵的黑巾,現在沒人能認出他們是誰。

    丫丫覺得很刺激,獨孤遙讓她盡量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到處走了走,果然沒有引來其他的黑衣人。

    “客人要來了,你們在這裏晃什麽?”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兩人立即定住了腳步,那人道:“還不去那邊等著。”

    “是。”

    是誰要來?客人?這個客人會和楚鳳有什麽關係?丫丫想起鬼幽穀一向喜歡做生意,尤其喜歡拿人命做生意,難道,這個人是來買爹的性命的?

    兩人侯在塔前,充當保鏢,又冒出兩個人站在他們對麵,守在古塔的跟前,似乎是防止發生意外事件的。

    “哈哈……”豪邁的笑聲響起,一行黑衣人在前麵開路。

    黑衣人散開,立在兩邊,中間站著一個白須的老者,老者的身旁立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身形修長的少年模樣,臉上戴著青銅的麵具,麵具少年身邊的男人一臉的蠟黃,麵無表情。

    那老者笑道:“貨就在裏麵,隻是不知你的契約可準備好了?”

    那少年沒有說話,轉頭看了身邊人一眼,男人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紙上寫滿了字,他將紙呈到老者的眼前,老者看了看,捋須點頭:“不錯,是這個。”

    他微微一笑,揚眉道:“開門!”老者身邊的黑衣人接令,拿著鑰匙上前開了門,“嘎吱”沉重的鐵門被打開,裏麵一股陰森的黴氣迎麵撲來。

    “帶他出來!”老者大喝一聲,立即有人上塔將人帶了出來。

    戴著粗大的鐵鏈,丫丫看見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男子從塔裏一步一步的踱了出來,每走一步沉重的鐵鏈都勒得光裸的腳踝血水直流。她看的牙齒直打戰,一邊的獨孤遙衝她打了個眼色,她極力的忍住沒有現在衝上去。

    “既然我們買了他的命,他就應當任我們處置。穀主,沒錯吧?”低啞的聲音從青銅麵少年的喉中傳出,他聲音低啞,似乎在掩飾自己原來的聲音,可是那聲音,卻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丫丫努力的在記憶中搜索。

    楚鳳圓瞪著雙目,死命的盯著那青銅少年,心中疑竇重生,害他的究竟是誰?

    “這個自然。”白須老者仰頭大笑,將契約羊皮卷收入囊中,眯眼得意的看著旁邊的人,“任憑你處置,是殺是剮都行。”

    看不見青銅麵少年的臉,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了極強烈的殺意,他緊握的拳頭展開,食指微動,迅捷而有力,旁邊的人立即意會,“嚓”的一聲抽出了隨身的利劍,緩緩向著楚鳳走去。

    丫丫腳步一動,卻被獨孤遙緊緊抓住手。她迴頭瞪他,不是你爹,你自是不急的。

    楚鳳的喉結上下滾動,他馳騁沙場這麽多年,經曆過多少生生死死,今日沒想到卻死在一個無名小卒的劍下,他不甘心,這對他是一種羞辱!

    他怒罵道:“你究竟是誰?!有種的把麵具摘下來!有種的和老子麵對麵!”他激動的舉起了雙手,鐵鏈不斷的“嘩啦啦”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沒資格!”黃臉的男子說罷,出劍如風,竟是極其高明的殺招,這樣的人物在江湖上必然不是小輩。

    楚鳳也是經曆過沙場的人,盡管手腳著了腳鏈手銬,卻仍是能接幾招,多少幾次以後,終究敵不過他的快劍,眼看就要葬身劍下……

    “哧!”一道藍影閃過,黃麵人一驚,手中的劍居然被撞飛了,遠遠的落下插到了地裏。

    一道黑影閃過,那藍影被人接住,竟是一把湛藍的寶劍,此刻正握在一個黑衣護衛的手中。

    “你!”白須老者大怒,頓時認出那把劍來,“你是獨孤遙?!”

    “豈有此理!你居然妨礙我鬼幽穀的事?虧得你還是尊堂主!從今日起,你這個尊堂主的位子便廢了。來人,抓住他!立即就地格殺!”

    那聲音仿佛晴天霹靂一般在半空中響起,丫丫大驚失色,什麽?格殺?這麽說,那個白胡子的老頭竟然是他的師傅?養大他的師傅居然如此冷麵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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