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丫丫醒來的時候,頭有點痛,她懷疑是宿醉,因為她第一次嚐試醉酒的滋味,腦袋好像被一把錘子敲成了幾塊,真是痛苦極了。

    “唔,再也不喝酒了。”要不是參加公司年會,要不是瞧見了心目中的那個mr。right,她也不會醉成那樣。不知道他接收到她的電波沒有,眨眼真是技術活,她的眼角隻差沒抽筋。

    她揉著太陽穴,琢磨著自己怎麽從年會的酒店出來的,好像出來的時候有一道強光刺得她眼睛都痛了,接著她就啥都不知道了。

    揉了一會,稍微舒服了一點,身子下麵軟軟的,是在床上?大約是同事將她送迴來的吧,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睜開了眼的那一刹那,丫丫瞪圓了眼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啊?這是哪裏?為什麽不是我的房間?我……我在做夢嗎?”丫丫抱著自己的大拇指狠心一咬。

    “哇,好痛!”她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嚇得閉上了眼念念有詞,“幻相消失、幻相消失……”

    “呃……”一個低沉而清朗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嗯?丫丫豎起了耳朵,是……是個男人的聲音?好像是從床裏頭傳來的。

    丫丫嚇得跟兔子似的從床上跳了下來,睜開眼時幻相並沒有如願消失。

    房間古色古香、華麗而雅致,不知什麽香粉的味道充斥著房間。烏木描金的門欄、雪底印花的窗紙,翡翠花瓶裏斜插著幾朵瑰麗的牡丹,牆上掛著侍女的水墨畫,窗前桌子上設著一座明亮的青銅大菱鏡,鏡前擺著不少漂亮的瓶罐,好像古代女子的化妝品。床前垂著長長的粉色紗幔,幔子一邊一直垂到地上,因為剛才床的震蕩而輕輕的蕩漾,如夢如幻。幔帳另一邊用金色的鉤子軟軟的勾著,帳子裏錦被淩亂,被子裏頭似乎躺著一個人,大部分都被錦被遮著,隻露出了青緞子般柔滑的長發。

    砰,砰,砰……

    丫丫的心髒要跳出胸腔了,她咬著大拇指不知所措,究竟是怎麽迴事?她都要急哭了,不會是誰把她拐賣到劇組裏來了吧?可是轉念一想,演戲這麽好的事人家搶都搶不到還輪的到她?

    丫丫覺得有點冷,抱著手臂搓了搓,不看則已,一看嚇得一哆嗦,自己身上這是穿的啥呀?

    柔滑的緞麵,上麵繡著一朵荷花,荷花下麵還有一條金色的鯉魚,咦,這繡工真精致啊,一幅得賣不少錢吧。等等,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自己現在似乎穿的是古代的那啥……對,肚兜!下麵是一條同色同花的及膝綢緞短褲,也就是說,她穿著古裝內衣,天啊,誰幫她換的衣服呀?殺千刀的!人家還是純純的小白兔哇!

    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胸前,咦?她的34c呢?她引以為傲的34c居然變成了小籠包?不……太不可思議了!

    突然,她想到什麽……難道……是穿了?

    她跑到鏡子前麵,鏡中顯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等等,這……是我嗎?她揪著臉,鏡子裏的人也揪臉,她苦著臉,鏡子裏的人也苦著一張臉。

    鏡子裏的臉小小的、白白的,看起來很是稚嫩,好像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排整齊的齊眉劉海搭在額前,標準的瓜子臉,眉目間好像還有以前的影子,卻又不像。眼睛更大,圓圓的跟黑葡萄似的,亮晶晶的,鼻子小小的,嘴唇紅嘟嘟的,長長的頭發一直披到了腰,黑溜溜的、滑不留手,說是個小美人一點都不過分。

    變得又小又粉嫩,丫丫該高興,以前裝蘿莉人家還不鳥你,此時她卻高興不起來,愣愣的瞧著鏡子發呆,再次想起昨晚的那道強光,這才意識到自己八成是撞上汽車魂飛到這兒來了。

    此時的穿著、情境讓丫丫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富貴人家的童養媳?!

    這麽小就當人家媳婦,昨晚難道已經被老牛吃了嫩草?也許還吃了許多迴了?

    這個結論雷的她外焦裏嫩、動彈不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在現代芳齡24的丫丫雖然一顆芳心常常驛動,可是至今是孤草一棵,絕對是百分百純潔的小白兔,好容易年會上遇到個對眼的,夢想終於找到了自己的mr。right,誰知一朝醉酒撞車就穿越了讓老牛給吃掉,她好虧哇哇哇!

    “呃……水……”聲音從床裏頭傳來,丫丫嚇醒了,登時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丫的,那個就是占自己便宜的老牛?看姑奶奶怎麽收拾你,俺可不是好惹的!跆拳道空手道外加李小龍的截拳道,呃,雖然不精通,好歹也是這些道道的愛好者。

    丫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隨手抓起一個結結實實的青銅燭台,小心翼翼的向著床邊悄無聲息的挪動著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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