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個沛國士兵自告奮勇攬下這個危險的任務之後…


    四方道觀弟子們,頓時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盡管這裏沒人說他們的不是,但是他們都有一種錯覺,好像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們“一群修士膽子還沒普通人大”似的。


    羅忠波和莊雅茹交換一下眼神,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個意思:原來嬌生慣養的修士不止我們啊…


    接著,羅忠波抱了抱拳:“竇大人,我是玄冰閣弟子羅忠波,我願意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莊雅茹亦抱了抱拳:“還有我莊雅茹,我是羅師兄的道侶。”


    竇雲鶴麵露欣喜之色:“善!來人,快快備馬!”


    立刻有沛國士兵去牽馬。


    如此一來,四方道觀弟子們的臉上更加掛不住了:明明是給自家同門報信,結果要靠沛國士兵與玄冰閣弟子來幫忙?


    這他娘的像什麽話?


    終於有道觀弟子忍不住了,站出來抱了抱拳,硬著頭皮說道:


    “竇大人,我也去吧!如果沒有一個四方道觀弟子去,估計留在道觀裏的師兄弟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就如同我們之前無法接受師父是邪修的事實一樣…”


    隨後又有幾個道觀弟子出列,表示願意一起去,人多了,可以增加說服力。


    竇雲鶴眼中笑意更盛,點頭表示同意。


    就這樣,羅忠波、莊雅茹、幾個沛國士兵、幾個四方道觀弟子一起組成了一個臨時隊伍,快馬加鞭趕往四方道觀去通風報信。


    隊伍即刻出城,沒有任何的磨磨蹭蹭。


    馬背上的羅忠波嘴角充滿了苦澀,對師妹說道:


    “先前我們還以為自己有價值、可以當證人、想待價而沽,結果倒好,嶽兄已經把事情搞定了…若是當初我沒作出改變自己的決定,恐怕這會兒我就是一個笑話了。”


    “師兄,不管怎麽說,幸虧你改變了主意啊!一點都不算晚!側麵體現出你悟性不錯哦!”莊雅茹朝自己的道侶眨了眨眼睛。


    羅忠波的苦笑不減半分:“哎,不過就差一點點啊,咱們…算了,不說了。”


    “有啥不能說的,不就是坦然麵對自己的不足麽?比如我,無論是身材相貌還是修為,都比不過嶽公子的兩個夫人,人家本來就是優秀嘛,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羅忠波語氣變得有些幽怨:“師妹,你又教訓我,拐彎抹角說我不如嶽兄。”


    “是的,怎麽了?”


    羅忠波強顏歡笑:“親愛的師妹,給點麵子唄。”


    “我今天有點不想給,麵子是靠自己、靠實力掙的,不是靠我給的…算了,其實我跟你是一樣的人,沒資格批評你。”莊雅茹的語氣有些悵然。


    這下反倒是羅忠波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馬背上的兩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其他人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過卻不怎麽明白兩人在說什麽啞謎,加上這會兒大家閑聊的興致不高,沒有搭話,隻顧著悶頭趕路。


    至於丹寧城中的竇雲鶴,著手開始處理善後工作,救人的救人,安撫的安撫。


    四方道觀和玄冰閣兩個宗門的弟子們,都被安排住進了太守府僅存完好的屋子內。


    雖說宗門弟子可以一起施展土係法術來協助房屋重建,但是人家壓根沒這個意思,竇雲鶴也不好去提。


    那些官吏、士兵們見太守大人沒說什麽,他們也就更加無話可說了。


    不過他們背地裏的鄙夷、怨言還是有的,僅僅是在私底下交流:


    “瞧瞧這群四方道觀和玄冰閣的弟子們,跟百花穀的弟子差別好大啊!人家百花穀修士多懂事,知道樂於助人,左長老更不用說了…”


    “得了吧你,你以為天底下的修士都是左長老帶領的百花穀弟子?你以為天底下的修士都是竇大人這樣?你以為天底下的修士都是嶽公子和他兩個夫人那樣?”


    “就是就是,修士老爺們,就是該這樣高高在上的,本該如此,沒毛病啊!我隔壁家的女兒能修煉了,全家人高傲的不得了,鼻孔都朝天嘍!”


    “我感覺我們都被竇大人和嶽公子給寵壞了,出現了認知偏差。”


    “都少說幾句吧,小心隔牆有耳。”


    ……


    且說鎮海道人逃出丹寧城之後,突然有些懊悔:沒事放什麽狠話啊,直接埋頭狂奔不好嗎?這下好了,反而激怒了那三人。


    奇怪,我平時不可能說出如此無腦的話、作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啊?


    等等!我明白了,今天的我,一定是被那姓嶽的狗東西給擾亂心智了!


    這小崽子鬥法不厲害,腦瓜子和嘴皮子忒惡心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鎮海道人的想法似的,跑在最後麵的嶽崢逐漸接近鎮海道人,大罵起來。


    這一次,嶽崢是鉚足了勁開啟祖安模式。


    畢竟老東西逃跑的時候說是“要當著嶽崢的麵拿兩女練功”,嶽崢很不爽,可惜打不過老東西,隻能通過“罵人這種低劣的方式”來給兩女出出惡氣,這是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就是:若能將鎮海道人徹底激怒、將老道長“罵迴頭”、與兩女決戰,那就更好了。


    如果鎮海道人和嶽崢一樣,是一個“上過網、被祖安問候洗禮過”的人,肯定有不少“心理防禦力”,估計嶽崢這套對鎮海道人用處不大。


    可惜鎮海道人是一個天洛星土生土長的人,不存在那一種情況——嶽崢甚至有預感:那老東西的怒氣槽已經快滿了。


    事實上,鎮海道人的狀態還真是如同嶽崢所料的那樣…


    逃在最前麵、略顯狼狽的鎮海道人,臉色一變再變,額頭青筋凸起。


    論單打獨鬥,嶽崢對上他完全是毫無還手之力,論“口才”,他對上嶽崢完全是毫無還口之力。


    他用忍無可忍的語氣,吐出每一個字:“這是你們逼我的!”


    說完,他的雙眼開始變得猩紅,氣息猛然一變。


    就連距離他最遠的嶽崢也感覺到了,更何況距離他相對比較近的洛雨琴和慕容沁眉。


    “大家小心!”洛雨琴急聲提醒。


    嶽崢和慕容沁眉神色凝重,嚴陣以待。


    正當三人以為鎮海道人停下腳步準備要拚命時,卻見鎮海道人陡然加速,將逃跑的速度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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