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潯吐槽完,接下去說:“他強j第五個死者,13歲的e時沒有戴t,這是一種最直接的體驗和征服,他非常興奮,急於從上一個非處的‘創傷’中走出來,決定省掉那層阻礙。”

    輪到胡皎吐槽,但對象是那個兇手:“至於麽,因為老婆不是處,就一下子變態成這樣。”

    紀方珝解釋道:“心理變態者的都很敏感,早期心理很脆弱,與童年有關,也會來自某此‘重創’。對兇手來說,重創來自於一個‘非處’但他付出了很多感情的女人。某種程度上說,他是一個非常自戀自負的人,生活在一個相對比較傳統的家庭。”

    “怪不得那麽介意處不處的。”胡皎撇嘴。

    紀方珝看著她,意味深長,“我也介意。但還好……”

    “喂!!你能不能好好破案!!”胡皎暴走了。

    紀方珝笑,“我這不是正在破案嗎?”

    “胡說!你說那些有的沒的幹嘛!”

    “我隻是本著負責的態度,告訴你,普通男人是怎麽想的罷了。”

    意會了的舒潯無語地別開頭,卻見左擎蒼用一種很讚同的目光望著紀方珝和胡皎。

    這些男人真是!!

    正說著,房間電話響起,接起一聽,是樓下總台的,說有個男人有事,想上來跟他們見一麵。

    誰?難道又是靳圖海?

    一個年輕男人圍著厚厚的圍巾,帶著棉帽,掩人耳目地走進了專家組在賓館挪出來的臨時辦公室,看著床上攤著的一大堆紙張和四台筆記本電腦,他楞了一下,自我介紹說叫小李,是老李的兒子。

    老李就是當年負責審訊靳亞吉的幹警,聽說已經去世了。

    小李棉帽子也不脫,坐了一會兒,低著頭說:“匿名信是我寫的,我爸去世前,人迷迷糊糊的,把靳亞吉那個案子的事告訴我了。說他心裏一直壓著塊大石頭,走之前一定要說出來。”

    左擎蒼望了一眼舒潯,舒潯用肯定的目光和他對視,他倆都知道,靳亞吉那個案子問題太明顯,其中,小女孩被殺案很可能是那個連續殺了七個人的兇手所為。

    “那個叫靳亞吉的是冤死的。”小李語出驚人,直接給了這樣的結論,“我爸說,有個很小的女孩子被殺的那個案子,杯子上的指紋不至於模糊到不能辨認的地步,好的痕檢員做一下指紋還原就行了,靳亞吉死了之後,我爸偷偷讓一個相熟的痕檢員做了一下

    還原比對,說是居然跟後麵幾個案子的指紋對上了。可木已成舟了。”

    果然是這樣。

    左擎蒼的表情很陰沉,對刑偵一向很認真的他似乎不能容許別人這樣草率地去斷案,還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別人身上——這和殺人有什麽區別?

    “還有,廁所死的那個女的,也是有問題的!”小李凝重地說,“靳亞吉在審訊時一直不承認自己殺了人,可是那時候剛好是領導換屆,規定誰要晉升,手下就不能有社會影響特別巨大的未破獲案件,他們(指當時北燕公安局的領導)要放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人,要輕易放走是不可能的。大家都認為是他做的,連工友就舉報他,我爸沒告訴我,靳亞吉到底留下什麽鐵證,他就說那時練了靳亞吉整整48小時。”

    “練?”胡皎問,“什麽意思?”

    “毆打?”紀方珝猜。

    “不是。”小李否認,搖頭說,“是這兒警察的一個行話,就是用非暴力的辦法逼供。用強光燈照著疑犯的臉,把疑犯的手腳都拷在椅子上,給飯吃,給水喝,但是不讓他去廁所。有的疑犯受不了一下子就會交待,有的不交待就直接撒在褲子裏。最要命的是不準睡覺,一定保持醒著,多困都不讓睡,有時還被警察命令不能坐在椅子上,屁股和椅麵必須保持一拳的距離,那多累啊!加上那個強光燈,我爸說,連毒販都受不了的。這種‘練’法,疑犯身上不會有傷痕,沒有傷痕就不算嚴刑逼供。靳亞吉就是這麽認的。可一直在翻供。影響不好,所以每次他翻供,都要再這麽審一次。去高院做死刑核準時,批得比別的人快,所以靳亞吉被抓後,不到兩個月就被執行(死刑)了。”

    “太不負責任了!!”胡皎驚唿,“哪有這樣的!!”

    “你們不知道,北燕這個地方,黑啊!”小李長歎一聲,“官官相護,賄賂成風。首先,你要成為一個警察,筆試各自憑本事,從麵試起就要找考官送禮,等你當上警察後,升副科,正科,就得看你舍不舍得錢。我爸一輩子科員,就是沒錢送也不願意送禮。靳亞吉死了之後,我爸大概也受了刺激吧,領導給他很大的壓力,他受不了,身體垮了,人很快就……”說著,他紅了眼眶。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

    小李平靜了一下,情緒恢複了,“好在現在反貪搞得很徹底,有問題的那些人都給揪出來了。夜路走多了就是會遇見鬼,他們也是活該,報應吧。你們到北燕來,原來負責這案子的警察是不會高興的,相

    不相信?你們的調查結果一出來,他們全得進去。”

    “但願如此。”左擎蒼頷首。

    “對了!”胡皎用右拳頭敲了一下左手掌,“你是本地人嗎?”

    小李一愣,“是啊。”

    胡皎非常急切地問:“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兒有什麽好吃的、有特色的小吃,還有什麽東西值得買迴去送給親戚朋友?”

    大家這才想起,該吃晚飯了……

    小李拍拍額頭,說:“如果你們不介意,我請你們……”

    “不用了,你隻要告訴我們哪兒好吃就行~”胡皎吃貨歸吃貨,關鍵時候挺有原則。

    小李告訴他們美食一條街的位置,推薦了幾種小吃就走了。他走後,四個人把發生於五年前的小女孩家中遇害案和後麵七起案件並案了。

    這樣一來,那個兇手的手上就已經有了八條人命。

    舒潯總結道:“從溺死到掐死再發展為用刀殺害,從單純發泄x欲到以殺人為樂,兇手越來越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已經上升為一種反社會人格。但他的犯罪持續到去年,忽然不再作案了,今年北燕沒有發生一起類似案件,可見這一年來,他的生活發生了一次變革,或許他結婚、搬家、中彩票了,有什麽事情束縛著他,使他沒心思或者放棄作案。”

    胡皎在她說話的時候,已經穿好了羽絨服,興衝衝就要去美食街,“說不定他得了什麽絕症已經死了呢?我們快去吃飯吧,我要餓死了。”

    每個遊客多的城市都有一兩條具有當地特色的美食街,武漢的戶部巷,西安的迴民街、大皮院,青島的劈柴院、台北的士林夜市……北燕的美食街位於烏東路,手把肉、羊雜碎湯、焙子、燒罕鼻,還有各色燒烤,看得人眼花繚亂,鼻間盈滿羊肉的氣息。

    胡皎像一隻泥鰍,在人群裏鑽來鑽去,好奇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買了很多東西,自己吃不完就逼紀方珝幫她吃。

    來自巴蜀的舒潯吃不慣北燕的東西,上次吃燒烤就沒覺得多好吃,她自己老家的香腸、小麵、麻辣兔頭多香啊,這裏的羊肉為了追求原味,幾乎都用水煮,佐以鹽調味,如此而已。舒潯覺得,不是很吃頭。走走逛逛,人擠人,還挺熱鬧。鮮奶酥的味道遠遠飄來,舒潯買了一份,和左擎蒼分著吃。

    記得上大學之前,舒媽媽提醒過舒潯,不要在男生麵前邊走邊吃東西,可難看了。可舒潯去了大學發現,好多女生和男朋友一邊走

    一邊分著吃東西,好像很幸福的樣子。

    有次舒潯終於鼓起勇氣把自己正在吃的甜筒舉高,看左擎蒼會不會給麵子地舔一口,誰知這家夥眉頭一皺,說了句“我不吃甜的”,硬生生拒絕了她的示好。她氣惱了,獨自把甜筒吃完,就要迴宿舍。那時,他一下子拉住她,忽然吻了下來,半天放開她,說:“好甜……還好我沒吃。”

    “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舒潯用手背捂著嘴,別扭地看他。

    “你嘴裏的除外。”他迴答。

    過去的甜蜜,今天迴想起來不再似在國外時苦澀。

    另一邊,紀方珝握著十串烤羊肉串,跟在胡皎後麵,免得這丫頭跑丟了,心想,要是胡皎有舒潯一半穩重,自己這個“護胡椒使者“也不至於這麽累。

    路過了一排小店,胡皎跑到一個以“烤全羊”為招牌的店門口,看師傅幾個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夜晚赤膊翻烤整羊,刷了一遍油後,羊皮吱吱響,看上去很誘人。

    舒潯走過去看了兩眼,興趣缺缺。

    “這麽冷,他們還不穿衣服,會不會凍死啊?”胡皎口沒遮攔,指著烤羊的師傅問。

    “哈,小姑娘,他們隻表演五分鍾的,再刷一遍油,羊就要放到自動烤爐裏去了。”旁邊一個本地人迴答,“天這樣冷,咱們穿這麽多站個十分鍾都凍得受不了。”

    舒潯腦中好像有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可惜這個念頭消失得太快,一時還抓不住。左擎蒼好似也想起了什麽,抬手摟住舒潯,讓她在自己懷裏靠一會兒,若有所思看著赤膊的烤羊的師傅,舒潯沒抓住的念頭,他給抓住了。

    這時隻聽胡皎大叫一聲:“啊!”

    紀方珝捂住她的嘴,“一驚一乍的,不怕別人把你也捉去烤了!”

    “你看!”胡皎指著廣告牌。店門口的大廣告牌,上麵是關於烤全羊的來曆和做法。

    在宰羊的圖片中,左擎蒼、舒潯和紀方珝看到非常熟悉的捆綁方式,最後一個死者也被那樣捆著——原來那是宰羊時的捆綁方法啊。

    “先填飽肚子,迴頭我們再研究研究。”紀方珝咬了一口羊肉串,似乎很喜歡羊肉伴隨孜然的那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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