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荊棘桑道,就是開拓者之道。根據天河村曆代巫師的口耳相傳,不過隻是傳說,真實也還有待考證。關於荊棘桑道,我們曆代巫師尋找證據,但除了傳說……”

    在很久以前,有一群人生活的地方是西方的昆山之中,而居住的卻是在昆山之下的洞穴之中,他們稱自己為桑族,因為他們生活的周圍生長許多桑樹,桑族人采桑養蠶,取繭抽絲,創造輝煌的絲綢文明。桑族人以采集野果和漁獵為生,桑族人的首領叫做桑君,由族中最勇敢的獵人繼承。桑族人信仰的神靈為西君,傳說那個西君是個美麗的女人,有三隻青鳥是她的仆人,專門服侍她的飲食。她住在終年積雪皚皚地昆山之巔,山巔有一個常年冒著熱氣的溫泉池,稱為瑤池,裏麵生長著珍稀的魚類。昆山的最高處,還有兩棵連根生長的高大樹木,一棵樹向西長,一棵樹向東長。此樹五人合抱都抱不過來,傳說這樹是為一位古代聖賢栽種,西方的樹結出的果實人食用後可以長生,因此樹也被稱作長生樹。東方的樹結出的果實食用後可以不死,因此稱之為不死樹。此樹由一個美麗的仙子照看著,她名字叫做桑;這兩棵樹的葉子為羊脂白,能夠清晰地看到葉脈。樹幹通體基本也是羊脂白,期間夾著黑、綠等色彩,樹幹中的紋路清晰可見。

    這兩株樹必須以昆山之巔不凍之泉澆灌,因此桑每日必須去不凍泉中取水。一日,桑在取水途中遇見一個英俊的男子,名字叫做蠶。他是從昆山之下而來,是山下的獵人,聽聞山上有神仙就上來朝拜。桑對蠶一見鍾情,而蠶對仙女桑也一見傾心。於是兩人私定終身,發誓要天長地久,生生世世。

    然而人的壽命有限的,桑是仙子,可以長生不老,而蠶隻是普通的人,終有一天,蠶將老去,死去,隻留下桑整日以淚洗麵。

    看著掛滿枝頭的長生不死果,桑禁不住心動了。腦海中不僅浮想起和蠶生生世世的情景。鬼使神差地,桑伸手摘下了一個長生果和不死果。

    這一切卻被西君的使者,三青鳥看到了,三青鳥馬上匯報西君。西君懲罰桑私自采摘鮮果,打迴原形,於是,在桑與蠶經常約會的地方,長出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桑樹。桑本來是由桑樹修煉而成仙。

    蠶日日夜夜在與桑曾經幽會地方等待,卻再也不見桑美麗的身影,隻有一棵高大的桑樹,白日為蠶遮陰,雨天為蠶擋雨。但蠶卻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心愛的人。

    從白天等到夜晚,從黎明等到傍晚,蠶再也坐不住了,於是他千辛萬苦,爬上昆山。

    當蠶千辛萬苦再次爬上昆山的時候,西君知道是他惹的禍,害得桑背叛她,一氣之下。西君對蠶說,:“你們不是要生生世世嗎?那我們就讓你們永遠都不分開。”

    於是,蠶被西君變成一條蟲子,以桑葉為食,長大吐絲做繭,從那時候起,這個世界就有了蠶……

    巫千姑羅裏囉嗦地講了這個神話故事,秦傳三人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這故事和荊棘桑道有什麽關係,但秦傳又不好發作,隻好抽著煙,硬著頭皮聽下去。而葉其和王麻子卻禁不住打起了哈欠,眼睛也快閉上了。

    “因為桑私采仙果,而蠶又膽敢闖入昆山之巔,西君一狠心,讓使者三青鳥去驅逐昆山周圍的人類,讓他們遷徙,不許在此居住生活。違者,被青鳥高高叼起,從高空摔成肉泥……”

    桑族人也開始了遷徙,青鳥一直趕著他們南下,將他們趕入南方的瘴氣蠻夷之地。桑族人被毒蛇野獸咬死的,不計其數。在林中潛修的桑看見蠶的族人遭受如此苦難,自覺一切皆因她而起,因此她拚著最後一點靈力,為桑族人開辟了一條荊棘桑道。森林中出現了一條長滿了桑樹的道路,毒蟲野獸都不敢靠近。桑告訴桑族人,沿著桑道,就可以建立新的家園。隨後,桑精魂盡失,隻是一棵普通的桑樹了。但她卻為蠶的族人找到了新的家園。這就是我們天河村人從遠古就遷徙到此的口傳故事。”

    “這麽說,你們天河村人是桑族後裔了。你們從遙遠的西方遷徙到此,經曆了無數磨難。不過,曆代民族都有一段遷徙的苦難曆程。”

    “這隻是我們天河村人遷徙的一個神話故事,我們至今還沒有找到具體的證據。不過那桑道確實有些奇怪,從那條道上走,確實沒有野獸的侵襲。根據我們巫師的解釋,其實那條桑道首先是由人工種植了桑樹,然後由法術高深的巫師下了咒語,所以遠近的野獸都不敢來。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

    秦傳聽著這個巫千姑說話,這話倒是不文縐縐啦,倒像事一個平常人所說的話。“隻是一些失傳的秘術的,我們不知道而已。不過,你的族人真的是來自遙遠的昆山嗎?”

    “這一點到倒是值得肯定,不過,那絕壁山中的東西,也不是我族人的。”巫千姑忍不住,居然透漏了絕壁山的事情,她一見自己說漏了嘴,沉默了很久不說話。

    秦傳默默地笑笑,也不揭露巫千姑,相反,他還想巫千姑不小心多泄露點呢。

    “那桑汁聖水呢,也是你配製的吧!這個問題該與絕壁山沒有任何關聯了吧。”葉其戀戀不忘他們來時使用的桑汁聖水。

    “這個桑汁聖水的確是我配置,不過此水與絕壁山也有著千絲萬縷地聯係,所以恕不奉告。”巫千姑再次冷冷地說。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巫師小姐,你怎麽會英文?”秦傳問道。

    “村長沒和你說過嗎?我在外麵遊曆了20年,我跟別人學了點皮毛而已。”

    “我沒有問題了!”

    “那其他兩位呢?還有問題嗎?”

    “沒有!”葉其心想,我想知道你不告訴我,問了也是白問,你這個巫師,脾氣真是古怪,那絕壁山中又沒有什麽寶貝,用得著這麽保密嗎?

    王麻子卻連聲道謝巫千姑的救命之恩。巫千姑卻不理睬他。

    三人見巫千姑不說話,準備道別。

    巫千姑卻說請秦傳留一下,其餘兩人可以先走。而葉其和王麻子也不想聽這個老女人文縐縐地古話,抽身跑得遠遠。

    聽見兩人遠去,巫千姑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輕微,但秦傳還是聽得很清楚。隻聽見她幽幽地說,“秦先生,你問了我這麽多問題,我也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巫師請說!”

    “請問你脖子上掛的墨玉從何而來?”

    秦傳摸了摸脖子上的黑玉,因為覺得無聊,就把那破東西掛在身上了,再加之上次岑青一說是什麽昆山之玉,秦傳覺得肯定是個值錢貨,就掛在脖子上了。沒想到這塊破玉,巫千姑也會問起。

    於是,秦傳把從瘸子叫花子得到玉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巫千姑,當然略去了秦傳和岑青一、張銅的那一段。

    巫千姑又歎了口氣,輕聲道:“原來如此啊!”

    “秦先生,不知道你有沒看你同伴的眼睛,他們的瞳孔是不是都變了顏色?”

    “這我沒注意觀察!”

    “你可以迴去注意觀察他們的眼睛!劫數難逃啊?”

    “巫師為何如此一說!”

    “他們都受了詛咒,因為桑君聖手,可以指引希望之門,也可以指引死亡之門。而他們這是走向了死亡。”

    “死亡,他們會死嗎?”

    “不會這麽快,九九八十一日之後,他們的四肢將開始退化,皮膚開始蛻變,再過九九八十一日,他們完全變成蠶,再過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他們就開始吐絲做繭,然後變成你們在絕壁山中看到的情景!”

    秦傳一聽,呆住了,他們會變成繭屍,“絕壁山中的繭屍難道也有一些是你們天河村人?”

    巫千姑沉默不語,“秦先生,你已經知道得太多了,你們該走了,好好照顧你的朋友吧!”

    “等等,你說他們遭到了詛咒,為什麽我也去了,為什麽我沒死,不會變成繭屍?”“因為你有昆山之玉,那是驅邪聖物。”

    “那我怎麽才能救他們?”

    “想救他們,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找到希望之門。但是希望渺茫,天河村以上的18代巫師,傾其畢生都沒找到?因為守衛希望之門的桃族,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希望之門也就消失了。”

    “那我就隻能眼睜睜看他們去死嗎?”不管秦傳如何追問,巫千姑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不出聲了。

    “希望之門,希望之門如何尋找?”秦傳大聲吼道。

    “要找希望之門,必須先找到另外一隻桑晶聖手。”秦傳走遠了,巫千姑的聲音卻綿綿地傳入了耳中。

    秦傳走出天河村,去哪裏找桑晶聖手呢。迴到天河村,葉其和王麻子和村裏的人正興奮地交談著,王麻子正幫著村裏的人修理他們的獵槍。秦傳仔細觀察了他們兩人的眼睛,果然瞳孔出現了血紅色!難道他們真的被詛咒了。要不要告訴他們呢,還是先不告訴了。

    葉其見秦傳迴來啦,笑嘻嘻地跑過來問,“磚頭,那老巫婆沒有留你吃飯啊,這麽快迴來?”

    看著笑嘻嘻的葉其,秦傳實在難以想象,幾個月後這個活蹦亂跳的人會變成一條蟲子,然後還會吐絲!

    “葉其,我們什麽時候迴家啊?”

    “過幾天走行嗎,我還想多呆幾天呢,這裏挺好玩的。”

    “還是算了,我們明天就走吧。”

    晚上的時候,天河村人舉行了一個簡單的篝火晚會,送別遠道而來的貴客。紅紅地篝火映著天河村人熱情的臉龐。孟龍要求秦傳和他喝一碗酒,秦傳看著孟龍,卻突然想起剛進村時,獵人們給三人說的,關於荊棘桑道的故事,一個是桑女,一個是蠶蟲,到底是誰啊?居然故事都會不一樣。一碗碗烈酒灌下去,葉其的頭都開始暈了,最後三個人都被抬迴了木屋。這一場宴會在篝火暗淡中落下帷幕。

    第二日清晨,秦傳在頭痛欲裂中醒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叫醒了還在昏睡的葉其和王麻子。

    秦傳開始收拾東西,把那本已經不成筆記本樣子的筆記本塞進背包裏,清理了一些衣服,三人走出了村長的小屋。

    村長照例準備了豐富的早餐,在三人用完餐以後,村長還給他們準備了許多路上吃的東西。三人背著背包,走到村口的那棵百年老桑樹下。村裏人都在那裏等著送別呢。孟龍也來了,這小子紅著眼睛說,以後有機會一定去村子裏看你們。秦傳和葉其都猛的點頭說好。

    然後三人沿著荊棘桑道,離開了天河村。

    迴想起天河村所經曆的一切,三人都覺得像是噩夢一場,但卻又是那麽的真實。

    葉其叫囂著,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迴去老老實實當我的村官,每個月領工資,到時候等我王婆給我介紹個姑娘。”

    王麻子也附和道,還是在家裏哄哄人,然後打點野味,喝喝小酒好。“雖然我的婆娘很兇,但是我三天不給那母夜叉罵,心裏還真有點不舒服。”

    秦傳走在前麵,聽著兩人的談話,心裏卻不是個滋味,兩人在經曆這次劫難之後,對以往的平淡生活有了許多感悟,生活還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秦傳想起巫千姑給他說的話,“葉其和王麻子都受了詛咒,會變成繭屍,就像那絕壁上中的一樣,作繭自縛,最終困死繭中。搞得人非人,鬼非鬼!”秦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如此恐怖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倆的好。但是去那裏找另外一隻鬼手呢,又去哪裏找希望之門呢。想到這裏,秦傳恨不得去把巫千姑揪出來,問個明白。不過秦傳也知道,像巫千姑這樣的人,你越是用強,她越是不理睬。到底該怎麽辦好呢?

    別看秦傳表麵平靜,腦海裏卻是翻江倒海的折騰著。反正還有幾個月,先出去了再說吧,把這個破筆記本還給岑青一吧。有些事情,不可以操之過急,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秦傳這樣安慰自己。

    迎著初升的朝陽,三人懷著迴家的喜悅,在叢林中穿行,王麻子還不時的來幾段小曲,喝兩口天河村人送給他的酒,唱得響亮……震飛了桑道邊的小鳥。

    “我說王麻子先生,你那歌聲可真是那個啥啊?這鳥都飛走了……”

    “這叫群鳥起舞,因為我歌聲地動聽,所以他們都隨歌聲起舞呢……”

    “你這也不謙虛啊,明明是你震得鳥兒不能停在樹上,還說什麽群鳥起舞……”

    王麻子和葉其又吵開了,秦傳看著兩人,有兩人在,倒是走路也不寂寞。

    隨後的四個白天,三個夜晚,三人走走停停,俗話雖說歸心似箭,但覺得權總在人身上,三人一路上都走得非常緩慢,因為不是很著急了,走得散漫,倒也沒有之前那麽累了。腳上雖然也起了血泡,但是想起三個人被困在那絕壁山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點皮肉之苦也算不得什麽了。

    從天河村出來的第四天黃昏的時候,太陽剛剛落下了山頭,三人終於迴到自己的村裏。雖然才十幾天,但是就像過了幾十年似地。看著熟悉的人和事,葉其不僅發出如此感歎,“金窩銀窩,比不得自家的狗窩!”

    三人在村頭分別,各自返迴自己的家裏。

    秦傳迴到家中,給父母報個到後,混亂吃了些東西,然後就鑽進自己的房間,拿出很多日不響的手機,充電開機。

    秦傳取下脖子上掛著的墨玉、拿出鬼手,還有那本破筆記本。

    那本筆記本因為多次進水,紙張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放在裏麵的照片,可能是因為過了膠的緣故吧,雖然經過多次進水,但也沒什麽太大的印象,隻要問題就隻是因為秦傳的保管不周,讓照片上多了不少折紋。

    看著這張照片,秦傳不僅想起那個女孩子,時而冰冷,時而活潑可愛。一個人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改變身高和臉型,但是他們的眼睛是很難改變的。這個人,一定是岑青一。

    想著想著,秦傳拿起電話,撥通了張銅的號碼。

    “你好,秦傳同學!多日不見,在家一切還好吧?”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張老師,說實話,不太好!”

    接著,秦傳簡單地給張銅說了得到這個筆記本的經曆,並給張銅說等到他再迴城市裏找工作的時候,順便把這個筆記本和照片帶迴去給岑青一,並煩請張銅告訴岑青一這件事情。張銅說好,卻沒有多問什麽,果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不過關於絕壁山的詳細情形,秦傳卻並沒有給張銅多說,隻是說在一個深山老林裏的一座山上,發現了照片,並且還要請岑青一確定,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她?

    做完這些事情,秦傳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感覺很累,就躺下睡著了。半夜時分,秦傳夢見葉其和王麻子變成了半人半蠶,上半身變聲了蠶,下半身卻還有雙腳,口器裏吐絲來纏繞秦傳,嚇得秦傳大叫:“不要,不要!”拚命逃跑,但卻被他們兩人包抄,並用很有粘性的絲纏著,跑也跑不掉……

    最後,給嚇醒了。但秦傳卻覺得夢像真的一樣,想起巫千姑的話,秦傳又打了冷戰。秦傳想去尋找另外一隻鬼手,可是卻毫無頭緒,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兩人變成蠶蟲嗎?秦傳一把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在心裏又一遍問自己。

    秦傳從床上爬起來抽了根煙,又精神了不少,但也再也不敢睡了,就這樣一直坐到天亮。經過一個孤獨的夜晚,秦傳在房間裏暗地的看著父母外出務農,心裏突然覺得失落與心酸。獨自一個人負擔著秘密真是辛苦!秦傳,先在家多呆兩天,陪陪老媽,之後再想出去找工作吧。到時再順便把那個筆記本送還給岑青一。

    正這樣想著,秦傳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個冰冷的女生響起在耳邊,“秦傳,是我,岑青一,你在深山中撿到了我的照片?”

    還是那麽冰冷冷的啦,一大早的,給人這麽一冰,秦傳也沒好氣地迴答:“應該說,不是你的照片,是像你的一個人的照片。至於是不是你,要自己看了才知道。”

    “是不是三人人,背景是一座白雪皚皚的雪山?”

    “是!”

    驚喜,那邊的聲音不再那麽冰冷了。“那是我十四歲那年,我爸媽帶我去相館照的。這也是我父母失蹤前的我們最後一次合影!”這個岑青一就像得了感冒的人,時冷時熱的。

    秦傳“哦”一聲。

    “秦傳,你家那邊怎麽去?”岑青一問道。

    “你來我家來幹嘛?我家這邊很難走的。”

    “關於這張照片,我想去你得到照片的地方看一看,說不定可以找到我父母失蹤的一些線索。”岑青一開心地說。

    “可是,我家這裏真的很難走呢?”

    聽岑青一這麽一說,秦傳知道有麻煩了。

    岑青一為了得到父母的下落,肯定要秦傳帶她去天河村,去絕壁山。但是秦傳一群人都答應巫千姑,說不會把絕壁山的事情告訴別人,這岑青一一來,勢必要去天河村,那不是說明了三人不講信用。

    岑青一見秦傳半天不說話,在電話那邊催著說,“怎麽,不歡迎我去你家做客啊?”

    “你來做客當然是歡迎,不過……”

    “不過什麽啊,婆婆媽媽地。行就行,不行也得行!”

    聽岑青一的口氣,秦傳知道她必須要過來的。這是左右為難的啊。先等她來了再說,再勸她不要去了。不過也許勸也沒用,她肯定是要去的。

    哎,告訴她去了那鬼地方會變成蟲子?其實秦傳對這變成蟲子的事情都將信將疑地,畢竟這是二十一世紀了,詛咒什麽的很難讓人相信。眼睛的瞳孔變成紅色,也許是別的什麽原因,不一定是受了詛咒的吧。

    不帶她去,讓她自己去,也可以這樣,那樣巫千姑或許就不知道了吧。

    秦傳心想,即使自己不告訴岑青一自己的家地址,以她的能耐,遲早還是能找到的吧。

    “秦傳,秦傳?”

    岑青一在電話那邊大聲叫秦傳,秦傳才迴過神來,隨即說道:“歡迎光臨寒舍啊!”然後秦傳告訴了岑青一自己家裏地址,還特地告訴她要搭半天牛車。

    岑青一卻沒覺得有什麽奇怪,隻是告訴秦傳,她將和張銅一起過來。

    秦傳說了一句在家恭候,然後兩人也就掛斷了電話。

    秦傳又習慣性地點燃了根煙,真是禍不單行啊,該怎麽交代呢。

    巫千姑,答應她不說絕壁山的事情,現在卻又要帶別的人進去,她知道了會怎麽樣呢?

    葉其和王麻子,真的如巫千姑一樣會變成蟲子嗎?如果想救他們,又去哪裏找另外一隻鬼手呢?

    岑青一,為了找到她的父母,必定要去絕壁山,萬一詛咒是真的,他們兩人應該也難逃?

    在煙霧中,秦傳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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