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兩個獄卒緩慢地來到關押重犯的牢房大門前。另外兩值班的獄卒埋怨道:“張二狗,王三麻,你們怎麽才來換崗呀?我們都站了一宿,腿都快斷了”。

    一個獄卒忙賠禮道:“馮大哥,劉大哥,三麻向兩位大哥道歉,年邁的家母得了重病,耽誤了幾個時辰,請兩位哥哥見諒”。

    “這樣呀,看在你對母親孝順份上,我們原諒你,明天早點來,按時交接,出了差子我們都要掉腦袋”姓馮的獄卒提醒道。

    “多謝馮大哥提醒,明天我們一定準時到場,絕不耽誤”王三麻保證道。

    姓馮的獄卒將牢房的鑰匙交給王三麻後,與張二狗一起離開了監獄大門。馮,劉兩位獄卒剛走不久,一個手提一藍子饅頭的中年婦女來到大門前,看見兩個獄卒把守大門,根本進不去。這個中年婦女開口道:“兩位大爺,請行個方便吧!我要去天子一號牢房探望我的弟弟”中年婦女一邊說一邊從衣袖裏拿出幾粒碎銀遞給獄卒,然後中年婦女又開口道:“這些銀子是民女多年積蓄,現拿出來送給兩位爺打酒喝,還請兩位爺準民女探視我的弟弟”。

    王三麻握著沉甸甸的銀子問道:“你弟弟是誰呀?”。

    中年婦女迴答道:“張紀奇”。

    “張紀奇是天子號頭等重犯,沒有國王的聖旨或手諭,任何人不能見他”王三麻搖搖頭道。

    “官爺你就通融通融,我隻見一麵就出來”中年婦女乞求道。

    “不行,要是國王得知我們準你探望張紀奇的情況,一定砍了我們的頭,這樣吧,我可以將你的飯菜轉交給你的弟弟,我隻能這樣幫你了”王三麻道。中年婦女看到獄卒這麽堅定,隻好放棄進監獄見弟弟的初衷,無奈的她隻好將籃子交給獄卒。王三麻與張二狗平分完銀子後,王三麻挎著籃子向監獄走去。中年婦女也快速離開了監獄大門,距監獄大門很遠之處,中年婦女撕開麵具,露出一張美麗青春的臉,通過觀察其臉形,可知此人就是司徒靈,原來是司徒靈喬裝打扮成中年婦女,將饅頭交給王二麻,由他轉送到監獄。

    王三麻提著盛裝饅頭的籃子,走到了天子一號牢房。由於天還未完全亮,以及監獄本來就不透光,所以天子一號牢房非常昏暗。王三麻見不到人,卻聽到唿嚕的酣睡聲。他將籃子放到牢門前,大聲唿喊道:“起來,都給我起來,那個是張紀奇,你過來領物品”隨後王三麻用兩塊火石點亮一根蠟燭。

    被喚醒的張紀奇打著哈欠來到牢房門前。答道:“我就是張紀奇,官爺,有什麽物品可領呀?”王三麻將盛裝饅頭的籃子遞給張紀奇道:“這是你姐姐囑托我轉交給你的饅頭,你慢慢吃吧,我還要去值班,告辭了”。

    張紀奇提著一籃子的饅頭,急忙喚醒他的兩個兄弟韓言和湯陽。韓言性子急,抓起一個饅頭就想吃,湯陽和張紀奇異口同聲的道:“大哥,別吃”。

    韓言剛塞進口裏,又從口中拿出來道:“有饅頭還不吃,都好幾年沒見過饅頭了,天天喝一碗僅有幾粒米的稀粥,就算被毒死,我也認了”。

    “這個饅頭有蹊蹺”張紀奇說道“如今我孓然一身,今天突然冒出一個姐姐,這件事情不奇怪嗎?”。

    湯陽點頭答道“聽二哥這麽一說,這事真有些蹊蹺,難道饅頭裏藏有物品?”湯陽,張紀奇,韓言三人迅速將所有的饅頭掰開,發現有三個饅頭各藏一顆黃色的藥丸,一個饅頭藏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有一行娟秀工整的文字,文字內容是“饅頭內藏有三顆黃色藥丸,你們每人各拿一顆,明天醜時(午夜1:00-3:00)服下,你們的唿吸會立刻停止,就能製造假死狀況,我們設計將你們從牢中救出,等你們脫離危險後,再將給你們服解藥,讓你們重新複活,車痕書”。

    他們看完後,張紀奇先發話道:“我們該相信車痕嗎?”。

    湯陽答道:“我相信她,上次她就救過我們一次,我們都欠她一條命,就算毒死我,我也無話可說,還她一條命罷了”張紀奇和韓言聽了他這一番說詞,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他們三人準備明日午時服下藥丸。

    第二天辰時(早上7:00-9:00)玄武殿正在朝議,突然一侍衛快速跑到大廳,跪地報告道:“國王陛下,獄史有急事求見”獄史是掌管監獄的官吏,因品級低不能入朝商議國家大事,所以才叫侍衛報告國王。

    “宣他進來”商國國王準許道。

    “臣王平磕見國王陛下”王平跪著道。

    “平身吧,有什麽急事?”國王問道。

    “是”王平起身道:“天子一號牢房的重犯湯陽,張紀奇,韓言,今天醜時(午夜1:00-3:00)突然暴畢”。

    “死由何因?”國王問道。

    “據太醫觀其死狀,查起死因,得知他們三個都死於瘟疫”。王平答道。

    頓時朝堂的文武大臣都露出驚訝的眼神。王平還想繼續說話,卻被大王子商甘打斷了,他站出來道:“稟報父王,兒臣在上朝之前剛獲息,今天卯時(淩晨3:00-5:00)兩個雪國使者也得瘟疫而死,兒臣本想等散朝後,獨自告之,因為瘟疫之事非同小可,若城中百姓知道這件事,恐有騷亂,既然王大人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兒臣也將此事立刻告訴父王”。

    “雪國使者死了?”國王驚訝道,隨後又問道:“查出死因了嗎?”。

    “暫時還沒有”大王子答到。

    “你馬上立案調查,一定要查出誰把獄中犯人的瘟疫傳播給使者的?不管他官位有多大,功勞有多大,害死使者的人都要嚴懲不待”國王怒道。

    “是,兒臣立刻調查此事”大王子商甘領令道。

    待大王子退迴隊列後,王平又道:“國王陛下,為了防止瘟疫擴散,臣建議立刻將這五具屍體火化”

    “愛卿說的對,火化使者、重犯五具屍體的事就交於你辦,為求保密,白天不要行動。待天黑後,你吩咐衛兵用手推車將這五具屍體運往城北郊區火化”國王讚許道。

    “是,臣即刻就去辦”王平答道。

    “左丞相聽令,本王任命你為出使雪國的使者,你攜帶雪國公主的骨灰,將公主骨灰還給雪國,並向雪國國王解釋公主的死因”國王下令道。

    “臣領令,臣一定不褥使命”慕容星接令道。

    “知道怎樣解釋死因嗎?”國王複問道。

    “臣知道,就說公主遭鄭國刺客伏擊,被鄭國刺客刺殺後焚化屍首”慕容星會意道。

    “恩,說的好,就這樣辦吧”國王微笑讚許道。

    突然國王改變臉色,嚴厲下令道:“各位愛卿務必保守秘密,絕不能泄露商都有瘟疫之秘密,泄漏者將以泄漏國家機密罪受罰,誅滅九族”。

    “臣一定死守秘密”文武百官異口同聲道。

    “今日朝議到此,退朝”一太監念道,文武百官紛紛退去。

    散朝後,齊侯商風坐著豪華大轎迴到齊侯府,一下轎就把車痕招來。臉色發青,手顫抖的商風無法掩飾他的恐懼。車痕看見商風害怕的樣子,問道:“侯爺,出了什麽事情呀?”

    “出大事了,雪國使者死了,父王懷疑有人將獄中囚犯的瘟疫故意傳播給使者,父王肯定懷疑是我幹的,我非死不可,求你想個應對之策救救我”商風顫抖道。

    “侯爺莫怕,他們無憑無據,就算是你幹的,大王子又能如何?況且侯爺根本沒做這件事,何許擔心?”車痕安慰道。

    “可是大王子與我不和,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嫁禍於我,而我又是想救出使者,他正好用此做文章,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呀?”。

    “無需要擔心,我有辦法的,不過必須要找到使者的屍體,才能洗脫大王子的欲加之罪”車痕說道。

    “使者屍體今晚將運往城北的郊區火化”商風答到。“侯爺,我即刻去城北郊區,告辭了”車痕雙手抱拳道,然後火速離開齊侯府。

    在“一品軒”酒樓的一個寬大的雅房裏,坐著兩個漂亮的女人,她們就是車痕和司徒靈。車痕說道:“司徒姑娘,情況有變,和我們以前想的有出入。國王不是下令土葬,而是下令火化,今晚衛兵將屍體運往城北郊區火化,我們必須設法阻止,我想到一計可以奪迴屍首。”然後車痕將自己設計好的計策詳細告訴了司徒靈。

    司徒靈聽完後,拍手歡道:“痕姐姐的計策太好了,如果我是男人非娶聰明的姐姐,我就不用動腦子了,有事就交給痕姐姐去辦,定能辦妥。”

    “又沒正經”車痕佯怒道。

    今晚城北郊區格外陰森恐怖,陰風陣陣,月色全無,唿唿的風聲配合漆黑的夜,讓人感覺到恐懼。五具屍體以及半山腰一排排墳墓加盟,讓恐怖的色彩更加濃重。燃燒中的點點星火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傳說中的鬼火。兩個衛兵忙著從手推車中卸下五具屍體,準備將屍體投入到熊熊的大火中。突然一個衛兵的後背被一塊小石子擊中,衛兵怒到“柱子,你瘋了,你怎麽用小石塊擊打我?”

    “我沒有呀,我也被小石塊擊中,還以為是你扔的?”另一個衛兵答道。他們害怕了,將手中的屍體拋迴手推車中,轉過頭看了看背後,借住暗淡的火光,隻見山腰的一座墳墓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一身白衣的白影,這個白影一會兒大一會兒小。耳邊聽到小孩的哭聲,兩衛兵嚇的腿腳發軟,跌到在地,連滾帶爬的離開城郊。

    司徒靈盤起自己的亂發,脫下白衣,摸著手中的母貓,親吻著母貓道“謝謝你”。原來白影是司徒靈假扮的,司徒靈身穿一件白衣,臉戴一個鬼麵具,不斷的站立走動來改變白影的大小。拍打發情的母貓,母貓發出小孩的哭聲恐嚇衛兵。而躲在樹林裏的車痕,將馬車停留在樹林裏,為防止馬驚叫,司徒靈已經給馬喂過催眠藥。車痕不斷扔小石塊擊中衛兵,也是為了恐嚇衛兵。馬熟睡的時間就要過了,馬即將醒來,所以車痕和司徒靈快速將五具屍體搬上馬車,然後快馬加鞭向商都的北方向行駛。

    湯陽等人真的能順利逃脫了嗎?又有什麽意外事情發生,使他們重陷危機?請看下一章內容。追兵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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