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對韓墨的身份還有遲疑,但李廷也沒心思再追問下去了——畢竟這麽大一個盛唐集團,聽說他們雇傭的保安全部都是正經的退伍兵,臥虎藏龍幾個厲害人物也不奇怪。


    “就算帶個空的拉杆箱,也不奇怪吧?”李廷擰著眉頭仔細觀察。說真的,若不是那個黑影拉著一個碩大無朋的銀色拉杆箱,他甚至很難分辨那黑影是否是人。


    “不奇怪?好,再看這個。”韓墨又在鍵盤上按了幾下,畫麵跳到差不多二十分鍾以後,“再仔細看這張……這人又返迴了,最重要的是,你們看他手裏的拉杆箱,是不是重了很多?”


    畫麵又一次被放大,韓墨指著視頻上的拉杆箱:“你們仔細看,拉杆箱輪子的位置下降了。”


    “也就是說,箱子負重了?”站在韓墨身邊的張曉琦緩緩彎下腰,全神貫注地死盯著畫麵,“是啊,若不是你說,誰會注意這小小的變化?”


    韓墨點了點頭,無意中朝著身邊的女總裁看了一眼,她正彎著腰注視著屏幕,圓領口乍現出一大片的白……看得他不由呆了,哎喲,真是好身材啊!


    張曉琦很快注意到這異樣,馬上直起腰又橫了他一眼。這個臭流氓!任何占便宜的機會都不放過啊!


    一旁的李廷卻沒注意到這異常。


    他滿臉佩服地看著韓墨:這視頻他前前後後至少看了20多遍,根本沒看出什麽——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三下五除二就發現了問題!


    “兄弟,你真厲害!”口中一陣讚美,他卻沒注意到,托腮的韓墨已陷入沉思之中。


    被這樹擋著,雖沒直接看到他對那幹洗店破窗而入,但短短二十分鍾,折身迴來的他拉杆箱已重了這麽多,如果跟這店的失竊沒有關係,那就太奇怪了。


    一定是他!


    韓墨在鍵盤上不斷操作著,畫麵被他放大,再放大……直至占據了四分之一的屏幕。


    “這身影,怎麽感覺眼熟?”


    盯著畫麵的韓墨喃喃,一旁的淩雪看了看畫麵,忽然也說道:“是啊,你這麽一說,我也突然覺得眼熟。”


    認識淩雪還沒有幾天,之前他們也並沒什麽交集,否則在最初的時候也不會產生那麽多誤會……想到這裏韓墨忽然想到這身影是誰了。


    “淩雪,你看這人跟那個劫匪頭子,是不是有點像?”


    淩雪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捂著粉嫩地唇驚唿出聲!


    是啊,她怎麽沒想到呢?


    若不是那天自己的凱迪拉克拋錨在半路上,急著趕迴公司開董事會的她也不會搭這輛倒黴的黑車!誰能想到這黑車居然是個可怕的搶劫團夥!


    那天如果沒有韓墨在,別說打掉那團夥,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身上的錢物必然會被劫掠淨盡;這必然不是最可怕的,從他們藏身的那窯洞裏麵發現很多帶血的少女文胸,以自己的容貌,少不得會被那些人給……


    拚命甩了甩頭,從那天被人按倒的可怕情形中醒過來,就算是她這樣謹慎冷靜的女人,還是定了定神才恢複臉色:“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差點把這個人忘了……那個自稱黑哥的頭目,還沒有抓到!”


    韓墨很清楚這一點。


    他那天玩嗨了,讓在場所有的劫匪拿他們的土製槍打自己……可那個時候,他們的頭頭黑哥,卻並不在團夥的藏身地之內!


    也就是說,當淩雪帶著人過來抓他們的時候,黑哥其實並不在現場!


    “李警官,查得到那人的身份嗎?”張曉琦把詢問的目光轉向李廷。就算這次黑哥跟竊聽器,血色毒蠍扯不上關係,她也想抓住這混蛋。綁了自己的秘書之後,居然在知道她的身份情況下,不麻溜的放她迴來,還要敲詐盛唐集團!


    這種行為,對她這種女強人來講簡直是一種侮辱式的挑釁!


    “身份可不好查。”李廷有點犯難了,“雖說經過二代換證,原公民信息有了頭像信息。可現在畫麵這麽模糊,分局也沒法比對啊……況且誰知道這個人登記過沒有。”


    張曉琦一聽,這雙美目中的希望之火又熄滅了。


    “不如這樣吧,我們分局有模擬畫像師,兩位不如跟我一塊過去,我們對疑犯的頭像進行複原。”


    “那……你們兩個去一下?”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張曉琦對韓墨兩人說著。


    韓墨卻對她使了個眼色:“過兩天吧。”


    淩雪不懂他葫蘆裏賣什麽藥,但張曉琦畢竟是跟他一個大院長大的,深知這小子鬼點子多得簡直是令人發指的程度。


    當下含笑讓淩墨把李廷送走,張曉琦抱肘:“你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哎喲喲,還是嫂子了解我啊!”韓墨邪氣地笑了笑。隻是這笑,略顯苦澀。


    當下張曉琦的臉上多了幾分不快,不等她發作起來,韓墨卻又在電腦前落座,上電腦操作了幾下:“查一下在逃犯即可。”


    “什麽?”張曉琦愣住了。什麽意思,為什麽他說查在逃犯就行了?


    韓墨看她眼神疑惑,卻隻是笑笑,什麽都沒說。


    在那次搶劫時,他曾見過黑哥握槍的姿勢,不像他的那些晃來晃去的手下,就算在韓墨這樣的國內頂尖特種兵眼中,黑哥的握槍姿勢也是非常標準——而且,他手上有深厚的老繭,必然是持槍多年。


    如果這種人不是司法係統內的,必定是身帶要案的要犯,流竄犯!


    作為軍方直屬管轄的特種兵組織,銀狐隊員有權限進入係統調查。


    本以為退伍的自己沒有這“開後門”的權限,沒想到隨便一登就進了後台:韓墨沒花多少時間,就從後台信息比對出了這個“黑哥”的信息。


    範雲傑,28歲。


    曾在南省綁架幼女勒索,被判7年有期徒刑,在南省搶劫金店後至今在逃。


    “居然是個通緝犯。”韓墨抓了抓略有些胡子茬的下巴,“膽子真夠大的,從南省一路流竄到t城來,居然還犯搶劫勒索這一套。”


    雖然不明白韓墨為何能這麽快查出這人的信息,張曉琦還是有些困惑:“他跑去偷衣服做什麽?難不成就是他把竊聽器放在我衣服裏的?”


    韓墨抱肘,無聲地搖了搖頭,良久,他又點了點頭。


    但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那就是範雲傑必然跟血色毒蠍混在了一起,否則怎會機緣巧合,他就跑去幹洗店偷了財物?


    可讓他沒想明白的是,範雲傑怎麽就跟血色毒蠍跑到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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