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顏書和蔣雲寧討論了孩子的事情。

    “大人都這樣,沒結婚的時候死命催你結婚,結婚後死命催你要小孩。感覺人生真沒意思。”

    “繁衍生息,是大自然法則。”

    “瞧你說的,難道你還真的想要孩子?”

    蔣雲寧沉默了。

    顏書想,大概是因為他從小受了虐待,所以對養孩子應該有陰影吧。害怕自己無法當好一個爸爸,無法照顧好一個孩子。

    但蔣雲寧再次讓她打臉了。

    他沉默,是在思考。

    思考,要女兒還是要男孩。

    最後,他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如果有的話,女孩好。”

    “……”

    顏書不太想要孩子。

    起碼現在不想要。

    她看同事的孩子都很可愛,可一旦想到未來會擔負的責任,就退卻了。

    她才戀愛結婚沒多久呢,就要孩子,她還沒做好準備。

    “你真的想要孩子?現在就想要?”

    蔣雲寧握了握她的手,輕輕搖頭,“隻是假設而已。沒有成真的事情,何必計較。”

    “行。”蔣雲寧這般淡定,也讓顏書放下心來。

    不管怎麽樣,沒有被老公逼著要孩子,真的已經太幸運了。

    她的身邊太多了一結婚就被老公婆家逼著要孩子的,甚至官媒也跟著湊熱鬧,什麽生二胎葆青春都出來了。

    一群智障。

    孩子的事情,對顏書來說就是一個小插曲,得了蔣雲寧的定心丸,她很快拋之腦後。

    倒是蔣雲寧,意外有些在意。

    “你很喜歡孩子?”

    “喜歡是喜歡。不過現在還沒做好準備。”

    “如果以後沒有呢?”

    蔣雲寧又問了一句。

    顏書詫異,“怎麽這麽說?有問題嗎?”

    “隻是假設而已。”

    顏書鬆了一口氣,“不是你說的嗎,沒有真實存在的事實,幹嘛要那麽操心?”

    蔣雲寧笑了笑,沒再說話。

    兩人手牽手迴家,剛到樓下,顏書就感覺旁邊一道身影迅速閃過。

    她第一反應,小偷!

    第二反應拔腿

    要追!

    蔣雲寧及時拉住她。

    就在同一時刻,另一道身影迅速衝了過去,還沒等顏書反應過來,後麵那道身影已經飛速上前,一腳踢上了前麵的小偷。

    前麵的小偷個頭很矮,被後麵的高大男人踢了一個狗啃屎,他動作機靈,爬起來想跑,可後麵男人已經趕到,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使勁碾壓還不解氣,把他拎了起來。

    “媽的,小爺的東西都敢搶,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我是誰,居然敢把注意打到你祖宗頭上來!”

    說罷,男人沒有沒有客氣,拎起來啪啪幾掌,打得小偷暈暈乎乎,戰都站不穩。

    男人下手狠準,隔著不遠的距離,顏書也感覺到了。

    雖然不應該有這種聖母的心思,但那一刻,她的確認為小偷要可憐一點。

    小偷被揍得趴在地上像死狗,男人一把抓起他。

    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麽地方,男人退後了一步,罵了一聲。

    “媽的,怎麽是個女的?!”

    就在此時,一邊當了許久的圍觀群眾蔣雲寧終於開口了。

    “雷鳴。”

    顏書驚,敢情兩人還認識。

    聽到聲音,雷鳴迴頭,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真是閃瞎了顏書的狗眼。

    除卻了那亂七八糟的頭發,雷鳴長得也不錯。眉清目秀,就是氣質太吊兒郎當了。

    聽到蔣雲寧的召喚,雷鳴屁顛屁顛跑過來,“哥,你迴來了?”

    “嗯。”

    雷鳴委屈臉,“哥,我等了你好久,我還沒吃晚飯呢。剛剛錢包也差點被人搶了!”

    蔣雲寧沒理他。

    雷鳴的目光終於放到了顏書身上,頓時,一雙黝黑的眸子精光四溢。

    顏書想,如果雷鳴有尾巴的話,他現在已經搖得飛快了吧。

    “嫂子?這是嫂子吧。我是雷鳴。雷鳴閃電的雷鳴!”

    說罷,雷鳴還熱情地伸出了手。

    不過他的熱情再次被蔣雲寧打開,他蹙著濃眉,語氣十分不耐煩,“你怎麽在這兒?”

    “我這不是過來玩嗎?”

    雷鳴話是對蔣雲寧說的,但目光卻飄到了顏書身上。

    “上次哥不是說要介紹我和嫂子認識嗎?”

    “現在已經認識了。”

    蔣雲寧

    冷冷道。

    雷鳴垂下眼角,神情十分委屈,這時候聽到顏書岔了一個聲音。

    “雲寧,那小偷好久沒動靜,不是被打死了吧?”

    言罷,三人才把注意力放在一邊的小偷身上。

    雷鳴踢了踢她,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一把拽起她,探了探她的脈搏,表情輕鬆。

    “沒死,暈過去了。”

    這逆天的戰鬥力,他還真好意思說。

    小偷被送到醫院,斷了三個肋骨不說,還被醫生檢查出來肚子空空,應該很久沒吃過一頓飯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差點餓死的小偷,顏書也是長了見識了。

    被小護士洗幹淨臉的小偷,居然很漂亮。閉著眼睛依然能看到五官標致,眉清目秀。

    最關鍵是,這小偷的身份證上還不到十六歲。

    “胡閃閃?什麽亂七八糟的?”雷鳴把身份證丟在一邊,又在那破舊的錢包裏掏了掏,除了發現一張舊照片,上麵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其他什麽都沒有。

    “現在的孩子看來是作業不夠多,閑得很嘛。”

    三人報了警,警察也查清楚了這個胡閃閃。

    戶口上隻有兩個人,母親胡眉,三年前就死了。

    “原來是個孤兒啊。”

    顏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胡閃閃,洗幹淨後的臉皮膚白皙,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黑色羽絨服,被雷鳴暴力一拉,縫隙裏掉出一些碎羽毛來。

    倒是有點可憐。

    “現在怎麽辦?”

    雷鳴也很無語。最開始以為是個不長眼的小偷居然偷到他頭上來了,逮住他就一頓胖揍,結果沒幾下這家夥就暈了。

    他去拉,衣服扯壞了,露出了裏麵的秋衣才知道是個女的。

    不過,作為不滿十六歲的女的,這發育也太好了吧。

    雷鳴舔了舔唇。

    胡閃閃偷錢,但沒有成年。按照警察的意思,是要教育一番的。

    但無奈人家三個肋骨斷了,又餓得營養不良。

    最後決定和解。

    雷鳴自然是雙手讚同,要是被業界知道他打女人,還是未成年,不知道多少人排著隊笑話他。

    人暫時就放在醫院了,雷鳴還留了點錢。

    除了

    醫藥費,還可以買幾個饅頭吃。

    他可是善良的好男人。

    雷鳴自詡這件事情做得不錯。在嫂子麵前也落下了溫柔負責好男人的印象。

    但他是真餓了,折騰了一晚上,現在隻想吃碗熱乎乎的麵。

    “走,哥,嫂子,請你們吃夜宵去。”

    “不去。”蔣雲寧果斷拒絕。

    那雷鳴也是臉皮厚的,眼睛一亮,“那我去哥家吃。”

    “想得美!”

    “……”

    一邊顏書有些看不過去了,她本以為蔣雲寧沒什麽朋友。

    身邊出現最多的就是謝宇,但她顯然對他了解不夠多。

    看這頭發染得像混混,但出手大方一留就是留一萬的男人,和他說話也比較隨意,關係看起來還不錯。

    “要不,迴家吃餃子。”

    “謝謝嫂子!”

    雷鳴笑容大大,屁顛屁顛去給兩人開車門了。

    雷鳴的車是一輛路虎,顏書看不來型號,隻知道雷鳴開車開得不太好。

    明明是平路四通八方,她坐在車上就像那個做山車一般,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她不由得緊緊拽住了蔣雲寧的手,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雷鳴開車技術好像不太好??”

    蔣雲寧:“……”曾為西部片區公路競技賽車冠軍的雷鳴車技不太好?

    “我……我有點暈車。”

    “……”

    “雷鳴,開慢點。”

    被當成了專職司機,還被嫌棄技術不太好的雷鳴很憂傷。

    本來是想給顏書一展自己好顏值好才藝,無奈……

    對方根本get不到他的點,也是憂傷。

    吃了三十個香菇牛肉水餃的雷鳴不再憂傷了。

    時間太晚,他還厚著臉皮在顏書家裏住了下來。

    對此,蔣雲寧表現十分不爽,他領地意識很高,不太喜歡外人占據他的空間。

    顏書教育了他許久,“以前謝宇不是常來住嗎?”

    她可記得蔣雲寧以前還特意為謝宇買了薰衣草味道的枕頭呢。

    “以前,你還沒嫁給我。”

    言下之意,以前的謝宇就是□□的玩偶嗎?

    顏書心情莫名舒爽,不過雷鳴憨吃酣睡,已經躺好

    不動了。

    折騰了一晚上,所有人都累了。顏書抱著蔣雲寧的胳膊,“算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嗯。”

    蔣雲寧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沙發上,抱著絨毯睡得香甜的雷鳴快樂的打著鼾,睡得香甜。

    038

    雷鳴半夜被窗外閃電雷鳴嚇醒。

    浪費他這個神氣的名字,一個大男人居然怕打雷下雨。

    雷鳴往毯子裏縮了縮,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抓起了他蓋在頭頂的毯子。

    “媽呀,是誰?!”

    “閉嘴!”

    蔣雲寧拎著手機,開著手電筒,站在他麵前。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屋內霎時大亮,蔣雲寧一臉陰沉。

    雷鳴拍了拍胸脯,“哥,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出來幹什麽?不會好心給我送毛毯吧?”

    蔣雲寧聲音微冷,“她睡著了。”

    “???”

    雷鳴滿頭霧水,此時聽蔣雲寧說道:“有事快說。”

    雷鳴來雲州的確是有原因的。

    除了查那個不長眼的小強盜,居然敢搶他嫂子,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張齊輝。

    “他最近缺錢,然後賣了我一個不知道算是消息的消息。”

    蔣雲寧抿唇,“什麽消息?”

    雷鳴拍了拍沙發,“哥,你先坐。在我手機裏。我拿給你。”

    雷鳴找到了視頻,點開了遞給蔣雲寧。

    視頻不長,就三分多鍾。

    蔣雲寧隻看了一遍,就刪掉了。

    雷鳴哇哇鬼叫,“哥,你怎麽刪掉了?”

    “沒用的消息當然要刪掉。”

    “怎麽沒用呢?”雷鳴急了,一把拽住蔣雲寧,“要是這張齊輝的推斷是真的,那麽當年的事情,她真是喪心病狂!”

    蔣雲寧不答話,雷鳴又急切地說道:“哥,難道你不覺得委屈嗎?明明你不該受這些苦的,都是她……”

    蔣雲寧這個皇帝不急,倒是急死了雷鳴這個太監。

    他還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門口的燈光一亮,顏書抱著枕頭,一臉呆滯看他倆。

    “你……你們在幹什麽?”

    室內大亮,兩個男人的位置也是分外妖嬈。

    雷鳴一臉“情深意切”,拽住蔣雲寧的手,欲語還休,蔣雲寧氣質淡漠,眸光隱隱含著深情,兩人對望,別有一番風情。

    不怪顏書腦補,她大晚上被外麵閃電雷鳴驚醒,本想滾到老公懷裏撒嬌,一摸旁邊沒有人。

    冰冷的床位,讓顏書一個警醒,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不想想太多,可開了燈,那“情深意濃”的一幕真是要閃瞎她的狗眼。

    哼,就知道你在外麵有人了!

    雷鳴生平最討厭下雨打雷,可偏偏是這個時候,他被蔣雲寧趕了出去。

    “有異性沒人性!”

    摸著被踢得火辣辣的屁股,雷鳴抱怨連連。

    顏書睡意全無,倒了一杯牛奶壓壓驚。

    蔣雲寧一動不動,站在沙發邊,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下雨天你把客人趕出去了?”

    “他會找地方住的。”

    顏書一口喝完牛奶,見蔣雲寧解釋,搖頭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起碼要給把傘。”

    蔣雲寧:“……”

    門口迴來借傘的雷鳴:“……”

    顏書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她已經連續喝了三杯了。

    蔣雲寧抓住她的手,“別喝了。”

    顏書點頭,放下了牛奶杯。

    砰的一聲,顏書氣勢兇猛,“蔣雲寧,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不是沒有懷疑過。

    蔣雲寧符合gay的跡象太多了。

    不近女色,還開了一個gay吧,周圍清一色的男性同事朋友。

    他對婚姻顯得很積極,很像騙婚。

    可緩過來,顏書智商上線。

    她有什麽值得蔣雲寧騙呢?以蔣雲寧和蔣母的關係,談不上逼婚一說。他這個情商,更談不上在意世人的目光。

    他是gay,要結婚,完全可以找一個喜歡的男人結婚,何必騙婚呢。

    不過剛剛那一幕,顏書想起來心裏還心驚膽戰。

    以往能站得住的理性分析,在那個畫麵的刺激下,顯得都那麽薄弱。

    蔣雲寧眼角抽了抽,就連在外麵聽牆角的雷鳴都臉部抽搐。

    喜歡他?

    喜歡他?!

    怎麽可能……

    蔣雲寧果斷搖頭。

    顏書沒有管,反而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沒關係,你就算喜歡男人也沒關係。我可以當女人也可以當男人,身心都可以呢。”

    言罷,顏書覺得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一身輕鬆,眉眼也笑開了。

    “偶爾,想嚐試走走後門,也是可以的。”

    噗——

    蔣雲寧已經呆頭鵝一隻了。

    門外雷鳴的笑聲喚醒了他。

    他看了一眼顏書,沉沉冷漠臉。

    他轉身就走,顏書納悶,難道她的“真情告白”沒能挽迴他。

    她根本蔣雲寧跑出去,卻發現蔣雲寧追著雷鳴,一頓胖揍。

    蔣雲寧身手不錯,這時候又滿懷怒氣,雷鳴剛開始的嘲笑臉已經完全變成哀求臉,見求蔣雲寧沒效果,他機智地躲到了顏書的後麵。

    “嫂子,救我!”

    顏書的反應則是迅速閃到一邊。

    正中紅心的雷鳴哭喪著一張臉,嚶嚶跑走,“嫂子,你也變壞了!”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兩口子出了口惡氣,手拉手和好了。

    窗外,傾盆大雨。

    顏書的聖母心又發作了,“你說這樣把他趕出去真的好嗎?外麵好大的雨。”

    “沒什麽不好,他又不是沒睡過橋底。”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孩子啊。

    顏書拽住蔣雲寧的手臂,輕輕挨了上去,“你們以前就認識?”

    蔣雲寧用力,把她帶到懷中,“嗯。”

    “沒聽你說過。”

    “初三認識的。”

    “我怎麽沒見過他。”

    “那時候我已經轉學了。”

    “那就是你高中的時候嘛。”顏書頓了頓,想到雷鳴,又問道:“他看起來年紀不大。”

    “24.”

    “比你小三歲呢。你們怎麽認識的,鄰居還是學弟?”

    “偷雞摸狗認識的。”

    蔣雲寧語氣淡淡,顏書一下反應過來。

    謝宇說過蔣母被送到精神病十幾年了,仔細推敲,就是他高一的時候就進去了。

    但舅舅說他們高三的時候才和蔣雲寧一起住。

    那沒有人照顧的兩年,蔣雲寧是和誰一起過的?

    “偷雞摸狗?”她輕鬆一笑,“你偷過什麽呀?我以前偷過鄰居老師家的玫瑰花,還偷過天台的葡萄。”

    “很多。”蔣雲寧摸了摸她的腦袋,“隻要有用的,都偷。”

    顏書心口酸酸的。

    她已經盡量用輕鬆的口氣,深入了解他。

    但她發現她做不到。

    蔣雲寧的語氣越淡定,她腦海畫麵越多。

    她想到了蔣雲寧身上的傷痕,有多少是蔣母打的,有多少是因為後來的際遇……

    她深吸了一口氣,埋首在蔣雲寧懷中。

    “老公,抱歉哦。”

    蔣雲寧搖頭,收緊了手臂。

    “沒什麽好抱歉的。”

    那些年,風起雲湧,也是他難得肆意的幾年。

    顏書根本不知道蔣雲寧腦海中想的都是過去的“甜蜜”,反而覺得他飽受苦難。

    她決定加倍對他好。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

    她一貫喜歡睡懶覺,平時都是蔣雲寧做早飯。

    她也曾經想過請個阿姨,但蔣雲寧對私人空間很看重,很不喜歡別人進占他的地盤。

    加上他習慣親力親為,顏書也就習慣了。

    昨晚上,雷鳴吃光了他們的冰箱。

    她放在冰箱的香菇牛肉餃子被全部消滅,就連剩下的水果也被清空。

    簡直是個耗子變的。

    顏書一大早去超市買了餃子皮,上好的牛肉,還有香菇。

    她在廚房滿頭汗,蔣雲寧從健身房出來也是滿身汗。

    “怎麽早?”

    “你愛的餃子。”

    顏書把一個個胖嘟嘟的餃子放到沸水裏,見蔣雲寧站在她後麵一動不動,推了推他,“去洗澡換衣服了。小心感冒。”

    “嗯。”

    餃子好的時候,蔣雲寧也出來了。

    顏書發現他穿的她買的墨綠色羊絨衫。

    他的皮膚白,墨綠色顯得他更加唇紅齒白。

    白襯衣露出一角,他這個打扮閑適年輕,讓顏書羨慕嫉妒恨。

    同齡的男人果然要比女人顯得年輕。

    尤其是皮膚白容貌好的男人。

    顏書踮起腳尖,給他理了理衣領。

    “很好看。”

    蔣雲寧握住她的手,淺淺啄了啄。

    顏書微紅了臉。

    這家夥,進步了。

    還知道調戲她了。

    不過——

    她很開心接受他的調戲!

    踮起腳尖,顏書拉下老公的腦袋,輕輕含上了他的唇。

    依然還有些僵硬,但隻是一瞬間,他撫著她的後腦勺開始化守為攻。顏書氣喘籲籲,身體沒站穩往後倒退了一步,差點弄撒了桌子上的餃子。

    還好,她及時拽住了蔣雲寧,舔了舔唇,她溫柔一笑,“先吃飯?”

    蔣雲寧點頭,目光溫柔,淩亂的頭發垂下來,十分可愛。

    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麵前這番了。

    自己的愛人,在溫柔晨光下,笑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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