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顏書,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拽起旁邊沙發上的衣服,轉身要離開。

    手腕一緊,蔣雲寧握了過來。

    “幹什麽?”

    顏書的口氣很差。

    蔣雲寧的聲音卻十分溫柔,他在顏書麵前蹲下身來,輕輕握住了她的腳踝,無奈歎息道:“老婆,你不疼嗎?”

    顏書剛剛追小偷的時候用盡了洪荒之力,路上連續崴了兩次腳,還摔倒了一次。

    不過她覺得皮糙肉厚,加上太過緊張好像沒什麽痛感,所以根本沒注意。

    蔣雲寧這一提醒,顏書才恍然覺得痛。

    低頭,她的腳踝腫了,膝蓋破皮隱隱有血絲,就連手肘也蹭破了皮。

    蔣雲寧捏著她的腳踝,用力按了按,顏書發出一聲鬼叫,與此同時,眼淚狂飆。

    “蔣雲寧!你混蛋!”

    痛……痛死她了。

    蔣雲寧一把抱起她,麵容少了冷漠,多了一絲無奈。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捏了捏她的腳踝,又拿來冰塊給她壓了壓。

    相對來說,膝蓋上的傷口就嚴重多了。

    “我剛剛都沒發現我受傷了。”

    雖然穿著內衣內褲,但這樣紅果果躺在蔣雲寧懷中,顏書還是莫名羞澀。

    蔣雲寧拉過她無處安放的手,放在一邊,自己拿起了醫藥酒精輕輕蘸了蘸那傷口。

    “哇——”

    又是眼淚狂飆。

    “疼,疼死了!”

    “知道疼就好。”蔣雲寧聲音溫柔,但下手動作卻恰恰相反。

    “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去追小偷了!”

    還好意思繪聲繪色和他講英勇緝兇過程。

    蔣雲寧冷笑,手上力道更重了。

    真是親親好老公。

    為了分散注意力,顏書隻能把目光放在其他方麵。

    她摟著蔣雲寧的脖子,找來找去找不到話題,傻乎乎問了一句。

    “你處理傷口很熟練嘛。”

    話音剛剛落下,顏書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蔣雲寧是被虐待大的,在謝宇一家還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他那麽多傷口,應該是自己處理的。

    並且,熟能生巧。

    “抱歉哦,老

    公。”

    她親了親蔣雲寧的額頭。

    片刻的尷尬後,蔣雲寧把她從膝蓋上扒了下來,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蔣乃珺教的。”

    顏書知道蔣乃珺算是蔣雲寧一個遠方堂哥,上次他們看到的電影就是他送來的。

    隻是一直隻聽過名字,沒見過人。

    程嘉琦好像也認識他,據說是雲州最大製藥廠的老板。

    “好像,我從來沒見過他。”

    “沒什麽好見的。”

    蔣雲寧從浴室打了一盆溫水,還擰來熱毛巾,輕輕給顏書擦了擦臉。

    “等等,我還沒卸妝……”

    蔣雲寧:“你什麽時候化過妝?”

    “……”真不知道是誇她還是損她,不過難得蔣雲寧這麽溫柔可愛,顏書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指揮他拿來了浴室的一套瓶瓶罐罐,細致教他怎麽用。

    但,想得不錯,實施起來很難。

    就蔣雲寧那手勁兒,顏書覺得洗完臉,自己頓時老了十歲。

    廢了好大勁,蔣雲寧才給她洗幹淨臉。

    顏書在一邊哀歎自己被揉出皺紋的臉,冷不防蔣雲寧已經開始解她的內衣。

    “噯……等等……這樣不好吧……”

    蔣雲寧撥了她漂亮的內衣,放在一邊,熱毛巾敷了上去。

    顏書猛地一顫,拽住蔣雲寧的手,“我,我自己來。”

    蔣雲寧:“不用客氣。”

    什麽不用客氣,明明那是她的好嗎?

    蔣雲寧很執著,顏書腦子一轉,覺得也真的不用客氣。

    反正平時他也沒少揉。

    小連還說她最近似乎有大了呢,其實還多虧蔣雲寧。

    不過,蔣雲寧真是坐懷不亂的君子,美色當前,白軟一片,她自己想想都覺得畫麵美好,任何人都把持不住。

    可蔣雲寧就如淡然君子一般,握住不能掌控的白肉,輕輕地揉,慢慢地擦。

    真是一點不帶色情目光。

    倒是顏書把持不住,麵紅耳赤,腿心顫顫。末了,交纏摩挲還不夠,隻想再深入一些,再堅硬一些。

    熱水冷了,蔣雲寧又換了一次。

    見她麵目潮紅,眼睛一片茫然,摸了摸她腦袋。

    “沒發燒呀。”

    你才發燒了呢。

    顏書恨死她家這隻禁欲係老公了。

    一點,一點男人的本性都沒有。

    擦完胸,蔣雲寧還給她穿了一個小短背心。

    接下來,他很是自然地扒了扒顏書的內褲。

    此時,顏書才如夢初醒。

    她……她剛剛可是無盡意淫過,下麵根本就是春潮翻滾。

    已經夠丟臉了,顏書不想自取其辱。一把奪掉蔣雲寧受傷的毛巾,“我自己來!”

    蔣雲寧在後麵交代,“傷口別碰水。”

    “知道了知道了。”

    一點小傷嘛,居然這麽緊張,顏書嘴上嘟囔,心裏倒是甜甜的。

    顏書手腳麻利很快弄幹淨自己出來,蔣雲寧遞給她一杯溫牛奶。

    “喝一杯。”

    “嗯。”

    顏書喝著牛奶,發現蔣雲寧係著圍裙,轉身進了廚房。

    “你還沒吃晚飯嗎?”

    已經快十一點了。

    蔣雲寧把餃子下到鍋裏,“沒來得及。”

    他聲音很輕,也沒更多甜言蜜語。但顏書知道意思。

    他一定是接到信息就馬上趕迴來了,所以連飯都沒來得及吃。

    抱住男人精瘦的腰,顏書軟軟道:“辛苦了,老公。”

    老公一把拉開她,根本沒看到她臉上的溫柔小意,全程冷漠臉,“小心傷口。”

    “……”馬蛋,蔣雲寧就是一根木頭!

    蔣雲寧最愛吃的香菇牛肉餃子,顏書吃了好幾個。

    蔣雲寧欲言又止。

    “你不夠?”

    蔣雲寧搖頭,“傷口沒好,少吃牛肉。”

    “……”

    可她明明就是輕傷,輕得不能再輕的傷。

    顏書怏怏放下了筷子。

    蔣雲寧又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

    太晚了,兩人都挺累的。

    加上第二天還要上班,廚房也沒收拾,小兩口手拉手睡了。

    顏書困得要死,模模糊糊中,感覺又被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她心中隱隱有個念頭,蔣雲寧到底有多擔心她啊,明明小事情不是嗎?

    打了一個哈欠,她翻身往蔣雲寧懷裏滾去。

    耳邊,有一聲輕輕的歎息,漸漸的,也隨著翻滾而來的睡意漸漸模糊了。

    第二天,顏書的鬧鍾瘋狂響起。

    盡管很不想起床,但年終到了,每個人的事情都很多。顏書不想給小連增添更多的負擔,於是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腳踝已經好了,紅腫退了下去,僅僅是一夜的時間,不得不感歎蔣乃珺的藥真有用。

    但膝蓋和手肘就沒那麽快了。

    蔣雲寧比她醒得早,還給她上了一層綠色的藥膏。

    顏書聞了聞,果然是那股熟悉的青草味道。

    打著哈欠出門,發現蔣雲寧靠在窗邊壓低了聲音打電話。

    見她出來,他掛了電話。

    “怎麽早就醒了?”

    顏書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今天要上班啊。”

    “我已經請假了。”

    “噯……”

    顏書又想起那句熟悉的話了。

    這是小傷啊小傷。

    既然都請假了,那就安心在家躺屍吧。

    顏書心裏頗內疚,也不知道蔣雲寧把她說成什麽疑難絕症。

    小連打了電話,顏書也言簡意賅地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年終到了,果然也混亂起來了。顏姐,你真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

    顏書和小連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因為電話那頭一片繁鬧聲,主任更是連勝催促小連。

    掛上電話的顏書更加愧疚了。

    她的工作都要交給小連,無疑給別人增添了麻煩。

    她最不喜歡了。

    顏書和蔣雲寧抱怨了幾句。

    蔣雲寧一本正經,“我會給加班補貼的。”

    顏書翻了個白眼,“你當人家是你下屬啊。”

    蔣雲寧搖頭,“她不是。她弟弟是。”

    “……”

    顏書真是無話可說。

    既然不上班,也愧對小連了,不如破罐子破摔,迴去睡個迴籠覺吧。

    蔣雲寧明顯很忙,電話一個接一個。

    顏書被吵醒後,口氣有些不好。

    “怎麽這麽多電話?”

    “有些事情。

    ”

    蔣雲寧拿了外套穿上,“我有點事情要解決,你乖乖呆在家裏。”

    “嗯。知道了。”惹人清夢。

    蔣雲寧摸了摸她的腦袋,想了想,聲音溫柔了下來,“中午想吃什麽?”

    “我迴我媽那邊吃。”

    “別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他們會擔心。”

    蔣雲寧幫她把被子蓋好,“中午我找人給你送迴來。”

    顏書答應了。

    盡管她還是想說,這是小傷啊小傷。

    對於這次被搶,顏書沒多想。

    起碼沒蔣雲寧想得複雜。

    也不怪蔣雲寧,雖然小連說了年終將近,連小偷都想過個好年。

    但這些年雲州加大治安整治,尤其是晚上各大小區還有治安巡邏隊,尤其是他們的小區,保安警衛加上巡邏車,幾乎所有配備都是齊全的。

    可就在小區門口,顏書被搶了。

    蔣雲寧不會認為事情就這麽簡單。

    他一貫多疑,很多時候都有獵犬一般的敏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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