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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川晨都這麽說了,她要是再不走,總感覺顧川晨似乎壓抑著一股怒氣,蘇晴然扁扁嘴,最後看了一眼還在沙發上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乾月,最後一歎氣,硬是鼓起勁把乾月攙起來,“月姐,咱們迴去睡好不好?”


    原本一直在睡覺的乾月,突然被人拉起來,整個人突然捂住嘴開始反胃。


    “忍一下,出去吐,出去——”嘩!


    一切都晚了,蘇晴然渾身一層雞皮疙瘩,一鬆手乾月又倒迴原來的沙發上,蠕動了一下繼續睡覺。


    “啊!”


    到處都是大家嗨的尖叫聲,她的聲音迅速給一層又一層浪聲蓋住,盯著胸前被吐的東西,她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惡心地拉住衣服不要靠近她的皮膚。


    “小姐,你要不要去換個衣服,你朋友我可以先幫你看著。”遠處的酒保走了過來,看著她一身狼狽也尷尬地笑了笑。


    如果還有一個人在她,肯定會非常樂意去,可是現在乾月連她估計都不認識,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裏,蘇晴然不可能做這麽危險的事情,連忙搖搖頭,“請,請問你們有沒有衣服能借給我換一下,我明天一定還迴來。”


    酒保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你稍等一下!”


    酒保穿過人群跑了,過了一會迴來,手上帶著一件帶著洞洞的個性短袖,蘇晴然接過短袖,連連道謝,“謝謝你,這件短袖我保證明天一定還過來。”


    酒保滿不在乎地搖搖頭,“她喝了這麽多就,就當酬賓了。”


    等酒保離開之後,蘇晴然窩在沙發裏,看看周圍嗨誰都認不出來的年輕人,又看看胸前的惡心物,到底是要忍著可能被人看到的風險換衣服,還是帶著惡心的東西一直等到迴家?


    蘇晴然二話不說選了前一項,十五秒換上幹淨的短袖,立刻把那個紡紗短袖扔掉!


    站起來看了一下身上的鏤空短袖,呃……真的是鏤空的,那些洞洞全部都在胸前,而且這短袖上遮不住鎖骨,下擋不住肚臍,的確是很時尚的款。


    身後捂住肚臍,她不能受涼了,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啊。


    再也不敢叫醒乾月,再三思量下,還是給顧川銘打了一通電話。


    “你知不知道金碧輝煌前兩兩條街有一個‘夜色’酒吧,你能不能來一趟。”她語氣虛到快消音的程度,總覺得這種事怎麽著都不該找顧川銘,可是這時候她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顧川銘。


    如果把月姐搬到她家,爸媽那邊就交待不了,他們也是從小看著月姐長大了,免不了要追根究底,要是知道月姐……,爸爸恐怕又一次會被氣進醫院。要是給竹馬打電話,恐怕他會立刻找到那個男人,然後用一劑化學毒氣,殺人於無形。


    “夜色?你在也在那裏?”顧川銘的聲音有些著急,似乎他也在一個很熱鬧的地方,不過那時候蘇晴然根本沒有往別處想,以為是顧川晨告訴了顧川銘。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顧川銘一臉詭異地拿著手機站在遠處,看到他的那個表情的瞬間,她不承認自己虛了,明明說的是迴家,結果卻在酒吧待了大半天。


    早知道她也喝一杯酒醉倒在這裏算了,免得對上顧川銘那鄙視不像鄙視,嘲笑不像嘲笑的表情。


    蘇晴然偷偷瞄了他一眼,就見他悠閑地走過來,然後靠欄杆上,在看到地上那一堆嘔吐物和那件雪紡短袖的時候,微微皺起眉頭。


    他把手機收起來,放進口袋,然後緩緩開口:“如果我沒記錯,你說過你要迴家一趟陪你爸媽……”


    那目光掃過乾月,似乎在吻,這就是你的爸媽?


    蘇晴然隻能沉默再沉默。


    “過來!”顧川銘突然開口。


    每次他臉上不帶一絲笑意地跟她說話,蘇晴然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隨著壓抑起來,讓她喘不過氣。


    不能不過去,她現在是一個很順從的妻子,這麽長時間好不容易讓他慢慢放鬆警惕,不能在這裏一下子功敗垂成!


    一步一步挪過去,小腹抽痛一下,她苦笑一聲,顧川銘竟然能讓她嚇得痛經,這可是比很多十惡不赦的人還厲害!


    站在他麵前,默默低下頭,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下一刻,突然一件衣服已經蓋在她身上,他甚至還幫她扣上扣子,他眉頭緊鎖,眼裏帶著一絲責備,“忘了教訓了?還想下個月也這麽疼嗎?你再這樣不聽話,下個月我不給你做藥膳了!”


    顧川銘站直身體,靠近她威脅了一句。


    蘇晴然突然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住他。


    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對她那麽好,能不能不要這麽有魅力,他這樣讓她怎麽狠得下心離開他?


    顧川銘下一刻已經主導了主動權,他的唇輕柔地覆上蘇晴然的唇,直接用行動表達他的在意。


    親昵的摩擦,輾轉,吮吸緩慢而又綿長,那是一個溫柔而又繾綣的吻,直到他放開她,蘇晴然望著他的眼睛,看到了顧川銘的笑,毫不掩飾的笑,原來他笑起來也這樣好看。


    過了片刻,似乎發現自己竟然被蘇晴然帶走了思想,顧川銘擺正姿態,嚴肅地看著她,“你怎麽會在這裏?”


    “月姐喝醉了,我來接她。先把她帶迴家行嗎?不能去我家,也不能去竹馬那裏,月姐家裏也不行。”蘇晴然低著頭小幅度地踢踢腳尖,像個犯錯的小孩子在祈求大人原諒一樣。


    顧川銘笑了,走到沙發前,拉起乾月,然後橫抱起她,“走吧!”


    蘇晴然不知道顧川銘這麽好說話,心裏很興奮,連忙在前麵帶路,一路上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可是一下子也想不起來。


    把乾月放到車上,三人上了車往迴開,看著周圍迅速過去的風景,蘇晴然終於想到忘了什麽。


    “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酒吧?”


    問出來之後,突然又覺得問得很沒有道理,這話好像是質問丈夫的妻子,頓時紅了一張臉默默低下頭。


    顧川銘扭過頭看著她笑了,“我哥的的聚會,這裏的老板是他朋友,我過來露個臉。”


    “哦!”


    “還想問什麽?”


    “沒,沒有了。”


    到了家門口,車開進車庫,蘇晴然打開車門,輕輕搖搖乾月,“月姐,下車了,我們到家了!”


    乾月身體動了一下,但是還沒有醒來,蘇晴然隻好看向顧川銘,“能不能幫忙把月姐抱進客房,她睡著了。”


    顧川銘歎口氣,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你的免費勞工!”


    結果顧川銘剛抱起乾月,乾月似乎也睜開了眼睛,還迷迷糊糊,看到抱著她的人,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怔怔地望著他.


    下一刻,乾月的舉動超乎所有人想象,她突然抱住顧川銘的脖子,然後湊上去吻住他。


    顧川銘被碰到的瞬間就要躲開,卻被乾月抱住不放,硬是來了一個狼吻。


    蘇晴然愣在原地,渾身冰涼,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兩人。


    顧川銘憤怒地鬆開手,讓乾月直接摔倒在地,“請你看清楚你麵前的人再去獻身!你確定要讓這樣的人留在家裏,你不怕她晚上爬上我的床嗎?”


    最後一句話是顧川銘轉身看著蘇晴然說的,不悅地拉住她走進房間,然後毫不客氣地關上門,把乾月鎖在門外。


    蘇晴然似乎才反應過來,連忙著急地把門打開,“你怎麽把月姐鎖在外麵了?”


    顧川銘一臉黑線,看著蘇晴然扶著乾月走進來,然後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乾月還多看了他一眼,就上樓了。


    蘇晴然壓著心裏那點別扭感,給乾月把一切都安排好,等乾月躺下睡覺了,才迴到他們的主臥室,顧川銘正在刷牙,看到他,腦海中又想起那個問,明明知道月姐是認錯了人才會親了顧川銘,但是她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對不起,月姐喝多了,她認錯人了,可是……”


    顧川銘漱口之後站在浴室門口,朝她招招手,“過來!”


    蘇晴然乖乖地走到他跟前,下一刻已經被顧川銘按在門框上狂熱地吻起來,他在唇間道:“幫我消毒……”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這樣說,心裏竟然……很舒服!


    顧川銘的手指靈活地解開她身上的寬大西服,露出裏麵性感的小短袖……


    一吻結束,顧川銘靠在她肩上喘息,像是忍著將要迸發的熱情一般,沙啞的聲音帶著另類的磁性,“你是故意的……”


    蘇晴然一顆心狂跳不已,她好像真的是故意的,“我不舒服,我要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蘇晴然迷迷糊糊醒來,看了一下表,隻有七點,聽到於是有動靜,她下床走到門口想去看下乾月怎麽樣了,剛走到門口,剛好客房的門推開了,乾月除了眼底的黑眼圈之外,一點都看不出來昨夜竟然去買醉了。


    “月姐!”


    乾月觀察了一下四周,才淺笑道:“這房子設計不錯,看得出是女人的心思。小然,謝謝你昨天陪我了。”


    “月姐,我沒有跟竹馬說,我今天沒事幹,要不要我陪你聊聊。”


    乾月的笑戛然而止,她的目非常冷峻地盯著蘇晴然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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