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快穿單元形式,作者君設了最低的防盜比例給讀者君們。  許仙握著佛珠的手死緊, 珠子被他壓在手心裏, 留下了一個個深刻的印子,臉色也憋得發紅發紫。過了好半晌, 才急促的大口的喘氣。


    大概是大口的深唿吸平息了許仙的情緒,他看著手裏的佛珠嗤笑了一聲:什麽東西?還真把他許仙當成是個傻子了不成?


    一開始的時候, 許仙猛地在老宅看到了父親的形象, 自然是驚喜又孺慕的。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已經四五歲了, 雖然不能說記得一清二楚,可父親的言行他多少還是記得一點的。所以當佛珠遞到自己手上的時候,他才會立刻意識到自己是被人騙了。


    這欺騙自己的人,除了白日裏造訪的法海之外, 不做他人想了。他深恨法海借亡父形象欺騙自己,攪擾得父親就算入土了也不得安寧, 這才說了那句話。


    他見白羽去叼這佛珠往邊上甩, 就知道這佛珠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家鵝大仙上次見到那佛珠, 可是急巴巴的讓他撿了的, 事後他自己也發現那佛珠隱隱有讓人凝神的功效。可如今這串佛珠, 卻總是讓他覺得難受得很。


    “這東西, 看來確實不好。”他冷笑著拎著佛珠往迴走。到了家之後也沒有像往常一般先去看姐姐和外甥,而是到小庫房拿了往日燒化祭祀的銅盆出來把佛珠扔了進去, 又去廚房拿了生油倒在裏頭, 火折子一吹, 銅盆裏就升騰起了橙黃色的火焰。


    等那佛珠被燒成了一串焦糊的炭塊, 許仙這才收拾好了殘局,自己燒了熱水沐浴之後才去看姐姐和兩個小外甥。


    許仙的兩個兩個外甥乃是文曲星和武曲星下世,大外甥文曲星並沒有因為許仙身上殘留著的佛珠銳氣而如何,偏小外甥武曲星見了許仙之後氣得哇哇直哭。


    這倒是不怪人家小星君。武曲星主管武事並金財,在天庭時和主管殺伐殺戮的太白是最要好的。而太白是天下殺意之精,身上存的是最精純的殺意銳氣。武曲星每日和這樣上等的殺意在一起,如今見了許仙身上沾染的佛珠銳意,如同在美味佳肴中忽然嚐到了一坨偽裝成美味的屎一般,敗興不說還特別惡心,哪裏能不氣得直哭呢?


    這也怪佛門。佛門本來是以大慈悲起家,就算後來意識到單純的慈悲不能成就世界,弄出來個佛門怒目什麽的,可因為畢竟不是本行,難免做出來的銳氣就很下乘了。所以小星君惡心這佛珠的殘留氣息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白羽眼看著小拖油瓶許仙把佛珠燒了,不由得有些驚訝:怎麽總感覺這小拖油瓶不知不覺間就變了呢?


    等許仙和李家等人都睡下了,白羽想了想,還是要把法海意在白素貞這件事告知正主兒才好,所以踩著夜色就去了迴春堂後邊的白府。


    大半夜的,別人家無論是主人還是下人肯定都睡著了,可白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啊,小青在花園裏吞吐月華、五鬼也跟著沾光,就是白素貞,人家也認認真真的……壓製修為呢。


    自今天白日裏,許仙說要做一部集天下藥物總徠的書籍後,白素貞就覺得自己的修為那是蹭蹭的往上漲。後來法海進來的時候,她表麵上是作為東家看許仙這個坐堂大夫給法海診治,其實是分出一部分心神來壓製修為呢。


    白素貞其實有點想不明白,怎麽許仙說自己要寫書,自己的修為就漲了呢?她要報恩,可怎麽恩人許下了宏願,得到惠澤的卻是自己呢?


    所以當白羽大半夜跳進白府之後,白素貞就拉著白羽把自己的疑問說了。


    白羽其實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麽操作原理,可這不妨礙他不懂裝懂啊!所以白羽故作深沉的說道:[你可知道當初西方接引準提二聖成聖時曾立下了四十八樁大宏願?而後天道才降下功德金光讓這二個成聖的。]


    白素貞還要再問清楚些,白羽就拿出之前領導忽悠自己的萬金油來忽悠白素貞:[天機不可泄露,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要自己體悟。]至於最後能不能悟出來,悟出來的是什麽,那就不關白羽的事情了。


    白素貞好笑的看著白羽見自己不多問了之後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也不難為白羽了。隻是之後聽白羽說法海的目標在自己身上,便覺得奇怪又詫異。


    “我此番前來人間,便是因為之前在峨眉金頂受了觀音大士的點化,說我有一樁人間舊情未了。如今我前來報恩,怎的他身為佛門金剛竟然要阻我不成?”


    誰知道佛門是怎麽傳遞消息的?又或者是法海本身級別太低,所以不知道佛門高級管理層點化白素貞的事情?總之目前看來法海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既然如此,還是以和為貴的好。”白素貞想了想之後說道。


    白羽黑人問號臉:[你是打算怎麽以和為貴?]


    “還是要去找法海說清楚的,讓他莫要插手我和許大夫之間的恩情糾葛。”白素貞因為被觀音點化的緣故,對佛門還是很有好感的。此時也不願意和佛門金剛結仇結怨,可她卻不知道,她早就和這金剛結過怨了。


    法海的行蹤其實很好找,白素貞有白羽請城隍幫忙,很快就找到了在錢塘暫時掛單的法海。


    白羽沒跟著白素貞去,他不耐煩看法海那張老臉,便在迴春堂等著白素貞迴返。天明之時,白素貞倒是迴來了,可是她的麵色卻分外的古怪。


    白羽察覺有異,不禁詢問原因。


    “我將大士點化我的話說與他聽,他先是沉默,而後聽了我如今助許仙精進醫術的做法之後,就勸我……”


    [勸你什麽?]


    “勸我以身相許報答當初的救命之恩。”白素貞很艱難的把這句話說出口。


    這禿驢莫不是瘋了?白羽聽了之後第一感覺就是這個。


    法海當然不是瘋了,他隻是發現自己還有另外一個方法,不光能兩全其美——既能讓許仙皈依佛門,又能報當年和白蛇的恩怨,更能借此一箭三雕的讓自己得羅漢果位!


    白羽就算不完全清楚法海心裏的想法,可也能看出來這老和尚不懷好意來著。偏偏白素貞因為早就對許仙有情,對法海的提議很是動心。


    可就連白羽都能看出來法海的叵測,白素貞又不傻,怎麽會看不出來呢?一邊是順從心意卻有可能是萬丈深淵的陷阱,一邊是謹守道心卻要斷情絕愛的仙途,白素貞麵對這兩個選擇,心中頗為淒苦:“難道成仙便是要如此嗎?永遠不能順從自己的凡心,要恪守要克製。那孤單到天荒地老又有什麽意義呢?”


    哈?白羽懵了。[誰告訴你說成仙就要孤單的?雷公電母是假的嗎?東王公和西帝娘娘可是模範夫妻!]


    “嗯?”


    白素貞覺得自己可能修了個假仙,又聽白羽繼續道,[而且你不是騰蛇嗎?你將來又不在天庭任職,而是去三皇位內的媧皇宮啊!]


    場麵有些尷尬。


    尤其是剛才還自怨自艾的白素貞,覺得自己剛剛的剖白真是傻透了。


    眼看著天光大亮了,白羽草草的和白素貞總結了幾點:這法海眼看著是不懷好意,那麽他的提議就絕對不能采納,再心動也不行!又提到當初佛門二聖許大宏願,就算如今沒能實現幾條,人家的聖位不還是穩穩的嘛!


    白羽充分發揮了自己其實並不怎麽樣的口才,忽悠著白素貞:[你看我家拖油瓶,想要著個書,你都跟著沾光修為提升,你說有沒有可能小拖油瓶也是能……的?]白羽一揮翅膀,做了一個向上的動作。


    這麽一句話,算是搔在白素貞的癢處了。


    [人和妖是人妖殊途不能相合,人和仙也是如此,但是仙和仙應該就沒關係了吧!]白羽忽然就把邏輯給捋順溜了,一雙圓溜溜的鵝眼睛亮晶晶的,[我還一直不樂意你們在一起,可你們要是都升仙了,那拖油瓶就不會難過了!這樣真是太好了!對,就應該這麽辦!]不過到底該怎麽操作,還是要問問天條百科司法天神大人才行!


    所以還不等白素貞消化完白羽的話,剛才還磕磕巴巴總結中心思想的白羽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突突突”的自說自話了一番,就“嗖”的上了牆,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真君祠裏,楊戩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這一出兒,所以聽了白羽的話,他是半點也不覺得驚訝。畢竟在好幾個小世界裏頭,媧皇宮的騰蛇後裔後來和農皇宮的醫典官結成仙侶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所以在這方小世界裏,是應在了白素貞和經世善人許仙頭上嗎?


    [可以嗎?可以嗎?]白羽眨巴著眼睛抬著頭看著自家領導。


    “並無不可。”楊戩也不吊白羽的胃口,直截了當的點頭認可了。“隻是你要知道,這二人在人間卻是不能有越雷池半步,不能有夫妻之實,也不能有夫妻之名。”


    這個條件有點苛刻。可想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沒點代價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樣的話,身為許家獨苗的小拖油瓶這邊,可能會有來自江米條許嬌容的阻力哦!白羽晃了晃腦袋樂嗬嗬的想道,到時候小拖油瓶肯定要經曆一番痛苦掙紮的心路曆程才對。被拖油瓶和白素貞兩人的事情操心了這麽久,也該換上小拖油瓶本人來試試這種心煩意亂的感覺了!


    白羽隨後就返迴了迴春堂,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另一個當事人白素貞。


    隻是白素貞的反應並不是興奮或者欣喜,而是長歎了一口氣之後淡淡道:“我知道白道友憐惜我,可白道友莫忘了,許大夫對我無意。這一切不過是空談罷了。”


    哦,對了。白素貞還沒看出來許仙對他的心意呢,所以目前心煩意亂的可不隻是白羽一個。不過——[誰憐惜你啦?我是可憐我家小拖油瓶!]


    白素貞看白羽羽毛都炸起來了,也顧不上心裏的愁思了,趕緊給白羽陪好。畢竟人家為了自己,都偏離了一開始“防止許仙將來有一天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痛不欲生”的這個初始目標了。


    小青對此也是很服氣的。他私下裏對白羽說,他其實覺得姐姐和許仙這兩個,身上都有一股子呆勁兒,尤其是在感情方麵,真是配得沒邊兒了:一個看不清自己,一個看不清對方。嗯,很好,很登對。


    於是這登對的一對兒就繼續這麽平淡如水的相處,半點也不著急來著。反倒是法海,因為許仙和白素貞都沒什麽動作,反而心急得不行,大有一種要親自動手促成此事的架勢。


    時間轉眼就過了三個多月,眼看著文曲武曲兩個小星君就要百日了,這兩個小家夥兒的異常也開始顯現出來。


    文曲小星君的變化還不明顯,頂多就是這孩子比其他的孩子安靜,而且每當身邊的大人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滴溜溜的看著像是能聽懂一樣。


    武曲小星君就明顯一些了,具體表現在這孩子的力氣一天比一天大上。原本沒滿月的時候還跟小貓崽兒似的,可如今卻能拽著李公甫的手指頭讓對方抽不出手了。


    兩個孩子大了,如今也不似過去一樣日日哭個不停了,許嬌容終於能重新開始自己李家內當家的職務了。也是這個時候,白羽才重新搬迴了桂花巷李家後院的雞欄去。


    “你說老大長得和漢文還真是像啊!”這一日正趕上李公甫休假,天氣又正好,夫妻倆便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到了院子裏頭,一家四口出來見見風曬曬太陽。


    才站了那麽一小會兒,李公甫就“哎呦”一聲痛唿出來。


    原來他懷裏頭抱著的武曲小星君小手裏正攥著一綹李公甫的頭發,看發絲那新鮮有光澤的樣子,明顯就是剛從頭皮上脫落下來的。嗯,不是自然脫落,是外力使然才讓正當壯年的頭發離開了生養它們的頭皮的。


    李公甫看著二兒子手裏頭的一綹頭發,摸了摸火辣辣的頭皮,覺得自己離脫發不遠了。說起來也奇怪,這孩子在許嬌容懷裏的時候可是老老實實的,就連吃`奶的時候都不會太用力讓許嬌容覺得疼痛。偏偏到了李公甫這裏,拽手指頭、薅頭發什麽的卻是屢屢發生。


    許嬌容這些日子見多了自家相公被小兒子弄得沒轍,如今聽見他喊,都不用迴頭打眼,就知道這是又在兒子手裏頭吃虧了。


    她半點也不心疼,反倒是說起了兩個孩子的事情來:“讓你給兒子起名字就像要了你的命一樣,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啊?這都三個多月了,你要是真想不出來,難不成還讓我兒子等一輩子都不上戶籍不成?”


    李公甫一聽許嬌容提到起名字的事情,就覺得腦仁兒疼:“你有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大老粗。就咱們家那本《說文解字》還是漢文以前上學堂的時候留下的。我是隻要翻開看,不出一盞茶就能睡著。”


    “你還有理了?讓你起個名字,不過就是在那書本裏挑上幾個寓意好的字來,怎麽就那麽難嗎?”


    “就這麽難!”李公甫特別的理直氣壯,“要我看,不如這名字還是讓漢文來取好了!他是讀書人,肯定能取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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