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快穿單元形式, 作者君設了30%的防盜比例給讀者君們。  “也不是很急。”許仙不好和艄公說真實原因,“我隻是要迴錢塘。”


    “那您上船吧!我送您迴去。”


    “那就多謝老翁了。”


    倆人客套一番, 許仙就上了船。


    待船離開岸邊十幾丈遠之後, 天上忽然一聲響雷,震得人心髒都鼓噪起來了, 而後就是瓢潑似的大雨傾盆而下。


    老艄公動作麻利,打雷的時候就拽過了擺在邊上的蓑衣鬥笠披戴上了, 等雨下來了,就慢條斯理的把蓑衣和鬥笠的帶子係好了。


    “船家!船家先別走!”


    正當艄公撐起船要再行的時候,就聽見岸上傳來了一陣唿喚。


    “許相公,好像有兩位大姐在岸邊。”


    許仙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看岸邊也沒個避雨的地方, 就讓艄公掉頭迴到岸邊, 請了兩個大姐上來。


    這兩個大姐, 一個穿著一身白衣,一個穿著一身湖綠色的衣服,正是白素貞和小青。


    青白二人在船篷裏坐定了, 理了理被雨水打濕了的衣裳,這才和許仙見禮。


    “多謝這位相公。”態度平和帶著點笑容的, 這是白素貞。


    “多、謝、你、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是小青。


    這樣的態度自然引起了許仙的注意。他不由得對著小青的臉上下逡巡了一番,牽動了一下嘴角:這位大姐火氣好大。


    原來小青因為之前許仙踩壞了白素貞的金釵, 氣得眼睛都紅了, 正是肝火上升的表現。


    小青還在生氣呢, 如今一看許仙直勾勾看著自己,心裏頭就一陣鄙夷:“這位公子,你當心看在眼睛裏拔不出來了!”這是諷刺許仙看自己漂亮就挪不開眼睛了呢。


    小青說話的工夫,許仙剛剛打量完白素貞的臉色,是和小青肝火上升的臉色不一樣的健康紅潤。如今聽到小青諷刺自己的話,就咧嘴一笑:“這位大姐,我是個大夫,剛才隻是望診而已。”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借著大夫的名頭眼睛不老實,嘴巴倒是挺利索的。”小青一臉怒火的看著許仙。


    這話說得就有點過分了。許仙也不是沒脾氣的,隻是不好和一個女子打嘴仗,便順手抽了自己的雨傘道:“既然大姐這般看中男女之別,在下便站到外邊去。”


    玩脫了的小青傻眼了。而白素貞則是用袖子掩著唇輕笑了一聲:小青的性子太躁,還是要好好磨磨才行。這迴讓他吃個當頭,也算是小小的教訓他一下,免得以後因為牙尖嘴利、無理攪三分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再吃苦頭。


    “許相公莫出去了,外麵風大雨大的,咱們能在這西湖相遇也是緣分,哪有我們借了你的光上船,卻把恩人丟在外麵淋雨的道理?”白素貞眼看著許仙要撐開傘出去了,便開口叫住了他。


    許仙一想也是,自己也的確沒辦法證明自己是大夫的身份,這兩個大姐的長相這般好看,說不得以前也被好色之徒看過,被自己盯著瞧生氣了也合情合理。


    “那便多謝大姐了。”許仙從善如流的又坐了迴去。這一迴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就看著自己眼前那塊棕色的船篷,半點也不給小青諷刺的機會了。


    白素貞倒是沒因為許仙的行為有什麽壞印象,畢竟這是自己的恩人,之前多少世可是救過自己的。


    至於踩壞了自己的金釵那也是無心之失。而後來小青因為許仙打量他的臉生氣,卻沒注意到許仙也看過了自己。偏偏她們兩個算得上國色天香的大姑娘近在眼前,許仙隻是單純的打量,眼底卻沒有半分淫邪的心思。


    這樣的一個人,她覺得也不用再試探了,就是一個心思正直的好人。


    可這樣一來該怎麽搭上話呢?白素貞看看似乎對船篷入迷了的許仙,總覺得有點無從下手。


    (補字數)


    不過再怎麽無從下手,還是要搭上話,不然她怎麽報恩呢?


    想了想,白素貞還是溫溫柔柔的開了口:“許相公,我替我妹妹跟您道個歉。她脾氣躁性子急,有時候說話衝動不過腦子,你別生氣了。”


    許仙聽了趕緊擺手,隻是眼睛卻還是看也不看青白二人了:“大姐哪裏的話,是在下唐突了。”


    每一句話都能用來結束話題,完全不給人留下接話的餘地,天就是這麽聊死的。


    白素貞好脾氣的又道:“許相公,咱們還沒互通姓名,許相公難道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的姓氏的嗎?”


    許仙沒說話,隻是手從傘套上那個大大的“許”字上頭劃過,其意不言自明。


    白素貞修道幾千年,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做“心塞”。


    小青眼看著白素貞和許仙之間的尬聊已經進行不下去了,趕緊帶著將功補過的心思插話進來:“許相公,咱們能在這西湖相遇也算是緣分,老這麽坐著多無聊,不如咱們聊聊天,也好打發一路的時光。”


    許仙有心說自己其實在腦海裏默默體會劉大夫的開方特色呢,可既然人家大姑娘都這麽開口了,直接撅迴去也太沒風度了些,便點點頭:“大姐自便就是。”


    論編瞎話小青那是張嘴就來,自雲家中老爺生前乃是四川總鎮,如今老爺過世了便陪著小姐來錢塘尋親。


    許仙聽完點頭。這就對了。那位大姐一身雪白雪白的衣服,一看就是重孝之中,偏偏不在家中守孝還出門來,也就隻能是因為雙親亡故無靠所以出來尋親了。


    “逝者已矣,大姐還請節哀順變。”許仙以己度人,迴憶起爹娘去世後自己和姐姐的難過心情,便勸了一句。


    小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我們說了自己的事情你也要說說你的事情啊!他現在真恨不得敲開眼前這個二愣子的腦袋看看,怎麽就這麽迴不過彎來呢?


    不過有因為之前擠兌許仙,結果人家直接就出到船篷外的教訓在,小青也隻能壓著火氣說道:“我和我家小姐的事情許相公都清楚了,不如許相公也說說自己吧!”


    許仙猶豫了一下,還是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姓許名仙,家中就在錢塘。如今在慶餘堂醫館做學徒。”


    小青見許仙接話,正要他說得再詳細些,就聽見許仙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兩位大姐,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相公言重了,請說就是。”


    “兩位大姐的麵貌可以說是姿容天成的花容月貌。這世間的人自然是好人多壞人少的,可人心隔肚皮,焉能知道你們遇到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交淺言深,說不得會給兩位大姐惹禍。”


    許仙是第一次遇見這倆姑娘這樣的人:一見麵就把自家的底都給掀翻了,生怕別人不清楚不明白一樣。這是遇到自己了,要是換個人試試?


    兩個落魄絕色的官家姑娘,不是會被人劫財,就是會被人劫色,要麽就是財色一起都劫了!


    他真的很懷疑,就這兩個姑娘的智商也待人接物的閱曆,是怎麽平安無事的從蜀中天府到了天子腳下的?這運氣簡直逆天了!


    小青聽許仙話裏話外全是教訓教導的意思,半點沒領許仙的情,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


    而白素貞雖然知道許仙是好意,隻能上來打圓場:“多謝許相公的規諫,小女子一路行來和小青謹慎小心的不曾與人深交,如今到了天子腳下難免放鬆一些,見公子麵善,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這樣解釋了一番,白素貞可算是把話給圓迴來了。


    好不容易船篷裏的氣氛緩和了一點兒,白素貞正要和許仙再拉近一下感情的時候,就聽見船頭傳來艄公特別嘹亮的招唿聲:“清波門到了——”


    白素貞忽然就覺得觀音大士指定的今天大概對自己不利,下一次她出門見恩人一定要事先查查黃曆順便卜算一下吉兇才行。


    “二位大姐不下船嗎?”在白素貞心裏頭全是黃曆萬年曆愣神的工夫,許仙開口了。


    “許相公,多謝你載了我們一程,咱們有緣再見。”見事不可為,白素貞也不多耽誤時間了,娉娉婷婷的起身和許仙道別。


    小青巴不得趕緊離開許仙呢,不然他怕自己氣得現出原形直接一口把姐姐的恩人給咬住甩水裏去!


    待船停穩,青白二人上了岸走了幾步,小青忽然拉住了白素貞:“姐姐,咱們就這麽走了,今後還用什麽理由見這個愣子呢?”


    說著就掐了一個法訣,找來了風雨,讓附近下起了雨來。


    也就是這麽一個緣故,小青就叫住了正要開船的艄公:“許相公,你看這又下起雨來了,不知能不能把你的傘借給我?免得我家小姐一路迴去淋雨受涼。”


    許仙其實心裏頭是不怎麽願意的,因為這傘是新傘,上好的青竹骨桐封油做的,而且他看了一眼遠遠等著的那個白府的小姐,想說你都淋濕了,那有沒有傘其實也不算什麽了。反正看後者淋了雨仍然健康紅潤的臉色,許仙半點不覺得自己的傘是她們的必需品。


    不過既然人家開口了,許仙也就把傘遞了過去,隻是傘套自己收了起來:“這傘便贈予姑娘吧!”


    說完這話,許仙也不待小青跟自己道謝,就讓艄公把船撐起來,趕緊迴錢塘去。


    待船離了岸邊好遠,都看不見人影了,艄公才和許仙搭話:“許相公,你這是少年不識情,半點沒看出來剛才那大姑娘對你有意思啊!”


    許仙趕緊搖頭:“艄公翁你這是看錯了吧!那兩位可是官家姑娘,而且還在孝中呢!怎麽會有子女在孝中還有其他心思呢?快別亂說,當心壞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艄公看許仙態度嚴肅認真,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多說。此刻雲晴雨散,兩岸景色似水洗過一般清新,又是別有一番滋味。艄公便亮開嗓子唱了一區江南調,一曲之後讓許仙也不由得鼓掌捧場的叫好,早把和青白二人的偶遇忘到腦後去了。


    傍晚時分,許仙揣著傘套急忙忙趕迴了家裏。


    許嬌容看他進了門也不說歇歇,直接就奔著後院的雞欄去了,趕緊跟了過去。走近了之後就看見自家弟弟正和白羽道歉呢:“……當時實在匆忙,我就跟老師出診了。然後雖然在西湖逗留了片刻,可一想起你的警告就趕緊迴來了。”


    白羽看著許仙可憐巴巴的樣子,一雙鵝眼瞪得溜圓——你怎麽能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什麽!”還不等白羽給許仙進行一下“愛的教育”,許嬌容就一嗓子喊出來了。


    她疾步走到了許仙的身邊,伸手就拽住了許仙的耳朵。


    許仙如今長得比許嬌容還高了一頭多,其實一用力就能掙開。可此時卻半點不敢反抗,還要半彎著身子讓許嬌容不至於掐著自己耳朵的時候把手給抬酸了。


    “叫你別出門叫你別出門!你自己說說,你什麽時候還學會食言而肥了?而且鵝大仙之前就有示警,你是半點不往心裏去啊!你說說,你要是有個什麽好歹,你讓我怎麽辦?你讓許家今後怎麽辦?”


    許嬌容一開始還生氣的罵來著,說到後頭就不由得腦補起來:像是許仙這一出去就遇到了什麽禍事,結果人就沒了。一想到自家弟弟沒了,許嬌容眼淚就止不住了,完全忘了她弟弟此時正全須全尾的在她身邊被她掐著耳朵呢!


    “姐姐!姐姐我錯了!我一想起來就趕緊迴來了!什麽壞事都沒遇到,真的!”許仙趕緊自救,“我還好好的呢!”


    這邊許仙還沒能把自己的耳朵從許嬌容手裏拯救出來,聽見動靜的李公甫就過來了:“漢文啊,你又怎麽惹你姐姐生氣了?”


    “嘎!杠!”還惹我生氣了呐!糟心孩子怎麽不聽話啊!


    白羽因為生氣,叫聲都不對了。


    許仙此時麵對著姐姐姐夫還有羽毛都炸開了的白羽,很有一種被三堂會審的感覺,不由得連連討饒。


    等許嬌容把許仙薅走了,白羽也沒跟過去,而是在雞欄裏明媚憂傷的45度角仰望天空:這日子沒法過了!他就一個不小心啊,這孩子就自己跑西湖去了。小拖油瓶長大了,不聽話了啊!


    過了大概也就盞茶的時間,李公甫就過來了:“那個……鵝大仙,漢文這孩子雖然不聽話,可孩子還是好孩子的。他姐姐正問他出去的經過呢,咱們也過去聽聽?這樣要是真有個什麽,也好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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