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突然,言小依用力推著慕言遲,眼眶蓄滿淚水,“當年我就是故意爬上你的床,故意讓你看穿我虛偽的麵具,故意整天晃悠在你眼前,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言小依估計是被慕言遲刺激到,她痛聲呐喊,心痛的感覺比萬箭穿心還要讓她難以承受。


    慕言遲被這樣的言小依驚到,似乎沒想到她會有這麽大的情緒爆發。


    半晌,他才冷冷說道,“終於說實話了。”


    “是,這些話憋在我心裏很多年了,早說晚說都一樣,你從來都是這樣認為的不是嗎?”


    言小依擦幹淚水,在慕言遲眼裏,她從來都是表裏不一的女人。


    被慕言遲誤會這麽多年,她的每次解釋都被當成欺騙的謊話。既然這麽恨她,那就恨吧!


    從當年的事發生後,慕言遲就對言小依的態度天翻地覆轉變。他執拗的認為,當年是她一手設計——


    心裏殘留著最後的幻想,也在今天徹底被慕言遲摧毀。


    慕言遲,你怎麽可以這麽傷害我!


    言小依繞過他,拿出行李箱來到衣櫃,收拾著衣物。慕言遲就站在旁邊,冷眼相看。隨著行李箱層疊的衣物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也愈發冷冽,“嘭——”


    行李箱被慕言遲一腳踢到牆邊,衣物散落一地。


    言小依沒有說話,重新收拾。


    她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什麽,甚至於那些所謂的真相隨著她說出口變得全身輕鬆。慕言遲想要的,不就是她親口承認這些他認定的真相嗎?


    “言小依,你翅膀硬了?”


    或許是言小依的話讓他憤怒,又或許是因為她的無視,總之,慕言遲怒了。


    他修長的手臂抓住言小依的手,將她用力推到牆角,摁住她肩胛,五指收攏的力氣如同他怒火一般讓言小依痛的吸氣。


    “我不過是做你想做之事,說你想說的真相,難道錯了?”今天的她,終於不用害怕直視慕言遲的雙眼,“承認與否你都生氣,你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麽,你說出來,我講給你聽!”


    她的眼神和神色充滿執拗,似乎今天的言小依,徹底變了一個人。


    當然,也可以這樣說!


    因為,她對慕言遲懷揣的最後幻想也徹底破滅。


    “我說過你可以離開?”慕言遲勾起惡魔般的詭笑,讓他森冷的笑意更加可怖,“誰給你的勇氣敢違抗我的命令?是那個夏安寧還是其他人?”


    “跟安寧沒關係!”


    言小依莫名覺得好笑,為什麽好端端的,會扯到夏安寧身上。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那好,我告訴你!”


    痛意席卷全身,但她絕不屈服,“因為我已經厭倦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我一天都不想看到你,懂了嗎?”


    “言小依,你找死!”


    慕言遲聞言,憤怒的掄起拳頭,直逼言小依臉上。


    “嘭——”


    最終,他的拳頭落在牆麵上,手背上血跡斑斑。


    他鮮血淋漓的手掐住言小依的下頷,惡魔地笑,“你不想看到我,我偏要讓你每天看到,從今往後,我不僅出現在你麵前,還要睡在你的旁邊。”


    “慕言遲,你就是惡魔!”


    從前到現在,言小依從不敢直稱他的名字,今天已經叫了很多遍。


    如果他是惡魔,那她也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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