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雪,煮茶,笙簫。


    在淩家的日子平靜又和諧。


    陸沁是個熱愛生活的人,將日子過得精致又認真。待人更是溫柔,細致入微的熨帖,潤物無聲的關照,沒有給司笙一點不適感。


    恍惚間,司笙總覺得跟陸沁生活很久了,可細細想來,分明不過一兩日。


    “笙笙,周末有一場話劇演出,朋友送了我幾張票,你要一起去看嗎?”


    這天,司笙剛結束跟1101工程隊的視頻會議,就聽到陸沁的聲音。


    迴頭一看,她端著點心茶水走進來。


    “好。”


    “西澤說你以前常看話劇學演技?”


    “嗯。”


    “光是看,很難學會的。這個還是得練。”陸沁笑著在司笙身邊坐下,“我認識幾個演話劇的老師,到時把他們介紹給你,平時聊聊,要有什麽小角色,還可以爭取一下。”


    陸沁隻提到“小角色”。


    如果想要讓司笙擔任主角,以淩家的能耐,隨時都可以。但是,陸沁有基本素養在,哪怕再疼司笙也知曉她的能耐,所以沒一下就將話說滿了。


    司笙還年輕,話劇這行不怕老,司笙可以慢慢鍛煉。


    “好。”


    司笙眼睛亮了一下。


    話劇!


    演藝圈的老藝術家們!


    以前隻能台下看,現在不僅可以跟他們認識,表現好還有上台表演的機會……簡直美滋滋。


    見司笙對“小角色”沒一點反感,反而挺高興的樣子,陸沁在心裏長籲了口氣,直歎自己真沒看錯人。畢竟,司笙身為頂流,去當一個小配角,沒準會覺得有落差,拉不下臉來。


    *


    跟陸沁定的是周六去看話劇,司笙和淩西澤周五時迴了一趟水雲間。


    畢竟很久沒看到蕭逆、司風眠二人了。


    但是。


    二人站在門口,麵麵相覷。


    “去你家,還是去我家?”司笙指了指兩扇門,覺得這是個很大的難題。


    都領證了,似乎沒有“分居”的必要。


    可他們倆的選擇還挺多。


    “翻牌子吧。”淩西澤很快就做出決定,“翻哪兒住哪兒,沒差的。”


    結果,如此睿智的決定,卻挨了司笙一記白眼。


    “各迴各家吧。”


    司笙轉身就往自己家走。


    淩西澤一把拉住她,自然而然地退步,“那我入贅吧。”


    “……”


    說得你入贅,我就肯似的!


    不過,司笙比較喜歡自家的裝修,每一處都是她設計的。淩西澤那邊,一看就是沒怎麽用心,司笙不想住,所以就讓淩西澤搬過來了。


    淩西澤本來就時常在這裏歇息,衣服鞋襪等占據司笙五分之一的衣帽間,生活用品都有他一份,搬過來不費勁,一個小時就整理完畢。


    “姐,姐夫。”


    蕭逆和司風眠外出迴來,見到客廳裏多了兩個人,差點嚇了一跳。


    “迴來了?”


    司笙嘴裏叼著一根手指餅幹,瞥見蕭逆的眼神後,下意識將餅幹咬斷了。


    迴味過來後,司笙才覺得不對勁:艸,她會怕蕭逆?


    於是,捏著手指餅幹,慢條斯理吃著。


    對於司笙偷吃零食的行為,蕭逆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他臥室的零食箱,從來都沒有裝滿過。


    “姐,新婚快樂啊。”司風眠提著購物袋走進門,“爸問你什麽時候迴去,什麽時候跟親家聚餐?”


    司笙道:“後天吧。”


    領證那天,她和淩西澤去的淩家,就沒叫司尚山。第二天司尚山迫不及待打電話來,問他們幾時迴去,順便跟親家吃個飯。


    司笙跟淩西澤協商了下,將時間確定在後天。


    周日中午,兩家在德修齋聚餐,晚上她和淩西澤再去趟司家,在那邊住幾日,省得被說厚此薄彼。


    另一方麵——


    司笙跟司尚山相處的時間,實在是短。現在結婚了,以後大概少有機會了。


    這一年,司尚山如何看她,她都看在眼裏。以往那些事,隨著易中正離開,好像就淡了。


    “那我後天迴家。”司風眠說著,扭頭問蕭逆,“哥呢?”


    蕭逆皺了皺眉。


    他們一家子聚餐,跟他,似乎沒什麽關係。


    然而,正待他拒絕的時候,司笙理所當然地接過話,“一起啊。”


    蕭逆看了她一眼。


    “對,一起啊。”


    司風眠反應過來,抬手攬住蕭逆的肩膀,眉花眼笑的。


    蕭逆垂眼,“哦”了一聲,將他的手推開,提著食材進了廚房。


    “等等,”司笙叫住他,“晚上小師姐過來,多做兩個菜。”


    蕭逆停頓了下,說:“知道了。”


    司風眠將買的零食飲料都擱桌上,好奇地問:“這麽晚了,墨墨姐也過來嗎?”


    “嗯。”


    墨上筠說,閻天邢給司笙和淩西澤送了一份新婚禮物。


    司笙迴封城後,就領證迴淩家了,一直都沒時間跟墨上筠見麵。剛剛跟墨上筠說來水雲間,墨上筠就說過來一趟,順便將新婚禮物帶給她。


    司笙當然沒意見。


    “我去準備遊戲。”司風眠立馬說道。


    “你跟她玩兒?”司笙一怔。


    “沒有,”司風眠擺擺手,“我看哥跟她玩兒。”


    “……”


    那還算合理。


    *


    墨上筠冒著風雪來送禮,身懷六甲,穿得還挺少。不像司笙一樣,裹著軍大衣還凍得像狗,她精神奕奕的,進門後拍了拍肩上的雪,非常之從容。


    “……”


    司笙光是看到她就覺得冷。


    於是她問了,“不冷嗎?”


    墨上筠接過司風眠遞來的熱茶,喝了一口,然後莫名反問:“就這點溫度?”


    司笙:“……”


    算了,你們這種行軍打仗的,反正活得比她要糙。


    “喏。”墨上筠將新婚禮物遞過去,隨口道,“這大概又是一份圖紙。”


    “哈?”


    沒太在乎禮物的司笙,聞聲,倒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圖紙?


    墨上筠解釋:“就你們機關城那個。”


    “姐夫從哪兒得來的?”


    司笙接過來,將文件一打開,果不其然,全都是圖紙。


    而且,還挺眼熟。


    “機密任務,我沒參與,所以沒細說。”墨上筠在一旁坐下,“無意中拿到的,聽了個故事,覺得跟你說的機關城有關,就寄過來了。”


    “什麽故事?”淩西澤搭了一句話。


    這倒是可以說,墨上筠三言兩語跟他們講了一下。


    但故事嘛,大同小異。


    任務中意外得到的圖紙,本來沒有任何用處。閻天邢問了來由,圖紙是一個已經去世的老人的,生前看得緊,小輩都以為那是寶貝,去世後他們鉚足了勁搶奪,結果一打開,發現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圖紙,便扔了。


    好在村裏有個青年,雖然看不懂,但跟老人關係不錯,不忍,就撿了迴去。


    之後輾轉落到任務當事人之一的手上。


    而,閻天邢稍微調查了下,老人曾是個建築師,消失過幾年,正好是樓蘭計劃啟動那幾年,時間對得上。


    “易爺爺真有意思,東一份、西一份的,也不怕出個意外。”墨上筠喝著茶,說到最後,笑了一下。


    一份圖紙,搞得跟藏寶圖一樣,分成幾份,讓人四處尋覓。


    可苦了他們這些晚輩了。


    “這工程量太大了,”司笙現在想到機關城的圖紙就頭疼,“老易的腦袋怎麽長的?”


    “慢慢來。”墨上筠心寬得很,“沒準到下一輩長大,圖紙還沒找齊呢。”


    司笙:“……”


    太有道理了。


    她得好好培養喻立洋小朋友。


    “不過,”墨上筠一頓,又道,“機關城項目,吸引了上麵的注意。資料是絕密的,沒有一定權限的人開口,暫時調不出來。不過,現在知道的那些個,對你們還是持支持態度的。如若有人想利用機關城圖謀不軌……”


    話語一停,墨上筠喝了口茶,才輕描淡寫地補充:“在不違法犯罪的前提下,你們可以隨意行事,不需要有顧慮。”


    這是得到官方許可了。


    話到這。


    蕭逆端著菜出門,打斷他們的談話,“吃飯。”


    他一開口,無論是誰,都自覺停下手頭的事,往餐桌方向聚集。


    民以食為天。


    其餘的事,日後再議。


    ------題外話------


    說一下丁鏡。


    本文讀者可不看,說給老讀者的。


    梁之瓊是今年九月退伍的。


    丁鏡是十二月。


    時間不一樣,是因為以前是十二月入伍,前幾年改成的九月。丁鏡入伍時間太長了,按照老時間來的。她十二月參軍,十二月退伍。


    emmm我現在在考慮安城篇要不要讓她來遛一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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