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蘇長安一時語塞,老臉瞬間通紅。他心想真是大意了,他低估白墨轉型升級的能力了。蘇長安躲著白墨的視線,作無比煩躁狀揮著手:“成成,走吧走吧,餓死我了。”白墨微微一笑,說:“你確定不穿件衣服再走?”蘇長安默默跪了,伸手接過白墨遞過來的內褲,然後套上他的t恤衫,準備找沙灘褲的時候,白墨遞過來一條很薄的棉運動褲,說:“以後在房間穿這個吧,一點兒也不熱的。”蘇長安順手接過來,套上了。白墨盯著蘇長安被運動褲襯得格外圓滾挺翹的屁股和格外筆直修長的雙腿,心跳快了兩拍,笑得格外好看。下樓的時候,蘇長安拒絕未果,終於還是接受了一個公主抱,白墨把他一路抱到了飯廳的大餐桌上,然後在凳子上墊了個軟墊,又把他抱到了椅子上。飯廳外麵,一眾圍觀人等的下巴全都砸上了腳後跟。這一天,是別墅為數不多的除集合外全員到齊。自從早上小小的信息發出來,連已經迴了家的瑞塔都趕了迴來,更別說那些在基地訓練或是上課的,一下課就撒丫子往迴竄。大家興衝衝地跑迴來看熱鬧,但是白墨居然一個上午都沒再露麵,蘇長安更是人影都沒見到。本來大家以為今天的熱鬧看不見了,沒想到,下午正主終於現身。而現在,看到白墨這幅二十四孝情人的忠犬相,整個獵人中隊集體表示,我終於死也可以瞑目了!!蘇長安其實早就看到了在門外探頭探腦的隊友們以及在牆角若隱若現的魂魄們,但是他現在很餓,而且心情很好,所以他覺得這些腦殘地偷窺者們也很可愛。白墨雖然一上午都沒有下樓,但是還是在肖嬸兒做飯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請她留下了兩份海鮮飯,特別交代蘇長安腸胃不舒服,要做得綿軟好消化。白墨把煨在石鍋裏的飯盛出來端給蘇長安,蘇長安餓狠了,看也不看就往嘴裏倒。白墨看得好笑,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盯著蘇長安看。門外,青青捂著心向後倒進了連夙了懷裏,她抓著小小的手激動地說:“小小,謝謝你向大家通報消息,讓我們看到這個偉大的時刻,我謝謝你!”這一次,小小不僅沒甩開她的手嚷一句“被淫娃摸了會中毒”,反而緊緊反握住青青的手,熱切地點了點頭。這是怎樣一個傲嬌女王誘受和腹黑忠犬強攻相親相愛的美好時刻,瑞塔和瑞希在掌上電腦上飛快地打上人物標簽,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你這個禮拜都要吃清淡的,多喝湯少吃肉,知道麽?”白墨一邊把自己碗裏的海鮮飯又撥了一些給蘇長安,一邊囑咐。蘇長安胡亂地點點頭,白墨看他吃的不要命的樣子,勾起嘴角笑得明亮開朗。藍羯目瞪口呆地盯著白墨那個笑容,喏喏地說:“白墨可以這樣笑麽?誰來戳瞎我的眼……”連李晏和連夙都不淡定了,他們彼此看了一眼,都在想:一定是出了啥大事!要不要問?怎麽問?裏麵兩個人吃得甜蜜外麵一堆人看的過癮的時候,別墅的門鈴響了。飯廳前的一堆人除了李晏迴了個頭,其他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片刻後,別墅的阿姨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看到這場景愣了片刻,然後淡定地越過圍觀人群對蘇長安叫道:“長安,有人找!”比蘇長安和白墨的反應更加迅速,飯廳外麵的十幾號人加上十幾號魂魄外加兩條狗齊刷刷地迴頭,盯著到訪的兩個人。李槐雖說是第一次到蘇長安的別墅來,但是獵人之間串門子實在是太太太正常的事情了,於是,李槐直接被別墅眾人看到外星人一樣熱切而好奇的眼光嚇得後退了一步。李槐身邊的青年眉頭微皺,似乎也搞不清楚這裏詭異的情形是怎麽迴事,不過,胡長峰好歹世家出身,比李槐淡定許多。每一個獵人別墅都有一些奇葩,這裏,大概也隻是奇葩比較多而已,胡長峰想。“咦?你們倆怎麽來了?”蘇長安嘴裏還在嚼著最後一口飯,含糊不清地問道。李槐汗都快下來了:“長安,我們不是約好了今天下午pk?”所以可以請你清醒一點,不要一臉“我不知道你為毛在這裏”的表情好嗎……蘇長安把飯碗一扔,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子上。草,真心忘光了……“啊,啊哈哈哈,對的對的,走走走,到休息室去,我們馬上去連線。”蘇長安說著就要起身,然後就被白墨一把按住了。李槐,傻大個一個而且有主了,他的主還貌似看的很嚴,但是他旁邊那個胡長峰,可不是什麽好鳥。白墨還記得胡長峰的搭檔,叫張琦修什麽的,曾經跟他說過,胡長峰對蘇長安可是沒安好心。當然啦,人家張琦修的原話絕對不是這麽說的,但是到了白墨這裏,覬覦蘇長安的人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相胡長峰這種拿腔拿調的公子哥兒,簡直不是東西。說起來白墨麵對胡長峰還是很有自信的,他比他高、比他壯、比他強不說,他是蘇長安正經的搭檔,如今又是他實打實的同居情人,這裏無論哪一項一點,都是胡小子拍馬都趕不上的。但是一點兒也不妨礙白墨看胡長峰不順眼,更加不妨礙白墨下定決心,要把這礙眼的玩意兒一次性解決了。“李槐來,是pk來的,胡上尉是幹嘛來的?”白墨按著蘇長安的手不讓他站起來,慢條斯理的問。胡長峰臉色一變,周圍群眾集體在內心嘶吼:白墨發出了一個有語調有感情,甚至還有內涵的問句!!!!!“我來找蘇長安,和你無關。”胡長峰說。他知道眼前這個冷麵帥哥是蘇長安的搭檔,也是個非常強悍的“刃”,但是他覺得,這和他的計劃並沒有衝突,雖然可能會給他實施計劃帶來一點兒障礙,但是他能擺平。自從蘇長安完勝他之後,胡長峰心裏就如同紮進了一根姓蘇的刺,毛毛躁躁得又疼又癢,但是偏偏就是不願意往外拔。胡長峰從小心高氣傲,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伴侶要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能力,同時又要是個溫順能服從自己的人,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胡長峰用這兩條標準去找,自然是沒找到合適的伴侶人選的,他也沒有將他這兩條自戀孔雀到極點的條件公布過。這是幸,也是不幸。幸運在他要是早就公布了條件,早就被人鄙視過了;不幸的是,他打算按照這倆條件對號入座的人是蘇長安。胡長峰之所以看上了蘇長安,蘇長安強是毋庸置疑的,另外,他了解到蘇長安是孤兒,毫無背景,而且接觸下來是個很溫和性格很開朗的人,於是胡長峰就惦記上了。白墨眉一挑:“你來找蘇長安,怎麽會與我無關?”他用了一個充滿挑釁口吻的問句,加上恰到好處的表情,直把中隊的其他人眼睛都看直了,白墨是什麽時候進化成這樣的?蘇長安是怎麽調教的?“雖然你是他的搭檔,但是他要和誰交往,你應該還沒有權利置喙吧。”胡長峰盡量表現出高貴的氣質和高雅的禮貌。白墨發出一聲短促的哂笑,眯著眼睛看了看胡長峰,又看了看蘇長安,問:“長安,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置喙?”其實,從白墨開始說第一句話開始,蘇長安就已經放棄救場了。目前出現在這個飯廳的是黑化版的白墨,這個白墨出現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次次致命,上一次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還被詐出了表白的事,這一次,蘇長安直接不反抗。他瞪了一眼白墨,示意: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