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後,遲軟轉身,正好看到站在她身後的林深。


    從異性的角度來看,林深的長相的確很有誘惑力。


    尤其是穿上西裝以後,越發的清冷禁欲。


    讓人看了以後,忍不住想要伸出手,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衣扣子,看看他的身體結構到底是不是和他的長相一樣禁欲。


    遲軟是個特別喜歡挑戰自我的人,越是禁欲她就越想睡。


    林深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過來。


    他低聲問:“殺青了?”


    “還沒。”


    林深點頭:“明天一起吧。”


    遲軟挑眉,眸子眯了眯:“一起什麽?”


    明天一起過去,我訂了兩張機票。


    他話還沒說出口,喉間一緊,領帶被人扯住。


    遲軟踮腳湊過來,唇瓣靠近他的左耳,說話時,隱有熱氣吐出。


    夾雜著她故意壓低的聲音,軟糯的像一團棉花,全都塞進了他的耳朵裏。


    過濾掉了周圍除她以外的一切雜音。


    “一起睡覺嗎?林深哥哥。”


    身子倏的一僵,林深眸色暗沉的可怕,他抬手放在她的腰背上。


    明顯感覺那裏陷下去一點。


    她太瘦了。


    略微用力,遲軟沒有防備,往前一個踉蹌跌進他的懷裏。


    男人的胸膛寬厚炙熱,她甚至能聽到某處逐漸密集的跳動聲。


    一下一下,似要衝撞出來一般。


    林深的聲音暗啞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忍耐:“單身二十七年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遲軟嘴角微彎:“哦?”


    他補充:“我怕你受不了。”


    這兒在大廳角落,邊上又有一根大理石柱子擋著,隱秘又安全。


    遲軟索性鬆開手,勾住他的脖頸:“那就試試啊,看我受不受得了。”


    她天生就是嬌豔的長相,尤其是笑起來,黑眸裏像是漾著一汪春水,一個不注意就會溺亡在其中。


    身旁有人踩著高跟鞋過來,聲音輕響。


    姚錦口中那個林字發音才出了一半,看到麵前的景象後,整個人愣了一瞬。


    臉色發沉,極不好看。


    “林深哥哥!”


    她皺著眉頭,嘴撅著,“我聽初叔叔說你今天會來,可是特地從美國飛迴來找你的。”


    說話間,她還惡狠狠的瞪了遲軟一眼。


    剛才的仇她還沒報呢。


    新仇加舊恨,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遲軟嘴角笑意更盛,她身子往前傾,下巴枕在林深的肩上。


    軟著聲音撒嬌:“林深哥哥,你的妹妹怎麽這麽多啊。”


    精致的眉骨覆著一層淺薄的陰影,他微垂眼睫,遲軟貼靠的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不算濃烈卻難以忽略的奶香味。


    脖頸間筋脈微顯。


    他良久不說話。


    遲軟佯裝惱怒的捶了他一下:“你討厭!”


    言罷就要從他懷裏離開。


    虛放在腰上的手略微用力,她再次被帶迴去。


    “不多。”


    說話時,胸腔微震,“隻有你一個。”


    遲軟眨眼:“我怎麽能是你的妹妹呢。”


    她踮腳,笑容恣意,視線卻是看著一旁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姚錦。


    姚錦長的好看,可那雙鳳眼總給人一副不太好惹的感覺。


    尖酸刻薄。


    遲軟挑眉,挑釁一般,菱唇微啟:“你剛剛還說我是你的小甜甜呢。”


    姚錦不想繼續看他們秀恩愛,一跺腳,走開了。


    目的達到,遲軟鬆了手,離開他的懷抱。


    “想不到你還挺搶手的啊,那個小警察加上剛剛的姚錦。”


    柔軟的觸感從懷中消失,林深眉頭微皺。


    “你漏了一個。”


    遲軟抬眸,問:“誰?”


    他看著她:“你。”


    遲軟怔了片刻,突然笑出聲:“我不同。”


    “哪裏不同。”


    她伸出食指,輕挑他的下巴:“我隻是想睡你啊。”


    話音剛落,初茵正好過來:“遲軟,原來你在這裏啊。”她歪頭,看著林深,笑容曖昧,“林深,你應該不介意暫時把她借給我一下吧。”


    林深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到遲軟身上,眸色很沉。


    遲軟輕笑:“他不介意。”


    然後過去了。


    一直到遲軟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林深方才動了動身子,手按在窗沿上。


    眼睫微垂,看著窗外。


    暗沉的海麵被霓虹燈光映亮。


    輪船穿梭在海岸兩邊。


    良久,他抬手,鬆開領結。


    果然,無論過多久,性格變化再大,本性還是改不了。


    把人撩撥起來了,自己再拍拍屁股走人。


    周身起了一身燥意,煙癮突然犯了。


    眉眼微沉,他轉身出去。


    一樓門口燈光暗淡,他站在旁側,手按著打火機,火光擦亮。


    黑色的路虎開過來,車窗降下,男人尚帶稚氣的臉露出來,他四下看了看,最後視線落在酒店正門口,抬手伸出車窗,使勁揮了揮:“遲軟姐,這兒!”


    遲軟戴著墨鏡,從台階上下去。


    “叫這麽大聲,是怕別人認不出我啊?”


    她打開車門坐上去。


    蔣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下次一定小點聲。”


    手下用力,剛點燃的煙被揉亂。


    眸色如深海,甚至比這夜色還要暗上幾分。


    ·


    蔣唯現在成了她的助理兼司機,遲軟沒駕照,所以平時的出行都得靠司機接送。


    她讓蔣唯載她去了池園。


    占地麵很廣,風格偏歐式,花園中心那個噴泉誇張且高調。


    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蔣唯將車開進去,四下看了看,一臉震驚:“我這是進皇宮了嗎?”


    遲軟靠在後座補眠,聽到他的感慨聲就知道到了。


    摘下眼罩起身。


    半年沒迴來,應該又翻修過。


    遲軟她爸這個人,不怪別人背地裏喊他暴發戶。


    去年他剛買下一座小島,說要造個遊樂場,專供他的外孫們玩樂。


    車子在旁邊停下,蔣唯嘖嘖歎道:“這是天庭了吧。”


    遲軟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仙女本來就應該住在天庭裏。”


    她看著蔣唯:“等我半小時。”


    話說完,扔給他一部手機:“裏麵有三個g的資源,解解悶。”


    客廳的燈都是開的,亮的有些刺眼,吳媽在廚房裏熬湯。


    聽到聲響急忙出來。


    看到遲軟了,笑意掩都掩不住:“我鍋裏熬著湯呢,馬上就好,你先坐會。”


    遲軟乖巧的點頭,她將包放在沙發上,問道:“吳媽,我爸呢。”


    剛剛遲軟接到她的電話,說他爸病情惡化,所以她才急忙跑過來。


    吳媽支支吾吾。


    電梯從二樓降下來,叮的輕響,遲粵推著輪椅出來:“喲,這不是我那個半年不迴家的不孝女嗎。”


    他那副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病重的人。


    遲軟知道自己被騙了,抿了抿唇,轉身就要走。


    吳媽急忙追過來:“你爸也是想你了,所以才讓我騙你的。”


    遲粵點點頭:“你別怪你吳媽。”


    ……我從頭到尾怪的都是你好嗎。


    頓了片刻,遲粵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對了,這個是你周叔叔的兒子,剛從美國迴來。”


    他把照片遞給遲軟。


    遲軟伸手接過,粗略看了一眼。


    長相還行,看上去屬於精英型。


    單眼皮,高鼻梁,薄唇。


    “怎麽樣?”


    遲軟把照片放在茶幾上:“還行。”


    遲粵聽到她這話,覺得有戲,整個人也來勁了:“那改天我讓你周叔叔找個時間讓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接連震了幾下:“哎喲,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他按下接通鍵:“喂,老周啊。”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減少,最後盡數消失:“沒事沒事,緣份這事誰都說不準。”


    掛斷電話後,吳媽湊過去問他:“怎麽說?”


    遲粵重哼一聲:“說他兒子現在暫時想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兒女私情上麵。”


    遲軟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翻閱著報紙。


    什麽不想浪費時間,分明是聽到相親對象是她,嚇到了吧。


    也對,身為黑粉數量最多的明星,她的名聲估計早就沒了。


    人家一海龜精英,聽說還是啥教授,自然不會願意和自己這樣的人相親。


    遲軟看的很開,正好她還在為難該怎麽躲過這次相親。


    吳媽急的不行,遲軟現在二十五了,自己獨居在外,再加上自身條件特殊。


    吳媽從小看著她長大,對她就像是對自己女兒一樣,就希望她能早點結婚,有個人能陪在她身邊,對她好。


    可那些家境富裕,自身條件又好的人,在聽到遲軟的身份以後,往往都會找各種理由推拒。


    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消息。


    【林:案件有了新進展,我改簽了,淩晨一點的飛機。】


    【林:要一起嗎?】


    遲軟長腿交疊,唇角微彎。


    抬手敲下一行字。


    【很軟:春宵一刻值千金,警察叔叔,你要怎麽賠我呀?】


    很快,那邊幾乎秒迴。


    【林:在哪?】


    【很軟:警察叔叔問這個幹嘛。】


    手機靜默片刻,良久。


    【林:掃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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