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關於賀遲遠那晚為什麽外套裏麵什麽都沒穿,賀遲遠解釋,當晚他剛剛洗完澡順便給葉微因打了個電話,接到葉微因無助的請求,怕一屍兩命,所以才直接套了個外套出去了。為此,葉微因十分憤慨,她當時哪裏是無助?明明是撒嬌好嗎?賀遲遠表示,那就是無助,不是撒嬌!葉微因當晚就咬了賀遲遠,以表抗議。

    第二天賀遲遠起床,賀遲遠覺得自己的脖子要斷了。沒錯,奇葩的葉微因哪裏都不咬,就咬他脖子的大動脈,十分狠戾!

    也許是葉微因做賊心虛,早早起床給賀遲遠做了早餐,正狗腿地為賀遲遠瞻前馬後,幫他吹粥,討好地問他好不好吃。賀遲遠見狀,不為所動,不是說粥不夠涼,就說菜做的太淡。

    葉微因垮著臉問:“我自知罪孽深重了,你到底想怎樣?”

    “喂我。”賀遲遠把目光注視著自己麵前擺放整齊的碗和勺子。

    葉微因忍不住抖了抖眼睛,十分不情願地端起碗,用勺子舀了幾口,直接往賀遲遠的嘴裏戳,喂得賀遲遠滿嘴粥。賀遲遠皺著眉頭,“你就不能溫柔點?”

    “對你不需要溫柔。”

    賀遲遠忽然抱住她的腰。葉微因大驚,“你幹嘛?”

    賀遲遠眯著眼壞笑,“對你不需要溫柔。”

    “……”葉微因的反射弧很長,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嚇得臉色發白,立即知錯就改,“放開我,我會好好喂你的。”

    賀遲遠這才鬆手。

    於是,迫於淫威,葉微因溫柔體貼地對待賀遲遠,細心地喂他喝粥。賀遲遠十分享受地半眯著眼,吃著到嘴邊的白粥。雖然無味,卻自我感覺很甜。碗裏的粥還沒見底,被電話打斷了。

    賀遲遠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皺起眉毛。他一臉深沉地接起電話,“喂……好久不見……抱歉,不想去……什麽?……嗯,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去吧……新婚快樂……bye。”

    賀遲遠掛了電話,葉微因問:“誰啊?”

    “你什麽時候接過我的電話?”

    “啊?”葉微因見賀遲遠的樣子有些嚇人。

    賀遲遠說:“以後不要隨便接我的電話,還有,不要幫我答應什麽事情。你是不是代我答應了參加莊雅的婚禮?”

    “對啊,怎麽了?”葉微因賭氣地囔了一句,“舊情人的婚禮不敢參加?哼,難不成你放

    不下這個舊情人?”

    賀遲遠愣了愣,“你知道我和莊雅的事情?”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你這麽博愛,情史不要太多。”葉微因的語氣完全是酸溜溜。

    賀遲遠哭笑不得,“我和莊雅的關係和那些女人的不一樣。”

    “沒上過床?”葉微因大驚。

    難道他和女人交往就為了那個事?賀遲遠覺得自己胸悶,忽然很厭倦當初的自己。他不情願地招認,“我和莊雅訂過婚。如果用你的話來說,她是我第一個女人。”

    葉微因倒吸一口氣,“就是她讓你頹廢了,開始放縱自己亂搞男女關係?她把你甩了,你也別這麽想不開啊。”

    賀遲遠笑了笑,不做迴答,隻是很認真地看著葉微因。

    葉微因被賀遲遠那雙深邃迷人的認真眼眸看得心神不寧,忙躲開他的眼神,口是心非地說:“我知道你很傷心,我不會安慰你的。來來,繼續喝粥。”葉微因又舀了一勺粥送到賀遲遠的嘴邊。賀遲遠微張著嘴,抿了兩口,終於開口道:“是我不要她的,我喜歡的是……嗚……”賀遲遠還沒說完,葉微因用力地把勺子塞在賀遲遠的嘴裏,白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自尊心強,你聽過最好的報複就是比她過得更好嗎?到時候參加那個叫莊雅的婚禮,我會幫你的。不用謝。”

    “……”賀遲遠覺得自己和葉微因完全不在同一個空間內。

    賀遲遠去上班了,晚上帶葉微因去參加莊雅的婚禮。葉微因也找到了自己要幹的事情——選漂漂亮亮的禮服!在洞房花燭夜那晚,賀遲遠給過他一張無限額的銀行卡,她一直沒用,並且打算如果有可能離婚,她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不過現在她要破戒了,她要買一件華麗的禮服,羨煞旁人。

    葉微因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買的這件禮服趨於六位數了。她知道賀遲遠不在乎這點錢,但作為沒見過世麵的窮孩子,葉微因買的時候真的在心裏滴血。這叫什麽?土豪的氣魄,小市民的心思。

    葉微因打扮自己幾乎折騰了一天,當賀遲遠來接她,被她的隆重嚇了一跳。她穿著到膝的草綠色真絲連衣裙,肩上披著純白貂皮,領口有一顆晶白圓潤的超大珍珠,腳踩與長裙同色的細跟高跟鞋。

    好是極好看的,隻是不適合身為孕婦的葉微因。

    賀遲遠麵無表情地直接說道:“鞋換了。”

    葉微因本以為賀遲遠會驚豔,誇她幾句,沒想到他這麽冷

    淡!細想後,葉微因不禁嘲笑自己起來。她期待什麽?她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漂亮到極致的?她算什麽?

    葉微因心裏一下鬱猝起來,耍起小性子,“不換。”

    “你懷孕了,你能穿這麽細高的高跟鞋。”賀遲遠皺眉道。

    說起懷孕,葉微因更是生氣了,“你就知道關心孩子,我在你眼裏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嗎?”

    “要我說實話?”賀遲遠危險地眯起眼睛。

    葉微因忽然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麽,賀遲遠明明什麽都沒做,她卻害怕他,不敢任性了。若要是換做林暮年,她大概會肆無忌憚吧,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東西。

    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葉微因的語氣明顯弱了不止一點,“必須實話。”

    “你這麽矮,長得也不夠突出,基因真心不怎麽樣。你不夠資格當生孩子的工具。”

    “你!”葉微因被氣哭了。

    賀遲遠見葉微因哭了起來,忙去抱她,葉微因極力抗拒,“我要去醫院把孩子打了。”

    “我還沒說完呢。”賀遲遠提高嗓門。兩人像是被點穴道一般,停止爭執。賀遲遠伸出手為葉微因擦掉臉上的淚水,眼眸流轉,似包著一灘清明的水,柔情萬種。他邊幫她擦去淚水,邊說:“你這麽差的基因,我都要你為我生孩子,你說是為什麽?嗯?”

    葉微因哽咽地說:“你想完成爸爸的心願,怕他又犯病而已。”

    “這是其中之一。”

    “那還有呢?”葉微因被賀遲遠近在咫尺的美貌迷惑了。她從未這麽近距離看他,兩人的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二十厘米。他的睫毛濃密又長又卷,內雙的眼尾微微上翹,給人一種不容靠近的距離感。

    “還有就是……”賀遲遠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濕熱濕熱的。她正在耐心聆聽,唇卻被賀遲遠迅速吻住了。不似前幾次那樣,溫柔纏綿,這次像狂風暴雨一樣,掠奪般的急促,充滿著占有欲。

    吻停了下來,賀遲遠問:“你懂了嗎?”

    葉微因點頭。

    賀遲遠笑了笑,“不哭了吧?”

    葉微因繼續點頭。

    “乖乖換鞋?”

    葉微因堅定地點頭。

    “那去換吧。”賀遲遠非常滿意地放開葉微因。

    葉微因

    則像是個被刑滿釋放的囚徒,歡樂地逃之夭夭。在換鞋的時候,葉微因忍不住小聲嘀咕,“我要是再不懂就是傻缺了。明顯想占我便宜,我當然懂了!”

    在她身後一臉笑眯眯的賀遲遠或許知道她的懂了,就不會笑了。

    ***

    葉微因以前其實並不是很自卑自己的身高,她覺得自己能過且過,她就是比水平線低那麽一點點,加上她高跟鞋不離腳,差距感就沒那麽強烈了。但是此時時刻,穿著平底鞋的葉微因站在海拔頗高的賀遲遠身邊,她覺得自己真的矮到死了……

    三十公分的身高差,妥妥的。

    葉微因仰著脖子白了賀遲遠一眼,“你沒事長那麽高幹嘛?”

    “你沒事長那麽矮幹嘛?”賀遲遠迴一句。

    葉微因張著嘴,佯裝示威的做咬人狀,“再說我咬你。”

    賀遲遠點著自己的嘴唇,“咬這,別放。”

    “……”葉微因決定,還是沉默的好。

    莊雅和綠洲集團二公子閃婚的消息因為節目播出,傳得很廣。當初葉微因結婚已經見識了上流社會的結婚場麵,所以對如今她眼前的奢華,她有了免疫力。

    兩人進場的時候,不似傳統女士挽著男士的手臂,賀遲遠是牽著葉微因的手進場的。如他們的婚禮一樣,各色名人名媛手持高腳酒杯在談笑風生。一場婚禮搞的跟聚會派對一般,屢見不鮮。

    “賀總。”迎麵而來的一位男子,正朝著賀遲遠逐笑顏開。

    賀遲遠臉色一變,淡漠地道:“原大少。”

    原大少全名原凱,是綠洲集團的大公子,也就是新郎官的大哥。原凱首先看了看賀遲遠身邊的葉微因,他也參加了賀遲遠的婚禮,自然知道葉微因是什麽身份。他禮貌地問:“賀太太,你今天真漂亮。腰真細,你幾個月了?”

    “已經一個月了。”葉微因微笑迴答。

    “一點也看不出來。”原凱哈哈大笑。

    葉微因附和地笑了笑,“所以可以穿漂亮的裙子。要是能穿高跟鞋就更完美了。”葉微因咬牙切齒地橫掃賀遲遠。

    賀遲遠報以微笑,但凡有眼風的人是可以看出笑裏藏刀的。

    原凱見狀,望了望這對夫妻,“你們別秀恩愛了,不知道秀恩愛不得好死嗎?”

    賀遲遠長臂一撈,把葉微因禁錮在自己的身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轉頭問葉微因

    ,“聽見沒,不得好死哦。”

    葉微因餘光瞄到正朝他們走來的莊雅,一下子領會出賀遲遠忽然的親密了。要她作秀氣死初戀是嗎?嗯,賀遲遠最好的報複來了。她應該幫一幫這個可憐的男人,這個為愛受傷的可憐蟲。

    葉微因靠在賀遲遠的臂彎裏,雙手抱住他的精瘦窄腰,“隻要和你在一起,別說不得好死了,下油鍋下十八層地獄都是小事。當然啦……”葉微因嬌羞一笑,放在賀遲遠腰間的手上移,摸了摸他結實的胸膛,“我更願意與你化蝶,一起小心前麵帶刺的玫瑰,然後纏纏綿綿到永遠。”

    賀遲遠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原凱徹底無語。

    “哥!”綠洲集團的二公子原紹帶著新娘莊雅走過來打招唿,當他見到原凱麵前的賀遲遠,眉毛皺在了一起,他也感覺到握住自己右手的莊雅的手一下子發了涼。

    賀遲遠和莊雅曾訂過婚,他們這圈子的人都知道。

    賀遲遠見來人,扯了扯貼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葉微因,奈何怎麽扯,葉微因就死粘著他。賀遲遠的額角青筋突起,對葉微因的這種行為表示很無奈。他和莊雅早就是過去式了,不用這麽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吧?

    當然他是不知道葉微因之所以粘他秀恩愛,是想幫他報仇。她一直奉行的戀愛報仇方式。最好的報複,就是比他更幸福。

    莊雅對賀遲遠說:“好久不見,阿遠。”

    賀遲遠笑迴:“恭喜你,新婚快樂。”

    莊雅瞧了瞧黏在他懷裏的葉微因,笑得勉強,“你看起來很幸福。”

    葉微因仔細看著莊雅。莊雅的臉和她很相似,屬於娃娃臉帶點嬰兒肥,看起來年齡很偏小。人其實很瘦,也不高,算是小家碧玉類型。她今天穿一件白色洋裝,肩上披著雪白的鴕鳥毛坎肩,一身的白,清新脫俗的不得了。

    莊雅似乎察覺到葉微因在看她,眼眸轉向葉微因,毫無台階給她下,直接問:“賀太太,我有什麽特別嗎?你這麽看我?不過仔細瞧瞧,賀太太,我們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我們長得挺像的。”

    這話在知情人麵前說,大有深意了。新歡與舊歡的正麵交鋒。新歡與舊歡相似,是什麽概念?自然是賀遲遠忘不了舊歡,找個類似的新歡替補。說得簡單點,莊雅的意思就是葉微因隻是她的替身。

    葉微因怎麽沒聽懂莊雅的意思?她咬牙切齒,隻想發作,可又找不到一點反駁的機會。

    賀遲遠淡定地說:“我看著我老婆長大的,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嗬嗬。當年我初遇莊雅的時候,也是這麽認為,你們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此話一出,不止莊雅臉色大變了。賀遲遠這是□□裸地維護葉微因,表示葉微因不是莊雅的替身。反而莊雅之所以能得到賀遲遠的青睞,都仰仗著與葉微因的相似。

    其他人並不知道,但莊雅一直知道。賀遲遠與她分手的理由,她永遠也忘不了。他說:“對不起,我們兩個並不合適。你拋不開門第的觀念,而我也似乎並不愛你。你像極了一個人,一個我以為痛恨心扉其實我很向往的人。”

    原來那個人,就是他現在的老婆,葉微因?

    莊雅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劃了一刀,她怕她失控大哭。她忙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她在轉身的那刻,眼淚不爭氣地留了下來,選擇落荒而逃。

    葉微因覺得賀遲遠這一招太絕了。她高興地朝賀遲遠擠眉弄眼。賀遲遠冷處理她。

    葉微因撇撇嘴。忽然,她感覺一股酸勁湧向喉頭,幹嘔了一下。賀遲遠這才為之動容,冰冷地臉上露出關切,“妊娠反應?”

    這事葉微因也不懂,她也便不答了,直接說:“我去趟洗手間。”葉微因便捂住嘴,用她的小短腿小跑入洗手間。

    然後,冤家狹路相逢。

    葉微因看見莊雅在哭。她徹底愣住了。莊雅見來人是葉微因,連忙擦掉眼淚,吸吸鼻子,“你來做什麽?看我笑話?”

    葉微因猛搖頭,氣勢明顯弱很多,“我可能是妊娠反應,剛才有點想吐,所以才來的。”

    莊雅露出“明顯不信”的表情。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拿出包裏的粉餅開始補妝。她身上的鴕鳥毛坎肩影響發揮,她脫下坎肩,把坎肩直接扔在洗漱台上,繼續補妝。

    她的洋裝是無袖的,葉微因又看到她肱二頭肌處的那個刺青了。這次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英文字母。leroy,是人名,用腳趾頭都能猜出這是誰的名字。葉微因好奇地問:“你很喜歡賀遲遠嗎?”

    在補妝的莊雅頓了頓,後又開始繼續補妝。葉微因自顧自地說:“你既然那麽喜歡他,為什麽不要他呢?因為你的離去,他自暴自棄,可能不相信愛情了,亂搞男女關係。”

    “啪。”是粉餅盒猛關的聲音。

    莊雅直著身子認真地看著葉微因,“我拋

    棄他?”

    葉微因愣住。

    莊雅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冷笑起來,“是,當初我迫於家庭壓力跟他提過很多次分手。我是愛他的,但我不能為了他跟家裏鬧翻。如果他早點說出身份,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他不說,是因為他和爸爸的關係不好,他不想靠他爸爸。”葉微因忍不住為賀遲遠解釋。

    “是啊。他跟我說,他原先以為離了賀家他照樣活得好。直到遇見我,他才知道,沒有賀家,他什麽都不是。”莊雅似乎迴到了曾經的記憶裏。她訕訕而笑,“他很優秀,如果不是我家給他的打擊,或許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天地,他的名字前麵不會前綴賀氏集團。”

    “不一定。你在音樂方麵早有建樹,但你的名字依舊前綴著你的富裕家族。”葉微因在闡述著不爭的事實。家族的影響是無法擺脫的,人們看到的都是以大為先。家族是個會發光的龐然大物,哪能那麽輕易黯然?

    莊雅也不爭辯,“古人感慨不生帝王家,如今我也想感慨,莫生富貴家。好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自己的婚姻,龐大的家族壓在身上,由不得你選。阿遠如願以償,拋開了家族的包袱,娶了你。”

    葉微因尷尬地笑了笑。表象害死人啊!

    “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阿遠結婚了,覺得很驚訝。因為阿遠說過,他打算一輩子不結婚。他認為自己不具備結婚的條件。”

    “啊?他不具備?有車有房有事業,人又長得好,簡直典型的鑽石王老五。雖然人有點霸道不講理,但本質還不錯的。”葉微因下意識的反駁,待她說完,她發現這全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原來賀遲遠在她心中是如此定位。

    莊雅落寞地笑了笑,“那時候我也奇怪,他幾乎具備了所有結婚的條件,怎麽說沒有呢?現在想想,終於知道答案了。”

    葉微因好奇地看著莊雅。

    莊雅說道:“他缺一個想要與之過一輩子的專屬愛人。所以在男女關係上,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他的來者不拒,真的很傷人。聽人說,現在阿遠連風月場地碰都不碰了。你就是他缺的那個條件吧?”

    “我不是。”葉微因的聲音很弱,明明知道自己的地位,卻不願承認。

    “我想要阿遠參加我的婚禮,目的是為了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顯然,我的機會破滅了,你們很相愛。”

    那是作秀給你看的!葉微因很想說。但不知道出於什麽

    原因,她不想讓莊雅知道真相,好似害怕她會跟她搶賀遲遠。葉微因得知自己有這等心思,自己都嚇了一跳,賀遲遠有什麽好的?總嫌棄她又是花心大蘿卜!但好像除了這些,沒有其他了。他待她,很好,她早就感覺到了。

    “我先出去了。”莊雅覺得自己和葉微因沒什麽好聊的,打算出去。

    “等等。”葉微因忽然叫住莊雅。莊雅迴頭,等待葉微因說話。

    葉微因醞釀了下膽量,覺得膨脹得差不多了,問道:“你手臂上的刺青,可以去掉嗎?”

    莊雅似乎料不到葉微因會提出這個要求,微微愣了下。忽然,她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小氣的女人。我會去掉的。”

    然後莊雅離開了,留下臉漲紅的葉微因在自我嫌棄。這麽無意義的請求是她要求的嗎?真不敢相信。

    整理好自己,葉微因也出了洗手間。結果一出來,就見到在門口抽煙的賀遲遠。賀遲遠見葉微因出來了,猛吸了兩口,直到感覺沒浪費煙,他才掐滅了煙頭。葉微因咳嗽了兩聲,不禁抱怨,“你吸煙有癮?”

    賀遲遠愣怔,“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學的,快七八年了,應該是一種習慣。”

    “吸煙有害健康。而且我懷孕了,戒了。”葉微因靠近賀遲遠,往他身上猛嗅好幾下,嫌棄地甩甩手,“一股煙草味。”

    賀遲遠隻是笑,拉著她的手,“現在怎麽樣?還難受嗎?”

    葉微因搖頭,“好很多了。”

    賀遲遠點了點頭,目光飄向外邊,“走吧,婚禮要開始了。”

    “好。”

    婚禮無非就是一種做樣子的儀式,和葉微因的那場婚禮並無什麽區別,致辭、誓言、秀恩愛,然後各吃各的。過個場而已,加之和莊雅已被她解決,葉微因自然也就沒怎麽用心秀恩愛,單獨行動,專心品嚐各種美食,完全忽視賀遲遠。

    賀遲遠走到她身邊,咳嗽兩聲,“你不作秀了?”

    葉微因抬頭奇怪地看他。

    “秀恩愛。”賀遲遠別著臉看向別處。

    “需要?”

    “嗯。”賀遲遠繼續不看她。

    葉微因細想一下,覺得賀遲遠是有道理的。她放下手中的餐盤,親昵地挽著賀遲遠的手臂,身子往他身上擠。賀遲遠感覺到手臂處傳來軟軟的觸感,他知道那是為何物,臉不禁微紅,嘴角大大的上揚。

    “還得更

    親熱點。”賀遲遠繼續不看她,在亂發師令。

    葉微因直接雙手抱住他的腰,“這樣?”

    “單手攔著我的腰吧。”

    “哦。”葉微因照做。

    身高差的原因,賀遲遠很協調地攬住她的肩膀,把她護在臂彎下。賀遲遠很滿意這種親近,微笑道:“打完招唿,我們迴家。”

    “迴家教我做甜品,這裏的甜品還沒你做的好,差遠了。”葉微因一點都不抗拒這種親密反而理所應當地撒嬌起來。

    “好的。”賀遲遠報以微笑。

    站在台上的綠洲集團二公子原紹把台下的葉微因和賀遲遠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他嘲諷地看了看同樣看兩人恩愛的莊雅,“心痛嗎?”

    莊雅白了他一眼,“這是對老婆說的話?”

    原紹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這種門第上的聯姻在外人麵前做做樣子就行了,你不會當真吧?我們這個圈子的規矩,你不懂?”

    莊雅不怒反笑,“當然懂,原二公子。”

    原紹也笑了。這種有默契的共識,識相的都懂,無須多加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激情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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