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文帝的發問,陳伯宗我不敢有絲毫懈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的說道“父皇容稟,此事兒臣有話要說。”


    “快些說來”文帝不耐煩的將衣袖一甩說道哦。


    “因為處理難民之事,前日裏兒臣乃是前往太子衛率營地查看衛率士兵的準備。此事兒臣早前已經向父皇稟告,兒臣有意調動太子衛率前往建康城周圍協助哪些受災的百姓修繕房屋。”陳伯宗說道。


    “卻有此事”文帝說道事情也的確如陳伯宗所說,之前陳伯宗的確是向文帝報備了。所以此刻文帝也是肯定陳伯宗的話,不過文帝緊接著問道“這與此事又有何關係?”


    “父皇稍安勿躁,請兒臣一一道來。”陳伯宗躬身份之後又是說到“前日下午時待到兒臣到達太子衛率營地之後,卻是有人向兒臣稟告,在並無告會兒臣的情況下竟然有人私自調動太子衛率!”殿下跪著的陳伯宗將私自調動四字用很重的聲音說出,並且他一說完就是成功將殿中眾臣注意力從陳頊身上拉迴到自己這邊。


    而他的話讓禦座之上的此時都是有些坐不住了,直接就是站了起來一拍麵前的案幾喊到“什麽!”


    不光是文帝有如此大的反應,在文官一邊有一個人此時也是皺眉不以。很快就是從朝班中站了出來,走到大殿中向文帝說道“陛下,定要嚴查此事。私自調動軍隊乃是死罪,絕不能不可姑息!”


    而在此人之後,亦有人紛紛附和“臣等附議!”


    此人便是現任大陳朝廷五兵尚書領大著作的徐陵,一個脾氣古怪且又執拗軟硬不吃的怪老頭。可以說在這朝堂上隻要是這位盯上的人,下場都是不會好的哪裏去的。


    所以當徐陵一出場之後,陳伯宗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而另一邊此時還在裝腔作勢的陳頊也是停了自己表演,一臉擔憂的看向徐陵。在所有人看來太子殿下在這個時候,不去為自己辯解而突然說起有人私自調動軍隊。其深意不言而喻,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肯定和安成王世子有關係了。


    所以現在的局麵是所有人已經不在意安成王世子被扣留的事,而是紛紛等著太子殿下說出那個私自調兵之人。


    這私自調兵之罪可以不是鬧著玩的的,哪怕是這人調動是太子衛率的兵。但實質還不是一樣,讓人第一時間想的是此人想要謀反!


    不用去費力的考慮其他的,因為私自調兵與謀反幾乎是對等。謀反需要私自調兵,而私自調兵就是謀反?


    此時所有人都是暗自觀察著跪在大殿中陳伯宗,每個人都是不得不暗暗感歎。太子這是要殺人又要殺心啊,手段還真是狠辣啊。


    如果隻要是等一會兒太子說出那私自調兵之人就是安成王世子。那麽安成王世子馬上就不存在了,到那時誰還會關心太子有沒有私自扣留安成王世子?


    殿中的官員們看著陳伯宗,心裏都是各自盤算起來了。太子殿下看來並不是如同傳說那樣儒弱仁厚啊,反正有些老謀深算手段狠辣啊!所有人都是對此刻跪在殿中年紀輕輕的太子殿下有了新的認識,對於這樣的陳伯宗有人喜有人卻是暗自憂慮。


    對於其他人的想法陳伯宗一概不知,麵對真已經有些生氣的文帝。陳伯宗則是馬上安慰到“父皇,還請息怒。此私自調兵之人乃是太子右衛率之副衛率鮑威,兒臣已經命令太子左衛副率謝冰將此人擒拿等候父皇發落。”


    此刻的陳伯宗說話已經沒有先前的緊張感了,慢慢適應下來的陳伯宗此刻語氣中顯然已經帶著些許輕鬆。並且在說完以後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陳頊一眼,然後不露痕跡的眨了一下眼睛。


    但是這樣的陳伯宗在陳頊此刻看來卻是不是很討厭,隻是一臉冷漠的對著陳伯宗。剛才陳伯宗將話的最後一個字說出來以後,陳頊頓時覺得自己心口懸著的心頓時就是放下。


    聽到陳伯宗沒有說那私自調兵之人是陳叔寶,陳頊整個人都是輕鬆了不少。不過此刻對於陳伯宗,陳頊卻也是不得不重新去認識一下了。原先認為隻要自己在朝堂隨意運作一下,警告一下陳伯宗就是可以了。


    沒有想到現在自己卻是被人家給警告了,並且很巧妙的利用自己的彈劾除掉自己安插在太子衛率的人?


    “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留之何用。徐愛卿,私自調兵按律何為?”


    文帝是個溫文爾雅的人這沒錯,但是身為皇帝尤其是一個有所作為的皇帝。文帝具有一個皇帝該有一切優點和缺點,所以當有人真的觸及其逆鱗的時候。那麽他就必須要接受來自文帝的滔天怒火了,就比如說現在的鮑威。


    “迴陛下,按律當斬!”殿中的徐陵淡淡說道似乎在說什麽沒有什麽大不了了事一樣。


    而當他說完以後,文帝便是大手一揮“查之太子右衛率副衛率私自調兵,無視朝廷規章。斬立決!”文帝一說完也隻有人領旨意前去太子衛率傳達文帝旨意,但是不管怎麽樣這個鮑威死定了。


    聽著文帝的話陳伯宗也是滿意的點了下頭,這樣處置方法才是最好的。鮑威讓陳伯宗殺他是不敢殺的,但是這個人卻是必須要除掉的所以就要麻煩皇帝老爹來幫忙處理一下的。一個從四品的小小衛率,甚至根本讓文帝沒有了解的興趣,就是一句斬立決!


    關於私自調兵的事告一段落,那麽問題就是迴到陳伯宗的身上。餘怒未消的文帝對著文帝語氣冷淡的說道“那安成王世子現在在何處?”


    “迴父皇,元秀弟此時乃是在兒臣東宮之中。前日兒臣派人去抓捕那鮑威之時卻是碰見了元秀,那時元秀正在前朝昭明太子之墓前與友人飲酒做樂。父皇應知道那燕雀湖一向都是太子衛率之軍機重地,無令不得入。所以元秀弟就誤認為是刺探軍情的探子,一同抓捕起來了。”


    “因為昨日歸來時天色以晚,兒臣就是將元秀弟帶迴東宮留宿準備今日送他迴去,不想皇叔盡然對本宮誤會頗深啊!”說著陳伯宗就是陳頊行了一禮“侄兒考慮不周,還請皇叔原諒啊!”


    麵對心陳伯宗突然的道歉,陳頊此時有些懵了。本以為今日一切盡在掌握沒有想到,到如今自己不僅是損失了一個人而且卻是沒有得到一個很好的說法。陳伯宗僅僅隻是一個簡簡單單道歉,但是此時他又不得不接受。


    因為他已經感到周圍有人投向他的眼神已經不是那麽友善了,所有人都是聽到了剛才陳伯宗話中的重點。陳叔寶等人在前梁昭明太子墓前飲酒做樂,這是個什麽樣的行為!


    所以,陳叔寶的世子之位可能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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