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學堂,楊雲琦就將昨天說起楊珩倚事情的幾個學生又叫到了跟前,詢問楊珩倚的最新情況,以及事情的起因。


    學生們表示他們還是不知道楊珩倚到底如何引的楊清李發怒,似乎除了祖孫倆,其他人一概不知道,就連府裏的三房和四房都不知曉。


    而說到楊珩倚的最新情況,學生們七嘴八舌起來。


    “我聽說探花郎還跪在祠堂呢!這麽一跪,就一天兩夜了。”


    “不是,不是,我聽說昨夜裏就被人扶出來了。還聽說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昨夜裏都請了大夫來!”言之鑿鑿說確定請來了大夫的,是楊府五房的孩子。


    四房家的孩子也不甘示弱,反駁五房家的說辭:“不是昨夜,是今早扶出來的。我聽說了,早上祖父派人去看情況,發現二哥倒在地上,這才立馬將人扶出來,隨後請了大夫進府的。”


    不論是昨夜還是今天早上,楊雲琦這會兒已經確定,楊珩倚是真的被扶出來祠堂了,隻是情況也確實不好。而情況到底不好到何種程度,這些學生怕是也不知道情況了。


    想來想去,還是得去一趟楊府才好。


    他這會兒也已經想不起來連音交代他別去蹚渾水的話,心想著等下學後,他就先去楊府走一趟。


    而此時的楊府,風波依舊延續著。


    相比起楊老太太一心心急楊珩倚的情況,楊清李的擔憂裏則摻上了不少火氣。


    楊珩倚跪了近乎一天兩夜,又沒進一粒米,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懲罰,自然情況看起來不妙。大夫來診過後,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話,又留了張方子,這才離開。


    等大夫走後,楊清李又將人都趕走,這才指著坐在楊珩倚床畔抹眼淚的楊老太太發火:“都是你們疼出來的,無知!荒唐!”


    楊老太太這兩天沒少挨罵,眼看孫兒都這樣了,他還指著罵不停,也來了脾氣,轉頭狠狠剜了楊清李一眼:“都是我們疼的,我們疼的不好?都被皇上封了探花,你說不好?一樁婚事而已,你至於這般鐵心腸嗎?孫兒不像你!”


    楊清李被懟的一哽:“什麽叫孫兒不像我?一樁婚事?瞧上誰不好?偏偏瞧上自家人?”


    “自家什麽自家?不說楊雲琦家裏是旁支,便是他那閨女,大家都心知肚明哪兒來的,說什麽自家人。”楊老太太繼續懟。


    楊清李不住搖頭:“那也是楊家的人,名字都上了族譜了!”


    楊老太太冷笑一聲:“上了又怎麽樣?上了就不能除名?更何況又非真的楊家人,要是真正的自家人認來了,你還打算扣著人不放不成?”


    楊清李抿著唇,抖了抖山羊胡,楊老太太的話說的很清楚,他算是聽明白了。


    抬手指著楊老太太,楊清李氣不打一處來:“好哇你,這其中果然有你手筆,要不是你給他出這主意,怕是他還不會這麽胡鬧!你這是反了天了你!”


    楊老太太也來了火氣,什麽叫她的手筆,她雖然心有主意,可沒有告知過楊珩倚,現在如此被楊清李指責,楊老太太一扯嗓子,直接趴到楊珩倚床畔高聲哭喊起來,哭她命苦,又哭當年是她看走眼,竟挑了楊清李這麽個人。


    當年,楊老太太的家境可比楊清李高上一等,還是楊老太太看中楊清李,這才讓父母準了她下嫁。也因為有著這層關係,楊清李一直以來都很尊敬楊老太太,當然年歲大起來,老夫老妻時間久了,兩人拌口角時也就會互不相讓起來了。


    楊清李被楊老太太哭的腦仁疼,一拂袖就要走。


    楊老太太一直偷拿眼覷著他,見他要離開,立馬喝住他不讓走,非要他給個痛快說話,楊珩倚罰也罰了,跪了跪了,他到底同不同意。


    老夫妻倆鬧了一天,吵到最後,楊清李才總算鬆口。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楊老太太神氣的哼了聲,專心的照顧楊珩倚去了。


    彼時楊珩倚也已經醒轉過來,從楊老太太那裏得知楊清李同意後,整個人就跟迴光返照一樣,都能掙紮著下床,隻可惜一雙腿跪的久,如今淤血還沒化幹淨,才下床就跌了,又惹的楊老太太好一陣心疼不說。


    下午放學後,楊雲琦果真來楊府。


    府裏小廝對楊雲琦也算很熟了,知道楊雲琦來見楊珩倚,也就老實的領他去見了。


    楊雲琦到楊珩倚的院子時,楊老太太還在,聽見楊雲琦來了,心想正好,她還有些問題要問楊雲琦,幹脆就將他請進來說話。


    不一會兒人就領了進來。


    楊雲琦一眼看見床上躺著的楊珩倚,再看坐在一旁的楊老太太,忙是行禮向老太太問了聲好。


    躺在床上的楊珩倚又掙紮想起身來給楊雲琦拜禮,還是讓楊老太太給攔住了。


    楊老太太請楊雲琦坐到另一旁的圓杌上,才剛坐下,楊老太太就道:“沒想到倚哥兒的事情,都這麽快傳到先生耳朵裏去了。”


    楊雲琦不知道這話是好是壞,隻能說:“倚哥兒可要緊?我也是無意聽到,不知道怎的就惹了楊老爺生氣呢?”


    “哎,這爺孫倆,都是倔脾氣,一言不合,就鬧出這麽大動靜。”楊老太太一歎,隨即話鋒一轉:“先生和音姐兒父女倆可會像這對爺孫倆似的?”


    楊雲琦一笑:“這倒是不曾。音兒性子靜,這些日子又迷著刺繡,倒是我想勸她一句,結果還總被她拿話來勸我注意身體。”說到女兒,楊雲琦就忍不住誇讚,心裏隻有一個感覺,世界上再沒有比他女兒更體貼孝順的女兒了。


    楊老太太聽的不動聲色,又問:“聽說自打音姐兒及笄,媒婆就上門勤快的很,如今可有挑中的人家了?”


    楊珩倚一聽忍不住有些急,他祖母問這做什麽?


    楊老太太眼疾手快的又將楊珩倚給壓下,轉頭繼續對著楊雲琦。


    楊雲琦見話題到這裏,就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苦惱:“沒有,左右都挑不出合適的。”


    楊老太太一臉意料之內,頓了下說:“或者該找個我們倚哥兒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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