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音注意到他的眼神,暗自迴視,見他看的十足認真,可是除此外,再沒任何反應。


    她以為,他可能會有什麽問題想問,隻是等了片刻都沒等來任何聲音,時間久了,她幹脆也就隨他去了。


    一時間氣氛安靜的像是無人一樣。


    楊珩倚視線定在她身上,但早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連音過後又看了他幾眼,見他始終沒有要迴神的意思,也就重新喚出了小小七,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之前的聊天。


    小小七還沒有說盡興,被連音一喚就出來,樂顛顛的繼續就著剛才斷開的部分說下去。


    晴好的天,微風偶爾掃過,帶著垂柳輕蕩著。


    連音也不知道與小小七的話題換了幾個,坐在一旁的楊珩倚突然自思緒裏迴神。


    轉頭一看連音還是那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忍不住嘖了聲:“你怎麽跟隻小烏龜似的,天天都這麽悶呢!”


    連音聽見說話聲,下意識的迴頭看他,先是沒聽明白他的話,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都哭笑不得。


    她?像烏龜?


    還從沒有人這麽說她的。


    楊珩倚卻不覺得自己有說錯,還意猶未盡的又添了句:“又要笑不露齒,又要緩步輕移,生死的時候也要故作大度,真不明白你們這麽姐兒,天天端著一張假臉不累嗎?”


    連音眨眨眼,她想對方這話應該不是在說她吧?應當是在說府裏的小姐們吧?


    楊珩倚確實是別有他指,但出發點也確實是連音這沉悶的性子讓他突然發脾氣。


    抬頭看看天色,顯然已經過了許久,他知道出神了,但沒想到出神了這麽久,也沒想到她竟容著自己出神,也不來叫他,這個小丫頭片子真是……


    楊珩倚站起身,連音以為他要走,沒想他說:“起來,我送你迴我母親那裏。”


    連音:“……”唉。


    她站起身,不要拍去了衣裙上的灰塵,等整頓了後,才往他那邊走過去,楊珩倚等她走近,這才轉身往外走。


    等他領著連音找到孟氏時,孟氏正好也在找她,問了幾個姐兒都搖頭說不知,她正要發急,恰好就見楊珩倚領著連音來了,孟氏這才鬆口氣。


    “尋了半天也找不到音姐兒,我還當是迷了路,沒想到與你在一處,你怎麽也不差人來說一聲。”孟氏張口就怪罪楊珩倚,責怪是他將連音帶跑了,才找不到連音。


    楊珩倚皺了下眉,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默默的背了這口鍋。


    連音看了這對母子一眼,挺身而出向孟氏福了個禮,歉然道:“是音兒貪看府裏景色,不慎迷了路,多虧遇到了小公子。”


    孟氏眼角帶笑:“原來是這樣。”不論連音這話是真還是假,但她這樣大方坦白,還是很得孟氏歡心的。


    同時間也睨了自己兒子一眼,好笑又無聲的向他示意了下。


    看看你,說你一句就板著張臉,生怕不知道別人冤枉了你一樣。


    楊珩倚接收到自己母親的眼神,隻將本來就嚴肅的臉板的更周正起來。


    孟氏看在眼裏,更是好笑好氣。


    楊珩倚將人送迴來後也不多待,轉身就迴了前院。


    接下來便是等壽宴的開席,男人們和女眷們分席而坐,沒有接觸的機會。


    吃過宴席過,楊雲琦來領迴了連音,因楊家離的遠,楊府還體貼的派了馬車送他們迴去。


    楊雲琦對此再三道謝。


    楊清李的壽宴後,日子又平穩而清淡的過著。


    連音依舊每天隨著楊雲琦去學堂,族裏那些小公子們雖知道連音不是個啞巴了,但在學堂裏不比在府裏,總有份拘束在,倒也沒有因此就和連音混熟,就連楊珩倚也是一樣。


    在學堂裏,他還是那個學問最好,又帶著一股子高傲勁的孩子王。


    ……


    學堂每十天放一天旬假,楊雲琦也可趁著這一天,在家裏休息休息,再必要的灑掃一下。


    這天放旬假,楊雲琦才剛將屋裏的被褥都抱出來曬太陽,屋外就有人來敲門,客氣的問:“楊先生可在家?”


    楊雲琦聽著這聲音覺得熟悉,但一時都記不得是誰,應了聲,走去打開了門,這才知道來的人是本城一個有名的媒婆。


    媒婆姓王,人稱王三娘。


    見楊雲琦親自開了門,王三娘笑的眼睛都迷成了一條縫。


    “楊先生在家呐。”


    “原來是王三姐。”楊雲琦的眼皮子不受控製的一跳,這位王三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一旦登門……媒婆上門,能有什麽事?


    楊雲琦心裏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將王三娘請進了門。


    如今天氣暖和,楊雲琦也就不請王三娘入門內,直接在院裏的石桌旁招待了王三娘。


    連音在屋裏習字,聽見外邊的聲音,就著打開的窗戶瞧了眼,但發現不認識來的人。


    小小七發現了她的疑問,主動道:“那個女人是媒婆,本城最厲害的媒婆,一張嘴舌燦蓮花的很。”


    連音“哦”了聲,不用小小七繼續說下去也知道來者何意了。


    她幹脆也不再寫字,放下筆走到窗邊,大模大樣的偷聽。


    楊雲琦沏了茶,王三娘笑嗬嗬的接了茶,趁著楊雲琦招待她的期間,又將楊雲琦從頭到尾看了個遍,直到打量的差不多了,才對他說:“楊先生,不瞞你說,我今天來,是特地有好事要同你說的。”


    楊雲琦牽動了下嘴角,也不問她什麽事,反正大家都有數。


    王三娘要說的果然是做媒的事情。


    而且她要給楊雲琦說的人家,是城內一戶做胭脂水粉生意的人家,家境可是殷實的很。那家老爺本來有兒有女,隻是兒子去外地做生意時遇到土匪沒了,家裏女兒本嫁了人,可因為婆家關係不好,幹脆和離迴了娘家。


    王三娘要介紹給楊雲琦的,正是這位和離後迴了娘家的小姐。


    也不管楊雲琦現在是什麽想法,王三娘從開口起,嘴皮子一合一張就沒聽過,吧嗒吧嗒將自己所有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待到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後,才問楊雲琦:“楊先生,你看這事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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