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望盯著陸醒看了會兒,最終選擇相信他。


    陸醒確實不是這種人,要不然怎麽可能會在公司出問題後還選擇保全林俏,所有的鍋都由他自己來背呢。


    但這一切也太過巧合了,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劉子望琢磨了一陣,但實在琢磨不出個結果來,幹脆就暫且放一放,直接換了新的問題:“你現在迴來了,那你會迴來公司吧?”怕陸醒會給出否定答案,他立即將這些天取得的成績拿出來說,“公司剛中了春夏項目的標,這筆項目能讓公司安然穩渡今年春夏兩季,就是秋冬季也不用太擔憂了!公司正在往越來越穩定的方向走,你迴來吧,失敗一次算什麽,我相信我們可以從頭再來!之前失去的,都能再賺迴來!”


    不過哪怕他說的再豪言壯語,他的猜想也沒出錯,陸醒果然沒有要迴來的意思。


    陸醒說:“公司有你在,我很放心。我相信,你能將公司做起來。”


    劉子望又怒起來:“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我隻希望你能迴來,我們倆能並肩再將公司做起來!”


    越說越怒,接下來劉子望幹脆又將林俏做的事再拉出來鞭了一迴屍,怒氣也再一次提醒著他,陸醒如今的情況都是林俏害的,於是他更將林俏挫骨揚灰起來。


    換了之前劉子望這麽說林俏,陸醒早就變了臉色,但今天的他很淡然,任劉子望如何說,都沒再為林俏維護過一句。


    劉子望鞭了一會兒屍後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他自動自發的停止了話語。


    視線轉迴陸醒身上,發現對方也正看著他,劉子望便沒移開視線。


    兩人互望了片刻。


    劉子望已經覺出陸醒的變化,垂頭喪氣的問他:“那你現在到底怎麽想的?你給我個準話。”無論是公司方麵的,或者是關於林俏的,都想要個準話。


    陸醒就著他的話思考了下,最終也沒給出什麽準話來,隻是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禁要問一問他:“公司方麵,你是不是在為難連音?”


    劉子望一臉問號:???


    不是讓他給個準話嗎?怎麽突然扯到連音身上去了。


    陸醒卻說:“既然現在有她坐鎮公司,你該讓她得到相應的權力,別再聯合人為難她了。”


    劉子望:!!!


    聽陸醒的話,劉子望突然覺得對方似乎是在譴責他,給連音穿了小鞋。


    劉子望當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時隔那麽久沒見過,在說完不開心的事情後,難道不是應該敘舊什麽的嗎?為什麽要用這麽一副口氣說教他?他有做錯了什麽嗎?


    他也沒為難連音啊!除了一開始確實排擠了她一下,但後來可是她自己要求維持現狀的,他和她關係也沒那麽僵啊。今天還是他送連音去醫院,在醫院裏給她做了一大堆檢查,還替她拿藥,又送她迴來,一直陪著她等到陸醒過來。他做了這麽多好事,陸醒怎麽不說他一句好?


    就在劉子望百思不得其解時,陸醒卻想結束談話了。


    雖然發生了許多事,但敘舊什麽的,對陸醒而言確實沒太多的必要。


    比起這個,還是先處理眼下的事:“連音被搶的事情,你叮囑下你的熟人,一定要仔細的查,有結果後,先跟我說。你電話裏應該有我的聯絡方式。”


    劉子望:“……”


    “好了,你先迴去吧。明天我可能會陪連音一起去公司。”


    劉子望:“……”


    陸醒再看了看劉子望,伸手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子望被他拍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往屋裏走:“陸醒,你別的不說,你先給我來句準話,你現在對林俏還有沒有想法?”


    陸醒嘴角往兩旁一扯,彎出一道笑,笑容雖淡,但還是有幾分苦澀在其中。他說:“她已經是別人的人了,我還能有什麽想法。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麽,你放心吧,我在外麵待了一陣子,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哦,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還有什麽能比好友迴來了更好的情況呢,劉子望心裏徒然又輕鬆起來。


    但輕鬆不過一瞬又有新的問題:“那屋裏這個呢?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人家,你到底是誰?”


    提及這個問題,陸醒不如剛才迴答有關於林俏的問題那樣快速,他也在糾結,不知該怎麽和連音坦白。


    劉子望說:“港城怎麽說也是你的地盤,認識你的人那麽多,要是連音知道你真實身份,會不會出什麽問題?”至於問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連音對公司的投資,以及她的股份問題。那可都是錢,是支撐公司現階段的錢啊!


    陸醒擰著眉說:“我會看著辦的,謝謝。”


    兩人再說了兩句,這才告別,劉子望離開。


    送走了劉子望,陸醒開始糾結剛才提及的身份問題,或許他該立即坦白,隻是等他進了屋,見到了連音後,不知何故,他又無法坦然的對連音坦然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連音的眼神示意下,說出的話隻是詢問她:“我今晚該睡哪裏?”


    連音恍然一笑,指了指他的身後:“對麵是客房,你住那間。”


    陸醒點點頭,頓了下,又問:“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了,你去休息吧,晚安。”


    “嗯,那……晚安。”


    連音看著陸醒替她將門關好,迴頭便對接應係統吐槽:“我以為他是來向我坦白他叫陸醒,不叫林肖的。”


    接應係統說:“真巧,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一人一係統齊齊想:男人心,海底針。竟然沒猜對。


    ……


    雖然醫生吩咐,能不用腳的情況,就不要用腳。


    但對一個單身女子來說,很多方麵必須是要靠她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連音按照定時的時間起床,洗漱換衣化妝,將自己收拾妥當後,才像個病患一樣往輪椅上一坐,由陸醒來服務她。


    等兩人出現在公司時,收獲的眼神自然比往常連音一人來時多出了好幾倍。


    連音甚至都不用細看就能發現,員工們目瞪口呆的對象不是她,而是他。


    於是連音又對接應係統吐槽:“都這樣了,他還不願意向我吐實,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繼續配合演出了。”


    好在目瞪口呆的人有之,直接跑上來叫人的沒有,就連跟隨劉子望多年的楊淼也沒拆了陸醒的底,因為這位見到陸醒時,就像不認識一樣,徹底貫徹執行了劉子望一清早交代的內容。待會兒看到一個長得非常像陸醒的人,別驚訝,也別叫他,就當不認識。


    由此可見,楊淼是位非常合格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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