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園的夜遊會走過冬季的相對冷清後,隨著盛夏臨近,越發的熱鬧起來。


    園方也相應的增加起了夜遊的節目,除了壓軸的煙火秀之外,最具人氣的便是夜遊的巡遊隊,也是被遊客擠的水泄不通的根源所在。


    也是這一場夜遊,終於讓法雷爾得到了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連音在衝動的做出讓他背的提議後,其實是有些後悔的。大約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通病,總覺得自己的體重其實挺重的,會嚇倒別人。


    但看著法雷爾期待的眼睛,她最終咬咬牙,豁了出去。


    當她趴在他的背上,緊摟住他的脖子,隨著他的高度漸漸升高時,她瞬間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十七歲的大少年有一副寬闊的背脊。


    他可能已經不能再算是單純的少年了,他正在向著一個男人進化著。


    而感受著連音身體重量的法雷爾,則從沒一刻像現在這樣的滿足過。她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她的腦袋離的他很近,長長的發垂下來就落在他的臉頰旁,帶著一陣香氣。


    是家中洗發水的香味,他這些日子每天用的也是這款,也是這個香味。


    不知道怎麽的,想到此,他心間溢出一股甜來。


    遠方的巡遊隊正隨著音樂踏著特定的舞步而來,在明亮的炫彩燈火下,隊伍就像是從童話仙境中走來的一樣。


    也無怪乎是最具人氣的一項節目。


    借住了法雷爾的高度後,連音的視野無比的開闊,不禁有些喜歡上這樣的感覺。


    但她也不忘在間隙低頭問法雷爾一聲:“我重嗎?”


    法雷爾的反應是將她輕輕顛了顛,而後才笑著道:“你看,我還能將你顛起來。以後你還能再多吃些。”


    連音不說話了。


    嘴角卻微微的向上揚了揚。


    巡遊隊的表演持續了一個小時,待到表演者們做出最後一個謝幕的動作時,遊樂園的天空中突然炸出了一團團煙火,閉園前的壓軸表演便是煙火表演。


    遊客們的目光瞬間被夜空吸引去了注意力,一個個昂起了頭。


    煙火明滅之間,遊樂園內的城堡建築勾勒出一副如夢似幻的美景。


    連音也跟著仰頭去看,手下則將法雷爾的脖子圈進了些。


    法雷爾感受著她貼在後背上的感覺,似乎連她的心跳也一並透過後背傳了過來,噗通噗通的聲音,與自己的心跳好像是同一個頻率。


    他知道自己的心跳頻率,跳動的每一下都是深深的喜歡,那麽連音也是如此嗎?


    ……


    煙火表演結束後,遊樂園正式閉園。


    遊客們像是潮水般離開遊樂園。


    看完煙火後,連音就出聲讓法雷爾放她下來。


    但法雷爾並不照做,堅持的說:“我背的動你。”


    “可你已經背了一個多小時了。”


    “可我不累啊。”法雷爾說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以此來證明他所言非虛。


    連音忍不住抖抖腿:“真的,你快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之前是為了看巡遊,為了看煙火,如今都已經看完了,她真沒繼續賴在他後背上的理由。


    何況她真的擔心自己的重量將他壓垮了。哪怕他說不重,可堅持這麽久,也該到累的時候了。


    但法雷爾又露出他固執的一麵來,說不放就不放,背的更是牢牢的,任連音怎麽抖動腿都不放下她,甚至為了她安分的好好待在他的背上,他突然改走為跑。


    連音見他跑動起來,未免自己亂動會傷及他,隻能妥協的安分下來。


    法雷爾跑了一陣,確定連音妥協了,這才慢下速度,重新慢慢的走了起來。


    出了園的遊客們大多往公交站或是地鐵站而去,可法雷爾卻順著長街的路燈一路往前,錯過了公交站台,也錯過了地鐵站口。


    連音趴在他背上,不知他此舉的用意,但也沒有出聲糾正他該往迴走。


    走了一段,法雷爾站住腳,主動出聲道:“你看地上。”


    連音順著往地上看一眼,路燈照射下,兩道糾纏在一起影子。


    法雷爾停在原地,低著頭道:“我喜歡這兩道影子。”


    連音依舊看著那兩道影子。


    法雷爾忽然像是保證般說:“我能背你一輩子。”


    告白完,他等了等,可始終沒等來連音的迴應,心裏不禁有些急切,他試著轉頭去看連音。


    剛轉了半顆腦袋,一道輕輕的親吻就落在他的眼角上。


    他頓時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一動不動。


    連音的聲音則在之後傳來:“好好的,突然說這些,你是想要怎樣?”


    要不是這會兒還背著連音,法雷爾真的很想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睛,剛才連音竟然親吻了他,簡直不可思議!好像做夢一樣!


    大腦有點鈍了,身體好像又要飄起來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抓著最後一絲即將飄蕩走的理智,迴答了連音的問題:“我是想告訴你,哪怕我得到了身份,我還能迴巴薩踢球,我也不和你分開了。”可惜,畢竟是最後的一絲理智,所以迴答出來的話還是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更語無倫次的則在他迴答完後,他突然又說:“你走了以後,我特地跟著隊長學了一首歌,我想等以後見到你時唱給你呢。”


    “什麽歌?”連音問他。頭一次聽他說,連音十分好奇,不知道他學的是什麽,而且他竟還會唱歌了?


    他話不點題的說:“我不會唱歌,可是這歌我就覺得很適合你。”第一迴聽見時,就令他想起了連音。


    連音哭笑不得:“所以,你到底還準備唱給我聽嗎?”


    他的耳尖開始紅了起來:“可是我唱的不好,他們都笑話我。”


    他們指的是誰不用法雷爾說明,連音也能夠很容易就聯想到,必定是他那些更衣室裏的隊友。


    連音不管他說什麽,隻繼續問她剛才問過的問題:“那你唱給我聽嗎?”


    大少年扭捏了一陣子,最終還是因為心情的蕩漾,將他學了兩月,卻始終被嘲笑唱的不好的歌唱給了自己喜歡的姑娘聽。


    那是一首歌詞並不華麗的歌詞,歌者和創作者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寫一個他想念了數個月的愛人。


    於是在這份想念中,那個喜歡的姑娘的眼睛能讓閃爍的星星也黯然失色,她的頭發無需刻意打理也能完美的垂順著,她的笑容迷人到世界都能為之停頓凝視。


    因為對某個癡心的人而言,那個姑娘真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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