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毅走後,小院裏又剩下了雲沿和連音兩個。


    雲沿見連音又忙乎起晾曬的藥材,半點他話都沒有,麵上神色也沒半分其他的顏色,他卻繃不住想要問一問她:“你沒話想說?”


    連音掀了掀眼皮子,語氣全然不解的問他:“要說什麽?”


    雲沿看著連音這茫然不知的模樣就有些來氣,又有點無力。


    按理說都兩年了,若說兩年前他自己還沒體會到各種緣由,總愛生她悶氣她不理解也罷。可這兩年來,他已然開竅,各種暗示也給的不少,怕是瞎子也該看得出來他想表露的心思。可她偏偏仍是一副不解世事的樣子。


    有時候他真想問問她,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


    可這問題,他始終沒敢挑明了問出口。就連她每每擺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他也隻能由著她,將那些個話都咽迴肚子裏,一起裝作沒事人的模樣。


    這一迴也是這樣。


    雲沿搖搖頭,挫敗的道了聲沒什麽,便將剛才自己起的頭給揭過去了。


    他沒了話要說,連音卻心不在焉的糾結了起來,最終主動續起了話題:“下次可別再在侯爺麵前胡亂誇我了。”


    雲沿微微一皺眉,“我哪裏是胡亂誇你了?”那明明是出自真心肺腑的。


    連音搖搖頭,不想和他過多討論,隻是再次告誡他:“總之我受不得誇。”


    雲沿倒好奇的非要一問究竟:“怎麽受不得了?我師妹確實是美人胚子,也確實博學多才,更不用說一手好廚藝。”


    越說,雲沿的嘴角沾染上了笑意,“而且,還一直不知怨勞的照料著我,豈不是比旁人好的非常多。你說說,你這樣好,我怎麽就誇不得你了?”


    連音皺著眉,一臉的為難,見雲沿那笑嘻嘻不太正經的模樣,她終於將心裏的感覺道了出來:“聽的別扭!”


    雲沿哭笑不得:“別扭?”實在難以理解她那腦瓜子裏的想法。


    連音說:“我做這些事又不是為了讓你說我好,況且我也沒覺得自己說了多少事,可你這樣誇我,不是讓我覺得別扭?”說穿了,連音覺得這是她的工作,是她應盡的責任。


    而且她這工作也還沒幹的多出色,實在受不住誇讚。但這話自然是不能同雲沿說的。


    想了下後,又說:“你說,我以後給你膳食裏添的藥材,是添重些好,還是少擱些好?”


    雲沿明白她這話就是在要挾自己了。


    他迴答:“不論你添多少,我總是吃的。”身形往她身旁貼近了幾分,近距離看著她側顏,他心情便又好了起來。


    連音橫了他眼,覺得沒法和他多聊了,幹脆轉了話題,提起了王元姬的事情:“你覺得侯爺和王大小姐,能否促成好事。”


    雲沿不感興趣的道:“不知,一切還看侯爺的意思。”


    連音不放過,又問:“那你覺得侯爺真與王相聯合會如何?是能多添些助力,還是多出幾分阻力?”


    雲沿接過連音手裏弄好的,不答反問道:“那你又怎麽看?說與我聽聽?”


    連音拍了拍手,說:“王大小姐還是不錯的賢內助人選,不過她父親可未必是個好嶽父。若要我來說,要是侯爺能得王大小姐傾心相助,那也能成樁美談。”


    “不過……”連音轉了話鋒,“就怕王大小姐心裏頭會偏依在她父親那邊。”要是沒有偏依向王相那邊,也就不會有原劇情的那許多事情了。


    不過好在如今的雲沿沒再心係王元姬,連音這才敢在衛毅麵前說上一句王元姬的好。要不然,她絕對是不會提及一個字的。


    “既然明知道這些,何必還要同侯爺說她好話,又讓侯爺去打探。”


    連音說:“隻是不想否認她擁有的優點。”


    雲沿不禁又是搖頭,心裏想著,這大概也是他這師妹的優點。


    這世間不可能存在全然的是非對錯黑白曲直,而連音很明白這道理,也懂得客觀看待,比那些一根筋的要通徹許多。


    “暫且先等打探的消息吧。”雲沿用這句作為這個話題的結尾。


    衛毅派了得力心腹出去探聽王元姬的情形後,一麵又穩住了湖州的來使,每日都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人家,但就是不給人家一個答複。


    這留人,一留就留了大半個月。


    他派出去的人總算是帶著詳細的消息迴來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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