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岩給了連音一張帶有他親筆簽名的假條,上頭清楚的批示著她可以休息三天。


    連音拿著假條,也沒多問問題就離開公司迴家去了,因為她又困又累,那種感覺就好像她一次性熬夜熬了一個星期那樣,再撐下去就真該飛升成仙了。


    迴家的途中連音注意了下當天的日期,果然如喬岩所說的那樣,現世的時間隻過去了三個星期。


    而在楚源世界那三十年的記憶,此刻迴想起來好像不過就是做了場玄幻大夢。


    特別是連音休息了三天後,她更覺得那像是個夢。夢中的種種情緒,全都殘留在了夢中,現實的她依舊是她,半點沒有幹預。


    三天後,連音迴去完美保全上班。


    喬岩一見她就高興的衝她打招唿:“早啊,三天休息的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連音這三天裏除了吃和睡之外,其他時間都在消化著她這份工作的工作性質。現下聽到喬岩問她,她就忍不住將心中所想的問出來了,“主管,我以後的工作,就是這樣的內容嗎?”


    “是啊,諸如此類的內容。”喬岩很明白連音含糊的這樣是指哪樣,給予了她肯定的迴答。


    連音沒說話了,心裏卻在糾結著她是不是適合這樣的工作。


    喬岩看著對麵蹙起雙眉的連音,麵上保持著微笑,似乎是等待連音開口將心裏想說的說出來。


    連音躊躇糾結了許久,好不容易終於打定心思開口,才剛叫出主管兩個字,喬岩也跟著開口道:“對了,你上個任務的評分和出差獎勵都出來了,一並打到你的工資卡裏了,迴頭記得去財務部領你的工資卡。還有出差獎勵的明細,你要看下嗎?我已經放在你桌上了。”


    “哦,好啊。”連音就這麽被打斷了要說的話,被喬岩打發著先去看了看自己的出差獎勵明細。


    屬於她的辦公桌上擱著一張a4紙,連音拿起看了眼,上頭大大小小羅列了許多條內容,連音仔細一看才發覺,那些都是獎懲明細,清楚的構造了她的獎勵金額。


    普通目標和完美目標全部達成,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加分項目,比如替楚源擋了一劍之類,也得到了獎勵表彰。雖然也有被扣除的懲罰內容,但最後的獎金金額竟然快到達五位數。


    連音不敢置信的將這一串數字數了又數,小數點的標注更是不敢錯落,就怕是自己眼花看差了。


    喬岩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身旁,輕聲笑道:“實習工資連帶獎金都已經打在卡裏了,你迴頭取了卡可以再查查。小姑娘好好幹啊,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連音暈陶陶的迴了聲是,隨後她就去財務部取卡了,取卡激活後,她迫不及待的查詢了下餘額,實習工資和獎金果然一分不少。


    這下,連音陷入了天人交戰中。


    按照這個趨勢,幾年後她是不是就能買車買房,再存上一筆存款,不用奮鬥到退休也能走上人生巔峰?


    求問像這樣又賺錢又有意義的工作,還要繼續幹下去嗎?


    當然,幹!


    ……


    連音在辦公室裏待了一周後,喬岩拿了份資料過來擱到她桌上,對她說:“新任務來了,這是任務世界的基本情況,以及任務對象的一些資料,你先熟悉起來,等技術部那邊架設完,兩天後出差,沒問題吧?”


    “沒問題。”連音接過了資料。


    兩天後,連音出發新世界。


    ……


    諾坎普球場。


    40歲的傑拉爾德坐在看台最角落的位置,深情的目光望下去,滿眼都是自己24歲時的影子。


    在這座球場的替補席上,他坐了八年,從兩位名滿天下的主教身上學到了大量的足球知識和先進的戰術理念。


    8年的翻譯與助教生涯,2年的菜鳥主教實習,從發跡到騰飛,5次頂級聯賽冠軍,8次國內杯賽冠軍,主場73場不敗紀錄,歐聯賽執教場次達到100場的最年輕教練……


    這裏是他夢開始的地方,也是他夢碎後的最後一站。


    昨天之前,他還是一支豪門球隊的首席主教練,還在賽場上指點江山,為能夠突破進球不停地衝著球員呐喊示意。但今天的他,已經正式被俱樂部解雇,成了無業遊民一枚。


    傑拉爾德抬手抹了把臉,天空沒有下雨,但他的臉上有微微的濕意。


    今年,幸運女神似乎不再眷顧他。不,不但是幸運女神,所有的神明似乎全隨著愛妻一塊兒離他而去。


    愛妻的過世,執教的失利,再到現在的失業,傑拉爾德知道這是相互相成的,但不知道下一步迎接自己的還能是多糟糕的事情。


    剛這麽想完,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的人,不是他的任何一位朋友,而是律師的電話。


    傑拉爾德不禁自嘲的笑笑,人稱“狂人”的他,根本就沒什麽至交的好友。除了他的愛妻……,這樣的時刻,他又怎麽會奢望接到朋友的電話呢。


    通常接到律師的電話,那總代表著沒什麽好事。


    但縱使知道沒什麽好事,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從來信奉時間既是金錢的律師一張口就對傑拉爾德說:“我知道你最近倒黴事纏身,但有一樁事我卻不得不提醒你。”


    “你說吧。”傑拉爾德歎著氣迴道。


    律師說:“你那位過世的妻子有個女兒,現在那女兒就是你女兒了。”


    “你說什麽?”傑拉爾德仿佛覺得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別人的電話,什麽叫做妻子的女兒是他的女兒?他和他妻子根本不曾生育子女。


    “就是這樣。你妻子婚前可能對你有所隱瞞,她有個孩子,如今你妻子離世,你身為繼父,孩子自然是你的女兒,你的責任了。”


    傑拉爾德被律師投來的一顆空中炸彈炸到再沒心思自怨自艾,當即狂奔向律師的家中,因為律師說讓他去接女兒迴家。


    當傑拉爾德趕到律師家中時,時間已是深夜,他在客廳沙發上看見了端坐著的小姑娘。


    律師走過來對傑拉爾德介紹說:“這位就是你的繼女,名字叫連音。看見她,你是不是就沒了懷疑,她確實是你妻子的女兒?”


    傑拉爾德啞口無言。


    連音望著發型像鳥窩,兩眼烏青無神,身上衣服也皺巴巴如同鹹菜幹的傑拉爾德,糾結了一秒,起身喊了聲,“爸爸。”


    傑拉爾德像全身觸電似的一抖,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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