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音也不顧自己選了哪個方向,也不管前方是否有其他未知的險境,此時此刻她隻管躥來飛去拉開與屍人們的距離,不讓他們近身哪怕一寸。同時也不忘每隔一段時間振一振手腕上的銀鈴,牢牢引著屍人們的注意力,免得那些屍人們半途會


    隻見,冷清的長街上,一長串顏色難看,麵目慘然的屍人像一串螞蚱似的緊跟著連音忽左忽右,而在屍人隊伍的最後邊,薑執白和向晚正一劍一個將隊伍最末端的屍人解決掉。


    處理屍人的方式非常簡單,隻要將身首分家,屍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真正的死人。隻是這些屍人全身上下全是毒液,一劍斬下去時還會有大量毒液噴灑而出。萬一稍不注意,很容易就沾到身上去了。但凡沾到一點,後果可是難說的嚴重。薑執白和向晚為了身後的那群少年著想,斬殺屍人的速度也不敢過快,就怕身後的少年們躲避不及,這一段時間下來,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薑執白心知這樣下去不行,眼眸瞥了瞥街道兩旁的房屋,很快做出新決定,指揮著讓那群少年們全數上屋頂行走,底下隻留他和向晚。


    畢竟他們倆的修為高於小輩們不少,足夠輕鬆躲避屍人的毒液。


    如此這一番後,斬殺屍人的進度終於快了起來。


    連音也不知道自己一共越過了幾條長街,好不容易眼見著最後一隻屍人也被斬於薑執白的劍下,她這才停下了腳步,站在原處慢慢的整頓著唿吸。


    屋頂上的少年們看危險解除,紛紛從屋頂上躍了下來,神色比起剛才被屍人圍住時已經好了許多。蜂擁到薑執白身旁,圍著他七嘴八舌的喚師叔,問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至於薑執白身邊的向晚,早已被他們擠到了外圍去。小輩們的眼裏可不分什麽魔頭不魔頭的,見薑執白救了他們,他們自然是歡喜高興薑執白還是那個愛護他們這些小輩的師叔,對他也一如既往的親熱。


    連音這才知道,原來這群少年人是薑家的人,難怪這兩人剛才那般急切。


    剛又坑連音一迴的係統掐準了時間,一開口就是歡欣的語氣:“厲害了我的小姐姐,由於你的出色表現,讓薑執白躲過了可能有的危險,恭喜你正式上道了。”


    連音真不知該拿什麽話迴係統,滿滿的無力感,最後隻挑了“謝謝”兩字,半點沒情緒的丟給係統。


    再次將視線對準了薑執白他們方向。


    薑執白被小輩們圍得脫不開身,向晚在旁看了幾眼,不打擾他們,幹脆向著連音走了過來,“留情姑娘,今日多謝你的出手相助。”這話是代薑執白說的。


    連音忙說無妨。


    向晚不吝嗇的對著連音露了一笑,再無下文。


    兩人這麽相對著,不覺生出了一片尷尬。


    一個前任一個現任,好像哪裏怪怪的。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要衝破頂點時,薑執白終於從小輩的包圍圈裏脫身走了出來,也來到了連音麵前,不失禮儀的對著連音打揖,說出了與向晚一樣的話。


    連音想,這兩人真不愧是一對。連說的話,遣詞用字都是一樣一樣的。幸虧她並非真的留情,不然還真不好說身為當事人此時聽後會是怎麽樣的唏噓感。


    薑家的小輩們跟著薑執白一起走過來,在薑執白之後也齊致的對連音作了一揖表達了謝意。到底是大家族的子弟,風采不是蓋的,這一片白衣飄飄齊齊作揖的盛景,讓連音猶如是在看玄幻古裝劇場景的觀感。


    欣賞完觀感還不錯的盛景後,連音一律用無妨兩字做了迴答。


    屍人的危險解了,可誰也不確定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危險在等著,薑執白掃了眼自家的小輩們,考量後說:“此處不是久留之地,薑某要帶著吾家小輩們出去,留情姑娘不如也一並出去吧。”


    連音沒遲疑就答了好。


    薑執白又去看向晚,向晚對他點點頭,薑執白這便指揮著小輩們整合隊伍離開。


    隊伍由薑執白做領首,向晚殿後,一行人順著進城的來路往外走。


    因為薑執白一再告知她這地方詭異不安全,所以這退出去的一路上,連音都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性。好在有兩位高手壓陣,這出去的路上風平浪靜的,半點風險也無。


    在即將要踏出遺跡的時候,薑執白停了腳步,轉身對隊伍最末的向晚說,“不如由我送他們去落腳的地方,稍後再與你匯合。”


    向晚渾不在意的笑了下,“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還怕我露麵後躲不過外頭那些人?”


    薑執白一時沒迴話,但那麵上神情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他確實擔憂向晚可能躲不過。不怕一萬,總要怕萬一。


    連音看兩人這樣,擔憂他們又要膩歪的撒狗糧,先一步說:“我和向公子一起等你,你且放心去。”


    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連音,麵上全是掩飾不住的怪異之色。


    讓這兩人在一處才叫人不放心吧?


    向晚打量了連音一眼,對著薑執白點點頭,“你去吧,我與留情姑娘一起。”


    薑執白遲疑了下,而後點了頭。再看一眼向晚後,這才領著薑家小輩們出了遺跡。而向晚則和連音站在遺跡的門內。


    在門口站了片刻,向晚出聲問連音說:“留情姑娘是來尋薑執白的?”


    “是啊。”連音答的自然。


    向晚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番,就在看的連音感覺怪異時,向晚忽然對她說了聲“抱歉”。


    連音一愣,不解他的道歉從何而起。


    向晚說:“你與他的婚約,全因我才不作數。留情姑娘心裏想來也是怨恨我的吧。這事情,確實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留情姑娘想要做什麽,我定不反抗。”說罷,兩手往身後一背,一副大義就死的樣子。


    連音皺了皺眉,“你誤會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也不會對你做什麽。”


    向晚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無冤無仇”四個字,難道她不恨自己搶了薑執白?向晚沒敢當即就信連音的話。


    連音也發覺自己用詞不當,想了想,連忙補救說:“我知道我與薑公子之間的差距,也知道我們的婚約本就兒戲。薑公子是世無雙的公子,當然,你也是世間少有的豐神俊朗。你們……你們在一起挺好的,很相配,我很為你們祝福。”


    向晚忍不住一臉的驚悚。


    她誇他?情敵誇情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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