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白拉住向晚後,這才好意的勸說連音:“留情姑娘,這處遺跡頗為詭異,險象重重。留情姑娘還是不要久留,盡早出去的好。”


    連音細細地將剛才他們派發的狗糧啃完吞下,再麵對薑執白的好意時,無比淡然的說:“我知道這裏的情況,薑公子不用為我擔心。”頓了頓,換著話說,“倒是兩位既然知道這裏不安全,又怎麽特地跑到這裏來了?兩位不是還有正事要做嗎?”連音不承認自己正在嫌棄這兩人不幹正經事,隻是善意的提醒一下兩人應該做些什麽。


    向晚神色怪異的瞥了眼薑執白。


    倒不是他在懷疑什麽,隻是覺得連音這番關心,大有放不下薑執白的意思。


    不過這也是常理,薑執白與留情好歹有了數年的婚約,如今一朝被薑執白退了婚,怎麽也不可能說放手就當真灑脫起來。如今追了過來,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怨恨滔滔的指責薑執白退婚之事,那應當是來試圖挽迴的。想到此,向晚給了薑執白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薑執白瞧見了,眉心處緊了緊,有些不滿向晚的置身事外。


    連音看著他們倆一言不合又眉來眼去的表現,默默的又為自己塞了把狗糧。


    三人間的氣氛一度往著尷尬而去。


    就在這時候,一聲少年的驚叫驀地劃破了此時尷尬的氣氛,也教薑執白和向晚雙雙變了麵色。


    向晚聽聲辯了辯方向,指著東南角方向說:“那邊傳來的。”


    薑執白跟著說:“過去看看。”


    兩人衝著東南方而去,臨走前薑執白還不忘迴頭交代連音,“此處兇險非常,音留姑娘莫再停留,請速速離開。”話完,人已經飛出了老遠。


    連音看兩人腳程快的跟飛機似的,一邊提步去追,一邊不忘喚出係統,開門見山的問道:“我能像他們一樣,走一步就能好幾米遠嗎?”


    係統說:“當然能啊!你的原身好歹也是修為不俗之輩。”


    連音急道:“那我該怎麽做?”前方那兩條人影速度快的已然要看不見了。


    係統說:“放鬆,你管你走,其他交讓我來。”係統的語意篤定,連音莫名的信了。


    安撫住連音後,係統悄悄助了一臂之力。於是連音驚奇的發現,她果然也如薑執白他們一樣,速度快如閃電,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


    連音一路追過去,眼裏因隻有薑執白和向晚那兩道身影,倒也沒多注意其他,等她好不容易追上兩人時,兩人已經落了地,肩並肩地站著不動,連音飛身過去,因為比他們晚落地兩步,所以清楚的看到,在他們的正前方,正層層疊疊圍了一大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何方妖物。


    說是妖物,實在是那形象怪異至極,像是人形,可那四肢長的像麻杆似的。可要說是人形,因身上有著襤褸衣衫,加之背部頭型像極了人。所以連音也斷不出那到底是什麽。怪異的地方還在於那些玩意並不是站立的,而是四肢著地的趴伏著,有些像貓狗,又像是螳螂。


    那些妖物們就以這樣怪模怪樣的姿勢圍成了一個包圍圈,而在那包圍圈內,另有一批男男女女,那些男女統一一身錦衣白袍,光看相貌來論,年紀都不大,頂多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但被圍在中間的大部分人顯然被嚇得夠嗆,麵上都不好看,少數幾個神色還鎮定些的,但也有些狼狽。


    “那是什麽東西?”連音落在薑執白他們身後,本是想問係統的,結果沒忍住從嘴巴裏問了出來,薑執白向晚齊齊看她眼,又齊齊的蹙了眉。


    薑執白語氣無奈又帶有不讚同的說:“留情姑娘,你這又是何必?”是想怪她過了後來,可又沒立場怪她,隻能這麽問道。


    連音不理他,隻說:“那堆妖物中站了不少人,是操縱這些妖物的人,還是被妖物圍住了的?”


    向晚迴答了她的問題,道:“是被這些蠱毒屍人圍住了。”


    蠱毒屍人?連音咀嚼著這個名詞,猜測著究竟是什麽東西。


    係統忍不住說:“蠱毒屍人是將生前活人生生丟入蠱毒池水中,被蠱毒侵蝕而亡的人,因怨氣極大,故而厲如鬼煞。沒有思想,不辨人事,全憑驅屍人的命令行事。說白了,這些就是詐屍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全身上下都帶著屍毒,但凡沾上一點毒,運氣差些的必死無疑。我的小姐姐,你可要當心一點兒啊。”


    連音禁不住瞪大了眼,再看前方那些顏色青紫的屍人,生生覺得有些滲人。活人被毒水淹死而成?這是何等殘酷的手段。


    薑執白他們倆不知道連音正在被係統科普蠱毒屍人的事兒,望著麵前不知何時會一撲而上的屍人,兩人沉著的商量著救人的法子。好歹是相交多年又交了心的人,對對方的實力都揣摩的十分到位,向晚先一步說:“你左邊引著那些屍人離開,我在右邊控著他們,隻要能破一個口,想來他們也不是笨人,會懂如何逃脫,要是他們還逃不出來,那你可不能怪我不救你家的人。”


    “我知道。”薑執白迴望了向晚眼,麵上雖沒多大表情,但眼裏的信任是掩蓋不住的。


    向晚就著他的視線,微微一笑。


    不過到了這時候,薑執白還是沒忘記先招唿連音一聲,“留情姑娘,請不要再耽擱下去,早些離開吧。若是你在此間有什麽事,我等也不好與你孟家交代。”薑執白自認自己一勸再勸,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本分。要不是因為退婚之事,他心中有愧,怕是也不會一再的對連音說這麽多話。


    最後一次交代完連音,兩人再對了一眼,下一秒便一左一右分開行動。


    薑執白飛身上到右邊一處房屋上,抽出了他的佩劍。另一頭,向晚也踏在一家屋頂上,同樣也將佩劍解封出竅。兩人抽了劍後沒什麽動作,仿佛是在等時機,又仿佛是在等對方給暗號。


    屍堆包圍的中間,裏頭的男女們瞧見薑執白後,麵上統一現出了驚喜之色,更有人已經小聲的嚷起了“執白師叔”的稱唿。那唿聲,就好像是在唿喚著閃亮登場的主角一樣。


    連音望著左右兩人的翩翩風采,正有種看主角即將拯救世界之感,係統卻不甘寂寞的湊熱鬧道:“我的小姐姐,你不要忘記你的任務,這個時候正是你出場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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