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宇智波富嶽為誘餌,依靠通靈獸潛伏在地下伺機而動,做黃雀在後之舉,是他細細籌劃許久的安排,卻不料出師不利,第一次使出來就糟了滑鐵盧。

    一直都在成功,還沒怎麽失敗過的兜,麵對這個措手不及的變化,有些接受不能。

    明明發現不了的才對,以宇智波富嶽的威脅性,以及那種搖天動地的忍術威力,誰會想到地下還有人潛藏著呢?

    不是說,關心則亂的嗎?

    明明你跟宇智波富嶽那麽熟,而且還帶著他的兒子,怎麽就不一門心思的撲在他身上,還能一發中出到我這邊來?

    這不科學!

    “嗬,怎麽發現的?”

    麵對兜的疑惑不解,犬塚獠發自真心的嗤笑出聲。

    “我的老師可是大蛇丸!你用龍地洞的通靈術,居然還問我怎麽發現的?小子,不要太天真了啊!”

    “原來如……”

    “原來如此什麽?我可是犬塚一族,你以為藏在地下我就聞不到你的味道了嗎?”

    “呃,居然……”

    “居然你妹!大爺的土遁早就學成好多年了,跟我玩遁地?你睡醒了嗎?”

    “你……”

    “你什麽你?我是你大爺!知道什麽叫做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嗎?區區不過一個精英上忍,居然敢想著偷襲犬塚獠大爺?你是想請教我死字怎麽寫是嗎?”

    “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偷雞?可曾知道犬塚獠大爺可是偷襲界的佼佼者?班門弄斧知道嗎?說的就是你!”

    “……”

    “怎麽,無話可說了?沒關係,你可以保持沉默,這是你的權利。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跟我鬥,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是不是很憋屈?有沒有很無奈?想不想翻白眼?生無可戀了對不對?這就是了!大爺早已經練成絕世神功,天下無敵了!有本事你打我啊!哈哈哈,嗷嗷嗷,嗷嗚——”

    犬塚獠的嘲諷漸漸癲狂,仰天長嚎,就像個瘋子。

    兜的神色很精彩,臉上複雜的就像開了染坊,最終都化作一股無名之怒。

    他居然被一個白癡或者瘋子給算計了!

    看著犬塚獠放浪形骸的癲狂,意識到這個真實之後,兜漲紅了臉,出離的憤怒了。

    一個說話都顛三倒四的瘋子,居然把他坑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不可原諒!

    “混蛋,去死!”

    文質彬彬的小眼鏡這一刻暴走了。

    兜不管不顧,合身撲上了懸崖,撲倒了犬塚獠身上,紅著眼睛,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唿哧,唿哧~”

    粗重的喘息就像破爛的封箱,聽上去恨不得把漏氣的肺都喘出來。

    兜掐著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手背上青筋畢現,掐的嘴角都流出了白沫來。

    “嘖,你對自己還真是下得了狠手啊。”

    戲謔帶著嘲諷的聲音異常的熟悉,將兜從迷蒙中驚醒。

    犬塚獠好整以暇的站在遠處,腳下趴著一條巨蟒,水桶般粗壯的身子無不彰顯兇殘,這會卻溫水的像條狗,嘶嘶吐著信子,冷冷的注視著他。

    在蟒蛇的周圍,是一地的殘肢斷壁,一大堆複製體死的殘破不堪,血腥味衝鼻而來。

    周圍團團圍繞的複製體將兜未在中間,數量至少成百上千,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手持兵刃,目不敢稍移的戒備著。

    作為誘餌的宇智波富嶽早已不見蹤影,同時消失的還有宇智波鼬。

    缺氧的腦子隨著目光從新接受現實的刺激,斷斷續續的開始思考。

    足足過了半刻鍾的時間,兜才終於臉色陰沉的徹底迴歸現實。

    看眼前的情景,顯然誘餌宇智波富嶽已經被救走,而他在中了幻術,通靈獸背叛之後,被這些複製體拚死救了迴來,才幸免於難,不至於直接橫死當場。

    “還要繼續嗎?”

    好整以暇的等兜恢複,犬塚獠表現的無所畏懼,有著強大的氣勢壓迫。

    犬塚獠大有盡管使出你的所有手段,大爺奉陪到底的意思。

    “我們走。”

    深深看了一眼犬塚獠,像是要把他的麵孔刻在心裏。兜半晌沉默,終於還是選擇退走。

    宇智波富嶽是他手上最大的一枚籌碼,這張牌打出去,可以說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廢掉,已經是讓他投鼠忌器。

    雖然並非隻能做到目前的地步再無寸進的可能,但也是有些捉襟見肘,再跟沒有後顧之憂的犬塚獠戰鬥下去,必然是得不償失。

    兜盡管吃了大虧,卻還沒有真的失去理智。

    他的任務,本來就不是將木葉的人趕盡殺絕,否則也不會費力不討好,弄一個隱患重重的宇智波富嶽來當牌麵。

    目送兜惡狠狠帶著不甘心,在複製體的重重保護下退走,犬塚獠沒有趁機出手大殺四方,反倒暗地裏鬆了口氣。

    “還是太嫩了你。”

    留下一句輕語,犬塚獠在兜徹底退走之後結印,直接在煙霧中消失。

    兜退去自有他的打算,不能說逃跑,算是另有後計,不過在最擅長追蹤蛛絲馬跡的犬塚獠麵前,確實一點不起眼的線索,就足夠暴露問題了。

    跟宇智波富嶽幹了一架,抓住了破綻將人搶了迴來,又算計了想要當黃雀的兜一把,加上最後的一番作為,犬塚獠已經試探出了他們的目的。

    所以不能再逗留了。

    瘋子一樣發動上萬複製體打滅了團藏的隊伍,給木葉來了個措手不及的偷襲,將事態演變的很危機,一副要跟木葉全麵開戰的做派。

    不斷的追擊止水他們,看上去好似不想再讓更多的情報流迴木葉,是在為之後的戰爭做準備。

    可事實上,犬塚獠通過跟宇智波富嶽的戰鬥,還有對兜的試探,都發現,他們隻是在拖延時間,牽引木葉的注意投注到雨之國來。

    能夠正麵突破團藏為首的整個隊伍,沒有理由還跟止水他們糾纏這麽久也拿不下。

    寧肯用大費周章,用存在巨大破綻的宇智波富嶽,也不見宇智波信出現,當黃雀的人也是兜這個未成年,而不是其他人。

    而且最後明明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兜吃了虧卻也寧肯退走。

    重重冠以審時度勢的行動,卻掩蓋不住誌不在此。

    這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對方的最終目標根本就不是與木葉全麵戰爭,必定另有所圖。看上去聲勢浩大,營造危機局勢,卻誌不在此。

    那麽敵人的目的會是什麽呢?

    犬塚獠從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是很對,有什麽地方被他忽略了過去。

    直到兜選擇隱忍退走,吃了大虧卻還一點也沒有跟他決一死戰的意思,犬塚獠才恍然大悟,洞悉了最近這番奇峰突起的變故掩蓋下的真實。

    結合宇智波信的為人做派,犬塚獠撥開了眼前的迷霧,抓到了他的真實。

    “還好想著通靈術在雨之國能用,沒有把白丸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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