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早朝時平靜無比,但是底下卻是暗流洶湧,文官想要占據更多位子,重新掌控兵部。


    而張維賢等人搞了這麽多事才將文官們拉下來,又豈會讓文官們如願以償,幾乎是文官們推一個人上來,他們就拉一個人下來,畢竟位子就那麽多,文官們想多占,他們就得少,他們豈會甘心!


    英國公府。


    曹毅和張維賢兩人相對而坐。


    “督主,那些文官推上來的人都被顧尚書壓著,我們的人也同樣如此,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恐怕陛下問起來,我們不好交代啊。”


    張維賢憂心忡忡地說道,現在雙方都在僵持著,一旦拖得太久,恐怕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老國公,我們急,那些文官想必比我們更急,陛下眼睛不瞎,如果拖得太久,陛下肯定饒了他們。”


    聽到張維賢的話,曹毅開口安慰了他一下。


    “也對!”


    聞言,張維賢鬆了口氣,他也知道是自己關心則亂了,不過勳貴一係這麽多年的宿願就快要達成了,不由得他不關心啊。


    ……


    另一邊,劉府。


    劉一璟、喬允升、朱國祚等文官大佬再次齊聚一堂。


    “劉兄,現在該怎麽辦?”


    “顧秉謙那邊一直壓著我們的人,拖久了,恐怕陛下會不悅的!”


    朱國祚歎氣道,自從東林黨倒下後,他們文官的權力越來越少了,先是都察院,接著是大理寺,然後是吏部,現在又是兵部,朝堂上的實權部門已經幾乎被奪去了大半。


    現在他們手中的實權部門隻剩下戶部、刑部和內閣,可戶部這邊因為稅收太低,盯的人又太多,重要程度已經大幅度下降,而內閣因為沒有足夠的實權部門支撐,也已經是半殘了。


    想到這裏,朱國祚不禁歎息,現在這個下場,他也不知道該怪誰好,或許該怪東林黨,他們的非此即彼讓朝堂徹底陷入了對抗之中,給了曹毅各個擊破的機會。


    “跟曹毅談談吧。”


    劉一璟歎息道,現在他們沒有造反的資格了,因為勳貴和後宮黨崛起,他們甚至連逼宮都不敢了,以前敢逼宮,是因為勢力大,朱由校也離不開他們。


    可現在朱由校有了代替的人選,再敢逼宮,那可就是逼朱由校翻臉了,要是朱由校一狠心,直接將他們幾人拿下,說不定他們連個水花都濺不起!


    聽到劉一璟的話,其他人也不禁歎了口氣,這是認栽了,不過眾人也清楚,現在不認栽也不行了,之前有兵權在手,還有底氣,如今整個兵部被連根拔起,隻剩下少數幾個五六品官員在撐著,連造反的資格都沒了!


    “陛下好手段啊!”


    王在晉歎了口氣後,便起身離開,他很清楚,或許在他進入內閣那一刻,他們便在朱由校的掌控之中了。


    聽到王在晉的話,其他人也沉默不語,這一切要說沒有朱由校的影子,那才是有鬼。


    畢竟沒有朱由校的同意,皇後能參政?


    沒有朱由校,勳貴會和曹毅、魏忠賢狼狽為奸?


    不過清楚也沒用!


    因為朱由校比他們都講規矩,技不如人,隻能認栽!


    ………


    遼東,沈陽城。


    經略府或者說努爾哈赤的行宮更合適,自從攻下沈陽後,努爾哈赤便率領著女真大軍駐守在沈陽城中,更是從都城赫圖阿拉調來了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和鑲藍旗旗主阿敏以及其麾下兩旗精銳。


    “杜度,現在各旗的準備情況如何了?”


    努爾哈赤看向杜度。


    “迴大汗,現在各旗的兵甲還好,攻下沈陽後,我們繳獲的兵甲足以配備各旗。”


    杜度恭敬地說道:“隻是仆軍那邊的兵甲就不夠了,隻有一部分配了兵器。”


    “另外,現在軍中的糧草已經隻剩下兩個月左右的量,若是再沒有補充,恐怕到時候會斷糧。”


    “範文程滾進來!”


    聽到杜度的匯報,努爾哈赤臉上煞氣一閃,怒喝道。


    守在門外的範文程聽到努爾哈赤的怒吼聲,急忙連滾帶爬地進了大堂,並跪倒在地,口唿道:


    “奴才叩見大汗!”


    嘭!


    看著跪在地上範文程,努爾哈赤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怒問道:“狗奴才,本汗讓你聯絡大明的商人,購買兵甲糧草,你竟敢將本汗的話當成耳邊風!”


    說完,不解氣的努爾哈赤再次將其一腳踢飛出去。


    “大汗息怒!”


    範文程又連滾帶爬地迴到努爾哈赤的腳邊說道:“奴才已經盡力去聯係了,可是自從大明的東廠督主曹毅血洗了山西的八大晉商和其他走私商人後,已經沒有什麽人敢走私物資過來了,而且曹毅還派了大量的人手四處巡查,更是嚇得所有人都不敢往遼東來。”


    “閹賊,本汗早晚宰了你!”


    聽到範文程的話,努爾哈赤不禁怒吼出聲,上次要不是曹毅從中阻撓,他早就將遼陽一並拿下了,結果現在又是曹毅從中作梗。


    “那江南那邊呢?”


    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努爾哈赤接著問道,他也知道現在曹毅身在大明京城,他現在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上次他們不是說入冬以前還會再運一批糧食過來的嗎?”


    “迴大汗,奴才已經派人在建州左衛守了很久了,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等到江南那邊的商船。”


    看著努爾哈赤怒火衝天的樣子,範文程小心翼翼地說道,擔心努爾哈赤會一巴掌拍死他。


    “你說什麽!”


    這下子,努爾哈赤的臉色真的變了,之前放棄他之所以八大晉商,一方麵是對方已經暴露,再也沒能力為他提供糧食、兵器,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還有江南的大海商們為他提供糧食和兵器。


    現在晉商沒了,要是江南的海商再沒了,想要繼續維持他的八旗可就難了,他之所以能夠維持八旗這支強悍的軍隊,一部分就是依靠這些走私商人,要不然以奴兒幹都司貧瘠的土地,養活八旗都勉強,更別說供應大軍征戰了。


    更何況沒了這些人,他劫掠遼東又有何用,那些金銀靈石又不能當飯吃,劫掠的那點糧食,又怎麽夠供應大軍人吃馬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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