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毅趕迴到京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一路上他幾乎都是禦空而行,補充靈氣的丹藥就像糖豆一樣往下咽,連蘊養靈魂的丹藥也是一把接一把地往嘴裏塞,幸虧他的身家豐厚,不然的話可經不起這麽造,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之前走了近兩個月的路程,僅僅三天就跨過了。


    來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和出京的時候一樣,曹毅直接跨越了城牆進城,並沒有驚動東林黨派去守城門的人。


    沒有驚動任何人,曹毅悄無聲息的迴到皇宮中,有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身份,曹毅進皇宮無需任何的稟報,守衛宮門的侍衛看到曹毅的一瞬間,便立馬打開了宮門。


    迴到乾清宮的時候,朱由校早就在小禦用監中等著了。


    相視一眼,曹毅化成一道血光直接融入朱由校體內,大量的信息湧入腦海,朱由校閉眼消化,自從曹毅這尊血肉化身離開了京城後,他和化身之間的靈魂聯係便隻剩下一絲薄弱的感應,僅僅能感應到化身的狀態。


    “嘶!”


    消化完曹毅帶迴的信息,朱由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還真是恐怖,區區一個還沒有踏足海上走私的鄭家便能夠聚集起近萬精兵,那麽那些已經占據大量海上走私的海商家族手裏又有多少兵馬,按照曹毅查到的,每次出海之日,港口之外,萬帆競渡,每艘船上至少百來個船員,而這些船基本上都是東林黨麾下那些海商豪門的,而且這還不是那些海商豪門全部的商船,可想而知,東林黨所聚集的力量有多恐怖,要知道,海上可不比陸地上,在遼闊的海洋上,弱肉強食,海盜橫行,遇到比自己弱小的船隊,海商翻身就會變成海盜,可以說每條船上的船員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看到這裏,朱由校不得不慶幸東林黨隻是朋黨而不是政黨,不然的話,他這個皇帝早沒了。


    ………


    次日,早朝。


    文武百官例行禮儀後,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朱由校身邊的隨侍太監,不是原本的王安,而是被任命為新任東廠督主的曹毅。


    能在朝堂之上混個位子的,誰不是擅長察顏觀色之輩,看到曹毅的一瞬間,一些心思活泛之輩都知道,今天怕是要出大事了,尤其是那些散人官員和小黨派官員,更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老二,如同木雕一般,紋絲不動,就擔心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皇爺,奴婢有事啟奏!”


    百官的日常互懟還沒開始,曹毅率先開口。


    “哦?何事?”


    朱由校和自己的化身唱起了雙簧戲,雖然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是皇帝,不可能什麽事都自己上前台跟文武百官開片,還是充當一個高高在上的裁判穩當。


    “皇爺,經東廠查證,鄭淮義和鄭淮恩兩位禦史所在的鄭家,蓄養私兵,意圖謀反。”


    曹毅話還沒說完,立刻就有禦史出聲反駁:“啟稟陛下,這曹毅肆意誣陷大臣,實屬膽大妄為,應當嚴懲,以正視聽!”


    對於有人捧哏,朱由校當然不會發火,隻是淡淡說道:“曹大伴,你怎麽說?你既然敢上奏此事,想必證據確鑿吧。”


    “迴稟皇爺,此事人證物證俱全,連同鄭家上下兩百餘人,加上所蓄養的七千餘精兵也已經由鳳陽府英武衛所千戶雷瑨一並押解進京。”


    曹毅話一出口,不止是東林黨的人懵了,連姚宗文這些浙黨的人也懵了,因為雷瑨是他們的人,這下子真的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不久前他們剛剛阻止了東林黨圍殺曹毅的陰謀,現在又來這一出,再說浙黨和曹毅這個東廠督主沒什麽關係,那可就真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了,連姚宗文都懷疑是不是方從哲暗中跟曹毅有什麽瓜葛了。


    “不知曹督主所說的證據確鑿是什麽證據?”


    身為吏部尚書的周嘉謨也不得不出來說話了,謀反這麽大的案子,一旦任由曹毅坐實了,到時候牽扯出來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搞不好會死很多人的。


    “這是留影石,裏麵是鄭家操練兵馬的地方,還有鄭家之人在場的影像。”


    曹毅拿出了他當時在島上暗中留下的影像,並拿出了一疊書信,是陳莊從鄭元慶的書房密室中搜出來的,“這是鄭家大量收購糧食的帳簿,還有和其它家族暗中的聯係,如果周尚書有懷疑的話,也可以檢查一番。”


    看到曹毅準備的這麽充分,周嘉謨也有點麻爪了,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這時候,高攀龍站了出來,他也看出了周嘉謨的窖境,“陛下,此事事關重大,應交由三司共同會審,以免疏漏!”


    高攀龍也清楚,這事已經無法挽迴,唯一能做的,隻有將案子拿到自己的手中,這樣才能避免曹毅借題發揮,肆意攀咬。


    “啟奏陛下,鄭淮義兄弟與都察院眾多官員往來甚密,將案子交由三法司會審,難保枉縱之事。”


    這時候,一個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人開口了,英國公張維賢,向來隻會在朝堂上當木雕的英國公,誰也沒想到,這位向來以老好人麵目示人的英國公,要麽不開口,要麽一擊致命。


    往來甚密!


    這是致命的問題。


    雖然朝堂上拉幫結派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是在朝廷律法中,拉幫結派是大罪,私底下再怎麽樣都行,但是卻不能在朝堂上直接說出來。


    張維賢的一番話直接將東林黨的眾人架在了燒烤架上,認了,那就是朋黨,拉幫結派的罪名砸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不認,那麽案子繼續由東廠查下去,東林黨也討不了好。


    至於不承認和鄭家兄弟之間有來往,這個倒是沒人說,這麽蠢的事情,沒人幹得出來,畢竟平時來往,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這時候不承認,豈不是欲蓋彌彰,反而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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