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熙長公主在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美人落淚,眼珠子一顆顆落下……


    那種美得讓人心顫,委屈得讓人心疼,讓人忍不住將人擁入懷中,小心嗬護。


    晴熙長公主哭到傷心處,幾欲岔氣,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月娘子,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這雙繡鞋對我真的很重要。


    我去!


    月寧安驚呆了!


    這是什麽騷操作,晴熙長公主怎麽說哭就哭,說跪就跪?


    一點也不按理出牌?


    明明被打的是她,為什麽她有一種,她做錯了事的感覺?


    月寧安站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反應……


    而晴熙長公主一跪下,公主府的侍衛瞬間爆了,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長槍架在月寧安的脖子上,“大膽刁民,以下犯下,當誅!”


    “殿下,別傷心!月娘子不肯幫你,我們去宮裏,去求太後娘娘,讓太後娘娘找天下最好的繡娘,一定會把殿下你的繡鞋補好的。”花嬤嬤先前被晴熙長公主嗬退到一旁,此時見晴熙長公主跪在地上,跪著爬了起來。


    月寧安看著她熟練的動作,都忘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嘴巴張得大的……


    晴熙長公主身邊,都是一群什麽人?


    跪著爬,他們居然用得這麽熟練。


    所以,先前侍衛要她爬過去,真不是羞辱她,而是理所當然?


    她覺得,她需要吃顆藥冷靜一下。


    後方的馬車內,橙瑤公主打開車窗,看到月寧安被公主府的侍衛架住,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晴熙姑姑出手,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晴熙姑姑從來沒有失手過。


    月寧安今天就算能全身而出,這副樣子出現在春日宴,也隻能成為一個笑話。


    “啪”橙瑤公主關上馬車窗,笑的得意,“月寧安,敢跟我藏鋒哥哥,這就是你的下場。”


    晴熙長公主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但嘴裏卻還是輕聲道:“你們不要傷害月娘子,此事與月娘子無關。都是我自己摔倒的,跟月娘子沒有關係,她沒有推我,你們不要傷害她。”


    月寧安再次吐血……


    晴熙長公主這是在她為解釋,還是挖坑埋她?


    果不其然,就在晴熙長公主的話落下,公主府的侍衛大怒,一侍衛舉起長槍,重重打在月寧安的腿上,並為月寧安添上了罪名,“謀害公主,當誅!”


    “啊!”月寧安痛叫一聲,不受控製地跪了去。


    月寧安跪下去還不夠,侍衛又再次舉起長槍,打在月寧安的背上……


    “嘭!”的一聲響,月寧安被打的趴在地上。


    好巧不巧,她正好趴在晴熙長公主麵前。


    抬頭,就看到了……


    晴熙長公主那張清麗脫俗,還帶著淚眼的臉,低下來,與她對視,朝她露出一抹陰冷的笑,無聲的說了三個字:你去死。


    那個笑……


    讓月寧安一瞬間毛骨悚然,嚇得呆在原地,忘了反應。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麽陰冷可怕的笑,以至於讓她都忘了去想,晴熙長公主那無聲的三個字,是什麽意思。


    這才是真正的晴熙長公主,是嗎?


    所謂的善良,柔弱,天真……都是她演給別人看的是嗎?


    是了!


    這才對!


    天真純真善良到近乎愚蠢的人,是不可能讓人喜歡她幾十年不變的,隻有有心機、有手段,才能讓岑寒聲那樣的大俠,為她要死要活。


    “啊!”侍衛重重的擊打,讓月寧安瞬間清醒過來,她再度抬頭,看到的就是晴熙長公主,柔弱害怕地倒在花嬤嬤的懷裏,哭著喊,“花嬤嬤,你叫他們不要打了……我相信,月娘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還要去參加春日宴呢,她這個樣子要怎麽去參加春日宴。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我們不要跟她計較好不好?”


    晴熙長公主,果然可怕!


    月寧安趴在地上,笑得自嘲。


    虧她還想著,晴熙長公主是被人利用了,對方身份尊貴,她能忍則忍,結果……


    月寧安看一眼,永寧侯後方的宮中馬車,嘲諷一笑。


    現在看來,誰利用誰還不知道呢。


    橙瑤公主簡直愚不可及。


    “殿下,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小商女才會不將你放在眼裏,敢拿封號嘲諷你,敢欺到你頭上來。”花嬤嬤一臉不讚同,“出門時,世子爺交待了,對這種不長眼的刁民不用客氣,直接死了。打死了,世子爺自會負責。”


    花嬤嬤說話時,惡狠狠地瞪了月寧安一眼。


    “不,不能殺人。不要殺人。殺人是不好的。”晴熙長公主哭得很傷心。


    月寧安被侍衛的長槍,死死地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她趴在地上,滿臉泥灰,狼狽不堪,可她卻大笑了出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她月寧安一向精明,自詡變臉功夫一流,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這點本事,跟晴熙長公主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晴熙長公主的本事這麽高,栽在晴熙長公主手裏,她認了!


    既然晴熙長公主擺明了車馬要對付她,那她……


    也就沒有必要再退讓,再隱忍。


    晴熙長公主要的是她的命,她再退讓,討好也沒有用。


    月寧安不再猶豫,她看著晴熙長公主,冷聲道:“公主你最好讓人當街打死我……打不死我,你知道我會做什麽的。”


    “膽敢威脅殿下,你該死……來人,將這賤人杖斃!”花嬤嬤想也不想就下令。


    貴人要打死一個犯下的賤民,根本不需要理由。


    更不用提,晴熙長公主位比親王,有封地、有親兵,甚至還有執法的權利,雖然隻是在她的封地上才有,但在汴京,晴熙長公主就算打死一兩個人,皇上也會忍著。


    不忍怎麽辦?


    高宗皇帝的遺旨在那裏,而且也不是晴熙長公主下令處死的,一切都是底下的人做的,便是皇上計較,也隻需要推一兩個下人頂罪就行了,晴熙長公主仍舊不會有事。


    “嗬!”月寧安聽到花嬤嬤的話,卻沒有驚慌與害怕,她冷笑一聲,隨即一把扯下掛在脖子上的黃金掛飾,丟了出去……


    晴熙長公主欺她,辱她,她可以忍,但要她的命?


    抱歉,她月寧安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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