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明的情況與幾百年前的南宋根本是兩迴事！不要妄想重演曆史南北對峙的局麵，而漢家衣冠不被覆滅的唯一辦法就是推倒一切再重鑄秩序！”
這句話是黃飛搖出自已的橄欖枝、又根據前世已知和今世所見所聞對江南平民百姓、地主鄉紳、朝庭內外積弊難返的矛盾做了分析後的斬釘截鐵斷言。
這話不僅讓錢謙益夫婦、歸莊聽得目瞪口呆，而且對黃飛分析深有同感的閻爾梅在聽到“推倒一切重鑄秩序！”更是巨震！
好遠大的誌向！好強大的霸氣！
推倒一切重鑄秩序！確切地說在曆史上也僅有一個人這樣行動過。他就是秦始皇！他推倒了夏商周以來的社會製度而重鑄皇權至上、大一統的社會秩序，而後來所有的雄主也不過是在這個基礎上修修補補的完善它。所以秦朝雖然僅二世而亡但卻不影響秦始皇個人的功績、聲名，那些追隨秦始皇的功臣謀士也如伴月的恆星一樣閃耀千古。
現在這個社會秩序已在二百七十年前由一個放牛娃出身的雄主完善到了極點。俗話說“物極必反、月盈則虧”，難道現在也到了應該打破一切重來的時候嗎？那又怎麽重鑄？
聞言巨震的閻爾梅不僅陷入了深思。
推倒之後又如何重來？黃飛隨後又費了近一個時辰的口舌才把自已心目中的社會向幾人斷斷續續、東拉西扯地講了一遍。
不過除了閻爾梅聽到黃飛的話眼睛越來越亮之外，其他幾人都是一副駭然的表情。他們實在是一時接受不了黃飛話中很多目無君王、無法無天思想。
雖然黃飛描述的社會結構在現在頗有許多矛盾重重、實施困難的地方，但閻爾梅卻認為這些不過是在實施的過程中需要完善的問題！打個比喻，就是秦始皇在爭霸之初也不知道自已將來應該如何駕馭國家、如何施政不是？
幹了！已對南明朝庭所作所為極為失望的閻爾梅就狠下了心決定跟著黃飛一條道走到黑。
這樣也就除閻爾梅繼續留下與黃飛商討之外，歸莊和錢謙益最後都找了借口告辭。這不免讓黃飛有些失望，看來這些大名流傳幾百年的江南名士也不過如此！於是一時也不由得想起卞賽提過的、前世曆史上那個牛b人物顧炎武顧絳，如果他聽到自已的這一番話又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其中令黃飛更為鄙視錢謙益的事情是他的小妾柳如是也比他的接受能力強！因為柳如是在告辭時表示，如果南京真到了破城之時她自會把錢謙益綁架來投，總之是決不會做那東虜走狗的。
這個老錢呀，沒救了！當時黃飛和閻爾梅聞言不禁覺得好笑。
“黃大哥，就送到這裏吧！我自已進去。”當黃飛紳士地撐著油紙傘地把卞賽扶上了醉呤舫正要跟著她的腳步往裏走時，卞賽卻迴過頭來下了逐客令。
“啊，好！好！”黃飛聞言不免老臉一紅。這麽晚了自已還跟著去人家的閨房，想幹嘛？
“黃大哥原諒賽賽好嗎？賽賽今晚心情不好，而且一會還要與梅姨談談如何應變！賽賽明天再彈琴給你聽如何？”卞賽話一出口就感覺自已的態度有些失禮，於是隨後出聲解釋道。
“哦！好！。。。。”心思遊移的黃飛聽到卞賽相約不免就脫口答應，隨後醒悟過來卻又尷尬地說道：“賽賽，聽你彈琴恐怕隻有下次了，因為明天我就打算起程去杭州一趟的。”
“嗯！”卞賽聽到黃飛說要離開南京臉上就浮現了失落的神色，不過隨即低下了頭說道：“那賽賽在此祝黃大哥一路順風！”
怎麽感覺卞賽的語氣很是傷感和失落？黃飛聞言後望著楚楚而立的卞賽心裏突然有一種衝動。真想象那些小說裏的大大一樣對卞賽說：賽賽你這妖精就從了我吧！然後。。。。
不過黃飛還是沒有說出衝動的話！因為黃飛的腦海裏又想起了卞賽和答吳梅村的詩：“雖將消息恨層城，猶有羅敷未嫁情”，還有也想起郭慧這個與自已有著三生契的女孩！
於是最後黃飛心情躊躇不定地轉身向自已的畫舫走去。
望著黃飛離去的背影卞賽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嘴唇顫抖幾欲唿喚黃飛留下。
“賽賽！”
黃飛在蹬上自已的畫舫時轉過頭來發現佇立在船舷的卞賽衣袂飄飄，整個人就如一朵風中的百合一樣落寞、無助。於是忍不住出聲喊道：“賽賽！有些人你就是等一輩子也是等不到的，你應該學會放手！”
“黃大哥！”卞賽聞言眼淚漱地流了出來。然後扶著船欄杆、冒著雨把身子努力向黃飛方向探出哽咽著迴答道：“賽賽知道了！”
畫舫被船夫緩緩撐動，黃飛卻還是失落地立在船頭望著那個探身在船外的女子，連拿著的油紙傘沒有遮住細風斜雨也沒有發覺。
“將軍，卞賽的人已看不見了！外邊雨大，進來吧。”畫舫門口的閻爾梅拋卻了原來的頹廢，隨後半開玩笑地對黃飛說道：“你們上醉呤舫時我還以為將軍會吩咐我們自行迴去、不用等你的呢！”
可是黃飛卻沒有調侃的心情，聽了閻爾梅的話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閻兄說笑了！我和賽賽其實相識不久、相交時間也不多，閻兄你扯些什麽呢？”
閻爾梅見黃飛興致不高，也就歉意地笑了笑說道：“其實卞賽這個女子很是高傲，因為即使是以前常在這秦淮河留連的我在公眾場合也沒有看見她多少次！據說她就隻是和吳梅村有些感情糾葛。。。。。可以說在秦淮河上眾多的姑娘之中，她算得上一個潔身自好、特行獨立的人物！”
這閻爾梅說的倒與自已前世所知的相符！黃飛默然走到船窗前望著雨霧中漸漸遠去的醉呤舫，心中有些彷徨。自已從去年來到了這個時代，從沒想過要象別的大大一樣建不世功業、也沒想過要象那些大大一樣禦遍天下美女，自已當初隻是想找到郭慧然後一起平靜的長相廝守！
可是在時勢所迫之下自已一步一步地開始問鼎天下，也算得上時事造英雄。而且這個英雄形象是越來越高，說不定將來自已還會成為一個曠古爍今的皇帝！
自已走的道路已經變了，那自已的感情世界也應該改變麽？
最後黃飛搖了搖頭。自已來到這世界即使遇到了卞賽這樣真正的古典美女但自覺心中對郭慧的思念還是沒有減少分毫！既然如此那就先找到郭慧再說吧，反正已安排了杜旭峰暗地裏注意卞賽，想來她是不會出現危險的！
自從黃飛沉默下來行到窗邊後閻爾梅也不再說話。而是一邊靠坐在桌邊輕抿著美酒一邊不住地打量自已這個將來效忠的對象。
越打量閻爾梅越來興趣。這個人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訓練出幾萬雄師並在趙店大敗兵鋒正盛的十幾萬東虜，照說應該是項羽之流才是！可是從剛才的談話中又見到了他有獨到的治國思想，並且這種思想可以說是開天劈地，那就隻能用秦始皇這樣的千古一帝來比較了！但是這個將來的雄主卻又比曆史上的秦始皇多了兒女情長！。。。。
真是矛盾的人物！
“閻兄，你還在喝！不怕醉死呀！”正在閻爾梅有一口無一口的抿酒思索時，轉過身來的黃飛見他拿酒當水喝就沒好氣地責怪他道。
“中午一下子灌了兩斤白酒可是昏昏沉沉了一個下午的，因此現在喝的是還魂酒！”閻爾梅振振有詞地說道。
撲，下午一下子灌了兩斤！晚上從東花園到現在又喝了不少於兩斤！真看不出這個白麵大耳的閻爾梅如此能喝。
“還是少喝些吧！這東西喝多了傷身。”黃飛提醒道。不過看閻爾梅的樣子黃飛就知道這句話白說了！
“明天我們去杭州一趟就迴掉轉頭迴南召！”黃飛隨後想起閻爾梅曾說他以前常在這秦淮河留連，就蠻有興趣地向閻爾梅問道：“閻兄你在這秦淮河上有沒有什麽紅顏知已需要告別的？而且將來時局肯定更亂，如果閻兄不放心我們這就去把她贖了一起帶走！”
“沒有！”閻爾梅想也沒想就答道。
沒有！黃飛見閻爾梅不似作偽就不禁訝然。在這秦淮河上留連了好多年居然沒一個需要告別的知已？
“倒不是我看不起這些風塵女子，而是我對這些嬌嬌柔柔、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不了什麽感覺！”閻爾梅見黃飛露出疑惑神色就解釋道：“所以我以前雖然常在這秦淮河上買醉留連，但從來沒有與她們扯上過感情瓜葛！”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還有一句話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多麽的灑脫！沒想到這個閻爾梅處理生活也象他處理南明事務一樣，黃飛不僅暗自讚歎。
因為揚州史可法從來沒有采納過閻爾梅的籌謀，也就與他說不上有什麽賓主情分、最多也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因此在對於自已的職責閻爾梅盡了最大的努力後沒有結果也就問心無愧。再說現在揚州已被清軍包圍，閻爾梅就算想傳遞南明的消息到揚州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傳遞沒有援兵的消息讓史可法在希望中堅持說不定還要好些。
這就是黃飛佩服閻爾梅在處理南明事務上的灑脫、說留就留下來的原因！
“閻兄，那你理想中的女子是什麽樣的人呢？”黃飛雖然佩服閻爾梅的灑脫，但也不禁對他這麽多年都沒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子而好奇。
“她嘛！既要有英武的氣質也要有女人的柔媚，既要有豁達的度量又要有女人的細心，還要有男兒般的豪情和女人應該有的似水柔情，而且她要積極樂觀但又不能貪戀榮華。。。。”
閻爾梅越說越落寞，連酒也不喝了。最後歎息道：“不說了，這種女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句話是黃飛搖出自已的橄欖枝、又根據前世已知和今世所見所聞對江南平民百姓、地主鄉紳、朝庭內外積弊難返的矛盾做了分析後的斬釘截鐵斷言。
這話不僅讓錢謙益夫婦、歸莊聽得目瞪口呆，而且對黃飛分析深有同感的閻爾梅在聽到“推倒一切重鑄秩序！”更是巨震！
好遠大的誌向！好強大的霸氣！
推倒一切重鑄秩序！確切地說在曆史上也僅有一個人這樣行動過。他就是秦始皇！他推倒了夏商周以來的社會製度而重鑄皇權至上、大一統的社會秩序，而後來所有的雄主也不過是在這個基礎上修修補補的完善它。所以秦朝雖然僅二世而亡但卻不影響秦始皇個人的功績、聲名，那些追隨秦始皇的功臣謀士也如伴月的恆星一樣閃耀千古。
現在這個社會秩序已在二百七十年前由一個放牛娃出身的雄主完善到了極點。俗話說“物極必反、月盈則虧”，難道現在也到了應該打破一切重來的時候嗎？那又怎麽重鑄？
聞言巨震的閻爾梅不僅陷入了深思。
推倒之後又如何重來？黃飛隨後又費了近一個時辰的口舌才把自已心目中的社會向幾人斷斷續續、東拉西扯地講了一遍。
不過除了閻爾梅聽到黃飛的話眼睛越來越亮之外，其他幾人都是一副駭然的表情。他們實在是一時接受不了黃飛話中很多目無君王、無法無天思想。
雖然黃飛描述的社會結構在現在頗有許多矛盾重重、實施困難的地方，但閻爾梅卻認為這些不過是在實施的過程中需要完善的問題！打個比喻，就是秦始皇在爭霸之初也不知道自已將來應該如何駕馭國家、如何施政不是？
幹了！已對南明朝庭所作所為極為失望的閻爾梅就狠下了心決定跟著黃飛一條道走到黑。
這樣也就除閻爾梅繼續留下與黃飛商討之外，歸莊和錢謙益最後都找了借口告辭。這不免讓黃飛有些失望，看來這些大名流傳幾百年的江南名士也不過如此！於是一時也不由得想起卞賽提過的、前世曆史上那個牛b人物顧炎武顧絳，如果他聽到自已的這一番話又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其中令黃飛更為鄙視錢謙益的事情是他的小妾柳如是也比他的接受能力強！因為柳如是在告辭時表示，如果南京真到了破城之時她自會把錢謙益綁架來投，總之是決不會做那東虜走狗的。
這個老錢呀，沒救了！當時黃飛和閻爾梅聞言不禁覺得好笑。
“黃大哥，就送到這裏吧！我自已進去。”當黃飛紳士地撐著油紙傘地把卞賽扶上了醉呤舫正要跟著她的腳步往裏走時，卞賽卻迴過頭來下了逐客令。
“啊，好！好！”黃飛聞言不免老臉一紅。這麽晚了自已還跟著去人家的閨房，想幹嘛？
“黃大哥原諒賽賽好嗎？賽賽今晚心情不好，而且一會還要與梅姨談談如何應變！賽賽明天再彈琴給你聽如何？”卞賽話一出口就感覺自已的態度有些失禮，於是隨後出聲解釋道。
“哦！好！。。。。”心思遊移的黃飛聽到卞賽相約不免就脫口答應，隨後醒悟過來卻又尷尬地說道：“賽賽，聽你彈琴恐怕隻有下次了，因為明天我就打算起程去杭州一趟的。”
“嗯！”卞賽聽到黃飛說要離開南京臉上就浮現了失落的神色，不過隨即低下了頭說道：“那賽賽在此祝黃大哥一路順風！”
怎麽感覺卞賽的語氣很是傷感和失落？黃飛聞言後望著楚楚而立的卞賽心裏突然有一種衝動。真想象那些小說裏的大大一樣對卞賽說：賽賽你這妖精就從了我吧！然後。。。。
不過黃飛還是沒有說出衝動的話！因為黃飛的腦海裏又想起了卞賽和答吳梅村的詩：“雖將消息恨層城，猶有羅敷未嫁情”，還有也想起郭慧這個與自已有著三生契的女孩！
於是最後黃飛心情躊躇不定地轉身向自已的畫舫走去。
望著黃飛離去的背影卞賽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嘴唇顫抖幾欲唿喚黃飛留下。
“賽賽！”
黃飛在蹬上自已的畫舫時轉過頭來發現佇立在船舷的卞賽衣袂飄飄，整個人就如一朵風中的百合一樣落寞、無助。於是忍不住出聲喊道：“賽賽！有些人你就是等一輩子也是等不到的，你應該學會放手！”
“黃大哥！”卞賽聞言眼淚漱地流了出來。然後扶著船欄杆、冒著雨把身子努力向黃飛方向探出哽咽著迴答道：“賽賽知道了！”
畫舫被船夫緩緩撐動，黃飛卻還是失落地立在船頭望著那個探身在船外的女子，連拿著的油紙傘沒有遮住細風斜雨也沒有發覺。
“將軍，卞賽的人已看不見了！外邊雨大，進來吧。”畫舫門口的閻爾梅拋卻了原來的頹廢，隨後半開玩笑地對黃飛說道：“你們上醉呤舫時我還以為將軍會吩咐我們自行迴去、不用等你的呢！”
可是黃飛卻沒有調侃的心情，聽了閻爾梅的話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閻兄說笑了！我和賽賽其實相識不久、相交時間也不多，閻兄你扯些什麽呢？”
閻爾梅見黃飛興致不高，也就歉意地笑了笑說道：“其實卞賽這個女子很是高傲，因為即使是以前常在這秦淮河留連的我在公眾場合也沒有看見她多少次！據說她就隻是和吳梅村有些感情糾葛。。。。。可以說在秦淮河上眾多的姑娘之中，她算得上一個潔身自好、特行獨立的人物！”
這閻爾梅說的倒與自已前世所知的相符！黃飛默然走到船窗前望著雨霧中漸漸遠去的醉呤舫，心中有些彷徨。自已從去年來到了這個時代，從沒想過要象別的大大一樣建不世功業、也沒想過要象那些大大一樣禦遍天下美女，自已當初隻是想找到郭慧然後一起平靜的長相廝守！
可是在時勢所迫之下自已一步一步地開始問鼎天下，也算得上時事造英雄。而且這個英雄形象是越來越高，說不定將來自已還會成為一個曠古爍今的皇帝！
自已走的道路已經變了，那自已的感情世界也應該改變麽？
最後黃飛搖了搖頭。自已來到這世界即使遇到了卞賽這樣真正的古典美女但自覺心中對郭慧的思念還是沒有減少分毫！既然如此那就先找到郭慧再說吧，反正已安排了杜旭峰暗地裏注意卞賽，想來她是不會出現危險的！
自從黃飛沉默下來行到窗邊後閻爾梅也不再說話。而是一邊靠坐在桌邊輕抿著美酒一邊不住地打量自已這個將來效忠的對象。
越打量閻爾梅越來興趣。這個人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訓練出幾萬雄師並在趙店大敗兵鋒正盛的十幾萬東虜，照說應該是項羽之流才是！可是從剛才的談話中又見到了他有獨到的治國思想，並且這種思想可以說是開天劈地，那就隻能用秦始皇這樣的千古一帝來比較了！但是這個將來的雄主卻又比曆史上的秦始皇多了兒女情長！。。。。
真是矛盾的人物！
“閻兄，你還在喝！不怕醉死呀！”正在閻爾梅有一口無一口的抿酒思索時，轉過身來的黃飛見他拿酒當水喝就沒好氣地責怪他道。
“中午一下子灌了兩斤白酒可是昏昏沉沉了一個下午的，因此現在喝的是還魂酒！”閻爾梅振振有詞地說道。
撲，下午一下子灌了兩斤！晚上從東花園到現在又喝了不少於兩斤！真看不出這個白麵大耳的閻爾梅如此能喝。
“還是少喝些吧！這東西喝多了傷身。”黃飛提醒道。不過看閻爾梅的樣子黃飛就知道這句話白說了！
“明天我們去杭州一趟就迴掉轉頭迴南召！”黃飛隨後想起閻爾梅曾說他以前常在這秦淮河留連，就蠻有興趣地向閻爾梅問道：“閻兄你在這秦淮河上有沒有什麽紅顏知已需要告別的？而且將來時局肯定更亂，如果閻兄不放心我們這就去把她贖了一起帶走！”
“沒有！”閻爾梅想也沒想就答道。
沒有！黃飛見閻爾梅不似作偽就不禁訝然。在這秦淮河上留連了好多年居然沒一個需要告別的知已？
“倒不是我看不起這些風塵女子，而是我對這些嬌嬌柔柔、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不了什麽感覺！”閻爾梅見黃飛露出疑惑神色就解釋道：“所以我以前雖然常在這秦淮河上買醉留連，但從來沒有與她們扯上過感情瓜葛！”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還有一句話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多麽的灑脫！沒想到這個閻爾梅處理生活也象他處理南明事務一樣，黃飛不僅暗自讚歎。
因為揚州史可法從來沒有采納過閻爾梅的籌謀，也就與他說不上有什麽賓主情分、最多也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因此在對於自已的職責閻爾梅盡了最大的努力後沒有結果也就問心無愧。再說現在揚州已被清軍包圍，閻爾梅就算想傳遞南明的消息到揚州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傳遞沒有援兵的消息讓史可法在希望中堅持說不定還要好些。
這就是黃飛佩服閻爾梅在處理南明事務上的灑脫、說留就留下來的原因！
“閻兄，那你理想中的女子是什麽樣的人呢？”黃飛雖然佩服閻爾梅的灑脫，但也不禁對他這麽多年都沒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子而好奇。
“她嘛！既要有英武的氣質也要有女人的柔媚，既要有豁達的度量又要有女人的細心，還要有男兒般的豪情和女人應該有的似水柔情，而且她要積極樂觀但又不能貪戀榮華。。。。”
閻爾梅越說越落寞，連酒也不喝了。最後歎息道：“不說了，這種女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