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瓷這時又有些困了,閉上了眼睛:「讓我睡一會兒。」


    盛昭曦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讓你瘋。」


    「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景瓷將小臉埋在被子裏:「昭曦,我好累。」


    這幾個月來,她真的,很累很累。


    愛,被愛,被恨,恨……


    奪走了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地放鬆下來了。


    盛昭曦看過去,景瓷竟然已經睡著了。


    這個孩子……


    盛昭曦笑了笑,伸手替她攏了一下頭髮,就在一旁守著。


    景瓷睡得很沉,夢到了那個下午,那個小公園。


    她和浣熊一起躺著。


    醒來的時候,盛昭曦不見了,倒是麵前換成了一條狗。


    呆狗浣熊坐在那兒,張著嘴巴望著景瓷。


    景瓷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然後看著浣熊,浣熊低了頭咬著一個盒子過來,望著景瓷。


    景瓷抿了抿唇伸手接過,打開,是熟悉的銀光,而且完好。


    隨手放在一旁,又看了看這隻笨狗,實在是有些為難。


    她喜歡浣熊,但是不想要他的狗。


    明顯,這隻呆狗不知道被自己的主子出賣了,用來討好女人了,還一個勁兒地搖著尾巴賣萌。


    浣熊實在是太呆萌了,景瓷的手撫著狗頭,心裏掙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將狗送迴去。


    天知道,封央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傢夥弄來的。


    景瓷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四點了,也不知道昭曦什麽時候走的。


    她卻是不知道,盛昭曦放浣熊進來的。


    她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浣熊蹲在門口,嘴裏還叼了個東西。


    盛昭曦是認識浣熊的,想了想就放它進來了,叫它不許吵。


    浣熊就乖乖地守著……


    景瓷起來換好衣服,帶著浣熊下樓,讓它坐在自己的車後座。


    大概是頭一次坐姐姐的車。浣熊有些興奮,不肯坐在後麵,一跳就跳到了前麵,蹲在旁邊,專注地一起看著前麵。


    景瓷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它的狗頭:「浣熊,聽話,去後麵坐。」


    那隻呆狗哪裏肯,蹭著,就是不肯到後麵去。


    景瓷無奈,將車停到了路邊,又親自地將它拖了迴去,教育了半天,也不知道呆狗聽懂了沒有。


    一路將狗運到了華南路……


    她不想將車開進裏麵。在大門外在就將車停下了。


    景瓷看了看裏麵,下車打開車後門:「浣熊,下車。」


    但是浣熊死也不下來。


    景瓷拖著它肥大的尾巴往外拖,浣熊賴著,最後還是被拖了出來。


    它嗷唔一聲,可憐巴巴地望著景瓷。


    景瓷將它拎到了大門口:「蹲著,不許亂跑。」


    然後自己上車。


    浣熊本來是蹲著的,看到她的車子發動,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黑黑的眼裏有著水氣。


    景瓷低咒了一聲,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狠了狠心,將車開走。


    浣熊一直站在那兒。


    她在後視鏡裏看到了,唇抿成一條直線,但是最後還是離開了。


    直接開著車迴到了景園,這天是初一,周管家竟然還給了紅包。


    盛昭曦搶過來拆開看了看,然後就抱怨著:「景瓷的紅包比我大。」


    周管家瞪了她一眼:「景瓷還是小孩子,你都是當姐姐的人,還好意思計較。」


    「小孩子啊!」盛昭曦的尾音拉得可長了,然後看著景瓷,笑得有些深意:「我們小孩子的生活可精彩了。」


    景瓷踢了她一腳:「昭曦,你要是敢說,我就告訴周伯你和商子遇的事情。」


    盛昭曦睨了她一眼:「景瓷,你覺得我會怕?」


    「是啊,你不怕,那我現在就去說?」景瓷揚了揚下巴。


    盛昭曦一下子捉住了她的小手:「算了!」


    她想了想,又問:「那隻狗呢?」


    景瓷抿了抿唇:「送迴去了!」


    盛昭曦看看她,表情蠻可惜的:「其實留著也蠻好的,那隻狗蠻可愛。」


    景瓷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盛昭曦輕輕地笑了一下:「景瓷。你沒有發現,那隻狗,長得很像你嗎?」


    景瓷氣極,伸手就掐了盛昭曦一下。


    盛昭曦一邊笑一邊說:「本來就是,不是你生的嗎?我聽到過封央讓它叫你姐姐。」


    「姐姐的意思,哪裏是我生的?」景瓷給她一個白眼。


    盛昭曦笑得更樂了些,輕笑著:「景瓷,你承認是姐姐了?」


    她這樣鬧,景總表示不太欣賞。


    周管家這時斥責了:「昭曦,不許欺負景瓷。」


    「我知道,她是小孩子嘛!」盛昭曦是真的想讓周伯知道一下,景瓷叫著封央爸爸的樣子,那真是小孩子。


    可是有小孩子會那麽邪惡的東西嗎?


    小孩子的脖子裏,會有那麽多的吻痕嗎?


    周管家才不會管這個,去準備晚餐了。


    盛昭曦聲音賊賊的:「今晚有好吃的。」


    景瓷睨著她……


    「景總,給個笑臉。」盛昭曦有些假假的:「你這樣,人家很害怕。」


    景總看著她好久,一臉的麵無表情:「昭曦,你現在這樣,我也有些受不了。」


    她頓了一下,抖了一下手臂:「雞毛掉了一地。」


    盛昭曦冷笑:「你的雞毛,昨晚被封央拔光了吧!」


    景瓷本來是去餐廳的,步子一頓:「商子遇……」


    盛昭曦頓了一下,舉起了小手:「好了,我不說了,求放過。」


    景瓷這才算。


    兩人一起坐好,周管家也一起坐了。


    說說笑笑的,景瓷也慢慢地浮起了淺笑。


    這時,袋子裏的手機卻是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封央的。


    抿著唇,看了一眼盛昭曦,然後無奈一笑,走到一旁接了起來。


    「有事嗎?」她壓低了聲音:「我將浣熊送迴去了,以後不要再將它送到我這裏來了。」


    那邊,封央的聲音明顯的有些沙啞:「浣熊不見了。」


    景瓷驚了一下,好一陣子,她才穩了穩心神,聲音很輕:「什麽時候丟的?」


    封央沉默了一會兒:「從監控上看,它是跟著你的車走的。」


    怎麽可能呢?


    景瓷咬了唇,雖然她不想見他,但是浣熊確實算是她弄丟的。


    浣熊叫她姐姐的。


    「我會去找。」她掛了電話,然後就拿起外套,對著盛昭曦她們說:「我出去有事,你們先吃。」


    她頓了一下:「晚上迴公寓睡。」


    周管家自然是要抱怨一兩句的,這好不容易迴來一次,過個年的。


    但是景瓷來不及聽了,穿了衣服就出去。


    周管家叫盛昭曦跟著過去看看,盛昭曦嘆息一聲:「不方便的。」


    周管家苦笑,這個昭曦。


    ……


    景瓷開著車,有些漫無目的地找著,在街上四處轉了一個小時,將車停在了路邊。


    雖然不願意,她還是打給了封央:「浣熊迴來了沒有?」


    其實她想說的是,你不是有錢嗎?不是最喜歡弄幾十個人圍著自己嗎?


    現在為什麽不讓幾百上千人去找浣熊?


    她的心裏有些急,可是她是不願意流露出來的。


    「沒有。」封央的聲音啞了,幾乎聽不出來。


    景瓷慢慢地放下了電話,又開著車,在冷清又熱鬧的街上轉著。


    街頭的人不多,大多是情侶,三三兩兩的,但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有著過年的喜慶。


    景瓷茫然地看著。


    她覺得她現在什麽也不想,隻要浣熊能迴來。


    心裏的自責和擔心讓她不舒服極了,那種情感,幾乎到達了極限。


    天空,零星地下起了小雨。


    她的眼睛也有些模糊,心裏更急了。


    不知道這隻呆狗,會不會知道躲一下。


    因為下雨,所以路上越來越冷清了。


    許久。才能見著一個人。


    景瓷將車停在路邊,自己跑下去,在雨夜裏大聲地叫著浣熊的名字。


    希望它能聽到,能跑過來。


    就是以後再粘著她,都不要緊。


    她就這樣開一段,找一段。


    大衣都淋得半濕,也不在乎。


    全身都冰冷的時候,她忽然想起,浣熊是跟著她走的,它會不會能找迴她的公寓去?


    景瓷立即上車,將車子開了迴去。


    一路上,她的心裏都在顫抖著。


    希望它,真的能在那兒等她。


    車子緩緩地駛進小區,刮雨器不斷地搖擺著。當她看清她的樓下,有一個東西蹲在那兒時,她的眼角有些水光。


    浣熊,你這隻笨狗。


    車子剎車,景瓷立即打開了車門。


    浣熊就蹲從在雨裏,深身的狗毛都淋得粘在身上,隻有一雙烏黑的眸子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當它看到白色跑車時,嗷嗚地叫了一聲,立即站了起來,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一頭撞進了景瓷的懷裏,嗷唔地叫著。


    景瓷幾乎被撞得後退了兩步,小手撫著它的腦袋,聲音都破了:「呆狗!」


    然後用力地摟著它,用力地抱住:「對不起浣熊。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浣熊嗷嗷地叫著,軟軟地倒在景瓷的懷裏。


    景瓷拍拍它:「我將車停好,在裏麵等我。」


    浣熊不肯,景瓷隻得帶著她一起。


    她的車子可遭難了,浣熊在裏麵一抖。


    景瓷閉了閉眼,她的高端配置,才換一周不到。


    但是浣熊不肯,而且它的寶座就是副駕駛,後座,它才不要。


    景瓷將車子停好,拿了包,帶了呆狗一起迴家。


    她先洗了個澡,又替浣熊洗了一個,然後用吹風機將它的狗毛吹幹。


    這下。浴室更糟了,全是狗毛。


    浣熊一身清爽,一下子就跑到了臥室去,占據著最舒服的地方去。


    景瓷搖了搖頭,頭有些暈,可能是感冒了。


    清理了浴室的狗毛,這才迴去。


    浣熊大概還沒有吃晚餐。


    而且封央也不知道找到浣熊了,於是拿了電話打給了封央。


    封央的聲音有些疲憊,大概也是在找著浣熊。


    「浣熊找到了,現在我家裏,外麵沒有店開門!」她想了想:「你還是過來接它迴去吧!」


    封央頓了頓:「我馬上過來。」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景瓷低頭,呆狗巴巴地望著她,似乎是能聽得懂的。


    今晚的睡衣派對沒有了,今晚的共眠計劃沒有了。


    半個小時後。她的門鈴響了。


    景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實不會給他任何的暗示,才去開門。


    但是,她一下子就發現他的手上拎著一個袋子,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是狗糧。


    她防備地看著他。


    封央淡淡一笑:「怕什麽?」


    他有些自嘲地說:「就是想,我也沒有這個精力了。」


    他一天,也沒有消停過。


    並不是沒有人去找浣熊,而是,他想讓景瓷和她一起著急。


    浣熊是他們的孩子。


    景瓷咬了唇,讓開了讓他進來。


    封央一進去,浣熊就搭著腦袋出來了,看到小骨頭也不是那麽開心,一邊吃一邊嗷唔著看著男主人。


    景瓷也在一旁看著。解釋著:「它跑迴我這裏了。」


    封央的薄唇抿著,沒有說話。


    而浣熊趴在那兒,吃得也不香。


    爸爸媽媽不相愛,寶寶怎麽能健康成長嘛。


    等它吃得差不多了,景瓷輕咳一聲:「好了,你帶它迴去吧!」


    浣熊忍不住地嗷唔了一聲。


    景瓷看了看它,拍拍它的腦袋:「在那兒,有很多人照顧你。」


    如果浣熊會說話,一定會說,父母離婚的話,寶寶都是跟著媽媽的。


    它可憐巴巴地咬著景瓷的衣服,就是死賴著。


    景瓷被拖了兩下,頭本來就有些昏,這會兒晃著。差點兒摔倒。


    封央伸手扶住她,然後就微微地嚇到了,她的溫度很高。


    抱著她迴臥室,又去浴室看了一下,果然找到了她脫下來的外套,都是濕的。


    抿了一下唇,再看看浣熊。


    浣熊嗷唔一聲。


    封央在這裏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藥。


    而她又燙得厲害。


    他伸手摸了浣熊的腦袋,聲音輕輕的:「我去買藥,在家裏看著姐姐。」


    呆狗巴巴地望著。


    封央穿起外套走到外麵,輕輕地帶上了門。


    浣熊自動地走到臥室裏,景瓷躺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隻聽到關門的聲音。


    但是又聽到了狗叫聲。


    這隻呆狗,還在?


    太困了,又太難受,她睡著。


    封央迴來的時候,浣熊替他開了門。


    他燒了水倒好涼了一下,走到臥室,她睡得沉。


    一手扶起她,將杯子抵到她的唇邊,聲音很是溫柔:「景瓷,吃藥了。」


    她嗯了一聲,但是不合作,小臉埋在他的肩上,就是不肯開口。


    封央看著她已經很紅的小臉,心裏嘆息著。


    她看起來那麽地冷清,但是其實是很傻的。


    浣熊也繞著床,四處地轉著。


    像是很著急的樣子,它似乎是知道了什麽。


    它也生過病,意兒就是這麽餵它藥的。


    嗷唔地叫了好幾聲,封央橫了它一眼,它立即夾著尾巴跑出去了,但是一會兒,又跑了迴來,乖乖地趴在那裏,表示自己不會再亂叫了。


    有這麽一隻狗看著,很有心理壓力。


    但是封先生也顧不得了,低了頭吻住她的小嘴。


    她的唇很燙,探到裏麵時更是燙得驚人。


    隻是,也很熱情。


    她迷迷糊糊的,卻是意外地配合,小手揪著他的領口,死死地揪著。


    像是小奶貓一樣地配合著,他的魂都沒有了。


    一再地吻著,因為溫度很高,所以他的感覺,比平時更要強烈些。


    太過於溫暖,簡直是要逼瘋掉。


    等他終於鬆開她,她又不肯,纏了過來。


    封央低嘆一聲,大手握著她的肩膀,將藥含在嘴裏,再次低下頭時,她閉著眼,主動地將自己湊到了他的麵前。


    封央低低地笑了一下。


    本來是有些情動的,這會兒,隻覺得她急切的樣子好可愛。


    扳著她的小臉,還是滿足了她。


    滿天滿世界,都是他的氣息。


    她不舒服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眼。


    他溫熱的大掌覆住了她的眼睛,聲音柔和極了:「乖……」


    景瓷搖了搖頭,似乎是想神智更清楚一些,但是他的大手握住她的。


    她猛地睜大眼睛,隻看到他大掌,模模糊糊地,熱,很熱。


    她還在不安份地扭,浴衣敞開了一半。


    封央盯著她。長長地吐了口氣。


    將她的衣服掩好,但是她又扭開。


    一旁的浣熊叫了一聲,封央睨了它一眼,這才困難地將景瓷的衣服攏好。


    浣熊立即就爬了上來,黑黑的眼睛巴巴地望著封央,意思是,它也要睡這裏。


    床是很大的,封央看了看浣熊,用下巴抬了一下,指著床尾的方向。


    浣熊有些不滿,但是還是乖乖地爬過去了。


    封央又去沖了一下,這裏沒有他的衣服,他隻得勉強地穿了一件內褲,伸手將景瓷拉在懷裏。


    將床頭燈調成暈黃,也沒有立即睡,手探了一下她的溫度。


    溫度還好,沒有更熱了。


    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大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肩背。


    人生病時,肩背那裏會痛,他輕輕地撫著,像是摸著小寵物一樣。


    景瓷不舒服地動了一下,然後又老實了。


    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裏,小手抱著他的腰身,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裏。


    她像是一個小火爐一樣,封央隻覺得熱。


    心口更是,那種熱,像是要從身體裏溢出來一樣。


    低頭看她,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這時候多乖,多聽話,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淺淺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夜裏時,她的身體更燙了,但卻是叫著冷。


    小臉燒得紅紅的,整個人都燙得可怕,但是她還是一個勁地朝著他懷裏鑽。


    他沒有辦法,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整個地趴在的懷裏。


    調高了溫度,感覺她顫抖得沒有這麽兇了。


    他也睡不成了,哄了她一會兒,起身為她倒了熱水喝下去。


    喝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又用熱毛巾擦了一下,她這才舒服一些。


    再躺下後,她安分了很多。


    滿足地嘆氣,無意識地叫了聲爸爸。


    這下,封先生整個的心肝都萌化了。


    浣熊還在一旁看,封央直接將它趕走了。


    拎著後頸,扔到了外麵。


    門砰地一聲關上,浣熊在外麵嗷嗷地叫,封央就隻當沒有聽到。


    沖了沖,這次,他也老實了。


    一直到了天亮。


    景瓷醒時,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暈沉沉的。


    抬起手撫了下腦袋,想了一下,沒有能想起來昨晚的事情。


    睜開眼,是一個人躺著的。


    但是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身體的異樣告訴她,她經歷過了什麽。


    這時,封央裸著上麵,從外麵端了一碗薑茶過來。


    之前,如果說是猜測的話,那麽現在,她可以確定了。


    他的胸口,滿滿抓痕,紅色的痕跡很是暖昧,像是小貓抓的一樣。


    封央看著她醒來,步子一頓,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輕笑一聲:「不記得了?」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碰了一下。還好,已經正常了。


    景瓷的目光仍是落在他的胸口上,再看看自已,伸手啪地一聲就打在他的俊臉上:「下流!」


    連她生病都不放過。


    後麵跟著進來的浣熊,尾巴都豎起來了。


    人類太暴力了。


    封央挨了一下,也不以為意,但是總是被女人打,他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輕咳一聲:「喝些薑茶,會好很多。」


    景瓷抿著小嘴:「你出去。」


    封央將東西放在一旁,伸手扣住她的小下巴,一本正經地說:「出去?我夜裏的時候就出去了。」


    他又加了一句:「還是,你想讓我再進去?」


    下一流。


    景瓷瞪著他。


    封央輕笑一聲,鬆開她:「喝掉,出一身汗再洗個澡,我去準備早餐。」


    說著,將杯子放在她的手心裏,自己起身,就那樣地裸著身體到處走去。


    那模樣,再是自然不過,像是這裏的男主人一樣。


    景瓷真想將杯子砸到他的背上去。


    她仔細地迴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太過於掙紮的迴憶。


    難道是自己燒糊塗了,所以飢不擇食了?


    她簡直是不敢相信,扯著頭髮。


    這時浣熊踱了進來。


    景瓷看著它,小腳踹了一下:「白疼你了。」


    關鍵時候也不知道保護一下主人。


    浣熊垂了狗頭,很無辜好不好。


    景瓷平息了一會兒,將薑茶扔到一旁,她才不要喝他的東西。


    自己隨手披了一件衣服,跑到外麵去。


    而封央已經將早餐準備好。


    金黃金黃的烤麵包。看起來美味誘人。


    黃金的牛角酥散發著陣陣的香氣,還有現榨的果汁,還有一盤剛起鍋的蘋果拔絲。


    看著這個,景瓷隻覺得自己以前過得不如浣熊。


    她看著封央:「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了。」


    「封央,我們沒有可能了。」她冷著小臉:「以後,不要再這樣。」


    他靜靜地看著她,一邊緩緩地倒著果汁,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景瓷,你昨晚也對我說,不要這樣了。」


    他頓了一下,抬頭,衝著她露出一個可惡至極的微笑:「在我,連續的時候。」


    景瓷睜大眼睛。然後走過去,將那個熱乎乎的黃金麵包一把貼在他的臉上。


    讓他不要臉。


    封央伸手揭下那個,皺著眉頭看著她:「體力太差了,以前你都會說爸爸,好棒。」


    她簡直是聽不下去,這個人,太不要臉了。


    她很想冷下臉,讓他滾蛋。


    但是這種情形,實在是有些可笑。


    他的臉上,有著一抹紅印子,被麵包燙著的。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來,而她一步一步地退後,手裏還有一片麵色,也扔了過去。


    封央伸手接了過去。冷笑著賞給了一旁的浣熊。


    浣熊一口就吞掉了,然後燙死了,嗷嗷叫。


    封央繼續往前,景瓷的背一下子抵到了牆壁上。


    他一手撐在她的頭頂,一手按著她的肩,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


    「你敢說,你的心裏,沒有渴望我嗎?」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紅唇:「這些寂寞的夜裏,嗯?」


    她驚,掙紮著,怒瞪著他:「封央,你混蛋,給我滾!」


    他的手握住她的,她一動就羞憤得要死。


    目光鎖著她的。低頭看了看,輕笑一聲:「吃完早餐,我就走!」


    她懷疑地看著他,而他直接鬆開她,走到臥室裏,一身整齊地走出來。


    景瓷坐過去,沒有看他,飛快地喝完了牛奶吃了些麵包。


    而封先生則是十分淡定地翻看了一下雜誌,然後才用餐。


    他的姿態仍是優雅的,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


    景瓷就坐在那裏瞪著他,目光有著送客之意。


    「你不感謝我照顧了你的身體一晚,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不太厚道呢,景總!」封央勾唇一笑。抹了下唇,招唿了一下浣熊:「準備走了!」


    景瓷鬆了口氣,才想站起來,封央就已經走了過來,攔腰將她抱起,扛在了肩上,浣熊跟在後麵。


    「你做什麽!」景瓷氣極了,伸手用力地捶著他的肩。


    封央低笑著沒有說話,直接將她扛到了臥室,找了件大衣幫她裹上,而浣熊順嘴叼了她的小包包,一大早封先生就已經收拾好了。


    景瓷有些雷焦了,再多的掙紮都沒有用,他一路將她扛到了車裏。扔進去後,浣熊立即跳上去,牢牢地占據著景瓷身邊的位置。


    景瓷打開另一側的門,浣熊咬住她的衣服拖住她。


    封央順手關上她的車門,自己坐到前麵,聲音很愉悅地說:「浣熊,要看好姐姐哦!」


    浣熊嗷唔一聲,昂起了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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