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些飄,也有些恍惚:「有嗎?」


    顧湛懷念一笑:「是啊,以前就是!」


    他想著他們以前訂婚的晚上:「景瓷,如果時光重來,我一定不會再讓景月……爬上我的床,好歹和你訂婚。」


    他忽然扯了她的手臂一下,示意她看他。


    景瓷看了看他的神情,然後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顧湛,能不能不要說。」她止不住地笑,小手自然地挽著他的手臂,側臉擱在他的肩:「不然,我要笑死的。」


    可是他不願意,又扳著她讓她看著他的臉,輕咳一聲,十分認真地說:「景瓷,那我至少要……」


    他也說不下去了,可是誰都知道意思。


    景瓷笑得不行,臉埋在他的頸子裏……


    忽然聲音就低了下來:「顧湛,為什麽要告訴我。」


    就讓她誤會下去,不是很好嗎?


    至少,生命中,還有一抹陽光。


    顧湛感覺到頸子那兒熱熱的,是她哭了。


    這淚,是為封央流的吧!


    他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澀,一隻手伸手抱著她,仰著頭看著夜空的煙花:「景瓷,煙花很美,卻很短暫。」


    她的小手收緊,抱住他……


    「不管曾經對我,是錯覺也好,或者是真的有那麽一點點感覺。」他自嘲地笑笑:「我都滿足了。」


    景瓷不願意抬起小臉,太丟臉了。


    到了最後,竟然是顧湛能陪著她,像是朋友一樣說話,陪她看煙花。


    「不要哭了,再哭就不美了。」他伸手輕柔地替她抹掉眼淚:「景瓷。有一句話,用在你和封央之間,最是適合不過了。」


    她仰頭看他,表情有些呆,但是眼裏,卻是晶亮得讓煙火都失了顏色。


    那瞬間,顧湛幾乎是想閉上眼睛,不敢看她的眼。


    太過耀眼奪目。


    他吐出一口氣,伸手輕輕地碰著她的小臉:「景瓷,人世間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她怔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後退一步:「顧湛。可以不用說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好。」


    兩人靜靜地,並肩站著,一起看著滿天的煙火。


    「顧湛,你怎麽會來的?」她的聲音低低地問著。


    他笑了笑:「很多年前,我沒有來得及,現在我想好歹安慰你一下。」


    景瓷轉過身子,和他麵對麵地站著……


    顧湛也低著頭看她,這麽地凝視了很久很久……


    他怎麽會愛上她的,而她,怎麽會認錯的。


    到了後來,才發現,他們竟然從來沒有相愛過。


    夜慢慢地深了,景瓷淺笑:「不早了,迴去吧!」


    「好,迴去!」顧湛沒有動:「你迴哪兒?」


    景瓷想了一下:「我迴公寓,太晚了,明天再迴景園。」


    顧湛深深地看著她:「盛昭曦,怎麽會放你出來的。」


    他忽然伸出手,而她嚇一跳往後退。


    他的手指輕而不容拒絕地替她將圍巾整理了。


    「開車小心些。」還是忍不住地捏了捏她的小臉。


    景瓷笑笑,沒有躲開。


    顧湛,好像將她當成妹妹了,也很好啊。


    確實是很得很,不知道某個男人已經在黑暗的角落裏咬牙節齒了。


    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封央站幾乎要抓狂。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還有做什麽?


    動手動腳的,他看著就紮眼。


    下樓時,景瓷一邊走一邊問顧湛:「你和景月?」


    「沒有聯繫了,前幾天她發了一條問候信息過來……人好像迴了老家。」顧湛淡淡地說著,然後笑了一下:「怎麽?還在打讓主意讓我和她一起嗎?」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樓下,再走大概五十米就是停車的地方。


    景瓷站住,笑了笑:「不,我隻是希望她平靜了。」


    顧湛嘆息一聲:「其實我對她也不好。」


    如果好,大概景月也不會那樣。


    景瓷拍拍他的手:「不是你的錯,不要太自責了。」


    顧湛笑笑:「我們景瓷長大了,會體晾人了。」


    一會兒,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那個厲音音,你就打算放過了嗎?不怕她又想出什麽損招來對付你?」


    想到那次的車禍,還是心有餘悸的。


    景瓷不在意地笑笑:「她要被送到國外了,她成不了什麽事的。」


    顧湛點頭:「那就好。」


    「我就送你到這兒,小心開車。」他微笑著為她打開車門。


    景瓷坐進去,和他招了招手。


    她的小臉上帶著一抹動的淺笑,就像是過去他們約會分別一樣。


    顧湛的心裏一動,忽然用手扳著車門,俯了身子,微變著腰低低地說:「景瓷,你現在對我……還有可能嗎?」


    景瓷心裏一動,她看著麵前的男人。


    這麽多事情以後,他還能這樣地喜歡她,其實很窩心。


    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顧湛,以前需要顧忌的事情,現在一件也沒有少。」


    她頓了頓,雖然知道殘忍,但是還是和他說實話:「我和你,沒有可能了。」


    他的麵色有些蒼白,也有些苦澀。


    許久,才鬆開車門,極有風度地退後,看著她倒車……


    對顧湛,景瓷隻有抱歉。


    在後視鏡裏看到他仍是站在黑夜裏,就那樣地站著,全身都寫滿了寂寞。


    那瞬間,景瓷想到了她看到顧湛的第一眼……


    那一眼,就很喜歡他了。


    大概也不是完全是小時的影響吧,她總是喜歡過他的。


    他身上有很多她比較喜歡的特質。


    就在這瞬間,景瓷甚至是有了將車子開迴頭的衝動。


    用力地抱住他,告訴他,他們試一下。


    可是,她還是軟弱的,她沒有勇氣了。


    她和顧湛說的,都是藉口,事實就是,她不敢去碰感情了。


    這一次她跌得很傷很傷……


    車子緩緩在黑夜裏消失,不久,一輛寶藍色的跑車跟著追過去……遠遠地跟在後麵。


    景瓷的車停在了公寓樓下,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了,隻一周有人來打理一次。


    打開車門下車,卻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到。


    她退後一步,然後就想坐到車裏,但是那個男人的動作更快,一把將她扯出來,伸手打開了後座將她扔進去,接著他自己跟著坐進來。動作一氣嗬成。


    「封央,你幹什麽?」景瓷有些惱羞成怒,用力地掙了幾下,瞪著麵前不要臉的男人。


    封央的手捉住她的,英俊的麵孔上盡是憤怒。


    一手製著她,一手滑上她的小頸子,聲音也是冷血無情的:「封太太,這麽快就打算找下家了嗎?」


    景瓷仰著小脖子:「不太好笑了嗎?封先生,我們有關係嗎?」


    她用力地掙著,他的手指反而更是用力,將她纖細的小手勒得都痛了。


    她憤怒地大叫:「你想做什麽,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了!」


    「叫啊……」他的語氣裏有著滿滿的邪惡,手往下滑,邪氣地捏住她。


    「你的樣子,可沒有你嘴上說的這麽冷感。」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側,同時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頸子上。


    她立刻收迴,想要逃走。


    他的大手快得不可思議,用力地扳著她的小手往下,迫著她抱著他的腰身。


    真不要臉。


    景瓷的神智清楚了點,用力地去捶他。


    他低笑著,束縛住她不老實的身體,咬了她的耳朵一下:「是在車子裏,還是去你那邊?」


    景瓷冷靜下來。她靜靜地看著他,小手繞到他的頸子上,軟軟仰著小臉:「你很想?」


    封央被她撩得全身都是火氣,已經有些後悔了,在這裏也蠻好的。


    黑眸盯著她,一手打開車門,一手抱著她朝著電梯走去。


    她拎過自己的小包,就任著他打橫抱著。


    甚至還解著他的扣子,一副不老實的樣子。


    在電梯裏,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將她抵在電梯裏吻,大手三兩下將她的大衣給扔到一旁。


    越吻越深,試探著彼此的極限。


    電梯開了。他抱著她,跌跌撞撞地擁吻著到了她的門口。


    門打開,兩人滾到了地毯上。


    如烈火燃燒,如火山噴發。


    一個小時後,他神情有些意昧深長:「你這裏,有沒有那個?」


    景瓷了清醒了些,抬手在床頭櫃裏找了一會兒,找出了一盒。


    這個,他沒有看過。


    封央一下子眯起眼,盯著她。


    她輕笑一聲,伸手推著他:「生氣了?」


    纖細的手指捏過那盒小東西,輕輕一笑:「你覺得一個單身的女人。有這樣的東西,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的手狠狠地捏住她的小下巴:「說,和誰做過了?」


    「你看到的,也許今晚顧湛會來,也許是別人!」她的表情也很冷:「封先生,我好你沒有為你守身的義務吧!」


    他的身體徹徹底底地冷了下來,盯著那盒小東西看了半響,而且還是拆開用了一半的,那是誰用過的?


    光是想,他就覺得想弄死她了。


    景瓷才不在乎,看到他這樣,她的心裏痛快極了。


    兩人互相地瞪視著。似乎方麵的那些火熱全是一場夢而已。


    他終於鬆開了她,走進浴室沖洗自己沒有舒解的身體。


    出來也沒有擋一下,撿起路扔著的衣服穿起來。


    沒有和她說一聲,就這樣砰地一聲關上門。


    景瓷倒了下去,沒有去穿衣服,她早就吃飽了,他有沒有結束她不介意。


    伸手摸到了那盒小東西,看了看,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


    一定是昭曦和商子遇的吧!


    昭曦什麽時候住過這裏?而商子遇能追過來?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將那東西扔到了垃圾筒裏。


    封央下樓,坐到車裏時。修長的手指顫抖著撫上自己的額頭。


    她有過別人了……


    手指顫抖著,根本就控製不住。


    而後猛地用力打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在黑夜裏尤為刺耳。


    景瓷……


    她怎麽能這樣的報復他。


    就是他對她最不好時,他也沒有想過有別人。


    從來就沒有,從寧夕到宋慈,再到厲音音,一個也沒有。


    而她,這麽輕易地給了別人。


    他要知道這個人,他一定要宰了他。


    封央冷著臉,用青了的手指握著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聲音更冷:「幫我查一件事。」


    一會兒,他放下手機,冷酷的俊顏上像是被寒霜籠罩了一樣。


    他坐在車子裏抽了半夜的煙,到天亮時又迴到了景瓷的公寓。


    踢開門,她不在臥室,他倒是看到了垃圾筒裏的那個小盒子。


    臉色,總算是好些了。


    他找了一會兒,在露台上找到了她。


    她半趴在那兒,隻穿著浴袍,單薄地趴在沙發上,一旁是一個空了的酒瓶,還有一隻水晶杯,杯子裏還有小半的酒。


    而她趴著,側顏被頭髮擋住,他蹲了身體,手指輕輕地撥開頭髮。


    封央有些震驚,她的眼角,都是淚痕,看樣子是哭了很久。


    他的心都擰痛了,狠狠地瞪著她。


    景瓷,你這樣,折磨的是你自己,還是我?


    如果我不強迫你,你是不是能好?


    不,你依然會在背後流淚,你一直就是一隻小烏龜,會躲起來偷偷地哭。


    現在你哭,是因為我嗎?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她一眼,替她拿了一條毛毯蓋了起來。


    自己走到外麵接電話……


    半響,他的神情轉變,然後就有些莫測了起來。


    唇邊勾起一抹淺笑,掛了手機。


    快步走迴露台,已經是一番新天地了。


    想了想,他又走到臥室裏將那個小盒子撿了起來。


    沒有節操的封先生直接來。


    景瓷醒的時候,人已經是坐在他的懷裏了。


    發現自己的處境後,她就開始掙紮:「封央,你不要臉!」


    他低低地笑:「不要臉?我和那個男人哪個好,嗯?」


    她吃驚,然後就開始咬他。


    他是存了心地讓她比較,怎麽讓她哭喊尖叫怎麽來。


    一場下來,她命差點沒有。


    而且他好像特別喜歡在露台上做這種事,死也不換地方。


    景瓷咬著唇,不讓他得逞。


    封央吃得飽,結束時已經天際泛白了。


    他吻著她的額頭,聲音有些微啞:「怎麽故意氣我?」


    她抿了抿唇,頭別到一邊去。


    封央笑笑。抱著她去洗了一下,但是怎麽也躺不下來了。


    她用枕頭扔他,各種抓狂:「你給我滾!」


    這個混蛋,竟然去查那種事。


    封先生捉住她的小手,黑眸盯著她:「剛才的時候,是誰抱著我?」


    她的小臉紅紅的,恨恨地說:「男歡女愛,封先生不會當真吧?」


    看來,他是睡不成了,一邊撿衣服穿一邊輕笑說:「那我每天都來,放心吧景總,我不會當真的,除非你要我負責。」


    他頓了一下,目光特意地看向一旁的垃圾筒,他將剩下的四個全用掉了。


    「或者,我們中獎了!」他輕笑著,甚至是吻了她一下:「再見!」


    他又迴一句:「新年愉快,景瓷,我很愉快。」


    又一次地吻了吻她的小嘴,這才離開。


    景瓷憤怒地扔了枕頭去,他輕笑著,不以為意。


    景瓷抿著唇,憤恨地瞪著他:「這個混蛋。」


    她看了看一旁的垃圾筒,然後捂著自己的臉,簡直是不敢看了。


    四次。


    她簡直是不敢想自己為什麽能接受他四次的,真是瘋掉了。


    她不願意起來,更不敢迴到景園。


    不用看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多麽地精彩。


    真是日了狗了。


    景瓷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直到快中午時,肚子餓得要死。


    拿了手機看了,扁著下小嘴,都下午一點了。


    好餓。


    為了不胃痛,她跳了起來,跑到了洗手間裏,扒開了領口看了看脖子。


    是不能見人,而且他很可惡地連耳朵後麵都不放過。


    穿高領的衣服都沒有用,她整個都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景瓷氣極了,走進更衣室裏,找了最高的衣服擋好。


    穿上大衣後,又圍了一條圍巾,這才勉強地擋住。


    大過年的,外麵也是並沒有太多能吃的。


    她在外麵晃了很久,才晃到了一家粥鋪開著門,而她進去後,呆住了。


    因為裏麵站著的,是封央。


    兩旁,站著穿著黑色襯衫的男服務生。


    有必要,一個一個地穿得這麽緊?


    這是賣的是粥,還是男色?


    而且,這個主子,也太會突顯自己的男主地位了吧!


    清一色的黑襯衫中,他著一件咖啡色的毛衣,整個人看起來俊朗又有一種慵懶的氣息。


    景瓷想也不想地就想走,封央的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都來了,怎麽不點餐?」


    她沒有理他,但是才走到門口,門就關了起來。


    她背過身去,瞪著他:「你什麽意思?」


    他站在頂端,豐神俊郎的模樣。足以讓所有的女人都為之著迷。


    淡淡地笑:「景總,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追你!」


    景瓷咬了咬牙:「瘋子!」


    他看著她,也沒有生氣,逕自走到她身邊。


    景瓷下意識地後退……


    他一直走到她麵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碰了她的小臉一下,低沉的笑聲有些愉悅:「這裏冷嗎,需要穿這麽多?」


    她瞪著……


    「哦,我忘了,你剛才說我瘋了是不是?」他輕輕地笑著,然後驀地將她的圍巾給扯開,然後是大衣……


    他動作熟練得令人髮指。


    景瓷咬著唇尖叫:「你作什麽?」


    「脫衣服啊!」他輕笑一聲:「你不熱嗎?」


    然後目光落在她的小頸子上,有些熾熱:「這是……瘋子啃的?」


    要不是這裏有別人,景瓷大概這會兒就又啃上去了。


    他太可惡了。


    封央愉悅地笑著,將圍巾和大衣放在一旁,拉著她的小手坐下來,抬了下手。


    兩個花樣美男子就推著一個餐車過來了。


    粥鋪裏,竟然有西餐。


    景瓷睨了封央一眼,淡淡地說:「我不想吃西餐。」


    另外兩個花樣美男,立即推上中餐,可以比美滿漢全席。


    速度之快,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


    可是景總完全不感動,隻覺得他無聊。


    「法餐,義大利?」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氣急敗壞。


    景瓷抿著唇,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頭喝湯。


    反正她現在到哪都吃不到飯。


    這個變態,竟然封鎖了一條街。


    看著她低頭喝湯的樣了,他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淺淺一笑,伸手碰了她的額頭一下:「有不舒服的嗎?」


    他問得隱晦,而她立即知道他問的是哪兒。


    語氣淡淡的:「沒有!」


    「這就好,畢竟今天我太粗魯了些!」他輕咳一聲。


    景瓷明顯地感覺到四周的目光徒然地暖昧了起來,都在看著他們。


    她冷笑一聲:「封先生,隻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用再掛記在心上!」


    她看了看四周:「像是這樣。沒有必要了!」


    封央笑笑,沒有說什麽,陪著她一起用餐。


    景瓷吃完飯,怎麽會有心思和他再在一起,立即準備離開。


    他伸手捉住了她的小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這就走了?」


    她垂眸,抬眼時看著他,冷冷地笑:「封央,還想怎麽樣呢?」


    她的唇勾了勾:「和你一起迴家嗎?」


    他的表情一滯……


    她在笑,但是卻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封央,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怎麽離開你那裏的嗎?」景瓷看著他。輕輕地笑著:「我在那兒等了你很久,甚至是昭曦去找商子遇,想知道你在哪兒。」


    「我不信,你會對付景氏,不信,你會避而不見。」她的語氣裏有些自嘲:「我向來不是一個會自瞞的人,但是那一次,我卻是為你,為自己找著各種藉口。」


    她看著他,笑得頭一次這樣的悽然:「封央,我就算是再愛你,在被這樣的傷害以後。我還敢愛嗎?」


    垂了眸子,她的笑,那麽地落寂:「封央,我對我自己,都沒有那麽寬容過。」


    她承認,他們的新婚時期,確實是她最快樂的日子,快樂到,她不想結束。


    願意用自尊來挽迴。


    但是沒有,他沒有心軟。


    她一心等著他時,他已經在算計她,已經在想好了她最後的歸處。


    封央有些震動……


    他低頭看著她垂眉順目的樣子。雖然此時她看起來這麽地脆弱,但是他怎麽會有一種感覺,此時,是她最為倔強的時候。


    封央的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他往四處看了一眼,那些花樣美男子立即就退了出去。


    封央目光落在景瓷的小臉上,聲音低低地:「景瓷,就這麽地判了我的死刑了嗎?」


    她退後一步,目光中有著一抹淡笑:「是你,判了我的死刑,封央,你對我太不公平。」


    就算她的爺爺欠他。可是如果他深愛她,至少,不會這樣對她。


    她可以接受離婚的,而不是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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