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終於閉了閉眼:「封央,我們已經過去了。」


    他無恥地湊上唇,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你的身體,記得我,比你的心更誠實。」


    在他怔著之際,景瓷一下子就推開了他。


    而且拔下了自己的高跟鞋,用力地朝著他砸了兩下:「變態!」


    封總裁的額角青了。


    他黑著臉,瞪著她。


    景瓷轉身就跑,被他從後麵攔腰抱住。


    「我變態,那你呢?」他冷笑著,用力在她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景瓷,是誰主動地叫我爸爸,嗯?」


    她的身體僵著沒有動,好半天,聲音才脆弱著:「封央,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怎麽會沒有?」他的聲音沉沉的,整個人都抱住她:「如果我不放手,你一輩子隻能是我的妻子。」


    景瓷閉了閉眼,忽然睜開眼睛,她死命地掙開。


    身體轉過來看著他:「妻子?」


    輕輕地笑著,笑得眼淚幾乎落下來:「封央,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你不記得我們是怎麽離婚的嗎?」她輕笑著看著他,揚起下巴:「就在你的辦公室裏,另一個女人躺在那兒。」


    她說著,心裏很悶幾乎是喘不過氣來,冷笑著:「你覺得,我還能當你的妻子嗎?你當我景瓷是什麽?一件商品,不合適了就扔掉?」


    他看著她:「我和寧夕,從來沒有過。」


    「不管有沒有,我都嫌你髒了。」景瓷一字一頓地說:「從身體,到心靈,都是。」


    他有些惱怒了,他和寧夕,甚至是厲音音,都沒有親吻過。


    「那你呢?」他一下子捏住她的小下巴。眯著眼:「我親眼見過你和歷靳言親吻。」


    甚至還是法式深吻。


    當時他想殺人。


    景瓷輕笑了起來:「一個離婚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不要說親吻,就是上床,難道也要向前夫批準嗎?」


    她說得滿不在乎,卻是徹底地惹惱了他。


    手指用力,幾乎將她的小下巴捏斷了。


    「你就那麽地迫不及待和別人在一起嗎?」他似乎酒意全醒了,怒瞪著她。


    景瓷好笑,伸手輕輕撥開他的手指:「封先生,我們似乎並沒有這麽近,可以談論感情。」


    她冷笑一聲:「我對你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以後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擁有過多少女人。我都沒有興趣。」


    封央瞪著她……


    景瓷看著他:「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封央,是你放棄我的。」


    她頓了一下:「你知道我,從來不會迴頭的。」


    她轉身踏出去,而他知道她一走出去,大概就不會迴來。


    在她的手觸上了門板時,他用力地拉迴她。她的身體撞進他的懷抱。


    一切,快得不可思議。


    唇,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瓣。


    她被嚇壞了,用力掙著,最後實在掙不開,甩了他一巴掌。


    可是他不在乎,不管不顧地再將吻上她……


    「景瓷,我不會放過你。」他用力地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亂亂的,像是瘋了一樣。


    景瓷放棄了掙紮,隨他去吻了……


    「我不會有反應的。」她冷著小臉:「知道每一次的歡愉嗎?我都是裝的!」


    她的聲音越發地冷,帶著一抹嘲弄:「封央,知道女人會裝嗎,裝得讓你高興……」


    他驀地鬆開她,就那樣地看著她的小臉:「景瓷,那樣恨我嗎?」


    「是!」她沒有猶豫地說著,目光冷清地盯在他的麵上:「封央,我是愛過你。也許現在也沒有能忘記,但是我恨你。」


    她一字一頓地說:「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他的麵如蠟紙,血色全無。


    他撫著自己的額頭,輕輕地笑了起來。


    真是很可笑,她恨他。


    這麽地恨他。


    而他還愛著,他怎麽辦?


    閉了閉眼,咬著牙:「我不在乎!」


    即使是這樣恨著我的你,我也要……


    「瘋子!」她咒罵著,被他又抱迴到臥室裏,將她扔到床上,不過這一次,動作輕柔了很多。


    她罵了很多的話,什麽粗鄙的話都罵到了,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可是他絲毫不以為意,大手固住她的,抱著她躺下。


    景瓷不掙紮了,她就這樣躺著,和他對峙著。


    夜,慢慢地變得深沉,可是他們都沒有睡著。


    「你這樣,沒有意義的。」景瓷的聲音很輕,在黑夜裏卻是清楚可聞的。


    他許久都沒有說話,大概十分鍾後,他才開口:「景瓷,如果我說後悔,你信嗎?」


    她的唇抿緊,沒有迴答他的話。


    他的手指摸上她的下巴,手指竟然是微涼的,涼到她有些心酸。


    他仔細地撫著她的小臉,一點一點,從上到下,仔細地摸著,像是要刻在心版上一樣。


    良久,他將她的麵孔貼在他的頸子裏,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景瓷,那麽多的恨裏,還有一點點的愛嗎?」


    「沒有!」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身體也是僵著的。


    他沒有再說話了,就隻是抱著她,一晚似乎也沒有睡。


    景瓷也沒有睡著,聽到他的唿吸一直是急促的。


    黑暗中,隻有那熟悉的氣息交纏,別的,全變了。


    她變成了以前的景瓷,比以前更心冷。


    他曾經溫暖過她,但是在她走進他的內心以後,他卻是叫著離開。


    景瓷閉著眼,眼裏有著一抹熱淚。


    那些恨裏,有一絲,讓她掙紮,讓她羞恥,是她不願意承認的留戀。


    那是他曾經對她的好,又怎麽是能輕易地忘記的?


    正如他年少時給過她的溫暖一樣,沒有辦法磨滅掉,但是卻能錯過。


    天亮時,她睜著眼,用木然的聲音說:「我們迴不去了,你放手好不好?」


    她厭倦了,不想和他糾纏了。


    過去的,就過去。誰也不欠誰了。


    她沒有想過要報復他,沒有想過。


    景家欠他的,是事實,他封央欠了她的,也是事實。


    一筆勾銷,以後各自安好。


    「休想!」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湊在她的耳邊:「可是我不願意,怎麽辦呢?」


    她轉過去,而他的麵容上,有著一抹邪惡:「我會讓你乖乖地和我在一起的!」


    景瓷冷笑:「這一次,又打算用什麽卑鄙的方式?」


    在幽暗的光線下,他凝視著她的小臉。淺淺地笑了:「你覺得呢?」


    大手握住她的肩,將她緩緩拉近他的懷裏,額頭幾乎是貼著她的:「景瓷,你說,我會怎麽懲罰不聽話的孩子呢?」


    他說著孩子二字時,修長的大手也是握著她的。


    有一種很沒有下限的即視感。


    景瓷抿著唇,瞪著他。


    封央笑得竟然有些輕鬆,而昨晚也沒有清洗自己,此時襯衫也是鬆鬆地解著幾顆扣子,性感得要命。


    低了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微微地閉了眼晴。就那樣地握著她,聲音很輕很輕:「再陪我睡一會兒。」


    她咬著牙:「現在天亮了。」


    「以前你每天都睡到中午。」他迴答很快。


    景瓷用力地推他,但是沒有能撼動他分毫:「現在不同了。」


    他的手移到她的小腰上,在她線條優美的背上來迴地撫著,聲音有些模糊:「有什麽不同,以前你也恨我,現在還是恨我。」


    他甚至是理直氣壯地問:「以前能陪我睡覺,現在為什麽不能?」


    他總算是睜開眼,低了頭,就那樣地沉沉地盯著她看。


    看得景瓷都要發毛了。


    他又閉上眼,語氣略微帶了些疲憊:「景總,你再敢動一下。我敢保證,不管你是不是現在生理期,我都會帶血上陣。」


    她咬著牙,也有些驚訝。


    他竟然知道這幾天是她的生理期。


    這個混蛋……


    她的小手捶了他幾下,力道倒是不大。


    封央眯著眼,又繼續睡。


    昨晚其實他確實是喝多了。


    大手將小小的身體摟在懷裏,她有些冰,又不想靠近他。


    他用了些力氣,蠻橫地將她抱在懷裏。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似乎是這樣就能阻止他靠近,也阻止自己亂了的心思。


    封央捉住她的小手,分開。強迫她抱住自己的腰。


    這種麵對麵的睡姿,真的是太不舒服了。


    景瓷挪了幾下,卻是將自己和他挪得更近了些。


    「你喜歡這樣?」他輕笑著,不介意和她更近一些。


    她不敢再動了,憤憤地抱著他,心裏在想著,就算是自己抱著浣熊了。


    這麽地想著,也有些困了。


    眼睛閉上,在那溫暖的懷抱裏,竟然沉沉地睡著。


    心跳,緩緩地合二為一,轉為那亙古不變的頻率。


    到了快中午時。她才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放大的俊容,而身下,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立即用力推開他,朝著洗手間衝去。


    封央也立即醒了,低咒一聲。


    洗手間的門關著,他下床,走到門口敲了幾下:「景瓷?」


    她的聲音有著一抹沮喪:「你走開!」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想了想:「不舒服嗎?」


    「走開!」不知道什麽東西砸到了門上,砰一聲掉到了地上。


    封央擰了一下門,竟然打開了。


    然後就看到了景瓷坐在馬桶上,小臉有些白。眼底有一抹血絲,像是哭過。


    他頓了一下,看到一旁的垃圾筒,再然後,他低頭看看自己。


    白色的襯衫,已經是血染的風采了。


    臉色黑得可以,景瓷的聲音帶著一抹輕哼:「誰叫你抱著我睡的!」


    這不能怪她……


    封央定定地看著她有些花的小臉,許久以後,才慢慢地朝著她走過去,蹲下了身體平視著她:「沒有衛生棉?」


    「不用你管?」她別過臉去,拉衣服想擋住自己半露著的小腰。


    他似乎有惡趣味,不但沒有走開,就一直蹲在那裏守著。


    「封央,你變態啊!」她拿起捲紙去扔他,那樣子實在像是抓狂的貓咪一樣。


    他靜靜地看著她,感覺他們,像是迴到了從前一樣。


    他的唇邊,隱約還是有一絲笑意的,那種帶著寵溺的微笑。


    終於,他站起身,皺著眉將自己的襯衫給脫掉,扔到垃圾筒裏,然後走到外麵去打電話。


    洗手間的門沒有關,所以她還是能聽到一些的,好像是打給了意兒,讓她送一套衣服過來,還有衛生棉。


    封央其實是知道的,要是她一個人,她早就讓人送了,房間裏有他,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笑了笑,由著她坐在裏麵了。


    他自己則去沖了個澡,穿著一件浴袍在房間裏抽了幾支煙。


    門口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是送餐來的。


    他打開門,然後對著景瓷問:「你要不要簡單地處理一下,先吃點東西?」


    景瓷抿了抿唇,不想麵對他,但是她也不想總是坐在馬桶上。


    「你走,我就出來!」她的聲音底氣不足。


    封央輕輕一笑:「你讓我光著出去?」


    他頓了一下,有些惡劣地說:「如果景總願意這樣和我一起出去的話,我也不介意。」


    她恨恨地瞪著了外麵的方向一眼,自己去洗了一下,也變了浴袍,簡單地用紙墊了。


    封央坐在餐室,手裏夾著一支煙,看見她出來將煙摁了。


    勾了勾唇,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將午餐打開。


    十分地豐盛,像是早就預訂好一樣。


    景瓷坐過去,心裏咬牙切齒地想著,這間瑰麗酒店的經理,應該考慮換一下位置了。


    封央為她將湯倒好,倒是沒有說太多的話,他似乎也是餓了,吃得蠻快。


    景瓷有些沒有胃口,叉子挑著食物表情有些勉強。


    「不喜歡嗎?」他忽然淡淡地問了句:「不喜歡的話,可以換!」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迴答他的話。


    默默地吃著,然後揚著頭看他:「你什麽時候走?」


    封央覺得自己的好胃口都要沒有了。


    放下手裏的叉子:「這麽想我走吧?」


    「這麽明顯的事情,你看不出來?」她冷笑一聲。


    封央勾了勾唇:「那你的心呢。景瓷,你的心裏,就沒有一絲渴望我嗎?」


    他微微湊過去,盯著她的眼:「從身體,到心靈,沒有一絲渴望嗎?」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邪氣的笑:「昨晚,你為什麽敢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仗著你生理期嗎?」


    他伸手捏著她的小下巴:「如果不是,你敢和我在一起,敢說,你不渴望和我發生點兒什麽嗎?」


    他玩味地笑了笑:「比如說,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景瓷的小臉被他扣著,臉上有著一抹憤怒:「你想太多了!」


    「是嗎?」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景瓷,不要太高估自己,人都是有欲望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


    手指鬆開她,在她的唇上一掠:「昨晚,你沒有想要我的衝動嗎?」


    她還沒有開口,他已經繼續:「你有!」


    說完,他愉悅地繼續用餐,景瓷狠狠地瞪著他,扔下了手裏的刀叉。


    她坐到窗邊的位置,不再和他說話,也不吃東西,抗拒著一切有關他的事情。


    封央也沒有勉強,他很快吃完,也正好意兒送了衣物過來。


    在門口,意兒是想進來的,但是封央沒有讓。


    他黑著臉將東西拿了就關上了門,景瓷掉頭看了看他。


    他筆直地朝著她走來,將一個紙袋子扔到她身邊:「這是你的。」


    雖然很想有骨氣的拒絕,但是景瓷還是接了過來,因為她不想再用紙了,也不想在外麵丟臉。


    去浴室換了,出來時,他已經衣著整齊地坐在沙發上,指尖又點著一支煙。


    景瓷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封央緊跟在她身後。


    「你離我遠點兒!」到了電梯,他還跟著她,景瓷有些忍無可忍地說著。


    封央按下了數字,淡淡地問:「要我送你嗎?」


    她扭過頭,不理他。


    他笑了笑,沒有再問了。


    這裏是她名下的酒店,她自然是能找到車的。


    電梯到一樓時,她急急地要走,他驀地伸手拖住了她。


    她的背,抵在了電梯背上,麵前是他的懷抱,幾乎是將她鎖在了懷裏。


    他一手撐著牆壁,麵上的神情有些莫測,抿了抿唇,好久好開口:「不說,新年快樂嗎?」


    還有六天就是農曆新年,此時,外麵即是熱鬧也是蕭索的。


    景瓷筆直地貼著牆壁,仰著小臉看著他,微微一笑:「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她動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動,好像也沒有這個打算。


    許久。她才開口:「新年快樂!」


    「我要的,不是一句話。」他的聲音有些微啞,然後保持著單手撐著牆壁的動作,俯下頭去,親吻了她的唇瓣。


    輕輕地觸碰,沒有立即就離開。


    黑眸鎖著她的,將她的驚訝,和害怕都盡收眼底。


    封央輕輕地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臉:「新年快樂!」


    說完,他先行離開,走了十多米時,景瓷在後麵叫住了他:「封央!」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眸子木然地盯著他看,許久,才開口:「封央,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要與不要,愛與不愛,從來都是你決定,你說了算。


    現在,我不要了……


    「我不愛你了!」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他能聽得到。然後她又重複了一次:「我不愛你了!」


    他的臉色沒有變,許久,竟然微微地笑了起來:「景瓷,迴去將這幾個字寫一百遍。」


    她瞪著他,而他笑笑離開。


    封央走出去時,麵上的笑卻是凝結住了。


    景瓷,你不會知道,有多麽地困難,我才能鬆開你的手。


    他可以感覺到,她是真的討厭他了。


    不想看到他,想和他劃清界線。


    無奈一笑,伸手打開車門之際。發現天空飄著幾許的小雪。


    很溫柔,但也是十分幹冷的。


    他快步走迴去,在前台吩咐了幾句。


    等到景瓷出來時,前台小姐遞上一個保溫的杯子,微微一笑:「景總,這個給您,注意身體。」


    景瓷看了看:「謝謝。」


    應該給前台小姐加工資了。


    可是才走了兩步,後麵就傳來更甜的聲音:「是封先生吩咐的。」


    景瓷的步子頓住,她轉過頭來看著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仍是微笑著。


    這時,景瓷低咒一聲:「真是日了狗了。」


    前台小姐的微笑凝結在美麗的臉上。


    什麽,景總在說什麽,是日狗?


    她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景總……


    天哪。景總竟然暴粗口了。


    景瓷拿著杯子,走到門口,早就有人將她的車開了過來。


    打開車門時,景瓷看到對麵,封央倚在車門上,正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景瓷的臉黑了黑,打開車門,對著他比了個中指。


    封央一愣,然後笑得更迷人了。


    對著她招了招手,然後上車。


    景瓷也不理他,直接將車開走。


    神經病。


    她握著方向盤,弄不清他怎麽了。耍她好玩嗎?


    如果他真的這麽愛她,當初為什麽那樣做。


    他不知道,這樣,他們沒有迴頭的餘地嗎?


    景瓷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她捂著自己的臉,終於對自己承認,她是恨他的。


    很恨很恨,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手指間,有著淚水不斷地往下,很久很久沒有停過。


    而她並沒有看到,另一邊的馬路上,封央的車停在那兒。


    他坐在車裏。看著她抽紙巾的抹著眼淚。


    她坐了多久,他就在那兒陪著一起多久。


    封央迴去時,意兒上前:「肖醫生來了。」


    封央的神情一曬:「知道了。」


    意兒退下後,立即就跑過去端果茶了。


    封央走進大廳,看到肖若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商業雜誌。


    抬眼看到封央,這才輕輕地說:「迴來了。」


    封央點了頭坐過去:「不是說年後才迴來的嗎?」


    肖若去紐約參加一個學術的研討會,本來是春節後才能迴來的。


    她看看他,沒有好氣地說:「當然是迴來看你。」


    手隨意地放在了封央的手臂上,嘆息一聲:「封央,景瓷不在,你一個人我又怎麽放心。這不,迴來陪你新年。」


    封央抿了抿唇,聲音很輕:「我沒事!」


    肖若還想說什麽,但是他的神情十分冷淡。


    這孩子,這些年,也沒有這樣對她過,難道他……


    她的臉僵了僵,才開口問:「封央,你和景瓷現在,怎麽樣了?」


    肖若問得小心翼翼的,目光盯著封央的眸子,仔細地看,有抹不易察覺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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