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蠢,能讓封央又給算計進去了?


    想到這裏,老爺子就很是頭疼。


    要知道,名門之間的聯姻,最注重的就是風評。


    現在出了這種事,景瓷等於陷入兩難的境地,就算為了名節,她也隻能嫁給封央了。


    「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封央這小子不好對付啊!」景老爺子嘆了口氣:「估計是為了醫院的那次,向我示威呢!」


    周伯皺了下眉,輕聲問道:「醫院那次是宴少爺露的麵,難道封先生也懷疑到您身上了?」


    老爺子抿了口茶,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怕是,封央早就看穿了我們。」


    周伯站在一旁,許久沒有說話。


    既然老爺子都拿不準的事情,他也不好猜測了。


    「罷了,就順著他們來吧!」景老長嘆一聲:「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操控的了。」


    所以,當晚景瓷迴來,老爺子並沒有怎麽為難,隻是讓她妥善處理這件事,至少不要太張揚。


    景瓷就像個小學生一樣,默默地挨著訓,周伯在旁邊幫了幾句,就被老爺子一起訓了。


    不過,周伯可不吃這一套,拉著景瓷的手就說:「飯菜都要涼了,快去吃飯吧!」


    景瓷偷偷的瞄了老爺子一眼,見他沒有動靜,悄悄地移步出去:「爺爺,我走了。」


    話說完,她就長舒口氣,小跑著走出去。


    來到餐廳裏時,她對周伯眨眨眼:「仗義。」


    周伯看著她直笑:「你啊,就是這麽調皮!」


    景瓷在外麵挺冷的,但是在他們的麵前,在盛昭曦的麵前。永遠還像個孩子。


    總是讓人心疼的,盛昭曦雖然表麵上毒舌,但私底下還是挺關心景瓷的,剛剛她還打電話過來問情況呢!


    景瓷逃過了一劫,老爺子卻還悶在房間裏。


    這丫頭,還真是心大,也不多想想。


    景瓷用完餐迴到樓上房間裏,看到手機裏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封央的。


    她抿了下唇,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撥了迴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景瓷沒有說話。隻聽封央輕輕地笑著:「談好了?」


    他的聲音有些懶散,在這深夜裏,說不出的撩人。


    景瓷感覺耳朵熱熱的,語氣不是很好:「談什麽?」


    她的裝傻讓封央笑的更加恣意了:「景瓷,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些嗎?」


    景瓷抿了下唇,靜了幾秒才說:「封央,那我現在問你,你想娶我嗎?」


    他仍是輕輕地笑著:「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娶你了?」


    景瓷呆了呆,頓了幾秒才說:「我知道了。」


    電話那邊靜了靜,封央的語氣忽然就認真起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要是敢嫁,我就敢娶。」


    景瓷感覺自己的臉燙的要命,她的手幾乎握不住手機。


    「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她的聲音很輕,裏麵帶著一絲窘迫。


    封央笑了笑,相比較她的緊張,他的語氣卻是輕鬆得很:「景瓷,你這樣轉移話題,是不是太生硬了。」


    他的話一頓,接著說:「不過,這樣的你,真的很可愛。」


    景瓷氣的想要罵人,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詞,然後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無恥,混蛋!


    明明麻煩是他惹出來的。現在全部推給她解決。


    景瓷正想著,手機震動了兩聲。


    她拿起來一看,是封央的簡訊:「景瓷,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不介意婚約提前。」


    就這麽一句話,景瓷看了很多遍,最後直接刪除了。


    這個男人很惡劣,她潛意識的感覺到他對她有所企圖,至少,不止是身體上的企圖。


    她的小嘴抿著,決定不想這件事。


    這一晚,景瓷失眠了。她站在露台上,看著更深露重。


    她陷入封央的溫柔中,但並沒有迷了心智,他的那些計謀她還是能猜透的,至少不會越陷越深。


    景瓷有些頭疼,外麵媒體傳的風風雨雨,她可以不在乎,但是爺爺不可以,景氏不可以。


    而就在此時,還有一個人恨封央恨得咬牙切齒,那就是景月。


    她手裏拿著報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然後用力的把報紙扔在茶幾上。


    該死的,她明明讓那個記者隻報導景瓷和顧湛的事,怎麽還把封央給扯進來了。


    這時,顧湛喝的醉醺醺的迴來了,是他的秘書扶著他進來的。


    看到景月在客廳裏,秘書長舒口氣:「景小姐,顧少爺應酬喝多了。」


    景月壓下心中的怒火,維持著豪門太太的風範,她微微一笑:「放這裏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秘書將顧湛放在沙發上:「景小姐,我先走了。」


    景月點了下頭,然後想到了什麽,提醒道:「以後叫我少奶奶。」


    秘書愣了兩秒,然後點頭:「知道了,少奶奶。」


    當大門關上時,景月看著顧湛。


    他穿著黑色襯衫,外麵套著淺灰色西裝外套,矜貴而不失風範,他似乎是有些熱,手正扯著領口。


    景月自嘲一笑,說什麽應酬喝醉了,都是藉口而已,顧湛就是為了景瓷才喝醉。


    以顧氏現在的地位,誰敢讓顧家小少爺喝這麽多酒?


    就算看在顧啟遠的麵子上,也要禮讓三分。


    景月蹲下身子,聲音輕緩:「顧湛,迴房間睡。」


    他微閉著眼,英倫的麵孔上泛著緋紅。


    他一直長得極好,所以她才會一直迷戀他。


    她伸手想要觸碰他,可是卻被他反手捉住,狹長的眼眸睜開,裏麵全是她的倒影。


    景月的心有些軟,聲音更加柔和了:「顧湛,你喝醉了,我扶你迴房間好不好?」


    顧湛握著她的手腕,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性感的嗓音沙啞醉人:「景瓷!」


    景月的臉猛的變白,心被狠狠地刺痛一下。


    景瓷,景瓷,顧湛的心裏永遠隻有景瓷。


    她用力的抽迴手,臉上全是淚水,聲音有些撕心裂肺:「顧湛,你看清楚,我是景月,不是景瓷!」


    他們已經訂婚了,難道他還不能忘記景瓷嗎?


    她的目光有些悲哀,聲音哀怨:「顧湛,你告訴我。還有多久你才能忘記她,還有多久你才能愛上我?」


    顧湛緩緩地笑了,他靠在沙發背上,聲音有些慵懶:「景月,你以為和我訂婚,我就會愛上你了嗎?」


    景月瞪著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這還是她熟悉的那個顧湛嗎?


    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咬著牙,憤怒的向他吼道:「那也絕不會是景瓷。」


    顧湛的眼睛恢復清明,嘴角噙著一抹冷意:「景月,你沒有資格討論景瓷。」


    景月幽幽的笑了:「心疼了是嗎?」


    她將報紙扔在他的麵前,殘忍的說道:「你愛的女人已經愛上了別人,想想。他們每天都睡在一起,你的心痛嗎?」


    她笑的恣意極了,顧湛默默地起身,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毫不留情。


    景月錯愕的站在原地,用手捂著半張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顧湛,你敢打我?」


    顧湛的目光掃過她,冷的像冰一樣:「如果還有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的了。」


    說完,他就朝著樓上走去,厭惡的不肯再看她一眼。


    景月的眼淚順著指縫流下來。她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快步上前扯住他的手。


    她哭著喊,像瘋子一樣:「顧湛,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這樣對我!」


    顧湛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景月依舊不依不饒,混亂,謾罵,充斥在這棟豪宅。


    顧啟遠和宋慈也被驚動,他們站在二樓。


    大廳裏,玻璃碎片滿地,景月頭髮淩亂,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顧湛的臉上也被撓了道,很狼狽。


    顧啟遠當即心裏又對景月厭惡幾分,他穿著睡袍,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這是又鬧什麽?」


    景月沒有說話,顧湛冷冷的笑了:「我和她訂婚,這種結果你應該想得到,不是嗎?」


    顧啟遠當然知道,他也看到了那份報紙。


    看著顧湛滿身酒氣,想必也是為了景瓷,而景月這麽鬧,可能也是看不慣。


    他的心中暗暗想著。這麽不識大體,哪裏比得上景瓷半分?


    難道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鬧,顧湛越是念著景瓷的好,反而更加厭惡她嗎?


    真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蠢,如果是真的,她當初又是怎麽從景瓷的手中搶走顧湛的呢?


    這般胡鬧,沉不住氣,根本不能成就大事。


    顧啟遠當即麵色一沉,冷著聲音說:「你們都先上樓去,我要和景小姐單獨聊聊!」


    景月皺了下眉,他的那聲景小姐。還真是生疏啊!


    她到現在還記得顧啟遠是怎麽對待景瓷的,就像是自家女兒一樣,一口一個我們家景瓷,親昵的很。


    她的心有些涼,在這個家裏,不光是顧湛,就連同意他們婚事的顧啟遠,也是不喜歡她的。


    景月看了眼顧湛的背影,真是走的毫不留情。


    而宋慈離開時,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景月看得出來,那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嘲弄。


    她轉過身,看著顧啟遠,等著他開口。


    顧啟遠也不願意見到她的,按理說,她和顧湛隻是訂婚,不應該住進顧家大宅的,但看在她肚子裏孩子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顧啟遠看著她,語氣有些生疏:「景小姐,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嫁進顧家吧!」


    景月抬眼,望進他冷清的眼眸中,身體一震。


    他頓了頓,接著說:「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提,包括你怎麽和顧湛發生關係的,我也可以不管。」


    景月再也忍不住了:「顧叔叔是懷疑我用的手段才跟顧湛在一起的嗎?」


    顧啟遠有些不耐煩:「難道你不是嗎?」


    他的目光充滿了不屑,這樣的女孩,哪裏比得上景瓷。


    景月抿了下唇,在那樣的目光下,不出聲了。


    他緩緩開口:「我和宋慈都是喜歡清靜的人,所以你們結婚以後,就搬出去住吧!」


    景月詫異的看著他,這是她求之不得的。


    可顧啟遠的下句話卻讓她如至冰窖:「你生孩子前就住在這裏,生完之後,和顧湛一起搬出去。」


    景月皺著眉。焦急的問道:「那孩子呢?」


    他淡淡的笑著,聲音卻是冰冷的:「顧湛還年輕,我不想有人拖累他,所以孩子就交給宋慈撫養,她比你更適合這個角色。」


    景月的臉色一片蒼白,這就是顧啟遠給他兒子的補償嗎?


    她想過自己在顧家不會好過,但沒想到連孩子的撫養權都不給她。


    她看著顧啟遠,語氣有些強硬:「顧叔叔,您和我們景家也是世交,這麽對待我,難道不怕我父親責怪你嗎?」


    聽她這麽說,顧啟遠非但沒有怕。反而笑意更深了:「景月,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人要你嗎?」


    景月怔了怔,不甘心的瞪著他。


    「顧家肯要你已經很給麵子了,畢竟我心目中的兒媳人選,隻有景瓷。」顧啟遠淡淡的說著。


    這下,景月不出聲了,目光也變得沒有焦距。


    她知道顧啟遠的意思,在他的眼中,她永遠比不上景瓷。


    而且,結婚以後,顧湛的事情她不能多管。即使他外麵有女人,她也不能鬧。


    她顫抖著唇,努力做最後一絲掙紮:「顧叔叔,我很愛顧湛,我也愛我們的孩子。」


    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不然她會失去一切。


    顧啟遠看著她,聲音不軟不硬:「這是你和顧湛結婚的條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


    景月徹底絕望了,顧啟遠這根浮木,她也抱不住了。


    這就是豪門的惡趣味,他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但同時也架空了你的一切。


    所以。她必須答應這個過分的要求,不然她可能都進不了顧家的大門。


    顧啟遠看著景月,雖然他的目的得逞了,但是也對景月更加失望了。


    這樣的女人,怎麽配得上顧湛?


    她嘴上說愛顧湛,其實她愛的是自己!


    這就是景月和景瓷的區別,這樣的女人註定得不到丈夫的疼愛,註定會悲慘一生。


    顧啟遠離開後,景月緩緩坐在沙發上,她看著滿室的碎片,很想大聲的叫出來。


    但是她不敢,她怕了顧啟遠。


    景月斂下眼眸,默默地迴到房間裏,她走到窗前,拿出手機。


    她的手有些顫抖,景瓷,都是你逼我的。


    她被景瓷革職,迫不得已才去了厲氏做公關經理,景氏和厲氏表麵上和氣,其實暗裏都在相互爭鬥。


    而厲氏的負責人之所以會接受她,那是因為厲靳言對景瓷有企圖。


    景月雖然不知道厲靳言的企圖是什麽,但是他對景瓷的心思,應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陣冷漠的女聲:「景月,你找我有什麽事?」


    沈沁的語氣很高傲,景月心中惱火,不過就是個中階家庭,還真把自己當成千金小姐了。


    忍住心中的怒氣,她扯唇一笑:「沈沁,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


    五分鍾後,她掛斷電話。


    沈沁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很容易受人擺布的。


    她喜歡厲靳言很多年,而她景月隻需要告訴她一些秘密,沈沁就很難容得下景瓷了。


    景瓷,這都是你逼我的。


    如果不是顧湛還掛念著你,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向著你,我不會這麽對你的。


    我親愛的姐姐,你不要怪我心狠了。


    一切,都是你活該。


    擁有一切的人,註定會失去一切。


    她冷笑著,放下手機,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另一邊,沈沁掛斷電話,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這麽優秀,為什麽厲靳言看不上她?


    景瓷那個女人,冷冰冰的,到底有什麽好?


    她深吸口氣,撥通了號碼:「韓柯,好久不見。」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沈沁,想我了?」


    沈沁心中一陣惡寒,她強忍著微笑:「想你了,你現在在哪?」


    韓柯報了地址,沈沁很快就趕了過去。


    私人會所裏,韓柯悠哉的坐在那裏,周圍美女環繞,他看了沈沁一眼:「找我什麽事?」


    沈沁紅唇勾起一抹笑,將手機放到他的麵前:「看看這個,你會感興趣的。」


    韓柯將信將疑的拿起手機,看了下裏麵的照片。頓時色心大起:「這是誰?」


    沈沁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笑的更恣意了:「景瓷,景家的千金,我把她送給你了。」


    聞言,韓柯的臉色一變:「她你也敢惹?」


    沈沁端著咖啡,得意一笑:「那個女人惹了不該惹的人,你隻管辦事就好,出了事有人擔著。」


    聽到她這句話,韓柯笑的眯起眼:「那我就放心了。」


    交易達成,沈沁站起身,準備離開。


    她的腳還沒邁出去,男人勾住她的小腿。臉上掛著猥褻的笑容,欲望翻滾:「這麽快就要走了,不是說想我了嗎?」


    沈沁輕蔑的看著他,冷哼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無所事事嗎?」


    說完,她刻意繞開他,高傲的像隻孔雀,帶著高人一等的架勢離開了。


    韓柯的臉立刻黑了下來,嘴裏罵著:「得意什麽,敢把老子當成下人使喚,早晚把你一起辦了。」


    迷亂的包廂中,男人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那清醇的味道劃過喉嚨。


    而這一晚,他的決定,讓他追悔莫及。


    有些事情,總會脫軌,總會超出他的想像。


    次日上午,景氏的辦公室裏。


    盛昭曦敲了下門,然後逕自走進來。


    她將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沒有片刻猶豫的說:「景瓷,昨晚老爺子都問你什麽了?」


    景瓷本來埋首於公事的,聽到她的話,眼也不抬:「你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嗎?」


    盛昭曦低低的笑著:「怎麽會,我隻是以姐姐的身份關心你一下。」


    聞言,景瓷勾起唇角。手裏轉著金筆:「盛秘書,工作期間禁止討論私事。」


    盛昭曦冷哼一聲,眼裏有著不屑:「那你大概不知道,景月又去厲氏上班了。」


    景瓷微微驚訝,表情有些耐人尋味:「她這個豪門太太當的真不省心。」


    她想了想,又接著說:「大概是顧啟遠容不下她,要知道她除了肚子裏的孩子,就沒有別的利用價值了。」


    盛昭曦冷笑一聲:「是啊,畢竟她這個顧家少奶奶還沒有景家千金當的風光。」


    她的聲音有些涼薄:「那你說,顧啟遠現在讓她去厲氏上班,是有什麽目的?」


    景瓷抿了下唇,神情有些莫測:「顧啟遠那個人奸詐的很,他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但既然做了,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盛昭曦睨著她:「你的意思是,景月是去當內奸?」


    景瓷看著她,默認了。


    她有些感嘆:「所以,我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不用做利益的犧牲品。」


    盛昭曦有些毒舌地說:「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景瓷瞪了她一眼:「盛秘書,如果你沒有公事要談,可以先離開了,我很忙。」


    看她快要發怒的樣子,盛昭曦挑了下眉:「景瓷,你不說我都快要忘了。」


    她將桌子上的文件翻開,手指敲了敲:「景月進入厲氏短短幾個月,就做出了不俗的成績,你看這幾個設計項目,有沒有覺得眼熟?」


    景瓷大概掃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這些都是景氏的設計稿,景月等於是就地取材了。


    看著她有些深思,盛昭曦冷哼一聲:「景瓷,遇到這種情況,你完全可以去告她。」


    景瓷隨手翻了翻文件,緋淡的唇微微上揚:「現在去告她,外麵會怎麽傳?」


    她的聲音頓了頓,才接著說:「我就算不顧及自己,總要給顧叔叔點麵子吧!」


    盛昭曦仔細看著她,然後輕聲說:「景瓷你還是在乎,所以才會顧及這麽多。」


    她的聲音有些刻薄:「如果你都放下了,我想,你不會管她懷不懷孕,照樣告到她坐牢為止。」


    景瓷看著她,低低的笑著:「昭曦,你真厲害。」


    盛昭曦咽不下這口氣,沒好氣的說:「我倒是希望你能厲害一點,這樣一點也不景總。」


    「好了,我們還是談談厲氏的事情吧!」景瓷示意她坐下,扯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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