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從四麵八方圍上來,焦點都集中在景瓷的身上,而盛昭曦的麵色有些冷。


    她毫不客氣的說:「今晚的婚宴,景總隻是受邀參加,如果有造謠生事者,我會追究其法律責任。」


    話音落,她就扯著景瓷向裏麵走去,留給記者兩道瀟灑的背影。


    奢華的酒店內,景月站在顧湛的身邊,輕聲問他:「顧湛,累不累?」


    顧湛冷嘲的看了她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逕自端起一杯酒,猛地飲盡。


    景月尷尬的站在原地,眼中浮現一抹悲哀。


    這時宋慈走了過來,溫婉的笑著:「顧湛,你看景月今天多漂亮,名門閨秀就是不一樣。」


    顧湛眼都沒有抬,氣氛冷到了極致。


    宋慈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似乎已經習慣了。


    她勾了勾唇,笑容裏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心:「剛才看到景家的人,怎麽沒見景老爺子來?」


    景月的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不自然的神色:「顧夫人,我爺爺他可能比較忙。」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虛,景老向來不喜歡她,現在她又搶了景瓷的男人,他怎麽會來祝福她?


    宋慈拍了拍她的手,溫和的開口:「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她的目光不經意掃過顧湛,卻發現他根本沒在聽她們的談話,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愣住了。


    景瓷身穿白色的禮服,襯的小臉精緻又美麗,墨色的長髮隨意散著,卻有種別樣的風情。


    她在門口的紅本上籤下名字,笑著接過侍者送來的鮮花。


    今日入場的所有女賓,都會收到一隻粉色的鬱金香,花語代表著永恆的愛。


    這是她的要求,這本是她的婚禮,可終究為別人做了嫁衣。


    景瓷的心裏有些刺痛,可是盛昭曦特意為她挑選了件緊身的禮服,這身禮服就像盔甲一樣,抵禦別人,又在提醒自己。


    她整理了情緒,絕美的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


    今日在場的都是商場上的權貴,而景瓷的出現吸引了大多數的目光,麵對這樣的美人,男人幾乎是都沒有抵抗能力的。


    景瓷微微揚起下顎,沒有一點的拘謹,就像是高貴的女王在接受臣民的目光。


    「景小姐,歡迎你來觀禮!」宋慈走上前,對著景瓷溫和一笑。


    她的目光掃過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最終她才確認封央沒有來。


    宋慈的心裏有些僥倖,如果封央的心裏真的有景瓷,怎麽會讓她獨自參加晚宴呢。


    景瓷看著麵前的女人,嘲諷的笑了笑,然後目光略過她,落在景月的身上。


    她徑直走過宋慈,像是經過空氣一般,完全忽視。


    纖細的身影站在顧湛和景月的麵前,她矜持的伸出手:「如你所願,我來了!」


    景瓷的笑容恰到好處,禮貌又帶著客氣的祝福,根本令人挑不出毛病來。


    盛昭曦站在不遠處靜靜的觀望著,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看來,是她低估景瓷的戰鬥力了。


    而此時,景月狠狠地盯著景瓷,甚至忘記了最基本的禮儀。


    顧湛上前一步,麵上帶著情意,剛想握住她的手,卻被景瓷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景月也在此刻迴過神,麵上顯得淒楚:「景瓷,謝謝你能參加我的婚禮,你不知道我多怕你不能原諒我……我跟顧湛!」


    人們都喜歡看熱鬧,也都喜歡先入為主的猜想。


    盛氣淩人的景總,荏苒嬌弱的新娘。景月的放低姿態讓眾人都以為景瓷是來找麻煩的。


    而此時,顧啟遠也從樓上下來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顧先生,顧太太,我祝你們新婚快樂!」景瓷的笑容優雅,像是真心的祝福,而她說完這句話時,心裏也輕鬆了許多,在她看來,今日的祝福,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了結。


    景月心裏怨恨,低斂的眉眼閃過深深地嫉恨,再次抬眼,已然是溫柔無害:「景瓷,你還是在怪我……」


    她盈盈的雙眼充滿了水光,仿佛下一秒就會落淚似的:「我和顧湛是真心相愛的!」


    愚蠢!顧啟遠站在不遠處,心中忍不住罵這個兒媳!


    但是他當初選中景月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的愚蠢,順從,還有她的家世。


    景瓷那孩子,太聰明,也不太容易掌控。


    「顧先生,你的太太似乎纏著我不放了!」景瓷此時有些後悔來參加這個婚禮了,她的餘光掃過四周,發現歷靳言還沒有來,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顧湛……」景月有些不甘心,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愚昧。


    宴會廳所有人都在看著這經典的一幕,投向景月的目光是鄙夷的。


    「景小姐,我來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吧!」宋慈終於在顧啟遠的眼色下起身,轉移了眾人的視線。


    景瓷剛想開口拒絕,大廳裏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道修長的身影由遠及近,名貴的手工西裝更是將他烘托的尊貴不凡,氣場強大,高貴如同帝王。


    男人俊臉尊貴淡漠,狹長的黑眸中看不出情緒:「顧家的婚禮,我為什麽沒有收到請柬?」


    景瓷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居然是封央!


    顧啟遠在此時也坐不住了,而比他反應更激烈的是宋慈。


    商子遇站在他的身側,麵帶微笑的說:「總裁,我認為你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裏,所以……」


    一句話,顧家人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


    封央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景瓷的麵前。輕笑著開口:「景小姐,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景瓷的臉燙得要命,恨不得逃離這個地方。


    男人眸光平靜地望著眼前慌張得不知所措地景瓷:「昨晚你還是在國外,然後現在你出現在這裏!」


    他頓了一下:「景小姐,你是坐火箭迴來的嗎?」


    景瓷咬著唇瓣,心中把封央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她對上他的目光,咬牙切齒:「我隻是想給你個驚喜,難道你不想我早點迴來嗎?」


    封央輕笑一聲:「想給我驚喜,就要好好表現!」


    景瓷沉默了一下。


    而這時,他的手卻是握緊她的,在眾多的目光下走到顧湛和景月的麵前。


    景瓷微揚起小下巴。在這種場合,她隻能無條件的配合他。


    走近了,顧湛的眼神更加憂鬱了,而景月的麵上卻帶著勝利的表情。


    她今晚穿著一件正紅色的晚禮服,更加凸顯了她的好身材。


    那顏色很艷麗,特別適合新婚當天穿。


    她的手裏拿著一杯酒,另一隻手牢牢挽著顧湛,像是在宣示著所有權。


    她本想譏諷景瓷幾句,可是當著封央的麵,她還是收斂了許多。


    景月壓下心中的怨氣,麵帶微笑:「景瓷。剛才是我誤會了,今晚你能和封先生一起來,我真的很高興!」


    說完,她鬆開顧湛的手,過來擁抱了景瓷。


    她的聲音很輕的響起:「看著你心愛的男人被我擁有,這種感覺怎麽樣?」


    景瓷微微揚了揚唇:「景月,你總喜歡撿我不要的東西,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們之間的對話很輕,隻有站在景瓷身邊的封央聽到了。


    他輕輕一笑,看來小野貓露出爪牙了。


    兩個女人不想氣氛弄的尷尬。說了兩句話就分開了,景月重新挽住顧湛的手,而景瓷,則是一臉甜蜜的依偎在封央的身邊。


    在眾人看來,這兩姐妹已經冰釋前嫌了。


    景月的目光有些莫測,聲音帶著嬌俏的問:「景瓷,今天是我訂婚的日子,你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聞言,景瓷低低的笑了,從手包裏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


    那是一枚鑽戒,很適合做新婚禮物。


    可是,景月的麵色卻很難看了。


    隻聽景瓷淡笑著說:「景小姐,你們奉子成婚,想必還沒有買鑽戒吧!」


    她的聲音帶著抹驕縱:「這是顧湛之前送我的,現在我送給你,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景月想笑,但是根本笑不出來。


    眼前的這個女人,永遠是那麽耀眼,她身上的光環永遠蓋過了她。


    顧湛的目光有些淒楚,他伸手接過那枚鑽戒,然後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那瞬間,景月麵如死灰。她怎麽會不明白顧湛的意思。


    隻要是景瓷的東西,他都會用來珍藏,而她沒有資格去觸碰。


    從始至終,她景月在景瓷的麵前都是狼狽的。


    可能就像景瓷所說,她所擁有的都是景瓷不要的東西。


    顧湛走上前,聲音很淡:「景瓷,我們終究是以這種方式見麵了!」


    當他看到她走進會場的時候,有些震驚,但也立即明白是誰邀請她來的了。


    景月的心計,顧湛可以不在乎,但是此刻,他的心真的被刺痛了,景瓷居然這麽殘忍。


    殘忍的將他最後一絲念想,也斬斷了。


    這是顧湛最黑暗的一天,他不敢想像今後的日子,因為他看到的隻是無盡的深淵。


    景瓷麵帶微笑:「這是我早該還給你的,隻是遲了些!」


    顧湛一時無言,當他看向封央時,眼中閃爍著不甘,還有屈辱。


    「顧湛,典禮要開始了!」景月提醒他,而顧湛麵色冷硬,根本沒有迴應她。


    這時,封央握住了景瓷的手:「進去吧!」


    景瓷點頭,在經過顧湛的時候,封央輕聲說:「顧先生,新婚快樂!」


    顧湛抿著唇:「封央……」


    他站在那裏,身體仿佛僵住了,臉色蒼白的像白紙一般。


    「顧湛,你怎麽了?」景月扯著他的手。


    顧湛迴過神,他看著麵前這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心中頓時厭惡到極致。


    但是今天這種場合,他必須要和這個女人。演完這場戲。


    「走吧!」顧湛淡淡的說著。


    景月微笑著點頭,目光看向他時,卻在他眼中捕捉到一抹肅殺。


    這一眼,景月的心都震了震。


    這個男人,還是她以前認識的顧湛嗎?


    為什麽,她感覺他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


    訂婚儀式簡單而又隆重,諷刺的是,整個婚宴流程都是和景瓷的那次是一樣的。


    景瓷坐在樓上看著,心裏知道,這是景月刻意給自己難堪。


    封央目光轉向她,淡淡的問:「怎麽樣?」


    「還好!」景瓷抿了下唇:「剛才。你跟顧湛說了什麽?」


    封央微微一笑:「我隻是祝福他。」


    景瓷懷疑的看著他,會有這麽好心嗎?


    她的重新目光落在台下,整個宴會場布滿了賓客,可她始終沒看到歷靳言的身影。


    她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麽,既然封央知道她來參加婚宴,那麽也肯定知道歷靳言的事情。


    所以,一定是這個男人用什麽手段把歷靳言拖住了。


    景瓷也沒有追問下去,反正他是不會說的。


    那邊,景月已經激動地落淚了,當顧湛牽著她步入舞池時,她的心裏忽然有了勝利的感覺。


    她終於贏了景瓷一迴。


    她終於搶走了景瓷愛著的男人。


    相比較她的欣喜,顧湛就顯得平淡許多,他麵無表情的帶著她共舞,沒有任何感情一般。


    景月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顧湛,你也看見了,景瓷已經和封央在一起了!」


    她望著他,聲音帶著一絲期盼:「忘了她,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顧湛看向她的目光是充滿厭惡的,他忍住自己,才沒有將她推開。


    整晚。他能看得見景瓷,卻不能跟她說話。


    等舞曲完畢,顧湛走到角落裏,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


    他的目光投向那邊的景瓷,她依偎在封央的身邊,淺淺的笑著,看起來自然而又隨和。


    什麽時候,她和封央的關係發生變化了。


    景瓷與他談論著什麽,偶爾,封央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也沒有拒絕。


    顧湛看著這一幕,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一次一次的將她推到封央的懷裏。


    當晚,顧湛喝的大醉,景月心中有異,但卻不敢阻止他。


    封央睨著顧湛,勾唇淺笑:「看來,他還沒有放下你!」


    景瓷冷哼一聲:「你真無聊!」


    「無聊嗎?」封央捉住她的小手,聲音很低:「想要利用我。可是卻不好意思開口?」


    景瓷抿了下唇:「那是因為……我在國外!」


    她的迴答換來他的笑聲,這個小東西還嘴硬呢!


    晚宴快結束時,歷靳言才到場,冷傲孤清的俊容此時卻閃過一絲焦急。


    漆黑的眸子匆匆掃過,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景瓷,而她的身邊坐著封央。


    歷靳言心中凜然,就在今天下班的時候,忽然傳出厲氏的財務表外泄的消息。


    現在想來,恐怕和封央脫不了關係,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他。


    因為歷靳言的到來,全場的賓客都停下舞步。齊齊注視著他。


    其中一個女孩,主動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輕聲地問:「靳言,怎麽才來?」


    歷靳言斂下眉眼,淡淡的迴應:「有些事耽擱了。」


    這個女孩叫沈沁,家世背景不錯,因為父親是省級廳長,所以才勉強擠入上流圈子。


    她單戀歷靳言多年,在a國幾乎人盡皆知,隻可惜僅是單戀。


    而此時,歷靳言沒有拒絕她,卻令她欣喜若狂。


    沈沁大膽的挽住他的手臂,親昵的喚道:「靳言,我做你的舞伴好不好?」


    歷靳言抬眼,看向景瓷的那邊,爾後才點了下頭,勉強的答應了。


    人群又重新沸騰起來,曼妙的舞曲縈繞於耳。


    景瓷放下酒杯:「我去一下洗手間!」


    封央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說道:「去吧!」


    景瓷緩緩地走出去。


    當她走出洗手間,外麵的過道裏,歷靳言靜靜地等候著。


    景瓷的眸子注視著他,而他也是迴望著她。


    「你來晚了!」她微微笑著,似乎並不責怪。


    歷靳言扯了扯唇角:「你應該知道原因的!」


    「我猜到了!」景瓷垂下眼眸,緊接著說:「我先走了!」


    剛轉身,一道身影從柱子後麵閃過。


    景瓷輕輕皺眉,美眸閃過莫名的情愫,低聲開口:「你也趕快離開吧!」


    看著她的神情,歷靳言也明白了什麽,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寂靜的廊道中,沈沁從角落裏走出來,她的麵上帶著憤怒,精緻的妝容也扭曲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歷靳言還是對這個女人放不下。


    即使她付出了真心,終究抵不過景瓷的一笑。


    沈沁深吸口氣,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因為她的忍耐,她在等待時機。


    而現在,她忍不住出手了,她要剷除歷靳言身邊所有的女人,所有的……


    大廳裏,宴會已經接近了尾聲,景月和顧湛在開始送客了。


    封央握著景瓷的腰,兩人來到門口,不可避免的碰上了。


    封央的表情淡然自若:「我們先走了,景小姐,祝你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謝謝。」迴答的是景月。


    她抬眼看了看顧湛,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景瓷,眸中毫不掩飾的狂熱與渴望。


    景月尷尬的站在一邊,這種目光就像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她看著景瓷,表情算是溫和的:「也請封先生好好照顧景瓷,她可能心情會不好!」


    心情不好?


    這次景瓷卻笑了,她看向封央,聲音帶著抹俏皮:「我心情挺好的!」


    封央手指勾起她的小下巴,眼中滿滿的寵溺:「當然。我的心情也不錯!」


    景瓷有些受不了他的動作,輕輕地撥開他。


    這裏看好戲的人不少,他非要弄得人盡皆知嗎?


    而景月嫉恨的目光盯著景瓷,最後一絲理智也被燃燒了。


    這種男女之間的情感,她在顧湛的身上永遠都找不到,因為他的感情,全都給景瓷了。


    她咬著牙,話是對封央說的:「封先生,景瓷喜歡過別人,請你好好對待她,不要介意!」


    而這時。顧啟遠從旁邊走過來,聽到這句話,眉頭深深地皺起。


    景月真是太不懂事了,今天這種場合,她還說出這麽小家子氣的話,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宋慈站在他身邊微微笑著,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好戲。


    景瓷美麗的麵容浮著凝重的慮色,感覺景月今晚就像一條瘋狗,咬住她不放了。


    就在她準備反擊的時候,封央的手握住她的,不徐不慢的道:「景小姐多慮了。以前景瓷喜歡別人,那是因為她沒有遇到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景瓷有些呆住了,這戲未免做的太足了。


    景月沒有占到便宜,心裏不是個滋味,而顧啟遠等人又來了,她也就不敢再造次。


    反正不管怎麽樣,今晚訂婚的女主角是她景月。


    顧湛今晚喝的有些多,他直直的盯著景瓷看,聲音帶著抹醉意:「景瓷,那我呢,我怎麽辦?」


    他走上前,想要從封央的手中將景瓷奪迴來,這時顧啟遠憤怒的吼了一聲:「顧湛,注意場合!」


    顧湛抬眼,那雙溫和的眸子滿是傷痛:「我知道,今天是我的訂婚日子!」


    他指著景月,絕望的聲音帶著肝腸寸斷的淒涼,與生俱來的倨傲和高傲的尊嚴卻在這一刻都被碾碎的幹淨徹底:「以後,我就要和我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


    顧湛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眼角卻有些濕潤了,他沙啞絕望的低喃聲劃破了寂靜的宴廳:「可是。景瓷才是我想過一輩子的女人啊!」


    聽到這裏,幾乎所有人都聽不下去了。


    好在晚宴的人都散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自己人了。


    顧啟遠的老臉上有些掛不住,對景月吼道:「還愣在這裏做什麽,快把他給我扶走!」


    景月不甘心的咬了咬唇,最後還是將顧湛扶走了。


    顧湛倒是沒有太反抗,隻是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景瓷,唿吸像是被扼製住了一般。


    景月拉著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忽然用力甩開了景月,朝著門外的車子走去。


    現場,隻剩下顧啟遠,宋慈,封央和景瓷。


    顧啟遠看著景瓷,怎麽看都比景月那個女人強的,無倫氣質,樣貌,還有性情,都是無可挑剔的。


    可惜,她註定跟顧湛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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